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赶尸鬼事之迎喜神 作者:凝眸七弦伤-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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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的老婆横了张龙一眼道:“我自然知道,哪用还要你提醒啊。”
张龙交代了家务事,才和魏宁攀谈起来,不一会儿,张龙媳妇便把晚饭做好了,三人一边谈一般吃,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这时候,屋外一个老太太站在门外,怯生生地看着屋里面,却不敢进门。
魏宁正要起身,张龙一把拦在了他,冷声道:“不要管她。”
魏宁不由得大为奇怪,张龙对他一个陌生人都这么热情,怎么对这个一个老太太却如此冰冷,又看了一眼张龙的老婆,只见张龙的老婆更是脸色冰冷,看都不看那个老太太一眼。
这位老太太,看上去几乎有八十岁以上了,身上穿着粗布衣服,上面还叠叠地打着好几个补丁,面黄肌瘦,显然长期营养不良,更加奇怪的是,她后脑留着长长的辫子,盘在脑后面。眼光中透着乞求的神色,看着屋里面三人吃饭。
自从这个老太太出现之后,张龙便神情暴躁,又刨了几口饭,陡然将碗往桌子上一打,大声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不会同意的,你怎么老是不听!要是再来,我就要托扫帚赶你出去了。”
老太太泪水涟涟道:“老张,我也知道,可是你看看我们家的小莲,就当是可怜可怜她吧。”
“不行,跟你们冰心堂里面的人扯上关系的都是晦气,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将我儿子与你们拍门的。”
老太太从怀里面掏出一把散钞,有五块的,也有十块的,甚至还有一角两角的,有的看上去都已经残破不堪了,不知道老太太积攒了多久,才积攒了这笔钱:“老张,这是我们给小莲买门口的钱”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不是钱的事!”张龙大声道:“就算我求求你们了,你就让我儿子安心的去吧,别在招惹他了,好吗?”
张龙说完,张龙的媳妇也不禁眼泪涟涟,显然是触动了伤心事。
第二百三十章 自梳女
魏宁这时候有些看不下去了,问道:“张哥,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张龙叹了一口气道;“这都是我们以前造的孽啊,让我儿子,唉,可怜啊。”
听这夫妻的口气,魏宁大抵知道了,肯定这张龙夫妇的儿子可能已经出了意外死了,可是这和门外的这个老太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龙这时候也不瞒着魏宁,道:“门外的老太是冰心堂的自梳女,他们是来为他的姐妹买门口的。”
哦,什么意思,魏宁一听更是迷糊了。
张龙解释了一番,魏宁才明白了,所谓自梳女,乃是这里一些终生不嫁的女子,通过举行“梳髻”仪式后,将自己的辫子挽成发髻,表示永不嫁人。他们大多群居在姑婆屋中,相互扶持,感情极为深厚,如今最有名的姑婆村便是冰玉堂,被称为珠三角地区自梳女历史的重要见证。但是他们按俗例,是不能死在娘家或其他亲戚家,只能抬到村外,死后也只有自梳姐妹前往吊祭扫墓,因而一些自梳女被迫“守墓清”。
“守墓清”又叫“买门口”,即自梳女找一死人出嫁,做死者名义上的妻子,以便将来可以老死夫家。自梳女要付给婆家一笔钱来“买门口”。
魏宁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自梳女是前来“买门口”的,只是这张家为何不同意呢。后来想想,也就明白,张虎夫妻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对着儿子的惨死自然是心中极痛了,若是在招个自梳女买门口,怕是打扰了自己儿子的清净。
再加上,在这农村中,观念比较守旧,妇女的地位自然不高,自梳女平时神秘,很容易便沾染上一些神鬼之事,寻常老实人家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也是自然的。
这个自梳女显然是听到这张家长子死了的消息,特此前来“买门口”的,自然就会刺痛张龙夫妻那根敏感的神经。
张龙摆摆手道:“阿妈,我也知道你们难做,但是我家那苦命的小子现在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你就来买门口,你这不是存心咒我们吗?也许我家的孩子还没有过世呢。”
显然张龙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
魏宁心中一动,道:“张哥,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
“指望你恐怕也是指望不上了,警察们都已经找了快一个月了,硬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们夫妻两人唉,这些日子啊”张龙苦笑道,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阿妈,别在外面站着,外面风大,你年纪也大了,有个闪失对谁都不好,先进屋吧。”
张龙可能并没有抱希望魏宁真的能够帮上自己,但是农村的人,总是希望将自己的苦难说与他人听,这样也能博来别人的一丝同情,魏宁听张龙说完,原来这张龙原本有个孩子,也是家里的独苗,在镇上也算是一个修车的好手,这些年来,也挣了点钱,眼看着就要给他寻个媳妇,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人就在一个月前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张氏夫妇是告示也发来,案也报了,孩子还是不见,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终日以泪洗面,这些日子刚刚好了点,可是想到,这自梳女却不请自来,三番五次的上门要求买门口,这不是往他们夫妻的伤口上撒盐吗。所以对他们张龙极为反感。
魏宁皱眉道:“张哥,你把你儿子的八字给我报报可以不?”
张龙一愣,魏宁从怀里面掏出五枚铜钱一字排开,张龙愕然道:“莫非你是阴阳先生不成?”
魏宁微笑着点了点头,听张龙将自己儿子的八字一报,手中五帝钱往空中一抛,用的正是王驼子传的‘火珠灵’法,魏宁皱眉看了看卦象道:“看这个卦象,你儿子命主于出生后17年2个月又12天14小时起运;命出生后26年2个月又12天16小时交运,卦象中显示他26岁时候有大劫,但是未显示他命只于此啊。”
张龙看魏宁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喜,道:“对,先生你算的真准,我儿子就是在十七岁时候,接了笔生意才慢慢发起来的,才有了自己的这间修车店。
张龙见问所算不查,顿时对魏宁信心百倍,道:“先生,难道你说我家的那个没有死?”
张龙的老婆一听也连忙站了起来,脸上有喜色。
魏宁苦笑道:“这只是卦象上显示,我只是按照卦象来推断的,不一定是真的。”
张龙的媳妇忽然跪倒在魏宁的脚下道:“先生,只要你能够救救我家的张茂,我来世给你做牛做马也毫无怨言的。”
魏宁连忙将张家嫂子扶了起来,忙不迭地道:“大嫂不可如此,我一定尽力而为。只是我功力尚浅,不见得能够帮你找到儿子”
“尽力就好,尽力就好。”张龙夫妻仿佛是溺水的人找到了一根稻草一般,现在他们只能寄希望于魏宁的身上了。
就在魏宁和张氏夫妻说话的当口,这个年老的自梳女忽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
魏宁问道:“你们儿子失踪的之前,可曾有过什么奇特的举动吗?”
张龙的眉头拧成了一个串字,仔细回想起来,道:“平常他也就是在他在镇上的修车店做事,倒也没有什么特别,记得那天晚上他还给他妈打电话,说出来要吃晚饭呢。”
“他就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事情吗?”
“人或者事情”张龙努力回想起了,忽然大声道:“对了,好像那阵子,张茂谈的那个女朋友好像死了,张茂对这件事情好像还伤心了好一阵子,但是后来好像就没有听他再提起过那个女的,怎么你觉得她会和张茂的失踪有关吗?”
魏宁道:“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每一条有用的线索都不能放过,这样吧,你们能够查到那个张茂的女朋友埋在哪里吗?我去看看她再说。”
“这个”张龙有些为难地道,“我们还不真不知道,你知道,现在的小孩子谈朋友,哪会跟父母说这些的。”
“不如问问张茂的那个朋友赵顺吧。”张嫂子献计道。
“对,那小王八羔子肯定知道。”张龙喜道,“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说完张龙急不可耐地拿起电话,不一会挂了电话后兴奋地说,“我知道了,这女娃是邻村冷家的闺女,就埋在咱们村跟他们邻村的那个坟山上,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
第二百三十一章 柳树下的人头
张龙这时候皱眉道:“媳妇,你说张牛家的怎还没有来报信的,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要不你去看看,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啊。”
张大嫂点了点头道:“我这就过去,你们都先睡吧,天色不早了。”
张龙给魏宁安排了客房,自己在厅里面一边看电视一般等消息,魏宁睡了不久,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张龙和他媳妇的对话。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啊,张牛和他媳妇都吓得半死,据说生出来个鬼胎,唉,怎么我们家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情,唉,是不是我们得罪了什么神仙啊?”
“胡说,我们一向都老实本分,哪里会造什么孽啊,可能是流产的死婴吧,不过我们隔几天还是请个师傅给我们扫扫晦气吧。”
“不如就叫那个小师傅吧,我看他似乎很厉害的,应该法力高强。”
“这怎么好意思,人家和我们非亲非故的,答应帮我们找张茂就已经很不错了,在麻烦人家不好意思吧。”
“有什么的,大不了我们多出点钱啊。”
“也好,等明天再说吧,天色晚了,睡觉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魏宁起床的时候,张龙媳妇已经将洗脸水给魏宁准备好了,毛巾什么都是刚刚新买的,搞的魏宁十分不好意思。
用了早饭之后,张龙和魏宁便去了邻村的那个坟山上,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冷家姑娘的坟墓,张龙不由得有些佯怒,一个电话又打了过去,道:“你小子是不是玩我啊,姓冷的到底埋在哪里的啊?”
“没没,没,张叔,你要听我解释啊。”
“解释个毛,我说小子,你要是还把我当你叔的话,你现在给我过来一路,”
“可是,张叔,我现在还在上班呢?”
“你到底过来不过来?”张龙在电话里隐隐有威胁的语气。
“过,过来还不成吗?张叔。”
两人在坟头上等了半个小时,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车上跳下一个二十来岁的健壮小伙子,应该就是张龙嘴里面他儿子的狐朋狗友赵顺了。
赵顺下车之后,连忙道:“张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店里面事多,所以耽搁了。”
“不就开了了小理发店吗,有必要跟叔在这里得瑟的,我问你,你昨天告诉我的那个冷家的闺女,是埋在这里的吗?”
“是吧?”
“到底是还是不是”张龙怒道。
“是不是”
“你小子到底怎么了,干脆点。”
赵顺知道瞒不过去了,叹了口气道:“其实也算是,但是有不是,那个冷家的闺女其实没死,但是也说的上是死了。”
张龙被赵顺绕了进去,大声道:“倒是死了还是没有死。”
赵顺叹了口气道:“癌症晚期,化疗好几次了,现在头上一根头发都没有了,你说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那就是还没有死咯。赵顺,你小子到底什么意思,这样吧,你肯定知道那个冷家姑娘的住址,你带我去见见她。”
“别”赵顺连忙摆手道,“张叔,我看还是算了吧。”
“怎么回事。”
“唉,说来那个女孩子也挺惨的,挺漂亮的一妞,结果得了癌症,唉,还做了化疗,头发都掉光了,精神也受了刺激,现在他们家的人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