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脑细胞-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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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后退。
但是石平三人却产生了一种真实的错觉,明明在缓步后退的瓦蒙竟然像是在前逼!他的身形本该随着后退渐小,但是眼睛却反馈清晰给大脑眼前这个人在行近,变大的信息。目睹这等异境,石平的心中好不容易积蓄出的斗志顿时似一滴水落入了干燥炎热的沙漠里,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冰凉得死冷的绝望心情。
博学的大脑告诉他,瓦蒙所造成的这种奇景,是绝对的力量造成的。由于能量已经在他的身畔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护盾,以至于空气中的投影也受了这种干扰,因此三人的眼里才会生出这等错觉。
阳光灿烂的包围着石平,但是他却觉得连着煦暖的光线也无声无息地因为瓦蒙的绝对力量而凝聚,冻结成一种可以庞大的痛击人的冰。所谓的以柔克刚,以巧胜拙,那前提是二者之间的差距并不能太过悬殊。事实上,在正常情况之下,一个初生的婴儿无论如何是打不过一名身强力壮的大汉的。归根结底的来说,实力上的差距决定了一切。而石平三人与瓦蒙间的差距,只怕还要远远大过婴儿与壮汉!
瓦蒙本来温和的眼神业已变得象铁镌一般,他显然业已厌倦了起初那种力量的展示,这个可怕的男人森然道:“你们是想被人拖着回到联盟,还是自己走着回去?”
石平出奇地没有说话通常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他总是先以语言发出攻势的。他只是以一种非常审慎而珍惜地眼光紧紧地注视,打量着瓦蒙身上那套高级毛料所制作的元帅服。那种目光,仿佛是溺水将亡之人惊见了一条可以攀附的救命稻草一般!
瓦蒙陡然间再度踏前一步,四下没有风,但是他的黑红色披风却因这一踏而无风自动,猎猎飞扬。这样一步,仿佛践踏在了场中诸人的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一样,卡尔夫妇心神激荡之下,登,登,登连续后退数步,胸口气血翻涌,一口逆血几乎拖口而出!
但是卡罗忽然发觉一件事,在刚才瓦蒙的趋前一步后,石平竟然似一块激流中顽固的黑色岩石,纹丝未动!他仍然保持着那种探询的凝望姿势,注视着瓦蒙的豪华制服若有所思。瓦蒙脸色已铁青,双拳的骨节开始作响。霍然红光掠过,卡罗顿时以手捂胸口,踉跄着惨然坐倒在地,卡尔大惊失色,忙奔上前去似一座山一般毅然护于她的身前。原来起初卡罗鼓起勇气,暗中向瓦蒙发射了两枚最强威力的“蛇之发”,但是果如石平所料那样,瓦蒙身畔确有一层无形的护盾,“蛇之发”还距离目标三尺以外便再难寸进,更反遭激回之力粉碎成点点尘埃!
第六十章 转机
日正中天。
阳光仿佛就自魁梧高大的瓦蒙身后射过来,无情地耀着他们的眼。因此视网膜传递给大脑的信息,便是白茫茫的一片,也白茫茫的无助似预示着这对夫妇的未来。但是卡尔却把脸板得更紧,以身体将妻子庇护得更多一些。他用这种宁死不屈的倔强来抗衡着联盟第一强者的压力攻势!
宁折,
也绝不弯!
然而因为这暴烈的光亮而缭乱的眼中蓦然出现了黑暗。
那种星辰与星辰之间如水的温柔的黑暗。
不住涤荡治疗着他因强烈的光芒而刺伤的眼睛。好一会儿卡尔才分辨出来,原来是他所一直跟随,尊敬的队长挡在了他的身前,分担了所有的压力。那个修长却令人心安的身影又开始发挥出他独有的能够安定人心的特长,包容,抚慰着他。与此同时石平那特有的懒洋洋的从容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遇到瓦蒙后,这还是这个男子首次说话!
“自上次检查后与大人匆匆一别,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相见啊。”
石平说这句话的时候,前半句还能隐约感受到有些因为紧张而带来的慌乱,但是后半句便恢复了他那惯有的闲散自然语调。仿佛他所面对的并不是联盟中权利最大的人,却是在同一个多年的知交好友探讨问题一般。他好象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的实力足以在举手投足中取走他的性命。
瓦蒙以一种似乎能洞穿人五脏六腑的目光凝视了石平半晌,虽是短短片刻,在卡尔眼里看来却好似过了整整的一个世纪,他仅仅是被那种目光所波及,便生出了一种完全赤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的感觉。首当其冲的石平的感受,可想而知。
但是石平却很坦然地站在了那里,懒散微笑着以平和的目光回视过去。甚至将双手舒适地插在了裤兜里。瓦蒙忽然哑然失笑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除了龟三四郎,你是第一个能在我面前这样随意的人。看来我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石平从容道:
“承蒙大人夸奖,卑职真是受宠若惊。哦,还忘记了拜见大人。”
他嘴里虽然说到拜见二字,但是看他那玩世不恭的惫懒模样。那里像有半分拜见的意味。
瓦蒙眼中有怒色闪过,陡然纵声长笑:“你小子有什么花招就拿出来,我早就听说了你的事迹,借言为招,以舌杀人。联盟里的各大高手在你手里死的死,伤的伤克林顿与军方一起,对你进行了三次突袭,仍然被你成功兔拖。最后一次,你更是先以马猿为饵,再借枯树惑众实者虚之,虚者实之,我料定你其实就藏身在那只替死鬼马猿的附近。果然被我猜中了你的行踪,今日我之所以久久不将你擒下,就是要看上一看,你怎样来过我这一关!”
石平微笑着略略抬头,仰望晴日,他以那样的眼神毫不避讳地看着太阳,仿佛在刻意的与之对峙,顺带在那极耀灿里寻觅黑暗的存在哪怕光明如太阳,也有着黑子的瑕疵。何况人耶?他的话声如同散落的恶毒暗器般口中飘射而出。
“大人的人生真是完美,首先事业已经接近了最高峰,家庭也美满幸福,令郎与令千金相信成绩一定优秀,堪为同龄人中的楷模把。”
瓦蒙的面色几不为人察的微变了一下,但立时恢复,冷冷道:“我女儿在首都学院里受到了严密的保护。不劳你操心。”
石平口里啧啧有声:
“哦,原来大人喜欢管自己的情妇叫女儿,这嗜好倒也希奇。”
心思较细密的卡罗注意到,队长在说话的时候,业已完全恢复了平时的状态,也完全拖离出了瓦蒙气势的阴影里。她更发现,石平在背后的衣角刻意折出了两个皱折按照他们先前的约定,这是分散的意思。
瓦蒙闻言,银灰色的双瞳里射出锐利似针的利芒,他把这种若有实质的目光牢牢地钉在了石平身上,一字一句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话什么意思都没有,真的,我随口说说而已。”
石平正色而恳切的说。
但相信只要是人就知道他刚才的话绝非“随口说说”而已。瓦蒙双足附近的泥土开始簌簌作响,他再一次冷冷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石平顿时以一种不经意的眼神扫过瓦蒙的脚边,他的神态虽然还是那样随意,但话意却郑重起来:“大人应该还觉得那个偷走你那副研究了整整三年的超级盔甲的巴可把?他曾经偷偷进入了研究所的主电脑,获得了一些绝密资料后来,他就把这些资料作为向我乞命的条件。”
瓦蒙露出了然的表情。他接着石平的话说了下去:“那些资料里,自然就有关于我女儿的部分了。”
石平微笑着深深点头。但是瓦蒙接着厉声道:“你刚才的话里还提到了令郎这两个字我有儿子这件事,绝对没有记录在任何档案里!知道这件事的人连同他的母亲都被我亲手处死了,你?又怎么能够获悉这个秘密!”
石平优雅的鞠了一躬,从容道:
“承蒙大人垂询,卑职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相信大人在赶来此地之前,曾同令郎享受过天伦之乐了?”
瓦蒙眉头微皱,但还是疑惑道:
“你怎么会知道?”
石平微笑道:
“是大人胸前的那枚联盟勋章告诉我的。”
在场的众人一齐将目光投往瓦蒙的着黑色高级制服的胸口,在那里,一枚代表联盟权威与最高荣誉的枪形勋章正在阳光下发出五彩斑斓的色彩。连瓦蒙自己也因为石平的话忍不住低头查看,但是与此同时,从他因为低头而看不到表情的脸下发出了一个冷酷的声音:“你们若是以为能从我手下逃掉那就大错特错了,石平,你身后的两只实验体猎食者在这三分二十秒内业已从最初的位置向外移动了六十四点三二厘米,看来你们之间的交情也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样牢固把。”
这个强悍的男人接着端详了胸口那枚勋章半晌,疑惑道:“你这家伙又在故弄玄虚,这东西和我儿子有什么关联?”
石平独特的闲适声音再一次响起:
“大人,你错了,据我了解,你可是一个爱洁和注重仪容的人。”
瓦蒙皱起了眉头,已经有很久没有人敢于在他面前指责过他,因此石平的那句“你错了”便显得分外的刺耳。他淡淡的道:“你还有十秒种来说出你的答案。”
语气里已经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之意。而石平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从容道:“既然大人对于仪表非常注重,那么专门为您整理衣服的仆人自然兢兢业业,不敢稍有懈怠事实上,大人对于任何有亏职守的人都是非常严厉的。非常不巧,展现在我眼前的勋章却被比较大的力力道歪斜到了一个比较大的角度上。这自然不会是您自己动手弄歪的,仆人却没有胆量这样做。那么能够弄歪它的人必须具有三个条件,第一,他要对这枚勋章有着浓厚的兴趣,第二,他必须具有足够的身份才能碰触到它,第三,这个人必然是阁下所极度信任的,否则大人怎会对此毫无所觉?因此,符合以上条件的人不外两种,枕边人与后代女人是绝对不会对枪产生什么兴趣的除非那枪是钻石做的于是答案就如同大人会放我们离开一样必然了。弄歪它的,是你的儿子。”
卡尔夫妇听得目瞪口呆,仅仅凭借一枚歪斜的勋章,就推理出了瓦蒙不惜埋葬数十条人命来隐藏的秘密,石平的心智,实在到了可以说是可怕的地步!
瓦蒙的面色阴晴不定,显然他也震撼于石平起初的那番精妙的推理,乍一听来匪夷所思,但细细回味却无懈可击。最后他注意到了原猎食队副队长末尾的话“那么答案就如同大人会放我们离开一样必然了”,他哑然失笑:“你可真是天真,莫非,你认为我会放你走吗?”
他虽然表面在笑,眼睛却盯上了石平的左手上的那样东西。
那把小小的黑色的刀!
“你一定会放的。”
石平很诚恳踏实敦厚的道。
随着他的话声,那把小小黑刀业已在他的左手上盘旋飞舞起来,给以它动力的,是那五根灵活灵动无比的指头,卡尔夫妇还是首次这样清晰的目睹石平这样卖弄性的在众目睽睽下展示自己的刀法。他的手指与刀都给人以一种有生命的震撼感觉,到后来,只见得一团黑光围绕着他的左手不住轮回萦绕,更有点点锐利的寒芒时而投射而出,映衬着明朗的日光耀射着场中诸人的眼睛。
瓦蒙冷然道: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你那把破刀能递到我身前一尺以内,我便自绝当场!我劝你还是乖乖随我回去,既免得皮肉受苦。也省得让我操心。”
石平纵声长笑道:
“你以为我拿刀出来是对付你的么?你错了,我要杀的,是我自己!”
第六十一章 兔脱
他现在已经可以拼,却不能拼,不愿意拼。
不到万不得以,石平绝不做没充足把握的事。他不愿意失败。他不喜欢那种被挫败的窝囊感觉。他喜欢的是那一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