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赶尸鬼事之迎喜神 作者:凝眸七弦伤-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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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一般,顿时烧成了灰烬。
白茂人一个踉跄,几乎站不稳,受到了阴刀的反噬,顿时脸色惨白。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王驼子大笑一声,道:“白家的破刀,不过尔尔。还是看我的手段吧”说完,王驼子拿出阎王符七张夹一张,六金一黑,用右手拿着,左手雷印将金纸点燃,轰然一声响,王驼子垂首闭目,交手于项中,闭息七次,叩齿七通,渐渐的,在鼻端出现如黄豆大小一般的白气。须臾之间,笼罩全身,层层相叠,一共九层,下至两足,上至头上。王驼子再次吞液七次,叩齿七通,白雾缭绕之间,宛若上仙,只见他大声道:“尸狗何在!伏矢何在!雀阴何在!吞贼何在!,辈毒何在!,除秽何在!,臭肺何在!”
此法一出,台下的年长之人齐齐变色,大声惊呼起来。
方玉决脸上更是充满了不可置疑的神色,喃喃自语道:“禁术,禁术啊!制七魄之法乃是禁术啊。人都到王处一胆大包天,心狠手辣,可是怎么居然敢修炼此等禁术啊,会遭天谴的啊!”
第二百零九章 禁术
在无论是哪门子的道派,都有若干的禁术,禁术又称“禁法”。道教认为用此可遏制鬼物、毒虫猛兽和驱治疾疫。所谓禁术,“禁”有禁止、禁锢、遏制之意。往往都是威力奇大而禁止修行的道术,一则是修行之法太过阴狠有违天和,再则就是触犯天地法则,比如魏家的“天罡五雷掌”,禁术一般由早期气术、符法派生而来,所以大别为“气禁”、“咒禁”两类。曾经在三国叱咤一时的仙人左慈,便是气禁高手,传说中便有他气禁水、禁火、禁沸汤、吹拔入木之钉等神奇记载于正史之中,但是由于时光流逝,禁术反噬极大,也深涩难学,导致现今几乎失传,可是没有想到,在王驼子处又重新看到了“咒禁”。
王驼子所用的道法便是“咒禁”中的“制七魄之法”,方玉决能够识得,已经难能可贵了。
传说在月朔、月望、月晦夕的时候,一些散乱在神州各地不得安生的流魄便开始四处流荡,游走于秽浊之地,或相互而食,或附身于死尸之上,变为魍魉,潜入阳宅之中,使人无病而病,所以有道之人便当制而厉之,炼而变之,抑而止之,摄而威之。但魄凶厉非常,非此道高手,何人敢轻易出手,且每日必须以日黄月丹饲养,成本太高,收益也似乎不怎么高。天下得道高人谁愿意将这流荡的七魄收为己用?
何况王驼子显然长得不像一个得道高人。
但是所用之术的确是咒禁之法。
王驼子破袍鼓动,须发皆张,整张脸都绿了,白气有若实质一般渐渐形成一龟以蛇,踏在脚下,两耳之中出现两个玉女,着玄锦色衣,这正是‘制七魄之法’天兽守门,娇女执关之象。
王驼子豪气万丈:“白家小儿,你当敢与我一战否。”
下面顿时群情鼎沸,特别是年轻一辈,何时得见如此高深道法,看得热血沸腾,纷纷齐声道:“战!战!站!”
声音震天。
白茂人仰天长啸,此战关系到整个白家的生死荣辱,是半步不可相让的,抬头望天,仰天长啸,手中剑诀连变,一连排出七道黑色阎王纸,上面用祝由秘法所刻之术定然是惊天动地,七道黑色阎王纸迎风焚化,白茂人剑指向天狂喝道:“天蓬天蓬,万神之宗。威严大道,page~ant太空。坐南斗内,立北斗中。吾有神功。怒动天地,日月失光。气吞五岳,倾摧四方。顺吾咒者,速来伏降。违吾咒者,倾死灭亡!!”咒毕,天地间风云突变,虚空中隐隐传来雷鸣之声。
“白老二果然厉害,白家这数代人都没有练成的天篷七阴刀居然能出现到他的手里。”
台下又是一阵骚动,气氛越来越高。
只见白茂人整个人开始变得虚无缥缈起来,身后七道光芒激射而出,赤橙黄绿青蓝紫,霎时好看。
白茂人厉声喝道:“赤刀,灭汝之尸狗!”身后一道齿光射出,迎风变成一把七八米长的大刀,直接朝着王驼子的头顶劈了下去。
“笑话!我有天兽守门,娇女执关,岂是你小小的阴刀能破?”王驼子脚踏龟蛇,身子凭空上升数尺,双耳玉女飞出,双脚步步生莲,合力抬起赤刀。
“轰!”一声巨响,两神物相接,气波激荡,刮得场外数十米远的人都能感觉的到劲风刮面,功力稍弱的人已经不提的撤退了。
“去死吧!老匹夫!橙刀,灭汝之伏矢!”白茂人又是一声大喝,橙刀逆风而下。如一道闪电一般,又劈向王驼子。却有怒动天地,日月失光。气吞五岳,倾摧四方之力。
王驼子大声道:“七魄附我体!”
蹭蹭蹭,七声,只见王驼子在月光下的背影直接立起。一层一层地和王驼子重叠,一连七次,每一次王驼子相貌便发生一次变化,七次终止,王驼子变得青面獠牙,脸色狰狞KB,头顶白气缭绕,若地狱修罗。
王驼子顺手一抓,一手一刀,再一捏,砰砰两声脆响,赤橙两刀从中而断。
白茂人一咬牙,狂叫道:“黄刀灭汝伏矢!绿刀灭汝雀阴!蓝刀灭汝何在!紫刀灭汝辈毒!青刀灭汝臭肺!”轰轰轰轰轰,一连五刀齐下,每下一刀便是一阵飞沙走石,一道一道排山倒海之力像王驼子涌去。五刀之威已经将整个台上吹得七零八落,乱葬岗甚至砸出了一个数尺的巨坑。
即便是魏宁,此时也是看得心惊肉跳,他无数次想出手相救师傅,但是心知道王驼子心高气傲,若是此时相救,便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雕虫小技尔!”王驼子镇定若斯,忽然哈哈大笑,身形闪动,五帝钱照定全身,整个人脚踏龟蛇,莲花护体,不闪不避,直接迎上白茂人一连劈出的五刀,五刀合一,劲气吹动只见,风云变色,乌云压顶,天雷滚滚而来,王驼子双手合十,夹住了五刀。
“轰!”一声巨响,五刀破碎,点点的光芒若繁星陨落一般,照亮了整个夜空,然后天地清明,所有人都似乎看傻了一般,甚至忘记了欢呼。
白茂人向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忽然脚一软。一口黑血吐出。
而王驼子却立于原地,神色泰然,莲花护体,脚踏龟蛇,若天神下凡。
谁胜谁败,似乎已经不用任何人说了。
白家的弟子已经纷纷抢出,想看看白茂人的情况。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就在白茂人倒地的一霎之间,嘴角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蹭!”一道白光从地里钻出,直接冲入王驼子的两腿之间,然后一阵骨碎肉裂之声响起,再看时,这道白光已经从王驼子的天灵之上穿过,直冲向天。
王驼子吐出一口鲜血,却仍然未曾倒下。
“师傅!”魏宁失声叫道。
倒地的白茂人忽然惨笑道:“我白家阴刀,讲得便是杀人于无影无形,若是让你看见,还到做到杀人于无影无形!”
说完,便昏倒在地上。
第二百一十章 不化骨
“师傅”魏宁一声尖叫,见王驼子被白家的阴刀所杀,顿时再也站不住了,连忙抢身而出,相救王驼子,此时方玉绝早就盯住了魏宁,左脚横出半步,刚巧不巧的阻住了魏宁前进的路线,沉声道:“魏家小子,你要干嘛?”
“滚!”魏宁又急又怒,正待出手,阴阳眼中射出一道慑人心魂的光芒,照得方玉绝都不禁一阵心惊肉跳,忽然,魏宁的阴阳眼中一道奇异的景象闪过,魏宁自顾自的笑了笑,忽然又退了回去,淡淡地道:“我只是忽然尿急了,现在又忽然不想了。”
魏宁的突兀表现,忽然让方玉绝大感奇怪,心底暗暗道:“糟糕”再看王驼子,中了阴刀之后,身躯果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正到百家弟子要拍手叫好之时,王驼子忽然又直挺挺地站了起来,身后八道重影嗖嗖嗖地复合上来。王驼子吐出一口舌尖血,忽然肩膀上出现八个鬼头,历啸飞起,夺人而嗜。
尽管身躯染血,面如修罗,但是王驼子却仰天长笑道:“阴刀阴刀,阴人之刀,如何伤的了真正的得道高人。”
在一旁默然的邬云鹤忽然象被噩梦惊醒了一般,失声道:“血子灵法”
王驼子点头傲然道:“这群傻瓜之中,就属你还有点见识。”
“血子灵法。血子灵法。血子灵法”邬云鹤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一般楞然不语,就是反复的念叨这几个字。
方玉决脸上更是乌云密布。
道门之中,邪法巫法亦甚多,其中有一种是血子灵法,炼法最为歹毒。修炼血子灵法的妖道,要暗中寻访有孕的妇道人家,然后设法取的那带血的子灵,即妇人早产的血衣胞胎,借用了孩子尚未出世的元神及纯净的血灵去修炼,往往修一个血子灵,要用上九个血衣胞胎。这是非常残忍的方法,也毫无人道,然而,普天下,竟也有狂徒铤而走险,采取了这种邪术的修炼。这种妖道邪术练成,施法时,道人只将自己的舌间血,或指头血,弄破滴出一点,即可出现九个鬼头九条元神,每一个龟头便是一条元神,可以去咬嚼对方,可以飞舞向前,可以作崇于人,也可以护住主人。
刚才白茂人的阴刀,斩杀掉的只是王驼子九个元神中的一个罢了。王驼子再咬破指头,一片血光罩身,再一催动咒语,八条元神化为恶鬼,一片血光之中缠着八个鬼头,拼命向方玉决咬去,方玉决不敢力敌,连忙侧身闪过。
王驼子哼道:“算你小子识相。”也不再纠缠方玉决,闪身探手将地狱之钥拿在手上。一边道:“老子先走了,剩下的就由你小子给我擦屁股吧。”
说完腾身而去。
“王兄是否高兴太早呢哩。”邬云鹤肥胖的身躯骤然弹起,手中捏决,嘴里咒语不停地念道,果然,王驼子走到半路上,一道无形的气墙将自己挡住,闷哼一声道:“上天给你了猪的身子,怎么忘了给你猪的脑子,原来你趁老子和白家小儿缠斗之际已经造好了铁围成之法。”
邬云鹤平日里最忌讳别人骂他是猪,当然除了王驼子之外也没有人敢骂,脸色变得极为阴沉,道:“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留的住你。”
“留下密钥,便饶你不死。”方玉绝大声道,手上莲花咒决隐现。
“打群架吗?”魏宁此时再也按捺不住,摄魂铃擎出。大声道:“姓方的,你的对手是我,有事总冲我来,亏你还是一家之主,以少胜多便是你的手段吗?”
“都给我住手,你小子什么时候看你王爷爷打架是要帮手的?”王驼子大声道,“邬家小儿,你鬼蜮之伎,怎么困得住你王爷爷这等上仙。看我如何破你。”
“好个上仙,难道上仙修的都是你这等害人害己的邪门之术吗?”邬云鹤一边与王驼子嘴仗,手上可没有闲着。掏手入怀,手中冥纸洒出。一共七十余枚,朵朵如金色的莲花,这正是冥纸中最上等的莲花金。
天地间分有阴阳,冥纸当然也不例外。冥纸大概可分为三类,可分为“金纸”、“银纸”、“特殊用途神纸”三类,各有神通(以后会提到),这莲花金便是金纸中最上等的,因其表纸上仅印莲花,故称莲花金。q6R7
嘴里祝由招魂咒大声:“天要收,地要留,东来西去又还东,亡人化作金砖一块,金砖收入我柜中。”
碰!一声巨响!
一具水晶棺材从地里出来,棺材中隐隐出现一人,棺盖中人身上缠着厚厚的尸茧,邬云鹤双掌一推,水晶棺盖直接飞向王驼子,王驼子用手一格,笑道:“好东西,好东西,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