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脑细胞-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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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薇四顾,只见床边的小桌上还留着一张翻开的纸签。走过去一看,心中顿时随着阅读地进程逐渐变得一片冰凉:“阿薇,芬妮,眉儿,我就不向你们告别了。我将要去办一件危险至极的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见到你们。马塞中的诸多事务,我早已交代清楚,若有困难,请多与卡尔夫妇商议。珍重,切切。”
书签的最后没有署名,但是上面龙飞风舞的字体,确系石平的无疑。碧薇心中酸楚,想到这样的大事竟然自己被蒙在了鼓里,珠泪已是滚滚而下。
此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幽怨的叹息,却是芬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悄悄行了过来。碧薇转过头来,看着容色惨淡的芬妮,忍不住扑到她的怀中失声痛哭。
良久,芬妮才幽幽地道:
“我现在只恨自己为何为了顾惜生命,而将那蛇之发地能力放弃。否则,我也可以像柳姐姐那样追随石郎而去,陪他一起出生入死。”
碧薇闻言吃了一惊,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诧道:“芬妮姐姐,你说石郎他带了柳姐姐一起去地?”
芬妮微微摇头道:
“眉姐的心机,不在你我之下。而她对石郎的了解,更是比我还要深得多。相必她在此早就看出了些须端臾。昨天夜里待石郎离去后,她也就尾随而去了。”
碧薇想了想,双颊忽然红了起来,恍然道:“是了,昨天夜里,怪不得石郎要抱……柳姐姐,她却不让,想来便是要节约下体力。”
芬妮显然已经从石平陡然离去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她抚摸着修长的玉颈上被石平吻出的红痕,叹了口气道:“我们走把。连瓦蒙都拿我们的丈夫没办法,其他人还能奈何得了他?妹子你就安心把。”
二女很快便自心上人离去的悲伤中恢复过来。代之的是牵挂和担忧。
但是,与之相反的是,马塞政府中的混乱才刚刚开始。
军方的将领忽然发现失去了一直主事的卡罗,而政府中石平更是以留下来的一张纸明确表示出了自己将暂时离去办一件”对你们来说无关紧要但对他来说意义重大的危险的事情。”
卡尔更是将马塞政府苦心培养出来的以求与改造人相对抗的影子部队一下子带走了一大半。
胡真与胡宇达这对父子狠狠的的骂着石平与卡尔夫妇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工作量无缘无故的就给加翻上了一大倍但是他们也只能是在肚子里骂骂而已。表面上他们还要为向来懒惰的石平说尽好话来巩固他的威信。
人,贵在自知。
胡宇达父子也是人,他们也一样有野心。但是他们更有认清自己的能力。这对父子深深的知道,若是没有石平,他们就根本没有现在这种手握实权,父子同为高官的辉煌。在这个乱世中,他们还未曾拥有与卡尔,亚特兰蒂斯人一争长短的实力以及……勇气!
石平看着身上这套褴褛的衣衫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他的心现在还在砰砰直跳
他现在才发觉”偷”是一件很吃力的事。
方才他不过是行到一所看起来略微小康的人家院里,偷了这一身衣服,便因为一声犬吠和一个老婆婆苍老的喝声而惊吓得满头大汗。他连忙丢下一张钞票便跑。
与瓦蒙正面相撼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惶恐过。
其实若是要做坏事,要过的第一关便是你自己。
你若先在心里都不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那么干起坏事来,当然觉得得心应手,理所当然。殊不知在你得到了赃物的时候,便丢弃了一样名为”自尊”的宝贵东西。
经过月余的长途跋涉之后,石平已行到了亚特兰蒂斯人控制的范围之内。所过之处,只见田地荒芜,人烟稀少,与马塞周边的富庶景象大是相异。
石平回望了一眼马塞的方向。他自觉已亏负卡尔夫妇良多,实在不便要他们为了自己的私事陪自己同来出生入死。而瓦蒙新败之师,不要说前来攻打马塞,就是连维持基本供给的军粮都是一个大难题。因此他索性借郊游出外的机会独自上路。
素来算无遗策的石平。自以为此番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柳眉身为女子本就心细,加上又深爱着他,朝夕相处之下,立刻便察觉出了一些蛛丝马迹,而卡尔与他历经患难,人虽然粗壮豪猛,但是却绝对不笨,两人暗地里相互一印证,便开始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一切石平却都还蒙在鼓里。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残阳如血。望着眼前的这座高陡的山脉,石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只要登上眼前的这座山峰,前面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原。
而自己的目的地,便坐落在这广阔的平原的中央!
对于营救柳永的任务,石平的心中还完全没有一个计划。因为敌人的一切都是神秘而未知的。甚至连柳永的生死都不能够完全确定。
他只能确定一件事。
现在的首都的社会,一定混乱不堪!
不管亚特兰蒂斯人如何神通广大,科技如何发达,但是它总要解决一个至命的问题。
那就是粮食。
众所周知,昔日的联盟的产粮区在马塞,首都附近的土质并不适合栽种高产的玉麦。而当日政变之时,可以估算得出来,首都的粮食储备已为数不多,加上瓦蒙逃去时候又带走一部分。想来这一年中,亚特兰蒂斯人也必然为了这粮食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而石平此行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摸清当前首都那错综复杂的纷乱局势!
结局篇相忘的相望(五)
暮色已悄然掩至,首都新筑的城墙已在这渐渐暗去的光线里勾勒出它的轮廓。反馈到石平的眼中,分外的刻画出一种末路的沧桑。
这座由人类一手缔造的宏伟都市,业已垂垂老已,变作了外族所占据的巨大堡垒!
他没有急于进城。
目前还绝不是入城的时候。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从马塞所艰难收集的首都的一鳞半爪的资料看出,亚特兰蒂斯人在防范敌人的情报渗透方面是做得极好的这和当前的傀儡政权的两名当政者或许不无关系龟三四郎与乔。布尔顿两人均是施展阴谋诡计的翘楚。他们自然知道如何在这方面做到更为完备。
因此,石平行往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个死亡与生存交错,残酷与仁慈,痛苦与快乐并存的地方,那里是富人眼中的地狱,乞丐心目中温馨家庭。
流民营地!(此处前文中已有介绍,请参阅。)
这样一个龙蛇混杂,流动性极强的地方,只要你愿意,几乎可以打听到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这个庞大的地方你若是愿意将之称为垃圾场也不为过分其中充斥着难闻的熟悉臭气。以木枝搭建地窝棚密密麻麻的陈列在方面近四十平方公里的平原与丘陵上。在这个区域中的一切可以吃的东西:比如草根,树皮,都被那些老弱病残收集了起来,以求在分发晚餐之时可以多换取一瓢微薄的难以下咽的食物。
石平刻意瑟缩着身躯,弓着身一瘸一拐地绕过一道道由晾晒着的五颜六色地破烂衣物所组成的屏障,来到了一所略大但是依然破烂不堪的木屋前里面正传来一阵阵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石平知道这里便是这个片区的管理者所居住之处。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那包盐,这是他准备呈上地见面礼物就算是流民也并非可以随意加入的团体,你得先贡献出一样礼物,各个分区被群众推选出来的管理者就会视你人的能力,体质与礼物的程度来定下你的位阶。倘若你是一名无能的衰弱老者,那么无论你的礼物多贵重,也只能沦为最为低下地两等人每天仅仅能获得勉强维持生存的食物,一旦缺粮,那么最后两等人将被优先考虑成为断绝补给的对象。
随着与木屋的接近,一个粗豪的话声传入了石平的耳中:“想当年老子就这么……哎哟……你他妈地滚那边去……一刀,就杀掉了狗日的三头猿人,老子把这三头畜生拖了回去,饱饱的吃了半个月!”
石平闻言微微一怔,难道房子里面的这个人以前曾经参加过军队。正思考间,忽然觉得脑后有一道劲风直袭过来。这偷袭的一招表面上猛烈,却并无丝毫气势,更乏了应对的后着。在石平的眼中实在平庸无比,破绽百出,石平眉头微皱,但是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待到棒子及体后这才略略侧身闪过要害,卸去大部分力道后面带惊惶痛楚之色大叫一声,滚倒在地。
他倒地后立即便似平常人一般,立刻以手捂住脑后受创之处痛苦的呻吟着。但是手肘却有意无意的挡在胸口因为石平已经明了袭击他的人地用意。想来自己起初问路地时候心生恻隐,送了一点盐给好心指路的婆婆。便落入了一些别有用心地人贪婪的眼里。
他们是来抢盐的。
盐作为这个时候生活必须的消耗品之一,在这身处内地的首都,价格极是昂贵。
试问一个陌生的残废家伙身怀一包价值颇丰的东西行走在自己的地盘上的时候,又怎么不会惹得流民中的一些心机叵测的家伙心动?
在自己滚倒在地的时候,石平就发觉有两个粗重喘息着的声音向自己扑了过来,而在半途中,一个声音还痛楚的惊呼了一声!同时石平更觉得有几点温热的东西溅到了自己的脸上,显然是另外一个人见已落后,竟然掏出凶器,从背后对同路人下了毒手!
而就这么一耽搁,石平业已惨声高呼出来:“里面的老大救命啊!这些人想要抢我进献的盐!”
里面的人想来早已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但是始终不闻不问。无动于衷,依然继续懒散的聊着他们的话题。事实上,斗殴杀人在这里实在已是平常,这等类似的小事,里面的这个管理者已不知道见过多少。他们根本就无心来管。
但是石平的那句呼喊,却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将这间破烂木屋中的人一古脑的激了出来!
当先奔出的是一个留了两撮鼠须的中年猥琐汉子,这时候,那名抢劫者才摸到了石平的胸前。却被石平似乎因为痛楚而不住翻滚的身体与有意无意挡在胸口的手肘有效的制止住了他的进一步行动。
而石平眼角的余光却已看见了那名两撮鼠须的中年猥琐汉子的行动,他一看这人的出手,便知道偷袭自己的这名歹徒绝难幸免。
果然,两撮鼠须的中年猥琐汉子挡在了这个正待惊慌逃窜的家伙面前,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匕首便刺进了他的腹部,之后更是狠命向下一拉。那家伙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他的整个内脏竟然被这一剖之势,完全的滚落出来!
这个时候,木屋的门才被砰的一声大力推开!直震得这间衰败的房子一阵摇晃,接着一个面目可怖的大汉大步踏了出来石平注意到,他已没有了左手,断臂上接的是一把铁钩大声喝道:“谁这么大胆!连献给老子阿汉的盐?”
“这大汉的名字原来叫阿汉,曾经服役过,左手残废,性格狠毒粗暴。应该是属于翻脸不认人的那种。”
石平迅速在心中整理出了上述的一系列的结论。却见那大汉一脚将还在地上挣命,痛楚呻吟的那个抢劫者踢飞了起来,左手的钩子更是在空中闪出一道黑光,将其劈成两半。同时又厉喝道:“盐呢!?”
石平忙做作得狼狈不堪的连滚带爬的匍匐到了他的面前,将怀中这包被鲜红染红的盐双手呈上。心中叹息着人命的廉价一包小小的盐,竟然就在片刻之间夺去了两条人命!
那大汉根本不正眼看石平一眼,一把便将盐夺了过去,也不顾上面鲜血淋漓,伸出舌头舔了一舔,满意的自鼻间哼了一声,这才轻蔑的斜着眼看着地上正”索索发抖”的这个肮脏邋遢的流浪汉,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浓痰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