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列车-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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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里充满了刃光，还有秦关战矛那星星点点的死亡召唤。
冷暖自知，秦关的情况也不乐观，他一直注意着战甲的能量消耗。早已经红灯告警了。这种状态下的甲士不能继续在太空战斗，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必须立即寻找到一个适合人类生存的空间逃生，以及补充能量。
“停下停下……”秦关急忙说，“我建议暂时休战！”
两位龙将哪里肯听他的，并且对他不屑：“懦弱的人类，没有停止的道理，唯有死战！”
刀光更急，朝秦关直刺过来，一下竟穿透了他的战甲。由前胸贯入背后透出！
“你……”秦关竟然被串在了力的战刀上！
消灭了吗？
两位龙将同时顿住，终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这下开心了，我只是配合一下你们。”秦关笑道。
龙将大惊，被串在刀上的秦关居然消失了，幻影！
“喂，停下，刚才我已经放你们一马了！”秦关大叫着，躲避略微停顿又继续展开的攻击。
他确实放了两个龙将一马，刚才龙将一个疏忽。被幻影吸引了注意力，秦关却没有攻击，那个瞬间他完全有机会进行致命一击，可他为什么要放弃？
“你们就不考虑一下将来吗。现在杀来杀去的毫无意义，何必浪费力气。”
“你什么意思？”
“看看周围，这是什么地方？”
龙将又顿住了，他们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立即就发现了诡异之处。
这是一个奇怪的空间，在这里他们什么都感觉不到，没有星光。没有物质与能量，只能相互感应到对方。感知释放出去，空荡荡的，这空间的背景仿佛一片漆黑，又仿佛没有颜色，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龙人族是能在任何空间存在的生物，可他们见识过的地方都能感知到宇宙物质，要么是实体，要么是射线或者光线。从能量场论的角度上说，不存在真空，宇宙就是能量场，个体能量场又充满了宇宙，可以说无数个能量场重叠在一起形成了宇宙，又可以说每个能量场都是宇宙。
可现在，什么也没有算怎么回事？就连光线都感知不到了！
看见龙将停止攻击，秦关松了口气：“看到了，如果能量消耗过多，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没有能量的补充，杀了我你们又能怎么样？”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龙将庞有种未知的恐惧。
龙人族对战斗不会存在恐惧，问题是宇宙的力量无比巨大，像现在这种情况，你找谁去战斗？没有对手，你还陷入不利的境地，这才是最可怕的。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秦关倒是看得开，一拖三，他感觉值了。
果然如秦关所说，他们杀了秦关也没用，能量浪费掉了，他们失去活动能力怎么办？三个强大的龙将换一个人类值得吗？问题还不仅仅是这些，就算不继续战斗，他们也不知道何去何从，这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和他们所熟悉的宇宙不同，龙人族可是高端的智慧种族，有特殊的感知能力，不仅仅是对光线的感知。
两个龙将很快交换了一下意见，他们都无所适从。
“力，你能感觉到什么吗？”
“应该没问题，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才是问题，没有存在的感觉，没有方向感，也……没有空间。”
没有空间？那刚才他们是怎么战斗的？
“你说得对，这里没有空间。”秦关同意道，“我们四个……哦，现在剩三个了，我们三个与这里格格不入，这里不是适合我们的世界，我的系统全都失灵了，你们也什么都感知不到，我只能看见你们。”
庞迟疑道：“这里……是空间通道？”
秦关笑了：“说什么傻话，你们龙人族的知识就是不系统，或者说，你们依靠自身进化的特点决定了你们的文明系统有重大缺陷，知道什么是理论吗？理论对于人类来说十分重要，是一种进步的指导，而对你们则毫无意义，这就是你们的缺陷，理论是人类进步的武器。”
“别废话，你想说什么？”力不会跟秦关耍嘴皮子。
秦关解释道：“理论上说，‘空间通道’这个说法是不正确的。不存在这么一个通道，空间传送是让亮点之间没有了距离，既然没有了距离，那就不会存在什么通道，两点间重合起来，这也是瞬移的原理基础。”
龙将们发愣，秦关无奈：“你们不会懂的，我也不指望你们懂，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摆脱这里。你们想出去吗？”
“出去？”两个龙将都对这个词疑惑，难道这是个封闭的空间？
“没错，出去，刚才我们一同进入了空间通道，所以‘出去’这个词不是语病。”
“你刚才说不存在空间通道。”
秦关就无奈了：“确实不存在，可我们会虚构出一个词来指代它，否则不好描述。”
龙将不解，又交换了一下意见，力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尝试下一能否查清楚。”秦关道，“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解决我们之间的事，如果死战。恐怕会同归于尽，也会失去脱离这个地方的机会，那样的话，我们战不战都无所谓了。不管谁杀死谁，最后都逃不掉覆灭的结局。”
想了半天，力说：“我同意。”
“我也同意。”庞说。“那么现在，你想怎么尝试？”
秦关看着毫无反应的系统说：“我不知道，你们还有多少能量？”
两个种族计算能量的单位不可能统一，但经过秦关的换算，双方战斗力目前差距不大，居然还是他自己略强。打起来的话，龙将比较占便宜，因为他们是二对一，目标多了一个，总的来说双方是平衡的，出现什么结果都不会奇怪。
“你要我们把能量给你？”龙将力警惕道，“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觉得现实吗？”
“有什么现实不现实的。”秦关说，“现实就是我们被困在了这里，必须想办法出去，反正我是无所谓的，一个就把三个龙将拉下了水，战绩是你们的三倍，以你们龙人族的自尊应该无法接受？”
有道理，必须得弄死这个人类，两个龙将逃出去，这才算勉强打平。
“人类，你得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才相信你有办法。”
“我叫秦关，你们叫什么？”
“……我叫庞，他叫力。”
“可在我看来你们长得都一样。”
“……”
“感觉不一样。”
果然不是一个种族的理解不了，秦关不管他们，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先来尝试着解释这一切，也就是先建立一个说得过去的猜想，第一步，先假设出空间通道的存在，这个实际上不存在的东西可以帮我们很好地衔接整个过程，没有它不合理，可实际上却找不到它。”
两个龙将在嘀咕：“他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
“就这么听他瞎掰吗？”
“我不知道……”
秦关进入了状态：“好了，我们来回顾一下空间传送的整个过程，先从简化版开始，一个物体或者能量体消失了，然后它在另一个地方出现，这个过程是简化的，但明显是缺失的，中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化过程，我们称之为空间通道，与其说不存在，不如说是表述不正确……”
“……”
“……”
“它其实不是一个通道，不是一个空间，而是一个程序，一个过程……”
秦关滔滔不绝地来了一通，两个龙将愣是没明白怎么回事，不怪他们，秦关这一套人类也不怎么明白。他问道：“你们说说，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四个在战斗。”
“更前面一点。”
“我们双方大军在战斗。”
“再靠后。”
“我们一起进入了通道……哦不，通道不存在……你说到底存不存在？”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进入了这个过程。”
秦关肃然道：“人类的理论，喜欢追求本质，而你们个体的进化并不追求这个，就比如你们的离子炮，在身体里形成，并且不断进化，威力更强。但你们对其原理并不用去关心，好像星球表面的水往低处流一样，它们自然而然就流了，自己不会去想为什么，这就是人类的智慧所在！”
“……”
“为什么我们会进化？为什么我们会变强？怎么才能更强？你们不会去深层思考，但人类会，人类会想：这东西那么厉害，我为什么不从身体里分离出来，单独形成一个强大的战争机器？又该怎么做呢……好，我们说远了。刚才说到了……”
“这个过程。”
“对，过程，我们是怎么从空间的一点到达空间的另一点呢？对于你们来说，这是一种能力，进化而来的能力，对于人类来说，这是对空间的理解，各位，接下来。我们将接触到空间的秘密，这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对人类而言，这也是战斗。是人类和宇宙的战斗！”
龙将们完全不明白，这完全是对牛弹琴。
可秦关依旧滔滔不绝：“我从这一点消失了，但事实上我并没有消失，而是转化了。换个说法，我由一个存在形式变成了另一个存在形式，就那你来说。力……”
“我是庞！”
“随便，你失去了一只手，你就不是你了吗？存在形态发生了变化，但你还是你，这也是一种转化，只不过转化的程度低了，我们再进一步转化，你变成了液态，变成了气态，变成虚无……变成了虚无的能量场，在我们印象的宇宙中你就不存在了，可从能量场理论的角度看你依旧存在……”
“变成虚无……你是说我还能变成幽魂族？”
“理论上说是可以的，但这转化存在一个强大的壁垒，需要无穷多的能量才可以攻破，不过我们现在的课题不是把龙人族变成幽魂族，所以请不要跑题！”
“对不起，你继续。”
秦关满意地继续：“虽然理论上形态转化之后你还是你，但实际上不可能维持理论的状态，比如把你熔解掉，你就死了，把人类撕碎，人类也会死，空间传送为什么能在转化中还能还能让你活着呢？显然，这里面存在一个能维持你一支存在的东西，或者说……是一个印记。”
“印记？”
“对，我们暂且称为印记，也可以称为能量场构架，比如你还没有进化成为八阶战士之前，你是你，你很小，没这个块头，但你进化到八阶以后，块头和形态都变化了，你就不是你了吗？依然是你，因为你的印记一直没有变化，这个印记，就是你的能量场。”
秦关似乎找到了脉络：“你就是一个能量场，你就是宇宙，空间的秘密就是这个，狭义上不存在什么空间，只有能量场，宇宙空间的大小就是能量场的大小，只要印记存在，你就可以存在于宇宙的任意一个地方，你可以大到变成一个宇宙，小到一个点，大小形态甚至空间方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印记，你存在。”
“这……”力的能量场频率产生波动，显然他很吃惊，“庞，你还记得九阶终极力量的关键码？”
“难道人类已经……你别说！他们现在已经很接近了，不要提醒他们！”
秦关现在已经沉浸在自己的理论中，没注意他们之间的沟通，庞问道：“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确定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要着急，要秉着公正、耐心、大胆的态度去探索。”秦关道，“没有探索，就没有知识，没有知识，智慧也无从谈起……”
“……”
“好，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猜想，不管正确与否，先提出来，然后我们再论证它，现在我们存在的地方……空间……其实不是空间，意义上说是另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