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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画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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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阙面无血色苍白的可怕,身体止不住颤抖,如同迷失灯明的孤魂,虚浮不定。她已经成了桓瑾的妃子,这一生将被烙上桓氏的印记,终是无法逃离的宿命。
  她木讷坐在梳妆镜前,任由浣儿灵巧的为自己梳理发髻。戚武官、云萧寒、燕妙儿……,这些人的命都被她给救回来了,牺牲一个小我挽回了五条命,值了。
  她压下心口的怒意,唇角微扬。
  “往后不能再以男装示人了,从今儿起我这百世小公子已经成为金国桓帝的宸妃,受尽万人敬仰,真是万般没有想到。”
  “主子还是主子,在奴婢心里,主子永远是那聪慧韬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天下第一人,没有人比得过你,亦没有人超越你,仿若你就是那天上的仙子,施展仙术所有人都活了呢。”浣儿边为她梳髻边笑着赞道。
  “你这丫头,真会说话。往后啊,咱们都要小心谨慎行事,这里是后宫不是凤凰池,懂不?”苏阙微微提醒道。
  浣儿点头,“奴婢谨记,主子放心。”
  看中镜中人影,她苦笑。
  
  汴京城外。
  
  桓墨婴携慕容玉儿往马车上去,慕容玉儿的腹部已经越来越大,她有些吃力的喘着气,一手摸着腹一手接过桓墨婴伸来的手。
  凤凰池已经被包围,先皇死前下令将他们逐出汴京,眼前这个温柔俊美的男子正是她一生挚爱之人。他给人一种冬日破冰的感觉,只要与他在一起,何时何地她都誓死相随,永不后悔。
  姨母董妃已经随先皇而去,当时她被禁足,如牢中之鸟无法挣脱羽翼,她不喜欢苏阙,可是在那刻她后悔了,只有苏阙才能挽回大局,渐少死亡。
  苏阙有着男子的胸襟伟略,行事低调,论事德道,处处维护别人。回想在凤凰池与苏阙一起斗嘴、一直争论吃醋的日子还是值得想念的,毕竟她是腹中孩儿的姑姑,救过她爹的恩人。
  若是上天再给她们一次机会,她慕容玉儿定会与她冰释前嫌亲如姐妹。
  心中满满的感激无言而语。
  她坐在车幔中,眼睛对着自己的夫君笑了,“殿下,臣妾错了,若不是苏阙怕是我都无法再见你一面,往后臣妾定会照顾你与孩子,成为配得上你的妻子。”
  桓墨婴微怔,随之啼笑,将她搂入怀里,心中泛苦。
  “殿下对这里可有留恋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恕臣妾直言,殿下喜爱之人其是苏阙,是臣妾的错。”慕容玉儿睫毛清泪点点,后悔莫及。
  桓墨婴亲吻她的侧脸,柔声道:“这是作甚,你我今生结为夫妻,自是天意,怎能折煞自己呢?”
  “殿下……”她偎在他的怀里,轻声唤了去。
  远处天边灵木戎戎,山云淰淰,唯有飞鸟展翅翱翔,落下一片羽翼,飘然而下。
  阴沉的云头天,令人心口压抑。
  桓墨婴挑开后座的绸幔,见城内空无人影,遂缓过神来握住慕容玉儿的手,对着马夫及随从道:“出发吧……”
  那人不会来了。
  他多么想再见她一面,想听她的声音,如秋风怡人。
  他这一生最大的快乐便是遇见了她,那时她还小,每天义父义父的唤他。他开始教她读书,让她女扮男装,让她学习武艺,让她进尚书阁阅览百书成为一小状元郎。聪慧如她,朝堂之上劝谏君王亲近贤臣,罢黜小人,肃正风俗。
  当太子桓闵指摘她的罪行,小小年纪义正词严,声色俱厉,浑然天成,几出计谋便将桓闵斩除。
  她,讨人欢喜,亦令百官后怕。
  风卷残云,孤云野鹤。 
  灌木丛生的林中,只听见鸟兽的嘶吼声。
  吐清风之飂戾,纳归云之郁翁。
  马车向远处行驶,渐渐淹没在晨雾中。
  ……………………………………
  
  凤宸宫。
  
  浣儿站在桌边研墨,苏阙提笔全神贯注画着一幅山水画,她笑容敛去,在画的一角提上一首诗。
  将笔搁下,捻起衣裳上的桃花。在浣儿的注视下起身走至窗前将其缓缓打开,一道春风馥馥袭来,梅花自窗户吹进,染遍她一身艳红。
  她目光清远,“桃花开了,打开窗户便能闻到沁香馥郁的味儿。庭前的桃花已经盛开许久,落下许多花瓣来,不知不觉又是一个百花争艳的春天。这美好清净的日子过完一天少一天,失去的也回不来。”
  “主子……”浣儿看着窗前的那人,多久没见她由心快乐过?陛下视她如珍宝,将这天下所有的奇珍异宝奉在她眼前却也不见得有多快乐,那唇角的笑意落寞灵洞,面皮在笑罢了。
  苏阙转过身来对着浣儿道:“我想妙儿姐了,你去云府将她邀来叙叙。”
  “诺。”
  燕妙儿争着要进宫照顾她,却被云萧寒阻拦了去,只是不愿让她再受到伤害。
  如今程国公主程襄怡执掌后宫,贵为皇后,桓瑾对她却无情可言,在世人看来这容光焕发一朝得宠的公主也只是外貌鲜丽罢了。
  深夜,天空雷鸣交加,北风呼啸,云雾茫茫。‘轰轰隆隆’的雷声回荡在整个宫墙中。
  宫外未雨绸缪,此时苏阙正倚在用芦苇编制的软椅上假寐。头戴玉色丹珠金冠,乌发盘成一个端庄高雅的美髻,葱尖的手指握着一卦玉佩,通透精致、细腻平滑,玉身垂落的穗柳相撞发出‘铛铛’的银铃之音。
  她仰面看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嗤笑着,翡翠耳坠闪着刺眼的光泽。
  眼睛一震刺痛,她闭目镇静片刻,舒缓下。
  白纱揭去数日,眼睛却未上药,到变得严重了。她将玉佩收入袖口,起身走到梳妆镜边,将一个红玉瓶打开,将白纱夹在指尖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均匀抹了抹,对着镜中的自己将白纱遮在眼睛上。
  此时,镜中多出了一人的身影,那人眼睛无情冰冷的看着她使得全身惊怔住,白纱自手中瞬间滑落,缱绻落地。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眨了眨再次睁开,那身影依旧在目。转身看向身后之人,她嘴角颤抖,痛的如千针穿孔蓦然定在原地。
  眼前的身材英挺的男子只是冷漠的看着她,毫无表情。
  苏阙轻声唤了声:“澹台、颍川……”
  他没有回应,依旧站在原地,这让苏阙如身在梦境中,她摇了摇头以为是幻影,每次睁开眼,那修长的身影依旧不动。
  “哗——!”一道闪电刺破天际,打亮整个宫殿,穿透人心。
  苏阙脸色一青一白,她款步走道那人面前,震惊道:“澹台颍川……是你吗?”
  “…………”
  “你……你没有死?你还活着?”苏阙颤抖着摸着他身上紫色衣袍,将手抵在他的颈处,那筋脉‘突突’跳动的旋律令她惊喜万分。
  毅然抱住他的身体,将脸靠在他的心口,欣喜中已经语无伦次,“澹台颍川……,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苍天!谢谢苍天!”
  漆黑浓密的睫毛残着泪水,晶莹剔透。
  她紧紧的抱着他,心口欢喜的跳动着。
  澹台颍川静默的看着她,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厌恶,决裂推开她,
  “怎么了澹台……”待苏阙还未从欣喜中回过神来之际,一个冷冽的耳光“啪——!”的一声甩在那张面含喜悦的脸上,顿生恍惚。
  气流冷冽怫然,桃花湿溟蒙。
  一片寂寥无声。
  苏阙捂着火辣的侧脸,看着他,“澹台颍川,是我啊,我是苏阙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澹台颍川一直默不作声,将身侧的剑决然拔出,一剑抵住她胸口。
  “你要杀我?你这是怎么了?”她面色悚憟盯着他问。
  剑待要深入刺进,门外火光熠熠,他身形一颤收回剑迅速如风般自侧面窗户逃走了。
  “澹台颍川——!”苏阙追随着那抹身影急声唤道。
  “陛下驾到——!”
  她立即止住脚步看向走进来的人,对她笑意涟涟。身子僵在原地,眼底悲喜交加无法言语,只得愀然跪地接驾。
  垂下睫毛,茔丽的眉影掩着淡淡的忧伤,她瞀瞀低下头:“臣妾,拜见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澹台颍川再现,会发生什么呢???





☆、无瑕公子

  “阙儿,我好想你。”
  一踏入凤宸宫,桓瑾将跪首的苏阙扶起温柔搂入怀里,抵着那诱人的耳畔轻声道。
  
  此刻气息高涨浓郁。
  
  苏阙脑袋嗡嗡作响,想起方才与澹台颍川长得一个模子刻出的面容不由心悸,欢喜道:“陛下,方才我见着澹台颍川了,你知道吗……他、他还活着。”
  桓瑾如坠入冰窖,身体僵住,眼睛逼视她,语气不善道:“澹台颍川死了,你要执着到何时?你已经是我的妃子,心里怎能藏着别的男人?!”
  她哑口无言,粉色唇边微张似是要说什么,终是垂下头道:“我真的见到他了,我也很惊讶,他竟然没死……”
  “苏阙!”
  桓瑾怒意高涨瞪着她,眼底流露出一丝她无法探知的情感,似是怨气似是怒意,只得闭上嘴,心不在焉的。
  可恶的人!在自己夫君面前思念着已经死了的澹台颍川,难不成他连那人半分都不如,虽然不想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争风吃醋但这心底很是不甘,遂甩袖坐在木槿竹椅上,倒了杯茶水闷声不吭自个儿喝着。
  “陛下怎么了?”
  “无事。”他从杯中抬眸对着她,心道或许是自己太过心胸狭窄了,吃着死人的醋味着实不该。
  “阙儿,过来。”带有命令的语气。
  苏阙站在原地纠结的皱眉,想到昨夜陈欢在这人身下,一夜折腾全身没有任何快感只有那彻骨的疼痛,只能警惕的盯着他无法挪动。
  “没听到我说的话么?过来。”他很是不耐心道来。
  无奈这人是一国之君,而她只是后宫的一个妃子,君命不可违,慢慢的走到那不可一世的人身前,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身形一闪,桓瑾按着她的头,顿觉唇边一片温热,脑中‘轰’的一声,她双眼惊悚整个身体颤抖起来。
  桓瑾轻柔的吻着那香醇的唇瓣,趁她毫无戒备探入允吸着一片甘甜,木讷的她殊不知这样只会让他欲望更加浓烈。
  揭去发簪,乌亮的长发缱绻滑落腰际,她每个神态令他无法自拔,遂将她横抱怀里往床榻走去。想到那恐怖的一夜,苏阙睁着惊恐的双眼不安的挣扎,用手抵着他的前襟,体温逐渐趋降。
  “陛下……你要做什么?”
  “让你侍寝不清楚?作为妃子该做的事,以后我会慢慢教你。”他笑着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心底很是快慰。
  心脏怦怦乱跳,桓瑾身上的麝香味迷得她晕头转向的,抓住一丝理智她气若游丝道:“不……不行。”
  为何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唯独还怕这房事?想到桓瑾这一脸温柔邪恶的笑容,脑中只能回想到昨夜的那种痛,毫不怜惜的痛。
  身体一仰,被放在了偌大的床上,她打算先发制人将桓瑾打晕也无不可,方伸出手指便被桓瑾握住整个身体压了下来,两侧绸幔漫飞逐渐掩上,飘然履空。
  
  少间。宫殿陈芳设丽,玉杯金觞,光映几案。
  微弱的灯光打在帐内,射下一层阴影。
  桓瑾已经解开她身上纤长的腰带,脱去一层薄衫,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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