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走我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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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后,他们的车停在中央公园南街211号的半圆形车道上。看门人托尼看到比利将警官证面朝外贴在风挡玻璃的里面,他并没有反对他们将车停在那儿。“米汉夫人说你们到的时候会直接上去,”他跟他们说,“是16B。”
“局里有些人是认识埃尔维拉·米汉的,这点你清楚吧?”他们坐电梯上去的时候珍妮弗问比利,“她是个清洁女工,后来赢了乐透大奖,当起了业余侦探,还将这事写成回忆录了呢。”
“最怕的就是业余侦探参与这起案子,”电梯在16楼停下来的时候比利说。但是等他在埃尔维拉和威利的家中待了两分钟后,就像其他那些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人一样,觉得自己已和他们是故交。
威利·米汉让比利想起了他爷爷的那些照片。照片上爷爷是个大个子,一头发白的头发,一辈子都在做警察。埃尔维拉的头发是刚打理过的,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裤,一件开襟的羊毛衫。比利知道她的衣服不是从小地方淘来的,但埃尔维拉的穿戴仍然让他觉得像是街区那头有钱人家的管家的打扮。
珍妮弗竟然接受了他们端上来的咖啡,他感到很意外。这并非他们通常的做法,但是他觉得将埃尔维拉当成敌人的做法是不明智的,她已经在电话里说过她是桑·莫兰德的好朋友。而且,也许还是她的支持者,他寻思着。
我的看法是正确的,比利对自己说。因为几分钟后,埃尔维拉就强调,她相信桑在自己的儿子失踪后心都碎了。“我阅历无数,”埃尔维拉强调说,“有些事情是假装不来的。她痛苦的眼神让我想哭。”
“她会经常谈论马修吗?”珍妮弗·迪恩轻声问。
“这样说吧,我们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事。我是《纽约环球报》的特约专栏作家,马修失踪的时候,我写了一篇文章,恳求无论是谁带走了马修,都希望他能理解孩子父母经历的痛苦。我建议那人将马修带到某个购物商场,指着保安给他看。然后叫男孩闭上眼睛,数到10,叫他走到那个保安面前,将自己名字告诉他,然后保安就能帮他找到妈妈了。”
“马修失踪的时候才三岁多一点,”比利时反对说,“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并非都会数到10。”
“我在报纸上看过,他妈妈说他们最喜欢玩捉迷藏。事实上,桑偶尔也会说起马修,她说当她接到马修失踪的电话时,就祈祷马修只是睡觉醒来后自己爬出了婴儿车,以为自己只是在跟蒂芬妮玩捉迷藏的游戏。埃尔维拉停了一会继续说,“她告诉我马修能够数到50了。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你在电视上或在今天的报纸上见过桑·莫兰德将马修从婴儿车里带走的照片吗,米汉夫人?”珍妮弗·迪恩问。
“我见过一个长得很像桑的女人将孩子从婴儿车里带走的照片。”埃尔维拉谨慎地说。
“你认为照片中的人是桑·莫兰德,米汉夫人?”比利·柯林斯问。
“希望你叫我埃尔维拉。所有人都这么叫我。”
她在拖延时间,柯林斯心想。
“我这么说吧,”埃尔维拉说,“那些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的确跟桑很像。我对那些高科技的东西几乎一窍不通,因为发展得太快了。也许那些照片被人做了手脚。不过我的确知道桑·莫兰德思儿成疾。她昨晚在我这儿非常难过,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状态。我知道她在国内外都有朋友,她那些国内外的朋友会在假期的时候邀请她过去看他们。可她只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哪儿也不想去。”
“你知道她在哪些国家还有朋友?”珍妮弗·迪恩很快问道。
“这个,都是她父母曾经生活过的国家的,”埃尔维拉说,“我知道有个在阿根廷,有个在法国。”
“我记得她父母在车祸中丧生的时候是在意大利生活。”威利插话说。
比利·柯林斯知道他们无法从埃尔维拉或者威利的嘴中获得更多信息,尽管他们相信照片上的人是桑·莫兰德,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想:他们是不会承认的。
“柯林斯警探,”埃尔维拉说,“在你离开之前,你必须了解,就算照片显示确实是桑从婴儿车内带走马修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做过这事。我敢发誓。”
“你的意思是说,她可能有人格分裂?”柯林斯问。
“我不太确定,”埃尔维拉说,“但是我身份清楚不是在演戏。她确实相信自己的孩子丢了。我知道她花钱请私家侦探和灵媒去找他。如果她在玩把戏的话,没有必要搞这么多事,她不是在玩什么花招。”
“再问一个问题,米汉夫人,埃尔维拉。桑·莫兰德提到一个叫艾登·奥布莱恩的神甫,你认识他吗?”
“哦,认识,他是我的好朋友。艾登神甫是31号街圣方济各教堂的神甫。桑昨晚在这里碰巧见到他。他来的时候她正准备走呢。艾登神甫说他会为她祈祷,我想这能给她一些安慰。”
“她之前从没见过他?”
“我想没有吧。虽然我知道她之前去圣方济各教堂点过一支蜡烛,星期一的时候我也去过那里,她恰好在我之前。奥布莱恩神甫那天晚上在小教堂听人忏悔。”
“桑·莫兰德是去听忏悔的吗?”比利问。
“哦,我不知道,当然我没有问。但我想这件事你可能有兴趣知道,那天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男人。我是说他本来一直跪在圣安东尼神像面前,双手捂着脸。但是艾登神甫一走出忏悔室,他就跳了起来,眼睛一直盯着艾登,直到他从修道院消失。”
“当时莫兰德小姐还在教堂吗?”
“没有,”埃尔维拉肯定地说,“我是因为昨天早上回到教堂查看监控室录像才知道她去过那里。我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出那个人,以防他会惹什么麻烦。结果那个男人没找到,在监控录像上看到桑。她比我先到大约15分钟。监控录像显示她仅在里面待了几分钟。而那个男人,我正要看清楚的时候他却离开了,后来在教堂里的人群里也找不到他。”
“你觉得莫兰德小姐去教堂不正常吗?”
“没什么不正常的。第二天就是马修的生日。我想她可能想为他在圣安东尼神像那儿点支蜡烛。当人们丢了什么东西的时候都会向这尊神像祈祷。”
“明白。非常感谢你们两个的宝贵时间。”他们起身离开的时候比利说。
“看来没什么进展。”他们下电梯的时候迪恩说。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们现在知道桑·莫兰德在许多国家都有朋友。我想看看她儿子失踪后她有没有去过那些国家。我们去申请传票,查查她的信用卡和银行账户。明天我们再去圣方济各教堂拜访奥布莱恩神甫。如果桑·莫兰德当时是向那个神甫忏悔去了,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如果她真这样做了的话,她会对他说什么?”
“比利,你是天主教徒,”珍妮弗·迪恩反对道,“尽管我不是,但我知道没有哪个神甫会跟人讨论忏悔室里的事。”
“似的,他是不会说,但是我们可以再去询问桑·莫兰德。也许,如果我们多给她施加点压力,她的防线就会崩溃,她会将心中肮脏的小秘密告诉我们。”
54
马修从来没有见格洛瑞哭过,一次也没一有。她讲电话的时候气呼呼的,但是把电话啪的一声挂掉的时候却哭了。她看着马修说:“马迪,我们不能再像这样躲躲藏藏了。”
他想,这意味着他们要搬去新地方了,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他睡觉的房间很大,这样他就可以将他所有的卡车都放到地板上,就像他和格洛瑞在晚上搬去新家时,他在路上看到的那些并排的大卡车一样。
那间房子里有张双人床、一张桌子和几条椅子,它们在他们搬进来的时候就在那儿了。格洛瑞告诉他,以前这里一定住过其他的孩子,因为那桌子和椅子刚好适合他这么大的小孩坐着画画。
马修喜欢画画。有时候他会想起妈妈,然后他就会在纸上画一个女人的头像。他从来画不出她的样子,可他总是记得她的长发,记得头发弄得他面颊痒痒的感觉。所以,他画像中的女人总是一头长发。
有时候他会将闻起来像妈妈身上味道的肥皂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放在桌上可以拿到的地方,然后才打开蜡笔盒。
也许下一个地方没这么好了。他不介意格洛瑞出去的时候把他锁在这个大壁橱里。她总会把灯打开,而且,那里的空间也足够放下他的卡车,她还会留下几本新书,他可以一直看书,直到她回来。
现在,格洛瑞又生气了。她说:“如果那个老东西在星期天之前找借口来这里打扰我们的话,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我得将前门的门闩打上。”
马修不知道该说什么。格洛瑞用手背擦了擦脸,“我们得加快计划。我今晚就告诉他。”她走到窗户边,平常她一天到晚都是将床帘放下来的,就算她要看看外面的情况也只会将床帘拉开一半。
她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好像她不能呼吸了一样,接着她说:“那个该死的‘松饼怪’又开车经过了。她在找什么?”然后她又说:“就怪你,马迪。上楼,待在你的房间里,千万不要再把你的卡车弄到楼下来。”
马修跑到他在楼上的房间,坐在桌子旁边,拿出蜡笔,哭了起来。
55
巴特莱·朗奇坐在他位于公园大道办公室关着的门后,想愤怒地回击那位警探的无礼——他竟然命令他,在他们见面之前,推迟他所有可能的约会。
他无法掩饰自己的恐惧。布列塔尼的父亲曾经威胁过要去报警。他不能让他们再掀他的老底。八年前,前台接待曾起诉他性骚扰,那些报纸可没对他手下留情。
被逼无奈,他用很多钱才摆平那件事,那让他的经济和事业都大伤元气。那个前台接待声称,她拒绝他的求爱时他大发雷霆,用力将她推到墙上,当时生命差点受到威胁。“他气得脸都青了,”她对警察说,“他不能忍受被人拒绝。我想他会杀了我。”
如果那个警察了解了我以前的事,还会相信我吗?朗奇暗自寻思。我应该立刻提起那件事情吗?这样会让我看上去很坦白吗?布列塔尼差不多失踪两年了。要是她能很快出现在得克萨斯,并去看望她的爸爸,他们就会相信我没对她做过什么。
还有,今天早上为什么凯文·威尔森不接我的电话?他或者他的员工肯定看到桑和她的律师进警局了。威尔森肯定知道她可能会被捕,如果她被捕的话,她又会有多少时间来装修他的样板房?
我需要那个项目,巴特莱·朗奇承认。无论谁得到它都是一个展示设计师才华的绝佳机会。没错,我从那些名人那里得到过很多机会,但是他们中许多人都把价格压得很低,说什么会让杂志将他们新家的布局拍出来,这对我来说就是免费的广告。我才不需要那种免费广告。
自那次丑闻之后,我失去了一些大客户和老客户。如果我再卷入另一起丑闻,会失去更多客户。
威尔森为什么不回我电话?在当初他给我的邀请竞标信中,他说什么务必尽快提交方案,因为他们的工程进度已经落后了。现在,他那边一句话也没有。
他手机上的对讲机功能响了。“朗奇先生,跟约翰森警探见过面之后,你打算自己去,还是在他走了之后我去拿?”伊莱恩问。
“我不知道,”朗奇生气地说,“见过他之后再说吧。”
“当然。哦,菲利斯打电话来了。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