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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大侠,要全陪不-第24部分

小说: 大侠,要全陪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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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断,主兄弟分离,不知公子可有几年不曾回乡了?”
  我心中一颤,顿时想到了任长清,脑中一时一片空白。可我也不愿叫他牵着走,硬是压下了问个究竟的念头,摇头答道:“我在家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道长不会是看错了吧?”
  涤洹真人也没有被人戳穿后的羞恼,反而不阴不阳地看着我,微笑着说了句:“时候未到。”目光意味深长,看得我略有几分心虚。
  坐在那儿又想了一阵在陇南分坛发生的事,才慢慢回过神来,想起刚才一时让他说愣了,竟没想起追究他撕我面具的事。不过反正荣成他们都露了相,就是我戴着这面具,该跑也跑不了,以后看得这道士紧点就完了……他看来也没受过什么安全教育,随随便便看绑匪真面目,不怕我撕票么?
  我不再理他,等那名弟子买饭回来就自己默默吃了,一下午只看着荣成他们众星捧月般捧着这假道士,无论他说什么都一车人跟着说“是是是,对对对”。
  到了天色擦黑,住店订房时,姓荣的居然还想替那道士单独订一间上房。他怎么崇拜涤洹真人我也不管了,可他也不想想,我们是绑架犯,这真人再顺从也是肉票,有肉票不上绑不挨打,还单独搁房里没人看着的吗?人家转头不就出门报警了!
  这群脑残粉都不可靠,只有我一人还保留着绑匪应有的警觉,当即接过了安排房间的责任,挑了四间上房,叫涤洹真人和我同屋而住,荣成和旁的脑残粉都住到了对面和左右的房间。
  哪怕我豁出去晚上不睡觉了,也得盯紧了这道士,免得叫他联系上警方或是此地道观。
  待得那位真人沐浴时,我就袖了那条早上炮制好的蒙汗药手绢,凑到真人面前双手奉上,请他拭面。那位真人还礼仪周到地拱手说道:“不敢当,闻公子客气了……”
  我就不跟他客气了,直接把手绢往他鼻子嘴上一捂,直按到他不管是中毒还是窒息昏迷了,便把人从桶里捞了出来,湿淋淋地扔到炕上,拿棉被一裹,外头加上绳子一系,这就齐活了!
  再把门窗锁紧,我也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昨天研究了一晚上绑人计划,今天又在车里颠簸了一天,要真睁一宿眼我也受不了。把道士绑成这样,再下了药,他肯定跑不了了,我就稍微眯眯……
  结果半夜我被活活冻醒了。
  醒来时往风吹来处一看,居然看见有人立在窗边,肩头好像还站着只大鸟,我这么一动,那鸟便呼啸着出了窗户,窗边那人转过头来笑了笑,露出微微反光的牙齿:“闻公子怎么不睡了?放心,贫道只是传信故人到青城相会,并无离开诸位之意。不过方才倒要多谢公子将贫道送上床,不然这般天气,若在水里泡到现在,可是要冻病的。”
  我一步步向窗边走去,涤洹真人大袖被风吹得摇摇荡荡,伸手向我面上拂来,神神秘秘地说道:“闻公子,你命带克煞,身旁血光隐现,凡与你亲近者必有灾殃。不如叫贫道替你更改命数,禳灾解祸?”
  封建迷信!我们搞唯物主义哲学的能信这个?我伸手擒住他脉门,左手顺着那条手臂上去,点了他周身大穴,冷笑一声:“有劳道长好意。不过眼下天色还早,道长不如请回内室休息吧?”
  明天起来就叫他们改道,再把这假道士扔到分坛外一处地方囚起来,什么时候回总坛再带总。可不能再让他有机会联络外头。
  涤洹真人十分顺从地随着我走到了床边,坐在床上却不睡,双目精亮地望着我说道:“你命中合当克六亲,旬日内便见分晓。今日贫道言尽于此,不肯听我良言,大错铸成后,却是要噬脐莫及。”



29、苦逼尼桑 
 
  同样是道士,我们教祖是多么的正义凛然不染尘俗,这个涤洹真人一副飘然出世的外表,却是满口封建迷信思想,让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偏偏这种假道士比搞邪教的还能洗脑,从沪州到青城这一路,若非我时时提点,荣成他们就能把他当祖宗供起来了。
  就是现在有我这么圈着管着,他也过得跟老太爷差不多少。每天吃饭时都要精致素斋,吃饭时还得喝牛奶,临睡时还要点上好的云香还是沉香的,熏得我差点得上过敏性鼻炎。认识这么两天半的工夫,我就牢牢记住了这道士的一身香味儿,离着他八丈远就得捂鼻子。
  可偏偏出于安全考虑,我还得跟他睡一间屋。
  于是我脾气越加不好,每天吃完饭都要给大伙儿开个会,包括涤洹真人在内,从政治经济学开考,将将考到邓论时,青城就到了。
  我吃亏就吃在头一次来青城,不认道儿上了。这一路三令五申,连敲带打,荣成这小子竟还敢跟我耍心眼儿,没在城外安置好了涤洹真人,反而把他也一起带到了我们冲渊教在青城置下的子孙庙。
  因为青城是道教名山,在这边传教时,分坛还是借着道教的幌子,盖了间庙掩饰身份。说是子孙庙,规格也和十方丛林差不多少,从影壁进去加上菜园子共占了两顷有余的地方。为了保持隐秘性,各殿里也和一般道教组织一样供了三清四御、灵官道祖什么的,只在最后一进设殿供了冲渊教祖。
  一进去之后我就有些晕头转向,看着里头供的那些神仙个个都长得差不多少。也不知这庙到底有多大,盖了多少间殿堂。甚至我都没发现什么时候荣成他们已不在我身边,与我并肩而行的换成了普通的知客。
  这都得怪涤洹真人身上香气过于浓郁,而且历久不散,我这两天跟他同屋居住,自己也沉了一身的沉香味,才没能在他失踪第一时间就发现。
  一个道士在一个道观里失踪了,这个道冠里还藏着成百上千名和他一样打扮,一样满身香火味的道士……细思恐极啊。那几名知客带我到客堂住下时,我才发现人头不对,追问之下,几个小道士才交待了实话。
  原来是那个真人觉着我们这庙建得好,荣成他们就找了旁人糊弄我,带着涤洹真人观察环境,寻找逃跑路线去了!
  陇南分坛弄了个任长清进来,青城分坛是不是又要供一位涤洹真人了?若说陇南分坛的人没脑子没出息,荣成这简直就是见色忘义,卖教求荣了!不把这帮人整治……
  整治有什么用,人家背后有亲爹撑着,什么不敢干,就是再收拾也能给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不如就没有这么个正使,我这个副使才好拉拢人心……
  嗯,我到底孤身一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眼下先把那位真人弄到眼皮底下看着吧。
  那几位知客在守在门口前没敢走,我缓和了下脸色,从包袱里掏出记事本,按着上面写的名字吩咐知客:“叫分坛坛主李世映,副坛主齐汀,总管姬长生到我房里开会。荣堂主那里多派几人服侍,特别是涤洹真人,不可叫他从咱们眼皮子底下走脱了!”
  那几个知客倒是老实,留了一个端茶递水的,剩下的都按着我的吩咐去找人,没过多久就把分坛管事的三人都拉了过来。李坛主倒是会做人,见了面客客套套地叫了声:“闻助理好。”又奉上了分坛的帐本请我看。
  我把帐本往桌上一压,看也不看——反正也看不懂——抬起头来向三人笑道:“各位也知道,我是教主身边的人,如今青城之事虽说是以荣监察为主……”
  那三人也回给我个心领神会的笑容,连连点头答道:“闻监使才德兼备,深受教主信重,属下等怎能看不出来呢?监使放心,这青城分坛里里外外的事,监使说什么就是什么,旁人不该知道的,绝不会知道。”
  又说了几句杂七杂八的,我就深入问起了涤洹真人在蜀中这边的势力。李坛主恭恭谨谨地答道:“涤洹真人一向在峨眉修行,名气极大,据说对这本书的情节走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打从十五六岁起就指点江湖大事,没有说不准的。还经常四处开课,教人怎么做看着有主角相,人都说他是这本书的主角……”
  “咱们教中有多少人信这个?”我听不下去那些吹捧之言,也不信一个道士能当了武侠文的主角——没妹子没基友的,能叫主角吗?
  三人互相使了一阵眼神,最后是看着最年轻的姬总管站了出来顶罪:“信得人不少。涤洹真人这一来,半个分坛的人都得坐不住了。不过您放心,咱们这些老人儿可不信这个,咱们都是坚决的无产阶级唯物主义斗士!”
  仨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生怕我这个教主面前的红人回去说一句什么,他们屁股底下这椅子就保不住了。我一想到荣成他们这一路的模样,心下就难免戚戚,自己定下了主意,也不在他们面前露什么口风,只叫他们看好了涤洹真人,晚上把我和荣成他们,还有涤洹真人,都安排在一座客堂,里面也不必再住旁人了。
  李坛主做事利落,晚饭后就把房间排好,把各人所住的房号都写了下来给我。
  回到房中打开单子,我心底就没来由地一阵浪涛汹涌,眼前猛然出现一个披着斗篷、戴着草帽、脸上带缠满绷带的怪人怀抱一颗人头自窗外一闪而过的场景。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怪异画面从我心底涌中,有房间剖面图的,有死尸的,有一群人围着尸体勘察的——
  无数杀人诡计从我脑海最深处一涌而出,带着鲜活的色彩和极熟悉的形象。我紧捏着那张纸站着,竟不知身在何处,不顾随着这些熟悉记忆一起泛起的剧烈头痛,极力回想起来。
  直到一只手落在我肩上,有人拿软布轻轻在我额头上擦拭,脑中那道看不见的墙才终于打开一条极细窄的缝隙,眼前铺现一片图画,左上角显示出几个中文夹着平假名的大字——名侦探柯南!
  我猛然攥紧那人的胳膊,闭上眼细看那幅画面,却又觉着头脑一片空白,那幅画面也好、文字也好,全都消失无踪,身上全无力道,抓着那只手软软脆倒在了地上。
  不,我还想起了一个名字!“青……青……”还差一点,我明明能想起来的,怎么就说不出来呢?
  被我抓着的那人躬下身来搂住我,轻声说道:“别想了,你的大脑会受不了的。我知道你想记起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慢慢来,别急着,他不会怪你的。早晚有一天都能想起来的。”
  我甩开那个人的手,按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捂着脸坐下。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当初教主应当只是替我抹去记忆,怎么会不仅在记人脸和认路方面都出了问题,而且这么出名的漫画的作者都想不起来了呢?
  我抬起头,有些恹恹地看着那人,也是一身道士打扮,大约是李坛主他们派来的知客。这种道士怎么能理解我的心理,于是我颓丧地挥了挥手:“先出去吧,我没事,叫他们一会儿送宵夜时少送点,有盆水煮鱼就够了。”
  那个道士垂眸笑了笑,显得格外清圣悲悯:“闻公子,宵夜吃得太油对心脑血管不好。我看你也累了,不如早点睡吧,明早我再请厨房帮你做你爱吃的?”
  他的话音传到我耳中,我才渐渐反应过来,嗅觉也重新恢复灵活,闻到了他那一身沉沉香气。
  原来是他,可他怎么会到我房中来的?
  我看了他一眼,无声地询问他的来意。他还是会看人眼色的,低头问道:“贫道有一位道友想到观中挂搭,可否请闻公子允准?”
  真有肉票的自觉啊,不过肉票怎么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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