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走我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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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可能,他想。我愿以性命担保,她不是凶手。
凯文意识到母亲站起来了。“证据确凿让人不相信都难,”凯瑟琳?威尔森说,“但是看着桑?莫兰德获悉孩子失踪时脸上的表情~当然,你还太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那年菲兹帕特里克的孩子从我们公寓的窗户跌落丧命的时候,我在琼?菲兹帕特里克的眼睛里看到过这种表情,我当时真是为她感到难过。那个叫莫兰德的女人真能演。”
“如果她在演戏的话。”发现自己竟然为她辩护,凯文感到有点惊讶。
他母亲吃惊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如果’?你看过那些照片,对吗?”
“是的,我看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走吧,妈妈,吃饭去,我饿了。”
后来,在尼瑞酒馆他们经常落座的那个餐桌上,凯文在喝咖啡的时候跟他妈妈说了他一直都在考虑请亚历桑德拉?莫兰德装修那三套样板房的事。
“这当然不行,”凯瑟琳?威尔森断然地说,“不过,跟我说说,她长什么样?”
她的脸让人无法忘怀,凯文想。善于表达的眼睛,柔软的嘴唇。“她大约有5英尺8英寸高。身材苗条、气质优雅。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一个舞者。昨天她将头发蓬松地垂在肩上,也就是你在照片里看到的那样。今天是把头发往后挽成一个发髻。”他意识到自己不仅是在母亲面前描述桑,其实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天哪,听起来你好像迷恋上她了。”她母亲惊叹道。
凯文想了好长一段时间。是很荒唐,他想,但桑确实与众不同。她当时说巴特莱?朗奇设计图纸中的一些元素可能会让潜在的买家望而却步,他记得她指给他看时,她的肩膀碰到他的肩膀时的那种感觉。当时她已经看了中央公园那些照片,也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困难。
“她要我给她时间证明那些照片是假的,”他说,“我不用现在就在她和巴特莱?朗奇之间做出决定。我没打算做决定,会坚持自己的看法,给她机会证明。”
“凯文,你总是喜欢同情弱者,”他母亲说,“但这次有点对了。你今年37岁了,我真担心你会打一辈子光棍。不过,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别跟一个可能身陷囹圄的人扯上关系。”
正在这时,他们的老朋友吉米?尼瑞到他们的桌旁问候。他听到了凯瑟琳的最后几句话。“我非常同意你妈妈说的,凯文。”他说,“如果你准备找人成家立业,我会给你介绍一个排的年轻姑娘给你,她们早看上你了。为你自己考虑一下,别蹚这趟浑水。”
35
正如他答应的那样,威利乘出租车送桑回家。他打算顺便送艾登神甫回去,但被拒绝。“不,你们走吧。我跟埃尔维拉待会儿。”他说。
艾登神甫跟桑道别的时候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会为你祈祷的。”然后他伸出手,握着她的手。
“祈祷我的儿子平安吧,”桑回答说,“不要费心为我祈祷,神甫。上帝已经忘记我的存在。”
艾登神甫并没想回话,他让开一边,让她经过走廊。“我在这里只待五分钟,埃尔维拉,”在桑和威利身后的们关了后他说,“我看得出那位小姐并不想我陪她,我也不想强求她,哪怕只是同车一小段路程。”
“哦,艾登,”埃尔维拉叹了口气,“我也非常愿意相信那天不是桑把马修从婴儿车里带走的,但肯定是她。这点毫无疑问。”
“你觉得孩子还活着吗?”艾登神甫问。
“与其相信她会伤害马修,不如相信我会拿刀捅威利。”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在莫兰德小姐的儿子失踪之后才认识她的,”艾登神甫说。小心别说漏嘴了,他提醒自己说。你决不能让埃尔维拉认为你以前见过亚历桑德拉?莫兰德。
“是。因为我为她写过一个专栏所以我才跟她成个人朋友,她打电话对我表示感谢。哦,艾登,我相信桑一定处于那种紧张性精神症状态,或是患有人格分裂症。问题在于,我不知道谁有可能帮她照顾马修。”
“她没有别的家庭成员了吗?”
“她是独子。她母亲也是,她父亲曾有一个兄弟,不过十来岁的时候就死了。”
“那要好的朋友呢?”
“我确定她有些朋友,但是不管这个朋友的关系跟她有多好,能好到参与绑架吗?不过,神甫,假如她将马修遗弃在某个地方,而她都不知道丢在哪儿了?我敢保证,她心里只会认为自己的孩子失踪了。”
她心里觉得自己的孩子失踪了。几分钟后,看门人替他在楼下叫了一辆出租车的时候艾登神甫还在想这个问题。
有人在犯罪,不久,还会有一起谋杀案发生,而我却是从犯。
这个年轻的女人真的患有人格分裂症吗?还是患有学术上新定义的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症?如果是这样的话,埃尔维拉的这个朋友,在她冲进忏悔室的时候,她真正的人格是不是想战胜另外一个人格呢?
看门人叫的出租车在那等着。艾登神甫钻进车后座的时候患有关节炎的膝盖痛得他真哼哼。他想,我受忏悔保密制的约束,我所了解的情况绝不能说出去。她要我为她的孩子祈祷。但是,哦,亲爱的上帝,如果即将发生谋杀,我求你伸手阻止它。
让这个老神甫根本没想到的是,当下,有人正在谋划三起谋杀案,而他就是首要目标。
第七章 信用卡被盗
36
星期四早上8点,桑到达办公室的时候约什已经在了。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她立即知道一定出了别的什么事。现在,除了被动接受,她已经麻木,没有任何感觉,所以她只是问道:“什么事?”
“桑,你告诉我说凯文?威尔森在样板房设计项目上同意在你和巴特莱之间做决定。”
“没错。但是我知道我昨天被抬上救护车的照片被今天早上的报纸一登出来,这工作肯定没戏了。如果我留在他那里的东西中午之前还没送过来,我倒会觉得很奇怪。”
“桑。”约什激动地说,“你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我说的不是这个。桑,在没中标之前,你怎么能将那三间公寓的原料、家具、墙面挂饰都订购了?”
“你在开玩笑。”桑断然地说。
“桑,我倒希望是这样。你已经给那些原料、墙面挂饰、定做的家具以及那些固定装置下单了。我的天,你什么都订购了。我们收到原料的交货通知。先不说钱!我们到哪儿去找地方放这些东西啊?”
“没付款他们绝不会送货的。”她说。我至少可以证明这是弄错了,桑想。
“桑,我打电话给惠灵顿布行了。他们有你的信,信中说由于时间关系,你要求对平时的九折产品延期付款,并说一旦跟凯文?威尔森的合同签下来你将一次付清。你说他已经签字了,支票很快就会到手。”
约什从他的办公桌上拿起一张纸。“我让他们将信的复印件传真给我,就是这个。是公司的信纸,上面有你的签名。”
“我没有在那封信上签名,”桑说,“”我以我的性命发誓我没有在那封信上签名,也没有为那三间样板房订购任何东西。我只是从那些购货商那里拿了家具布、窗帷和墙面挂饰的样品,以及我将来中标后用得着的家具、波斯地毯以及窗户配件的图片。
“桑,”约什说,然后摇摇头,“听着,我爱你,你就像我的亲姐姐。我们必须马上给查理?肖尔打电话。我开始给惠灵顿布行打电话的时候,以为有人搞错了。现在他们开始担心付账的问题了。你的确汇了最低的保证金,让他们给你留着地毯和一些古董,一定是从你的个人账户里开的支票。”
“我没有在那封信上前面,”桑平静地说,“我也没有从我的个人账户里开支票。我没有疯。”她看着助手脸上流露出的不信任和担心。“约什,我接受你的辞职。如果这件事情最终成为一件丑闻,让供货商起诉我们,我不想你卷入其中。他们可能指控你跟我合伙欺诈。你为什么不收拾你的东西走人?”
他盯着她的时候,桑继续不无挖苦地说:“承认吧,你也认为我绑架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认为我疯了。谁知道呢,也许我是个危险分子?也许我就是那种会背后伤人的人。”
“桑,”约什生气地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想办法帮你。”
电话铃响了,声音刺耳、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约什拿起话筒,听了电话,然后说:“她还没到。我会捎口信给她的。”
桑看着约什潦草地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挂掉电话的时候他说:“桑,是比利?柯林斯警探打来的。他希望你今天尽快带上你的律师一起去中央公园分局。我现在马上给查理?肖尔打电话。现在是很早,但他跟我说过他在7点半的时候通常就会到自己的办公室了。”
昨天我昏过去了,桑想。我不可以,也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晚上,在威利送她回家之后,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几近绝望,一盏孤灯再次照在马修的照片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想着埃尔维拉的朋友,那个神甫眼中流露出的同情的眼神。我对他真是无礼,她想,但是我能够感觉他想帮我。他说他会为我祈祷,但是我叫他为马修祈祷。他握着我的手时,感觉他好像在为我祈福。也许他是想帮我面对现实吧?
整个晚上,除了偶尔打下盹之外,桑一夜无眠,盯着马修的照片。黎明将至的时候,她静静地说:“小家伙,我不相信你还活着。我总是发誓说如果你死了,我会知道的,但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你已经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我已无力抗争。我想,在这些日子里,我从心底里已经相信你被人贩子掳走了,他虐待你之后又杀害了你。我从没想过我会走到这一步,但是这个抽屉里就有一瓶安眠药,它会让我们团聚的。是时候吞下它们了。”
一种解脱和筋疲力尽的感觉袭来,她终于闭上眼睛。艾登神甫的脸在她眼前浮现,她祈求上帝宽恕和理解她,然后去拿安眠药。
这时她听见马修呼唤她的声音:“妈妈,妈妈。”她从床上跳起来大叫:“马修!马修!”那一刻,她毫无理智地确定自己的儿子还活着。
马修还活着,听到约什跟查理?肖尔通话的时候她激动地想。约什放下话筒后说:“柯林斯警探上午向问你问题。肖尔先生会在10点半的时候来接你。”
桑点点头。“你说我肯定是用我的储蓄账户付的样板房装饰材料的定金。从电脑上将我的银行账户调出来。”
“我不知道你的账户密码。”
“现在就告诉你。是‘Matthew’(马修)。里面好像还有2。7万美元多一点。”
约什坐在电脑前面,手指飞快地敲打键盘。
桑看着他脸上不安却并不意外的表情。“我的余额是多少?”她问。
“233。11”
“电脑肯定是遭黑客攻击了。”她斩钉截铁地说。
约什并没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桑,怎么处理你订购的那些产品?”他问。
“你是说如何处理那些我根本没有订购的产品,”桑说,“听着,约什,我不怕去警局跟柯林斯警探谈话。我相信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有人对我恨之入骨,想折磨我,毁掉我,此人就是巴特莱?朗奇。马修失踪的时候我就跟柯林斯警探和他的搭档提过此人。但他们并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我知道的。但是如果巴特莱这么恨我,想让我身败名裂,那么我认为他对我的恨足以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