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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部分

我主法兰西-第389部分

小说: 我主法兰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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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玛丽娅·特蕾莎女王”路易暗暗惊讶。虽然如今的女王已非巅峰时期的女王,可纵然老迈,她亦不失王者气魄。路易这次算是大开眼界了。
玛丽娅·特蕾莎走下楼梯,径直走到了孩子们的身前。她的步履不如身旁f人轻便,却在迈开第一步时便找到了方向,使得接下来的几步,都未改变迈出第一步时定下的方向。
在场之人,或是如约瑟夫二世那样低头行礼,或是完全没有注意,唯有路易注意到了这一点。同为一国统治者,他深知,作为一国统治者,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迈出正确的第一步,以及在接下来的几步都保持一个方向。
只从玛丽娅·特蕾莎走路的方式,路易便能够确定,当年她能够率领“破烂不堪”的国家挨过奥地利王位承继战争和七年战争这两场大规模战争,确实是因她自身具有过人的能力和不屈的毅力,而非是运气等其他因素。
玛丽娅·特蕾莎慢步走到长子约瑟夫二世的身前,但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走。她的长子约瑟夫二世虽然低着头,但很默契地便侧身一让,恭敬地让开了路。
玛丽娅·特蕾莎继续往前走,不断来到约瑟夫二世身后的那不勒斯国王的身前才停下。接着,她便浅笑着对那不勒斯国王说道:“亲爱的国王陛下,欢迎您来到维也纳,相信我那骄纵的女儿玛丽娅·卡洛琳娜没有给您形成麻烦。”
“不,陛下。”那不勒斯国王点了点头致意,同时说道,“您将您最为宝贵的女儿送给了我,她为我带来了许多快乐。她就像是我最喜欢的那不勒斯出产的鱼,是我每日都不可缺少的。”
“哈哈哈哈……”玛丽娅·特蕾莎不失高贵仪态地放声笑了笑,说道,“这样就很好了,我能够确定我的女儿在您那儿得到了幸福。”
那不勒斯国王说的话并不像是一位国王,而像是一位没有受过优良教育的市井小民。虽然玛丽娅·特蕾莎以毫无芥蒂的“笑”回应,但其他的一些人不是1出鄙夷之,便是轻蔑地冷冷一笑。
路易对这位堂兄的率直除去赞扬,就只有无奈地凉叹。他从小便在权臣地支配下长大,没有接受过必要的国王教育,非但缺乏为政的才能,更是染了许多市井习气。他在那不勒斯惹出的笑话,早就成为了全欧洲宫廷的笑谈。
之后,玛丽娅·特蕾莎向旁移了一步,来到了那不勒斯王后身前。此时,那不勒斯王后虽然大肚便便,却依旧恭敬地维持着屈膝的姿势。玛丽娅·特蕾莎伸出手去,扶起了那不勒斯王后,但母女间并无目光对视,而且她们的眼神在那一刻都非常冷漠。
玛丽娅·特蕾莎又往旁移步,来到了帕尔玛公爵身前。与之前一样,她浅笑着和蔼地说:“您好,公爵殿下,非常感谢您给予我任xng的女儿阿玛利亚以幸福。”
体态fi硕的帕尔玛公爵,急忙踉跄地屈膝行了一个礼,正想要说话时,却因行礼度太快,而使得身体失却了平衡,悄然抖动了一下。幸亏他及时恢复了平衡,才未向身旁正怀着身孕的妻子压下去。然而,他这一失误,仍然nng得周围的一些人的嬉笑。其中尤以不断跟随在玛丽娅·特蕾莎身边的f人的笑声最没遮拦。
“抱歉,陛下。”帕尔玛公爵羞红了脸,只顾着道歉,却忘了想说的话。
“不,没什么,殿下。”玛丽娅·特蕾莎乐呵呵地笑道,“您非常诚实,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帕尔玛公爵的姐姐是约瑟夫二世的第一位妻子,作为交换,他在其后娶了约瑟夫二世的妹妹,玛丽娅·特蕾莎的女儿玛丽娅·阿玛利亚,这也就是现在的帕尔玛公爵夫人。然而,几乎全欧洲的人都知道,帕尔玛公爵夫人在婚前就已经有了意中人,她是在违背自身意愿的情况下,被迫嫁到帕尔玛的。
之后,玛丽娅·特蕾莎如之前那样,来到了帕尔玛公爵夫人的身前,将正行着屈膝礼的女儿扶起。同样的行为,也形成了同样的结果。母女间没有目光对视,相互也是一脸冷漠。一切都仿佛是做作的戏剧一般,只是为了完成剧本而去完成。
接着,玛丽娅·特蕾莎移步到了路易的面前。然而,与之前不一样的是,她并没有主动开口,而是面容凝重地凝视着路易。
路易先是觉得奇怪,却因不明其意,便默不作声地等待着,之后,他实在是难以忍耐这尴尬的状况,便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按帽并悄然屈了屈膝,同时说了一声:“陛下”与此同时,他身旁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也行了一个点到即止的屈膝礼,而后便又恢复了站姿。
玛丽娅·特蕾莎看着二人,语重心长地说:“法兰西国王法兰西王后哼哼……”冷笑过后,她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往长餐桌走去。
女王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这令其他人非常奇怪。至于路易,他则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其他人不会料到,就在刚才,他与女王来了一场心里对战。这场战争也许只是他心中的臆测,但他在与女王面对面时,明确感遭到了巨大的压力。最后,虽然女王走了,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赢了,相反,他认为是自己在最后一刻输了。他暗自唏嘘:“也许刚才再多等一刻,她就会先开口。但是,为什么她对我与对其他人的感觉不同呢?”
女王落座之后,其他人也纷纷向餐桌走去。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也不例外。但就在这时,原本在前面的约瑟夫二世,却故意停顿了几秒钟,等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后,才走了起来。
他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轻声说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像我们那样行礼?和以前一样不就没事了吗?”
“抱歉。”玛丽·安托瓦内特底气十足地说,“我不能和你们一样,因为我已经不是奥地利公主了,我现在是法兰西王后。”七年前,离开维也纳的前一日,她已经宣布放弃了奥地利的所有身份和权利,也正是从那时起,她在法律已经不是奥地利公主了。
“你说的没有错,你不是奥地利公主,但是,你别忘了,你出生在这里,你的血液里流着哈布斯堡的血。而且……”约瑟夫二世语带呵斥之意地说,“你永远是她的女儿。”
“女儿?”玛丽·安托瓦内特站定下来,以极为轻微的声音冷笑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只有在她身边的克里斯蒂娜才是她的女儿,我们不过是她用来稳固权力的工具而已。”
“安东尼娅……”约瑟夫二世还想再说什么,可这时只有他们还没有去到餐桌前。顾及到这个,他也就只能暂时放弃劝说。
玛丽·安托瓦内特长叹了一口气,接着便和不断在她身旁的路易继续走向长餐桌。
路易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这时,他才知道,原来那位不断在玛丽娅·特蕾莎身边的年轻f人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最为痛恨的姐姐——泰斯辰公爵夫人玛丽娅·克里斯蒂娜。
 


 
第四百八十一章 野心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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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口舌之争
约瑟夫二世走下马车,立刻张开双臂,兴高采烈地喊道:“亲爱的安东尼娅,欢迎回家。”
“约瑟夫。”玛丽·安托瓦内特立刻迎了上去,张开双臂与他相拥,并与其面颊相触,而后说道,“真没想到你会来。”
“原本是准备让利奥波德来的,可他的第十个孩子即将出生,所以就由我替代了。”约瑟夫二世一边与玛丽·安托瓦内特一起向路易走来,一边说道,“维也纳已经准备完毕,我也不用再呆在那儿了。陛下生日的时候,将会举行一场阅兵式,而在此之前有一场排演,我就是为了这场排演而离开维也纳,顺便来这里驱逐你们。”
路易将他们兄妹的对话全听在了耳中。约瑟夫二世口中的利奥波德是玛丽娅·特蕾莎的第二个儿子,现在是托斯卡纳大公。与没有孩子的约瑟夫二世不同,他与西班牙公主玛丽娅·鲁**卡结婚十二年,已经生下了九个孩子,而第十个孩子的预产期也在近日。令路易在意的是,由于约瑟夫二世没有孩子,所以根据承继惯例,利奥波德将在约瑟夫二世死后,以弟弟的身份承继哈布斯堡的一切。
约瑟夫二世已经来到了路易的面前,路易也礼节性地向他行礼致意道:“又见面,皇帝陛下。”
“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约瑟夫二世异样地浅笑着回礼道,“这次是在奥地利,相信你不会做什么与奥地利宫廷不相衬的事情。”
“虽然两国宫廷的文化不同,但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异。”路易皱着眉头勉强保持着浅笑。他自来到这里后,总觉得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这些哥哥们有意无意地透露着敌意。
这时,斐迪南大公上前建议道:“我们进去吧修道院的修女们准备好了一切,晚餐和圣歌吟唱会,不能孤负了修女们的好意。“
于是,路易、约瑟夫二世、玛丽·安托瓦内特及其他人便进入了修道院。
进入修道院时,天色已经暗淡,但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而此时,修道院中已经点满了蜡烛,烛火已将封闭的修道院室内照得光明璀璨。
晚宴在修道院西侧的餐厅进行。餐厅估计一二百平米,是一间南北向的长方形房间。房间的东面是墙壁,悬挂着多幅出自不知名画家的宗教题材画作。房间的西面是一排窗户,然而,这些窗户都装着教堂惯有的彩绘玻璃,因而并无法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景色。
长餐桌摆在餐厅这正中央。餐桌的质地并非是什么珍贵的木材,只是普通的粗木。餐桌边的椅子也是相同材质。此时,餐桌上正铺着一块大小正合适的白色桌布,桌上也按照人数摆放了数量正好的餐具。一套餐具有盘子和刀叉,但盘子是旧瓷盘,刀叉的材质也非是王室应该享有的金银器,只是比一般餐馆中的餐具稍显漂亮一些的铁餐具。
餐桌的座位极为讲究。约瑟夫二世坐在长餐桌北端顶部的上座,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则分别坐在长餐桌两条长边的正中间。路易的左右是斐迪南大公的妻子和玛丽娅·伊丽莎白修女,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左右则是马克西米利安大公和斐迪南大公。
斐迪南大公的妻子是摩德纳公国的公主,这位摩德纳公主是现任摩德纳公爵承继人的唯一女儿,当现任摩德纳公爵死后,她的父亲将成为新一任的摩德纳公爵,而在她的父亲死后,摩德纳公国将由她和她的丈夫斐迪南大公统治。值得一提的是,现任摩德纳公爵同时也是玛丽·阿德莱德已经死去的母亲和现任孔蒂亲王夫人的父亲,因而,摩德纳和法兰西也有着密切的联系,摩德纳公主更是玛丽·阿德莱德的表姐妹。
餐过三旬,不断沉默的约瑟夫二世突然对路易说道:“抱歉,国王陛下。这里不是法兰西,所以拿不出可口的菜和珍贵的餐具来招待您。”
“不,并没有什么。”路易悄然一笑,说道,“这里的一切都很好,与巴黎很不同,有另一种风景。”
“如果您满意就好了,终究奥地利并没有法兰西富裕和强大。”约瑟夫二世高雅地浅笑道,“我们没有办法冒着被上帝惩罚的风险对教士们进行制裁。”
路易尴尬地皱起眉头。他知道约瑟夫二世的这句话意指着法兰西在这几年所做的包括剥夺教会财产、土地并对教会收税在内的一系列改革措施,这些措施虽然被学问分子视为开明,但在部分宗教狂热者和保守者面前,这些行为太过“叛逆”。
“您说得并不对,皇帝陛下。”路易浅笑着不冷不热地说道,“奥地利确实没有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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