我变成了海龟 作者:美杜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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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挤出吃奶的力气大吼一声,震的铁笼子一阵嗡嗡声。
“很好!”说完雷诺转身走出铁栅栏,这让周围的重刑犯没来由的呼出了一口气。
“噗通”身后传出一声闷响,我身后的年轻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直接软成了一堆烂泥。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第一天
从铁栅栏的入口处领到灰色囚服,脸盆,茶杯跟牙刷,囚衣和脸盆上均有一排编号:9523。排着队随着前面的狱警向更深的铁巷走去,周围全是漆黑的铁丝网,网后是巨石垒砌的高墙。这样的地方别说越狱就是一只长翅膀的鸟也别想飞的出去,再加上岛外就是无垠的大海,暗礁深水,游弋在周围的是饥饿的鲨鱼群。
所谓的更衣室也就是洗浴室,墙体上内凹成一个个小小的柜子,没有把门,只有一排排的编号。内嵌式淋浴蓬头下是一道深深的槽沟,中间两排长形的凳子,是铸铁水浇铸而成浑然一体,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螺丝钉”,凡是有可能成为武器的长条形物体,不论大小在这里一律找不到。
乘人不注意的当口,让小鱼三只隐藏在凹进去的排水道内。
“快点!把衣服脱了!站成一排!”手持警棍的狱警在旁边大声呵斥。
我把长长的头发盘起固定在后脑勺,脱掉身上的洞洞装,露出里面白皙细腻的皮肤。直觉周围异样的骚动,耳边响起急促的抽气声,猛的一抬头,骇的我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十几双充满情欲的眼睛狼一样盯着我,胃部一阵抽搐差点没吐了。以前集体浴室不是没洗过,也没不自在过,能在一起洗的几乎是你有的我也有,你没有的我也没有。
尽管周围的眼神让我作呕,但是这时候再把衣服套上先不说旁边虎视眈眈的狱警,单是面子上也很难过,索性大方的全身赤裸:白皙凝脂的肌肤泛着珍珠的润泽,在周围一圈要么黑黝黝,要么苍白粗糙,要么满是疤痕、纹身、黑痣的赤裸身体中算得上是极品中的珍品。胸前的两粒绯红,身下娇嫩的男性第二特征,身后性感的背脊和浑圆的屁屁,无一不刺激着人性最薄弱的原始**。
我现在非常理解狱警长雷诺为什么上来就打断一个说话有气无力、吊儿郎当的家伙的小腿骨,杀鸡儆猴,古之铭言。而现在我前面一排倒数第三个就是我要杀的猴,浑身肌肉虬结,皮下根根青筋暴动,胸前两块高高隆起的肌肉轻轻颤动,身下的丑陋的狰狞跳动着,隐隐有水渍分泌,光秃秃的脑门下一双赤红的眼睛。
看到我注视的眼神,这个钢铁似地肌肉男性感的飞一个吻,右手中指伸进口中一阵添噬轻咬后,抽出口水滴答的中指摸向自己胸前的两个黑豆,左手慢慢的向腹下划去,嘴巴里发出呻吟的娇嗔,黑色的巨臀摇曳。
胃部猛的抽搐,一股酸意直冲喉咙口,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个侧身闪到肌肉男面前,0。1秒内将脱下的洞洞装裹在膝盖上,曲起膝盖狠狠的上顶。
“喔唔——嗯~~~”一声痛呼压在喉咙里,转而发出娇媚的呻吟声。肌肉男痛苦却又感觉快乐的夹着粗壮的大腿,双手狠狠搓弄疼痛的部位。眼神越发的淫靡渴求,看得我浑身巨颤:打到妖兽?!在他尚未缓过劲的时候一个左勾拳打在肌肉男的脸颊上,一股鼻血直射出去,巨大的冲击力让肌肉男健硕的身躯向右倾去。又是一记全力打出去的长拳直击肌肉男的腹部,于是整个人倒飞出去,直接撞到了墙壁上,然后软软的像一滩烂肉一样软塌了下去,肿起来的半边脸居然诡异的满足。丑陋的狰狞汩汩的喷出浊白,我巨骇的后退三丈远,面色铁青的看着地上的一坨巨肉:第一天居然让人猥亵!恶魔岛果然卧虎藏龙!
我浑身战栗,极力压制胃部的痉挛。挑衅的瞄了一眼周围原本虎视眈眈的重刑犯。在我倨傲不屑的眼神下,一个个面露惊惧之色,几不可察的向后挪了挪。
“9523,列队!”旁边年轻的狱警微愣之后,敲着手里的警棍发出“啪啪”的响声,却无之前的傲慢。语气中也没了嘲讽,恶魔岛监狱不愧被誉为最恐怖的存在,在这里力量代表一切。
列队后,旁边的狱警将白色粉末喷撒囚犯全身后,拿起高压水冲对着□的囚犯猛冲,激射的水珠喷到人的皮肤上火辣辣的疼,为了避免出现深绿色的淤痕,我放出一丝极细的精神力波动向着拿水泵的狱警传递恐怖的信息,加深之前武力的威慑力,让他对之前的印象变得刻骨铭心,其实这很像催眠术,只是见效比较快而已。
果然拿着水泵扫射的狱警看到我有片刻的呆愣,手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水的冲击力明显变小。这让旁边的昆塔斯疑惑的瞄了我一眼,跟在我身后的年轻也受益匪浅。
这里便是谈之色变的恶魔岛监狱,分上下两层,全金属架构,坚硬的铁制墙壁将所有的房间隔开。不足十平方的房间分上下两个床铺,一个抽水马桶,一个从墙体内延伸出的长五十厘米,宽三十厘米的铁制茶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是说有豪华房间的吗?”我身后的白人青年嘀咕。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扑街,这孩子没发高烧吧。
“这不就是!”白人青年旁边的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讽刺的瞄了一眼旁边的牢房。
“可是报纸上说有——”白人青年皱着眉头,讷讷的想反驳,被中年男子带着嘲讽的眼睛一瞪,硬生生的把下面的话直接吞到肚子里。
“你犯的什么罪?年轻人!”白人青年的畏惧懦弱样似乎愉悦了中年男人,一副兴趣盎然的问道。
“我是被冤枉的!”白人青年羞愤的涨红了脸。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他们是以什么罪名起诉你的?”中年男子微微下垂的嘴角勾出了淡淡的笑意。
“强——强奸罪。”白人青年感激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中年人,讷讷的说道。
“扑哧——”中年男人前面的刀疤脸压抑着冲到喉咙口的大笑,生生的把脖子鳖成了猪肝色。脸上从左眼睑划过鼻梁直到右边脸颊的伤口由于肌肉的抽动而外翻,整张脸变得相当的诡异。白人青年羞愤的难以自持,想反驳,但是看到这条恐怖的大疤,硬生生的把所有的怨气鳖了下去。
“我叫罗斯福李,你叫什么?你犯了什么罪?”白人青年对这个唯一相信他是冤枉的中年人相当的有好感。
“小白脸!你说你得强上了多少名未婚少女才够资格到这里来享清福!”刀疤脸面露好奇之色。
“就一个!”罗斯福想也没想,立马反驳,但是看到周围人低低的嘲笑声,猛然发现自己口误,急忙反驳,“我没有强奸她!是她冤枉我!”
“而且——”刀疤脸一脸同情的看着白人青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罗斯福瞪着蓝色的眼珠子疑惑的问道。
“罗斯福很像狗的名字。”刀疤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罗斯福被气的满脸涨红。
“好啦!不要吵,待会要分房间。”中年人满脸微笑的提醒着眼前面红耳赤的两人:一个是憋的,一个是恼的。
感觉到周围压抑狂躁的气氛,透着一股阴森的杀意。牢房内的囚徒看到有新人进来,站在铁柱前直勾勾的看着,眼神极具攻击性,就像一匹饿很的野狼。长长昏暗的通道被一个个铁制的大门隔成一个个区域,通道的两侧便是囚室,通道的天顶全是钢铁架构,钢铁外是厚厚的玻璃,虽有阳光照进来,却在地上投影下纵横交错的阴影。
进了牢房才知道,编号永远不变,变的是拥有它的人。9523现在是我的编号,之前他属于另外一个人。我的牢友9411,是个亚洲人,非常冷漠,从我进门那一刻这个强壮的男人连头都没有抬,我甚至没有感觉到他心跳的速度有任何的变化。
统一九点熄灯后,周围一片寂静。我躺在下铺,小三偷偷的从我手臂上爬下来,又悄无声息的从铁栅栏的缝隙间爬了出去。小鱼跃跃欲试被我一个脑蹦敲下去才算安静,小狼缩在我的腰旁呼呼大睡。我看着上床铺底板发愣: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却又无任何娱乐活动,这要如何熬过这几天呢?
“你想干什么?!”一声惊呼,是罗斯福的声音,语气满含羞愤。
“宝贝,不要那么大声,你不想被前后左右都听到吧。”一个暗哑透着急不可耐的声音轻轻的说道。
“你想怎么样?!”显然这句话让罗斯福非常的顾及。
“大家都是男人,都会有需要。”
“放开我,我不喜欢男人,你放开我!”右边的房间传来激烈的扭打声,整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后,猛的“砰”一声响后,隔壁传来气喘吁吁的低咒声,随后陷入寂静。
人不论身处怎样的绝境,总能找到暂时忘记痛苦的方法。就像在这里自由与理想是多余的,人们放纵自己的**在这片情感的荒漠里任由其变质,变形。周围弥漫着淡淡的情欲的腥味和狂躁的铁锈味,一切声响被狠狠的压抑住,却任然能让人感觉到周围暗流涌动,杀意沉沉。这就是午夜的恶魔岛,另一个地狱的存在。
一阵急促的口哨声响,天蒙蒙亮。上铺上的人利落的翻身下床,不到2秒钟,囚服已然穿戴整齐,然后上厕所,刷牙洗脸,动作一气呵成,前后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速度堪比训练有素的军人。铁门打开,犯人们鱼贯而出。
后面迎面走来的罗斯福左边的脸颊高高肿起,泛着淤青色,鼻孔周围有黑红色未擦拭干净的血痂,眼睛浮肿泛着血丝,脖子和手腕处有淤青,右腿有些跛,看到我后表情呆滞,浮肿的眼睛里慢慢的晕起朦胧的水渍,却在下一秒硬是被逼回到眼眶内。
看来这个罗斯福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这点硬性还是有的。我转过头尾随着9411向外面的操场走去。
操场的外围有一个大约四百米的圆形跑道,跑道的外面是高耸的石墙和铁丝网。绿色的草坪上有两处休憩用的长约五六米椅子,一东一西,周围或坐、或站的围了一些人。其他的三三两两团一处聊天,还有一个独行侠谁也不理一个人蹲坐在地上发呆,他就是我的牢友9411。
快速扫了全场却是没有发现韩国崔和船长大卫的踪迹,心中疑惑:难道泷介的情报有误?
“小伙子!我这里有些伤药你拿着抹抹。”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声。罗斯福愣愣的看着眼前白发苍苍,干枯佝偻的老者,浑浊的蓝色眼睛里充满慈爱,这让年轻的罗斯福眼泪滚滚的往下流,却死死咬住发白的嘴唇没让自己啃出声来。
“我叫保罗,大家都叫我打饭保罗,我在这里呆了六十多个年头了,早不知道外面是什么状况了,你跟我说说。”苍老的保罗拉住罗斯福的手臂,两人席地而坐。
“保——保罗,你在这里呆了六十多年!”罗斯福满脸的震惊,他是呆了一天就好像死过一次,别说20年,想着罗斯福蓝色的眸子渐渐的暗淡下去。
“保罗韦尔?六十八年前美国震惊一时的27桩连环杀人案的制造者——杀人狂魔,保罗韦尔!第一个被判刑300年的罪犯。”旁边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席地而坐。
“啊——”罗斯福惊呼,本能的一把捂住自己尖叫出声的嘴巴,满脸惊惧的看着眼前形销骨立,苍老的只剩下躯壳的老头。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那都是年轻的时候犯的错。”保罗微笑的看着中年人,毫不介意罗斯福眼中的惧怕,淡淡的说道。从他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