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组 作者:求无欲 第一季15卷完结-第2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我皱眉道:“这只是个别情况,我们不能确定藏镜鬼也能想出相同的办法。” “这可要怪我们的领导太爱出风头了。”傅斌摇着指头笑道:“这事领导曾让媒体曝光,我想那些自制气抢的人,或多或少也略有听闻。虽然他们没见过‘气抢之王’的原型,但只要有了这个概念,再多作尝试应该能制造出类似的气抢。” 如果事实正如他所说,那么藏镜鬼的“鬼爪功”就不再神秘。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始终都想不通,那就是藏镜鬼为何能随意地于镜子及窗户中出现。要是其它地方还好说,刚才她可是在警局的办公室里现身。对于这个问题,傅斌一时间也没能说清楚,但当我把数次与藏镜鬼交手的经过,事无巨细地告诉他后,他似乎略有眉目,认真地向我提出一个问题:“你有注意到她的声音吗?” 藏镜鬼的声音很特别,甚至可以说是诡异,每次开口都是那么飘渺而空洞,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不过,也就仅此而已,除此以外我并没有别的发现。我道出心中所想,他又问:“她刚才在办公室,有开口说话吗?” “你不问,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呢!”我愕然答道,“刚才藏镜鬼在办公室里,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通过拨打卢老师的手机跟我通话。”
“手机这种通信工具最不可靠,一来容易被对方录音,二来可以通过追踪信号来源,肯定使用者的位置。”他又再展露自信的微笑,“对于她这种总是藏形匿影的鼠辈来说,暴露自己的藏匿地点,是非常愚蠢的行为。除非别无他法,否则绝对不会以身犯险。” “你的意思是,她是没办法直接跟我对话,才会给我打电话?”我问。他点头道:“你们之前几次交手都在王村,那是她的地盘,她可以藏匿在任何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地方,悠然地跟你侃大山。或者通过预先安装的扬声器及收音设备,跟你隔空对话。但警局不是她的地盘,她要做到上述的两点几乎没有可能,所以她只能通过手机跟你对话。” 破解了这个迷团后,藏镜鬼的神秘光环便瞬间消失。毕竟在镜子及窗户中现身,并非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大可以通过光影投射达到类似的效果,只是在实际上操作上较为复杂而已。而对于这个问题,傅斌提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或许,我们该调查一下王村是否有擅长皮影戏的人。” 藏镜鬼的伎俩与皮影戏确实有类似之处,或许她的真身就是一个精通皮影戏的人。虽然傅斌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建议,但我却觉得他把话说得怪怪的,因为他用了“我们”这个词。调查这宗案子是诡案组的工作,跟他这个刑警队长八竿子打不着。他刻意强调“我们”,无非是想拉近跟雪晴的距离。毕竟老是说“你们诡案组”、“我们刑警队”之类的话,无异于强调他是个外人。不管怎样,现在总算破解了藏镜鬼的小把戏,现在重点在于如何把她揪出来。或许,明天我们得到王村进行一次深入调查,把这只藏头露尾的恶鬼送进监狱。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先向老大解释如战场般的办公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希望在我把事情说清楚之前,老大不会把我掐死。
廿一章 旗袍研究
“阿慕,你这个扑街冚家铲,跟我进来!”老大恶狠狠地揪着我的衣领,穿过满目狼藉的办公室,走进他的办公室。
(“扑街冚家铲”乃粤语的经典骂人组合。“扑街”通常被译作“混蛋”,其表意为趴倒在大街上,有死于非命之意,真正含义是“不得好死的混蛋”;“冚家铲”中的“冚”与“阖”同音近意,“冚家”即“全家”。若单以字形解释,不难发现“冚”是一块棺材板盖在山上,说白了就是一座坟墓。而“铲”则有挖掘之意,“冚家铲”即全家都需要掘墓埋葬。简单而言,“扑街冚家铲”即是“全家不得好死(应该是这个意思 因为这是从百度贴吧复制下来的 禁字太多 猜的意思)”。)
“你到底在办公室里搞什么鬼,开狂野派对吗?”刚把房门关上,老大就用胖乎乎的食指,往我太阳穴使劲地戳。
“冷静点,冷静点……”我好不容易才保住脑袋,没被他的胖指头戳穿。稍事整理衣饰后,我便挤出一副哭丧脸向他解释:“昨晚已经在电话里跟你说过,我们受到藏镜鬼袭击,差点连命也没了。”
“如果你英勇殉职,或许我会没这么生气。而且你在电话里可没说办公室被弄得像个战场一样。”他瞪大一双小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
“这可不能怪我啊!”我继续装孙子,向他汇报近日的调查进展,以及昨晚遇袭的经过。
他听完我的汇报后,怒气渐消,绷紧的脸皮渐渐松弛下来。虽然他的样子没刚才那么可怕,但我却一点轻松的感觉也没有,因为他狡黠的眼神让我知道,训话才刚刚开始。
他悠然地泡了一壶茶,坐下来喝了几口,才向我投以鄙夷的眼神:“如果这宗案子由小相处理,我就用不着在这里跟你徒费唇舌。”
我心有不甘地反驳道:“老大,昨晚的事可不能怪我啊,谁也想不到藏镜鬼竟然会如此胆大包天,在太岁头上动土。”
“哪怕她有天大的胆子,把她关进牢里去,还能闹出昨晚乱子来吗!”老大瞪了我一眼。
我又再挤出哭丧脸回道:“我也很想立刻把她抓住回来,可是到现在我们还没弄清楚她的真正身份,只知道她应该是个精通皮影戏的人,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线索。”
老大突然站起来,又再用胖指头戳我脑袋,并骂道:“线索不是没有,只是你太笨没注意到。”
我边躲避他的袭击,边反驳道:“冤啊,任何有可疑的细节,我都已经详细调查过。但是藏镜鬼实在太狡猾了,几乎做到滴水不漏,到现在我们连怀疑对象也没有。”
“这世上没有不留痕迹的犯罪。”他坐下来喝了口茶,心平气和的说:“任何罪犯在作案后,都会为掩饰自己的罪行而撒谎。只要有人撒谎,就一定有漏洞。在这宗案子里,你至少忽略了两个显示的漏洞。”
我自问已仔细调查每个可疑的细节,但仍没发现他所说的漏洞,所以只好继续孙子请他明示。
他伸出胖乎乎的食指,在我面前晃了晃:“第一,在藏镜鬼的传说上,你只在意当中的可怕传闻,但却忽略了传说的本质。”
虽然我知道,他在批评我满脑子迷信思想。但这个“传说本质”是指那一方面,我却没能弄明白,只好向他虚心求教。
他白了我一眼,解释道:“传说就是口述相传的故事,作为王村最可怕的传说,藏镜鬼的故事几乎每个村民都知道。尤其是去年曾有学生跑进防空洞,当时就有人提起藏镜鬼传说。以王村这种小地方而言,带有神秘色彩的事情,肯定会成为村民茶余饭后的话题,所以绝大部分村民都会知道这个传说。”
“大家都知道藏镜鬼传说又怎么样?”他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我看你是笨得没救了。”他摇头叹息,“你仔细想想,在你调查这宗案子的过程中,有谁跟你说过,自己不知道这个传说?”
给他这一说,我立刻想起梁彩霞。在了解她受藏镜鬼袭击的经过时,吴威曾提及她并不知道藏镜鬼传说。可她是梁村人,不知道流传于王村的传说也是情理之中。
我道出心中所想,换来的却是老大又一次白眼:“如果这是个近年无人提及的传说,如果这姓梁的是个三步不出闺门的大姑娘,那才叫‘情理之中’!你不想想姓梁的做什么买卖,她可是在菜市场里卖冻肉,跟三姑六婆侃大山是她工作的一部分。去年学生跑进防空洞时,就有人提起藏镜鬼,你认为她有可能没听过吗?”
“你的意思是,梁彩霞刻意隐瞒自己知道这个传说。”我开始明白他的意思。
“你啊,该每天按时吃脑残片。”老大又再无情地打击我,“姓梁的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丈夫说错了,她只好将错就错。其实这只不过是个小漏洞,对大局没有决定性的影响,如果她及时纠正丈夫的错误,谁也不会在意这段小插曲。可是,她因为一时心虚,不但没有纠正丈夫的错误,反而继续丈夫的谎言,这难免令人怀疑她的遇袭经历是否属实。”
老大在这个微不足道的细节上大造文章,令我感到不解,因为他的推测只建立在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上。我们不能单凭这个不确定的因素,便断定梁彩霞撒谎。
我道出中心所想,老大不屑地答道:“别把我跟你归到一类去,我办案可不是靠瞎猜。”说罢,缓缓伸出第二根胖指头,“第二个漏洞出现在她描述的藏镜鬼身上。”
我仔细地回忆梁彩霞描述的每一个细节,并没察觉异常之处。她所说的藏镜鬼,跟我们遇见的吻合,也许一些主观上的感觉略有差异,但关键特征却完全一致。
在听取我的回答后,老大抛出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知道什么叫旗袍吗?”我回以不解的眼神,他向我扬了扬手说:“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我没好气地答道:“老大,我又不是刚从乡下过来,你总不会以为我连旗袍也没见过吧?随便进一家像样的茶楼,就能找到三几个穿着旗袍的知客,我有可能没见过旗袍吗?”
(“知客”乃粤式茶楼中,专门在入口处迎宾,及指导宾客就坐的服务员,通常会以旗袍为制服。)
老大点点头:“那你给我说说旗袍是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啥,只好如实说出印象中旗袍的模样:“说简单一点,旗袍就是一件紧身的连衣裙。因为裙摆较窄,所以两侧开叉,以方便行动。”
“这两侧的叉口,通常会开的什么地方?”
又是一个奇怪的问题,我越来越搞不懂他的想法,只好继续如实回答:“那得看场所,茶楼知客的制服,一般只会开在膝盖较上的位置。而夜总会那些妈妈桑所穿旗袍,会把大腿也露出来。”
“那藏镜鬼的旗袍呢?”老大这个问题让我一时语塞。
虽然已跟藏镜鬼数度次交,但我还真没见过她的下半身。她每次都是在窗户或镜子里现身,我只能看见她的脸或者上半身,从没见过她的腰部以下的位置,当然也不知道旗袍的叉口开在哪里。我甚至曾经怀疑她是否有脚,因为根据坊间传说鬼魅是没有脚的。
我把这个细节告诉老大后,他便像只狐狸似的,露出狡黠的笑容:“你从来没见过她的脚,但姓梁的却说自己被她踹得人仰马翻。”
虽然这个细节令人生疑,但老大以此认定梁彩霞撒谎,未免过于武断。对于我的质疑,老大似乎早已料到,解释道:“你之所以怀疑我的判断,是因为你对旗袍的认识只局限于现代。”
“旗袍还分现代和古代吗?”我不解问道。
“有空就多读书!”老大白了我一眼后继续解释:“旗袍是满族的服式,因为满人别称旗人,所以称之为旗袍。辫子戏里那些皇后、格格所穿的华丽袍子,才是旗袍原本的模样。这种旗袍虽然看上去非常华丽,但穿起来却非常累赘,给那些吃饱没事干的贵族穿还可以,老百姓要是穿这种衣服,不摔死也得累死。后来流行于民国时期的旗袍,是经过大幅简化的款式。”
“旗袍的款式变化,好像跟这宗案子没什么关系。”我不明就里地挠着脑袋。
“你真是没救了。”老大已经懒得骂我,直接说重点:“现代的旗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