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脑细胞-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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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平忽然放手,侧身!
一道寒光蓦然自冯。布尔顿胸前插着的小刀刀柄上激射而出,没入紧随跟来的正打算将筋疲力尽的石平与致命处遭受重创的政敌一刀两断地龟三四郎的胸口!更从他的背心处射出,带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数秒之前,龟三四郎的心里还被同时击杀石平与冯。布尔顿的意念与狂喜所占据。他全身心集中在这两个人可能威胁到他的地方。却不料攻击却来自于那把无人控制的小刀!
平心而论,这一记暗器射出地速度其实并不很快,角度也不刁钻。
它只是占了四个字:意想不到。
它只是一枚在令人意想不到的时机里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射出的令被攻击对象意想不到的暗器。
这,便已足够!
冯。布尔顿现在也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是为数不多的能够见证到石平用以横行天下地高深莫测的智慧的人。
也是为数不多的能够存活下来的人!
他能够活下来的原因有很多,或许是他向来对自己的生命就比较爱护,或许是在多日与石平接触后产生的敬畏挽救了他,或许是他不顾打乱计划,及时的命令四下里埋伏里的人手倾巢而出迟滞了石平……
影响一件事地因素是多样而复杂地,但是其中必然有一个最主要的!
冯。布尔顿能在这一招下逃出生天地最主要原因却是石平压根就没打算要杀他!
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心中沸腾的杀念所锁定的目标,刀意轮回的方向,至始至终都指向的是那个人。
那个凶残的老人!
龟三四郎!
“铮”的一声,激射而出的沾染了龟三四郎鲜血的那半截棱状暗器余力未尽,深深钉进了旁边的墙上。
“波”的一声,粘贴在冯。布尔顿胸口的那个木制刀柄这才落下地来。
原来,这竟然是一把带了伸缩刀刃与弹射机关的利刃!
龟三四郎本来红润的的脸上,已泛起灰白的死色。
那一支经过了精心策划的三棱暗器,在这个倭人的强壮的身体上制造出了一个小而通畅的管道,鲜血就欢快的从中奔流而出。
更为可怕的是,龟三四郎只能让这血这样流下去!
因为毒。
那三棱锥上携带着的由石平亲自调配的剧毒!
他必须得让毒血流尽。
然而毒血何时才能流尽?
龟三四郎双目紧闭,就地盘膝而坐,瘦弱的身躯此时才显露出一种颓废的老态。石平霍然回身,斩向眼见得已毫无还手之力的这个老者。蓦然土中伸出一把长刀,有力地架住了这一击。接着四面纷纷有隐匿的武士自躲藏处现身,石平一声长笑,借土中长刀一架之势,一个后空翻,手中绳钩射出,飘然而去。冯。布尔顿的手下也待一同趋前搜捕,却被那个惊魂未定的男人制止了,他淡淡道:“你们不用去了,你真的以为亚特兰蒂斯人就这样信任我们。只派两个人就来抓捕石平这个心腹大患吗?”
说着他望向守护在龟三四郎身边的那几个茫然不觉的武士,嘴角旁边露出一丝狞笑,这使得他本来俊美的容颜染上了几分残酷之意:“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有些小小的事情要做。”
结局篇相忘的相望(十六)
在极激烈的奔跑逃中,石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乏力疲累感觉。如果要将这种感觉以一种存在于人类感官中的色泽来表达出来的话,那么就是苍白。
极疲乏无力的苍白!
他全身所有的不同肢体,器官都在向大脑倾诉着一个相同的强烈信息。
累!
这种劳累不仅是源自于身上,更可上溯自心头!
事实上,石平先前的这一仗虽是以寡敌众,却能反过来以弱势凌驾于强势之上,将敌对的亚特兰蒂斯人方面玩弄于鼓掌之间,之后与龟三四郎交手之时所施展出来的那数招犹如神来之笔的招式,更是发挥出了超乎于平日的水平。但相应他在那短短数分钟里所付出的心力与体力,实在已到了透支的地步。
“现在,冯。布尔顿应该开始对龟三四郎下手了把。”
石平用力蹬了一下脚下的瓦面,在身后的房屋崩塌声中不无恶意的想着。
他相信冯。布尔顿已经看出了他借刀杀人的用意,但他更相信这个行事向来不择手段的男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能够除去政敌又可以嫁祸予人的最好时机的。
身后房屋的崩塌并没有很好的阻挡住身后那些龟三四郎精心培养出来的杀手,他们就如同一群讨厌地苍蝇一般,一面喋喋不休的喊叫着”八嘎……”等难以辨识的古怪字眼,一面向自己投掷着锋利的有着六个棱角的小铁片。石平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以前师傅曾经不经意说过的一句话:“狗追人跑,人越跑狗越是追,要是忽然不跑了,反过来去追狗,可能就把狗吓得回头就逃。”
他回忆咀嚼着这句话,眼中不自觉地有寒光闪过!
……
一根修长细白的手指缓缓抹过沾满鲜血地刀锋。兀自有着温热的鲜红色液汁顺着指尖行进的方向滴落在地。在雨水汇集的水凹中荡漾出一团淡意的粉红。手指的主人的嘴角露出一抹满意从容地微笑虽然他的心还在以一种惊魂未定的方式激烈的跳着毕竟在石平一刀捅上他胸膛的时候,冯。布尔顿并不知道刀尖在及体的时候已缩了回去。
但是表面上,尤其是在下属面前,是绝对不能将这种畏怯表露出来的。
冯。布尔顿让那个微笑的表情在自己俊美地脸上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到心跳平息以后,这才满意的颔了颔首,将擦拭一新的这把长刀还给了身前半跪的属下。他看着眼前死状极是凄惨,恐怖的一地碎尸,却微微皱了皱眉,从这些令人作呕的有机物里寻找到了龟三四郎那颗被鲜血染红了地死不瞑目的头颅,然后用力踏了上去!
他无视着脚下这极度的血腥,还缓缓的用穿着的皮鞋碾磨着那红与白的混合,同时以一种审慎的口吻告诫着面前两个仅存的部下:“做事,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得做绝,要杜绝一切败露的可能性!”
……
小犬的眼中紧紧地镌刻着那个疾速奔行着地灰影,作为龟三四郎苦心培养出来的忍者之一,他有信心将这个伤害了大人地家伙追逼到天涯海角。在呼啸的风声中,他的心忽然一惕:“不好,那个人的左脚已有五次没有着过地,全是凭借绳钩之力在前行着,难道这家伙又打算发力踏破瓦面潜入屋内,以摆拖我们的追杀?”
在片刻之前,石平就连续采用了两次这种方式,成功的甩掉了身后的大部分追兵,小犬咬了咬牙,握紧了腰畔的刀柄,暗自下了决心:“我以天照大神的名字起誓,绝不会让你的阴谋第三次得逞的!”
果然,在行过那栋宽阔的民居的时候,那个人果然再次塌破瓦面!
小犬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握刀的手隐隐发出了红光,杀意自这个矮小的倭人身上升腾而起,他竟出刀,斩向,自己的腹部!
这便是龟三四郎传授给他们的血刀杀法!
一种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的残酷刀招!
血光中,一道雪亮的刀光如同狂乱的巨蛇一般腾起。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径直向石平消失的那个裂口赶去,在痛楚与即将击杀敌人的快意的交错中,小犬不由得嗜血的想到了怀中的那瓶日本清酒,他已经打算在击杀敌人后马上拿出来痛饮一番。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鲜血,麻醉与对手痛苦的呼喊便构成了人生的全部。
遗憾的是,想象绝不等于现实,而从构思到付诸实施还有很长很远的路。
小犬胜利的遐想,是建立在石平依然会如同上两次一样,出人意料的飞掷出两样东西后夺路而出。在先前的追逐里,石平就巧妙的运用了这两次飞掷带来的错愕,凭借他的速度摆拖了自己的大部分同伴。
而此时,小犬已开始蓄积刀势,他的心目中,预计在石平再度出现的时候,自己这一击无论从气势,杀气,角度来说都将达到最高峰可笑的是,这个倭人的信心和身高恰好成反比。
然而石平这次却没有掷任何东西。如果一定要严格的话,准确地说他是把自己掷了出来!
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反扑而至!
石平发动了反击的攻势。
但是这攻势的感觉却给人以一种信手拈来的从容。
面对小犬几乎是咆哮着的攻势,石平一口气划出了二十七刀,每一刀之力,如沉凝如蕴蓄了千均之力,每一刀所取之位,均轻巧绵密如缝纫之丝。
他的刀势时而曲离,时而飘忽,时而伤怀,时而叹息。
。若如小犬地刀势能够如愿蓄积到顶峰,那么或许还有一较之力。可惜这一势根本还处于萌生阶段!这一招势中小犬自身鲜血所激发的杀力与锐气,顿时被他这绵韧地刀势搅得溃不成军!
可是石平的这一击,却并未完毕!
他手中的小刀在空中由慢至快,弯弯曲曲的划出几道玄奥无比,令人眼花缭乱的弧线后,蓦然回身挥斩!
刀刃撕破空气的声音演变成极锐烈的啸叫!
刀光如惊电一般一掠而去,直翔过小犬地刀。
还有人。
然后石平对着随后赶来的那些倭人,从容露齿一笑后跃入了民居中!
所以那些倭人没有看到石平捂住嘴后仍然从手指缝里不断溢出的鲜血。
他们只看见,为首的实力最强的小犬手中那把号称无坚不摧的宝刀,忽然自中断折!
而他的人,也在满面惊恐与不信中,同他的配刀一起拦腰分离成了两截,栽倒了下去。
以一种与风共舞地方式。
众人面面相觑,再也不敢单独面对眼前这个大敌,顿时分成了三组将这房屋团团围住。
蓦然间房屋中又先后有三条黑影破窗而出,倭人立时出刀,如临大敌,末了才发现那不过是两条板凳,一床被子而已。之后却再无动静,良久,方有数人敢进入搜寻,却只找到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下水道的入口!
据房主道,那人早已潜入了进去。此时天色已晚,就凭这几名忍者,要想在变异生物横行,错综复杂的首都下水道中寻找到一个人,那简直就如同大海捞针!
接着,他们在旁边的房屋中寻找到了两具尸体。
一具就是小犬的,还有一具是一个骨瘦如柴,浑身脏污破烂似乞丐地中国瞎男人。
这两人是死在一起的。
中国男人身上的致命伤有很多,都是在背后,显然是遭小犬惊惶痛乱中胡乱戳出的。
小犬身上的致命伤却只有一处。(石平的一击,只是斩断了他的双腿,并不致命)
咽喉。
被那个乞丐死死咬住的咽喉。
他咬得是那么的用力,以至于哪怕是后来那些忍者想要将二者分开,都不得不将他的下颌骨卸下。
在现场,有着浓重地日本清酒与血腥交融地气息。想来是小犬在跌落的时候将怀中地酒瓶打破。也许他就摔在了这个瞎眼乞丐身边,然后就被狂性大发的他一口咬住了咽喉。
最奇异的是,这个瞎眼乞丐虽然身受了那样的痛楚小犬起码在临死之前在他的身体上制造出了二十余个伤口,但是他脸上的最后表情竟然有着一种诡秘奇特的快慰。
这表情使得搬动尸体的那些忍者的心中不寒而栗。
要怎样的仇恨与生不如死的经历,才能使得身上的痛楚转化成发自内心的快意!
恐惧的他们最后打听到了这个瞎眼疯子的姓名。
他的名字是:
黄
老
实。
……
昨天老张连上三台手术,回家以后只觉得如同刚刚逃拖了石平与瓦蒙的联手追杀一般,本来打算小睡一会起来写作,谁知道就一睡直到今天中午一点……
结局篇相忘的相望(十七)
面对着满地狼籍的血肉模糊,如今首都周遍的实际统治者马塔却出奇的平静。它保持着沉默,望着被雨水浸润下渐渐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