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脑细胞-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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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石平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种自大地想法听起来没有错,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两点。
第一,在同瓦蒙的战斗中,他们是有备而战,以有心算无心。
第二,战斗不是数学。尤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样简单的数学!
于是,在石平从容的微笑里,那团已膨胀得几乎有半米余高,有着暗褐色癞蛤蟆外皮的异物遽然炸了开来,从里面分飞出七八条粘稠诡异灰白色的水蛭状生物,在空中灵动至极,牢牢的贴附在还全无所觉地两名亚特兰蒂斯人的身上!
而这个时候,这两头亚特兰蒂斯人的注意力还集中在石平的身上!它们却不明白这个道理最致命的攻击,往往来自于身后!
那些水蛭状生物附着的地方开始腾起难闻的烧焦的味道,它们能够分泌出浓度极高地强力蛋白质,来腐蚀掉亚特兰蒂斯人外表附着的那层坚固盔甲。更能够钻进去威胁到里面的生命!
这只因为它们生来的使命就是为了亚特兰蒂斯人而存在的!
与亚特兰蒂斯人之间的战事几乎已成必然,马塞自然在这方面加强了科研地力度,象眼下这种名为”费西虫”的生物,便是结合了费西人的基因与人类科技颠峰的崭新战争物种!来自于费西人细胞的本能使得它们对人类弱小单薄的肉体不屑一顾,而人类赋予它们的能力更使得这些致命的寄生虫如虎添翼!
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已走到石平面前的马卡。它觉得每行近一步面前地这个弱小地人类,心中那股莫名的畏怖便增添上一分。这体会很令得它有些惊诧。自从它在族人地帮助下挣拖费西人的束缚以后,这种感觉还是首次出现!
但是身为亚特兰蒂斯人王族的那种高贵荣誉感觉还是使得它咬着牙,努力的抛开这种感觉,将精力全神贯注于面前的人类身上。
直到那股攒入神经的冰凉邪恶感觉传来!
那是何等熟悉而绝望的感觉!
有过被控制的惨酷经历的马卡顿时将任务抛在了脑后,将能量全力集中于对抗不知何时进入自己体内的费西人上面,它迅速的为自己注射了配发的针剂在实验室中,它亲眼目睹了五十只合成费西人在半秒钟内死于这小小的一瓶针剂之下。
遗憾的是:
无效。
冰寒感觉依然不疾不徐的延伸着。直指控制身体的中枢神经。
此时它更绝望的发现,潜入身体中的不速之客竟然有三条之多。
于是它做了一件事。
最后的一件事,
它按下了盔甲上的那个需要密码才能执行的开关。
这副强力的盔甲忠实的执行了指令,在一瞬间将这具躯体的温度降低到了零下一百九十度。
“希望,马姆能够幸免……”
这是马卡残留的最后一个念头。
可惜,马姆不过比他多拖延了十秒种,便选择了与之同样的方式来终结这场可怕的经历。
看着僵立在自己身前不足两米的这两具散发着刺骨寒意的魁梧躯体,石平表面上还是那样淡淡的站着,心中却是大喜过望:要知道,顺利潜伏入亚特兰蒂斯人躯体的这七条实验体,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这道理很简单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事情,这七条实验体在生存与潜入能力方面的表现固然大大优越于普通费西人,但是在控制方面就差得太远实验证明,充其量只能干扰到一些意志力薄弱的人的行动,更不要说控制亚特兰蒂斯人作出格斗等高难度的行为,并且尚未完善的它的最长生存期不过仅仅数十分钟罢了!
然而,本能的威胁使得面前这两名亚特兰蒂斯人冷冻自己来逃避被侵占的下场。
殊不知,它们却上了石平的当!
如今主要战力瞬间僵硬在自己的面前,石平顿时把握住了这个良机,一声长笑,手中射出一条带钩的长绳钩在旁边的屋檐上,略一借力,整个人顿时高高拔起,眼见得便要成功逃离。
龟三四郎与冯。布尔顿见状大惊,顿时奔来阻截!
但是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
退就是进!
石平此时心中的杀意,浓烈得几乎身边的雨丝都被同化开来!
“杀了他!”
冲在最前面是面色冷凝僵木的龟三四郎,虽然已时间已在他的脸上刻划出一道道深邃的苍老轨迹,但是衣衫中的肌肉还是坚硬似铁,没有一块赘肉。他前冲的时候,手搭在腰畔的古朴木质的刀鞘上,石平看了他的姿态后便明白,一旦刀出鞘之时,便是定胜负决生死之刻!
而与这个残忍的老者同族的石井的一招一势,至今还深深铭刻在石平的记忆中毕竟,哪怕是在现在,石井人刀合一的威力,仍然不逊色于时评所见过的任何一名强敌!
而眼下看来,龟三四郎在武术上的造诣,竟还要在石井之上!
因为他竟没有杀气。
这个人已成功的将杀气杀势杀心内敛,待到决杀的那一刻再爆发出来!
若说石井的造诣已是他们族中刀道的颠峰,那么龟三四郎就已经反璞归真由刀入了道!
杀之道。
高高拔起的石平双脚用力一蹬,竟然荡了回来!
正好迎上了正急追过来的龟三四郎与冯。布尔顿!
石平左手上,蓦然泛起了一片若有实质的神秘黑光!那种深邃的黑色,足以连人的目光都要被吸附进去。
那样神秘莫测的刀光,在这灰蒙蒙的雨天中遽然浮现出来,分外有一种几乎是沉沦的秋水一般精致美丽!
刀光艳艳成一片荡漾的水。
龟三四郎首当其冲奔在前面!
他狂吼一声,充满血丝的双眼圆睁。一道纯净得不带一丝杂色的雪亮厉烈闪光立刻灼痛了在场所有人的双眼!看到的人都被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和爆发出的刺骨寒意渲染出一个想法:“此刀一出,无坚不摧!”
挡在石平身前的那片黑光,顿时被斩成两片!
石平素日里所惯持的那把小小黑刀,只是用精钢打造,并非什么神兵,在这一斩之势下,只挡得上那么半下,便身折两段。
然而这却是石平意料中事!
在龟三四郎一刀横斩的同时,他已经一个侧身后,高高跃起,其速度之迅捷,直若鬼魅一般!
这才是石平的真正实力!
而他进攻的矛头,直指冯。布尔顿!
难道,这才是石平的真正目标?
结局篇相忘的相望(十五)
幻。
一种足可以灼痛人的奇幻风情。
在首当其冲的冯。布尔顿生死一瞬的心中,在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以后,心中首先涌现的却是这个念头!
石平攻向他的这一击,错综复杂中竟流淌出一种令人几乎舍生忘死的决裂,偏偏却自然得如同呼吸一般。就仿佛时间在亘古以前就安排好了这一切,而岁月在此时此地此间将其勾连成了一种无痕的倾吐!
石平不过是将这一切引发出来罢了。
实际上,对于发招人石平来说,他也未料到这心随意动发出的一击居然会不由自主的演变成这样深刻明晰的一击。
事实上,就连他本人也没有意识到,这一招竟然在发出之后自动演变成一种这样不受自己控制的方式!
在经历过阿尔法神石之核与巨蚓之体液中蕴涵的能量的洗礼之后,石平的实力已经提升到了可以同瓦蒙相分庭抗礼的层次。只是因为大多数时候根本就不需要他全力出手,敌人就败在他的智慧之下。
时穷节乃现,图穷匕方出没有眼前这种以生命为赌注的危急的局面,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来发挥展示印证自己的实力。
感慨归感慨,冯。布尔顿却还是依然的在竭力地奔逃着,四面被迫陡然出现的埋伏人手努力的将攻击施加往石平身上,就连龟三四郎自己都在收势回气以后大喝一声,狠狠一刀再向石平身后砍去!
表面上看来这一刀的气势和杀机,尤甚于先前,但是龟三四郎自己却是心知肚明。自己发出的此刀十分中只怕有八分是防御,剩下的两分还以徘徊游移居多。在他险狠的心中,如果可以地话,他甚至情愿自己这一刀斩向冯。布尔顿的双脚!
在权力地争斗面前,这两个均是心机诡诈的人早已貌合神离。如今能够借石平这把刀来除去与自己一同分享权力的政敌,在龟三四郎的心中自然是再好不过!
此时,冯。布尔顿埋伏在周遭的人手在严厉的命令下,拖离了自己防守的岗位,已奔到了石平地面前。
可是石平此时却变了招。
他矮身,提步,上前,出刀。
似乎有黑色的云烟掠过。
一种幻异若泪的感觉顿时沁透了阻挡他去路的人的全身。
迷惘。
中刀的人的神经无不深深体味到了那种无端的迷惘感觉。
然后他们便失去了知觉。
冯。布尔顿忽然觉得自己被逼得几乎不能呼吸!
他只看见,石平在极迅捷地前突过来的攻势中从容以一种行云流水一般清晰的动作伸出掌中的小刀,在挡在他前面的自己忠心部属身上点了几点,这些实力足可以击败银背猿人的改造人便飞了出来,躺在地上再也不动!
当时,同样善于观察细微之处地他也敏锐的注意到了,点倒这些人后,石平业已开始喘息,他的脸上更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但是他可不愿意以自己的身体作为鲁缟,来验证那句源自中国的古老谚语。
于是他退。
石平却仍然在进。
进的速度显然比退要快得多。
石平的身边,似乎还洋溢着那如同黑色云烟的刀光!
冯。布尔顿大叫一声,他的掌中遽然炸起一个雪亮至极地光球!
在这阴沉地天气中,这光球就仿佛乍现的彗星一般!
而石平却收招。
黑光敛。
就似一场繁华演成了凄伤地泡影。一片富贵沦落成了伤怀的幻灭!
反朴,
才能归真。
后来,石平就将光华尽敛后的这一刀命名成。
归真。
在冯。布尔顿正待将光球抛出的时候,只见石平忽然肃容,收刀,极是平凡而普通的一刀刺出。
极是朴拙的一刀刺出。
在刺出这一刀的时候,石平的身躯忽然一阵颤抖,口角旁边也流淌出一股鲜血。
他显然已没有了后继之力。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也不知道是雨,还是汗!
然而他终究还是刺出了这一刀。
这平凡的一刀。
冯。布尔顿手心中的光球,居然在一阵扭曲,变形之后,弥散如天畔的云烟,更被刺到身前的这一刀悉数吸纳!
腐朽与神奇之间,本就只有短短一线神奇的差距!
没有人能形容冯。布尔顿此时的心情,是不甘,愤怒,还是悔恨。眼前的强敌明明已无后继之力,但是他刺出的这看似缓慢的一刀,费尽心机的自己竟避不过去!仿佛这一刀就粘连在了自己的胸前,仿佛他的胸口成了这把急于归家的刀的鞘!在竭尽全力的他绝望的眼底明明白白的写着四个字:功败垂成!
只需要,避过这一刀!石平就再无余力!
可是我为何就躲不开。
在冰寒的刀锋刺上心脏部位的那一刻,冯。布尔顿忽然捕捉到了紧随而来佯作挽救,表面上大惊失色的龟三四郎嘴角旁边那一抹阴狠刻薄地笑意。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只怕这个老家伙杀自己之心,还在石平之上!
但是,现在无论认识到什么都没有用了。
冯。布尔顿甚至感受到了石平握刀的手用力撞击在自己胸膛上的压力。
“……深深的刺进去了吗?”
时间仿佛一下子凝固住了。冯。布尔顿甚至看到了龟三四郎得意的笑容。
“可恶……为什么不痛?”
这个男人忽然意识到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将视线自远处拉回,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可是留在他脑海中给他印象最深地,却是身前那张昔日上司的那张随时挂着莫测高深地从容微笑的英俊的脸。
石平忽然放手,侧身!
一道寒光蓦然自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