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王爷的贱妾-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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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夺扬了扬眉,自嘲地道:“原来,你们想帮我,全是因为她?看来我赵夺真是娶了个不错的女人。只是你们说好了什么?谈的什么条仵?是不是你们帮了我,她就跟你们回邀月宫?”
洛羽扬了扬嘴角,应道:“不错。”
赵夺狠狠地盯了花想容一眼,那眼中的凌厉让花想容忍不住颤了一下。
“抱歉,用女人换取兵力,我办不到。她,只能呆在我的身边,休想回什么邀月宫。”
花想容急道:“你不要看不清楚状况,你的母妃和兄长现在被人挟制,没有邀月宫的力量,你根本就进不了城。”
“这一点,不需要你来担心,只要上官老伯再把我装扮成死人,推进去就好了。”
“赵怜之所以不敢登基,就是怕你手上的虎符。他料定你一定会想办法救人,所以才会留下太妃和皇上的命,用他们来引你自投罗网。所以,你觉得城门是那么好进的吗?对于你来说,出城难,只怕,进城更是难上加难。”
赵夺不得不承认,花想容在向他阐述事实。他沉默了许久,才道:“如果你们是为国为民着想,愿意帮助我,我自然是感激不尽,但是,要我拿她去换,我真的……办不到。”
他嚅了嚅嘴唇,轻道:“我很累,一直都是,有的时候,我会告诉自己,自私一些,但是,我总是咬牙坚持下来,因为我一个人的放松,会让整个朝廷都为之一颤。可是现在,我唯一一次,想要自私到底。太妃和皇上,我自会去救,即使是死了,也算是对得起他们,而她,绝对不会成为我希望获取你们帮助的交换条件。”
继练风咧了咧嘴角,自是上扬一股霸气,他用冷眸看着赵夺,开口道:“你要明白,她是我的女儿,她必须要和我走。况且,你也知道,她身中遗心散之毒,我那里有许多名贵稀奇的药材,是她调养的最佳之处。”
“她是我的女人,只要我不休她,永远都是,你带她走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她身上的毒,需要蔓蔷藤,你有吗?”
继练风哼声一笑,满眼嘲讽地道;“哦?这么说来,你有?”
赵夺道:“我会有的。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管是野外生长的,还是落在某人手里的,就是挖地三尺,我也会把它找出来。”
两个人的眼中如同烧着两同炙热的火焰,似是要将周围的一切烤化一般,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肯忍让一步。
花想容左右为难地看着两个自己最最亲近的男人,终于痛下决心,忍不住大声吼道:“爹,我请您帮助他的目的不是因为我还爱他,而是因为我爱这个国家。之前,我也跟您分析过利害了,我觉得虽然邀月宫是一个江湖门派,但作为国家的一份子,我们是有义务维持国家的和平的。”
她转过头,一脸恳切地望着赵夺,轻道:“谢谢你没有杀了洛羽,谢谢你没有在最后让我再一次陷入失望。曾经,我以为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最幸福的事,不管过去,你有没有爱过我,我都想说,谢谢你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
接着,花想容又走到了一直在角落里沉默不语地看着事态演变发生的上官一家人的身边,郑重地跪在上官老伯的面前,道:“请您收我为徒,
093 蔓蔷藤
四年后。
南阳王府里一阵萧瑟,自从四年前赵怜篡位之事发生之后,这里再也没有往日的热闹。
当年,天子与太妃被囚,被赵夺与邀月宫的人及时救出,继而生擒了赵怜,将他关押天牢,永世不出。而眉儿亦受到牵连,被皇上施以腰斩之刑。清音、秋月还有汀兰三名侍妾,则在赵怜预谋篡位时,被赵怜一一杀害,理由是她们曾经公然地找花想容的麻烦。
赵夺负手站在窗前,皱着眉头,望着冷清的月色。月光下,似有一点霜花落于鬓发之间,闪落光华。微微一动,那点异色又悄然不见,只剩一团墨色。
寂寞飞花,蓝田种玉,碎碎琼琼天涯。
不忍山河陋,西风踏,别去宫阙仙家。
携来春风絮,千花散,依依风飒。
吴霜晓融,藏了旭日羞了月华。
谁怕,冷雾斗轻白,斜坠明铛银簪。
仙踪泥尘,雪里傲梅,同争芳华。
梦里又忆花想容,依稀旧春貌,一树红艳落云霞……
一首词,哀哀婉婉地吟完,赵夺又再一次陷入沉思。
书房外响起了一串脚步声,卓言手执长剑,细步而来。
“王爷,属下回来了。”
“怎么样?”赵夺猛地回头,满眼焦灼,“邀月宫还是不肯交人吗?”
卓言道:“回王爷,邀月宫坚持说夫人在外学艺,一直不曾回去过。”
赵夺点点头道:“卓言,让你周旋在朝廷与邀月宫之间,的确是让你为难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希望你能够谅解。”
卓言垂首道:“属下明白。”
赵夺眯了眯眼眸,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又道:“那上官一家找了没有?”
“不曾找到,据说当日收了夫人为徒,那上官云展就辞了仵作一职,隐匿无形了。”
赵夺握了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派人继续盯紧邀月宫,另外,一定要想办法查到上官一家的所在,如果她果真不在邀月宫,那就一定跟在上官云展的身边。”
“是,属下明白了。”
卓言走后,赵夺信步走到书柜前,打开暗门,取出一个精致非常的盒子,掀开盖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棵紫色的小草。没错,这就是千万人都想要得到了蔓蔷藤。而这棵蔓蔷藤,正是七十二年前,烈焰国为了救她母亲月如太后,用半壁江山换来的那棵。
容儿,你到底在哪儿?我找到蔓蔷藤了,你为什么还不出现呢?时间已经过去四年了,你知不知道我在担心你的安危?
赵夺叹了一口气,盖上盖子,轻轻地用手指细抚去盒子上的微尘,小心翼翼地将含子放回原处,扳动机关,咔地一声,便隐入了书柜,丝毫看不出一点破绽。
“王爷,平阳王在天牢里,大吵大嚷,要你去见他。”不知何时,王公公已然站在门外,细声细气地禀报,当他看到赵夺那张阴冷的脸,不由得放低了声音。
赵夺缩了缩胴眸:“哦?这么晚了,他因何事想要见我?再说,他一个罪臣,岂是说想见我就能见得着的?”
王公公点点头,缩着身子小声称是,随后又道:“王爷,平阳王嘴里一直嚷嚷,说是王爷不去见他,他就自尽。”
“自尽?,他曾经不顾兄弟之情,暗算于我,如今,他在那暗无天日的天牢里,等同死了一样,他以为我还会在乎吗?”
赵夺虽是这么说,却又动手披了件外袍,无奈地轻道:“走吧,看看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王公公错愕地看着赵夺的背影,想着当年他拼死替赵怜求情,留他一命的情景,暗道:王爷还是嘴硬心软呐。
天牢内,霉气横生,昏暗的火把照亮了四周的墙壁,几根粗硬的铁链缠在铁栅上,轻而易举地将赵怜的自由禁锢。
赵怜蓬头垢面地靠在墙上,潮湿的地面散发着阵阵凉意,冻得他瑟瑟发抖。
赵夺站在铁栅外面,看着赵怜的样子,心中一阵惋惜。他咳嗽了一声,随即冷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赵怜闻言,猛地抬头,眼中晕上一层难以言表的激动,却又在下一刻,黯淡下来。
赵夺道:“怎么?大叫大嚷地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赵怜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道:“我想向你要一幅画,我听杜眉儿说过,你的暗格里,有一幅画,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赵夺闻言,立即知道他要的是哪一幅,想也来想便拒绝道:“不行。”
“皇兄……三哥,你胜利了,你可以天天守着她,看着她,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让她的画像在这里陪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好孤独……”
赵怜的一句孤独,触动了赵夺的心事,心底那层最最柔软的地方,立即出现了一道压痕。他摇了摇头,苦笑道:“七弟,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只是,我也离不开那张画。你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我也是看着它,才能以慰相思啊。”
赵怜一脸不敢相信地道:“你的意思是,她不在你的身边?
赵夺点点头:“她没有选择我,也没有选择她的家人,而是拜了师傅,学习验尸去了。”
“什么?”赵怜不禁瞳孔放大了数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三哥,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文治武功,你样样拨尖,怎么对付个女人,就如同白痴一样?她居然愿意整天对着尸体,也不愿意面对你,你未免了也太失败了吧?”
“你也不必在这里冷嘲热讽,当初你把她拴在你的平阳王府,之后又怎么样?她还不是千方百计地想要逃走?”赵夺掩下心底的愤怒,心中衍生出一丝报复的念头,随即又道:“跟你比起来,我觉得我幸运的多。至少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小妾,我得到过她的身子,她是我的女人……”
赵怜冷哼一声,斜眼睨向赵夺,笑道:“她在我府里呆了那么久,你焉知我就没有得到过她?”
“你说什么?”赵夺眉头一纵,怒意横生,几欲冲进牢房将他的嘴撕烂。
赵怜一脸不屑地道:“说什么你不是听的清清楚楚?难道要我再重复一遍?”
赵夺咬牙切齿地看着赵怜,恨不得能用眼睛把他瞪死。
“好,你好,本王会让人提醒你,惹怒本王注定会有什么下场。”
说完,赵夺便甩手而去,只剩下赵怜,用长长的指甲在墙壁上,留下一条条尖利的划痕。
荒郊山外,一个短衫打扮的俊俏小生正蹲在一个土坟前,凝视着石碑上的字迹,暗暗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动手。这时,上官云展从不远处走来,看见他迟疑不决的样子,不由得沉下了声音道:“琉璃,你还不动手?”
“师傅,不是说了不要叫我琉璃?从现在开始,你要记得,我叫继承,承诺的承。”
没错,这位俊俏小生正是当年决意要拜师的花想容。
“我不管你叫继承还是叫什么,眼下,我叫你继续。”上官云展一边说,一边从腰间解下一把小铲子,扔在了花想容的身边。
花想容垮了垮脸道:“师傅,这些年来,我从一个见尸怕变成一个不怕尸,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要把我变成盗墓贼吗?这可是丧尽天良的事,我可不想将来变成绝户。”
上官云展冷哼一声道:“你当我愿意干这档破事?还不是前些天,听说了小王庄的恶霸仗势期人,打人致死,却在检验的时候没有伤痕的事,特意来找你一起看看。”
“师傅,反正你有了洪杰和媚月,什么也不怕了,你挖,我在边上等着。”花想容一边说,一边懒洋洋地走到一棵树下,靠在树干上。
“你……”上官云展无奈地摇头笑笑,随即在那个凄凉无比的坟茔上落下一铲。
“爹……琉璃姐姐,邀月宫来信了。”上官媚月提着裙角,一路小跑地自远处而来,额角泛起细密的汗珠,晶莹闪亮。
花想容怨慎地道:“是继承哥哥,不是琉璃姐姐,知道了没有?”
接着,不等上官媚月点头,便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