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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我主法兰西-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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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教皇陛下。”沙特尔公爵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从地上捡起了国书,只看了一眼,他的脸便煞白了。
“沙特尔,如果你是我,那么你会如何做?”克雷芒十四世庄严地问道。
沙特尔公爵急忙自我辩护道:“陛下,路易·奥古斯特是一个篡位者,他对身边所有的人都不会放过,我和我的父亲,还有他的祖父路易十五陛下,现在是他的三位姑姑,我们都是受害者。”
克雷芒十四世长声一叹,怜悯地说:“孩子啊你所说的一切我都能够理解,但愿他们能够在天堂安息。”
克雷芒十四世收留沙特尔公爵并非全是因为钱,真正的原因是他被沙特尔公爵出色的口才所欺骗。
克雷芒十四世是一位虔诚的信徒,他并不适合接触政治,因为他极容易被欺骗和利用。他能够在选举中脱颖而出,成为教皇,并非是他本人有多大的政治商量能力,只是因为他对耶稣会持反对态度。
耶稣会是几个世纪以前教廷为了对抗新教各教派而建立的传教组织,其在各地办学,即便是世俗成员,亦能享有教士所享有的宗教特权。
耶稣会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势力慢慢变大,随即便开始侵入政治,可现在已经不是宗教改革以前,即便是天主教国家内,宗教势力亦受王权限制。
当国王们越发难以容忍耶稣会的所作所为时,耶稣会也就得到了它生存的土壤。首先是法兰西的废除耶稣会,而后是各国联合向教廷施压,最终,在教皇选举时,亲法兰西、西班牙等反耶稣会国家的派系占据了多数,将现任教皇克雷芒十四世选上了台。
“陛下,我得到了许多亲人,但是,我即便是下地狱也无所谓,只需我能够亲眼看着路易被投下地狱。”沙特尔公爵哭丧着说。他不善于演戏,所以一点真情实感也没有,只不过恐惧自身的安危,这才勉强挤出了几滴眼泪。
“孩子啊上帝会给路易·奥古斯特以惩罚。”克雷芒十四世无奈又无力地说道。
教皇国只有那么大,而教廷的影响力又一日不如一日,克雷芒十四世虽有心协助沙特尔公爵,可他却也苦于现实的残酷。
沙特尔公爵听着听着越发觉得不妙,急忙说道:“陛下,全法兰西的人都知道,路易从小就对上帝不敬,而且他在洛林之时,曾经大量没收教会财产,若由他下去,恐怕会形成第二个英格兰的诞生。”
克雷芒十四世手腕一紧,额头开始冒出汗水。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教皇国的稳固和教廷表面上的权威,所以,对于信奉罗马教廷的几个国家,他不敢得罪,却也害怕它们脱离。
克雷芒十四世之前还没有决定应该如何处置沙特尔公爵,但他并不想将其交给法兰西,然而,在听了沙特尔公爵的一番话后,他突然明白了过来。这道选择题再简单不过,以一个沙特尔公爵换来一个欧洲强国,克雷芒十四世即便怀着死后下地狱的恐惧,亦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他突然冷声喊道:“来人。”
声音刚落,殿外便走入了两名手持长斧瑞士卫队士兵。
克雷芒十四世做了一个手势,随即士兵们便一人一手,将沙特尔公爵架了起来。
“陛下……陛下……”沙特尔公爵惊慌地连连喊叫。
克雷芒十四世长叹一声,面露愧色地挥了挥手,随即瑞士士兵便压着沙特尔公爵走了出去。
沙特尔公爵被逮捕后,教廷方面便立即通知了法兰西大使,接着,双方便商定了关于引渡的细节和流程,但教廷也提出了要求,那就是希望法兰西国王能够保证教会在法兰西不遭到侵害。
条款初步商定完后,法兰西大使派出信使,星夜送回国内。当信使回到巴黎之时,正是3月9日凌晨。
这些日子,路易为了东印度公司一事劳累,所以每天都到了凌晨才入睡。玛丽·阿德莱德在科西嘉时便养成了早睡的习惯,因而,只有玛丽·安托瓦内特才能陪他。
身为王后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并非是自愿陪着路易熬夜,而是因她常常出入舞会、沙龙,因而养成了晚睡的生物钟。
路易向往常一样,穿着衬衣**,床的另半边,只穿着衬裙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已躺卧在上。
路易虽然正值年轻气盛,可身体也难以承受夜夜笙歌带来的劳累疲惫,因而,他今晚反常地没有任何**,仅仅是将手搭上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体,将亲爱的女人搂在怀中。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声:“陛下,舒瓦瑟尔公爵求见。”
路易眉头一皱,登时恢复清醒,愣了愣后,立刻翻身离床,披上外衣便出门而去。
出门时,他见着了之前通报的那个女子。
这女子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新侍女艾德里安娜·德·诺阿耶,她是陆军元帅诺阿耶公爵的孙女,诺埃莱伯爵夫人的侄孙女,出身于出过两个元帅的佩剑贵族家族的她,可说是除王室外最高贵的女子。
艾德里安娜不过十五岁,但是其容貌却已在贵族圈中小有名气,往来追求的贵族子弟数不胜数,正是为了躲避这些狂蜂浪蝶,她的叔祖母诺埃莱伯爵夫人才会将其推荐至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边,担任侍女。
路易对这位年轻的女子并不陌生,因为她的家世显赫,无论是她的祖父诺阿耶公爵,还是叔祖父诺埃莱伯爵,都是法兰西陆军中的元老级将领,而且还是少见的一对元帅兄弟。当一个家族出现两位陆军元帅时,对军队颇为敏感的路易也不得不对其侧目,艾德里安娜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进入路易的眼皮。
然而,路易对艾德里安娜的认知也仅仅在“诺阿耶家族的女子”上,对她的容貌,路易并未有太多的重视,以至对她这个人,路易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路易毫无斜视地与艾德里安娜擦身而过,因为只是披着一件外套,所以**部分大量外露在了艾德里安娜的面前。
艾德里安娜虽为侍女,可终究是从未与男人深入交往的处女,再加上路易身上浓重的男人味道,因而,她不由羞红了脸,低垂下了头。
路易急慢慢来到会客室,只见舒瓦瑟尔公爵手持文件站着。
在被免去繁文缛节后,舒瓦瑟尔公爵将手中文件递给路易,对他说:“陛下,罗马方面已经同意引渡,但在此之前,他们要我们答应以上条款。”
“保证教会**性不受侵犯,保证教会财产不受损害,保证法兰西不废除天主教国教地位……”面对这若干“苛求”,路易只读到一半便失声了。
“乓”的一声,路易将文件怒砸在桌上,双手叉腰,愤怒地说:“教皇是疯了吗?竟然敢向我提出这些要求,他的这些要求,只差让我自动退位了。”
路易也是说得过分了,教皇所有的要求只是针对天主教教会在法兰西国内的地位,并没有要剥夺他作为国王的王权的意思。只是,在路易看来,教皇如此做是插手了法兰西的内政,这便等于是干涉了他的王权。
“陛下,我建议您还是先同意,先将沙特尔公爵抓回来,这才是最重要的。”舒瓦瑟尔公爵急忙提示说。
路易的气只是激于一时气愤,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相应的自制能力、思维能力和应变能力还是有的。
他稍稍想了想,点点头说:“就按照这个办就按照这个办”
路易已经做出决定,年内对国内的教会进行清理。届时,教会丰厚的财产就将成为法兰西政府所有。






 
第三百八十一章 十字架下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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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十字架下的鲜血
罗马奎里纳尔宫中的一间面积较大的卧房中,沙特尔公爵低沉地坐在沙发上。他的手中虽然捧着一本厚厚的《圣经》,可双眼的聚焦点却并不在这本《圣经》上。
沙特尔公爵得到自由已经一周了。这一周里,他根本无法离开这间房间,因为房间外便有教皇的瑞士卫队轮番执勤。他也无法与外界联系,因为除了送食物的侍从,无一个有分量的人来过。
一周的时间能够做许多事,包括往返罗马和巴黎。
沙特尔公爵已经绝望,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教皇能够怜悯他,给他一瓶毒药,并命人将其强灌入肚。他不仅惧怕返回巴黎,受路易的侮辱,而且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希望借他人之手解脱。
墙上的挂钟响了起来。
“当、当、当……”
一共敲响了五声。
现在是凌晨五点,沙特尔公爵此时才发觉已经悄然度过了一夜。在得到自由的日子中,他很难再安心入睡,不是半夜中突然做恶梦惊醒,便是如今日这样,恍惚地就度过一夜。
“咔嚓”一声传入沙特尔公爵的耳中。因为夜里太过安静,所以即便是小心翼翼之下的开门声,也能被人察觉。
沙特尔公爵意识到有人进入,而且在这个时间,又如此偷偷摸摸,他立时起了不祥的预感。
他心乱如麻,满脸戚容,目光望向大门方向的同时,心中嘀咕道:“到时候了吗?是法兰西来的人吗?”
最后,当他看见从门外进来的只是一个穿着枢机主教服饰的教士后,方才松了口气。
来者是一位年近六旬的教士,身着枢机主教的红色教士服,体型与所有的枢机主教一般富态。这个人沙特尔公爵认识,是现任教皇克雷芒十四世最器重的枢机乔瓦尼·安其罗·布拉斯基。
“尊贵的沙特尔公爵阁下,看来您的气色并不好啊”枢机主教讪讪笑道。
沙特尔公爵听着这怪里怪气的声音,内心不悦,于是继续坐在座椅上,以他作为贵族最后的尊严,傲慢地问道:“尊敬的枢机主教,是教皇陛下让你来的吗?如果是他让你来的,那么请你回禀他,我已经做好准备,去向上帝控诉我在人间所经历的一切恶行。”
“不愧为法兰西王族,即便你的父亲奥尔良公爵已经宣布你并非他所生,可这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却不是他人能模仿的。”枢机主教笑着坐到了沙特尔公爵对面的座椅。
沙特尔公爵对枢机主教所说,不以为然地回应道:“我的父亲不过是遭到了路易·奥古斯特的要挟,我不可能不是他生的。”
沙特尔公爵并不自信。先有他的祖父,后有一众证人和父亲,即便他知道这是路易的阴谋,却也不敢不怀疑自己能否是母亲和外人**生下的,终究父母的感情不睦这是现实,在他的回忆中,父亲便几乎从来不入母亲的房间。然而,无论现实真相如何,他都知道如今的形势。对他而言,与其自动放弃贵族的尊严承认为私生子或**所生之子,然后以此卑劣身份被处死,倒不如继续以奥尔良公爵之子,尊贵的沙特尔公爵殿下的身份,慷慨如英雄般地殉难。
“法兰西国王说的能否是真的,这我并不知道,也并不感兴趣,但是,说起私生子,我倒是怀疑现在的法兰西国王并非是王族后裔。”枢机主教语重心长地浅笑道。
“你的意思是……”沙特尔公爵轻笑一声,摇头道,“你并没有证据,没有人会相信的。”
“证据?需要什么证据?”枢机主教反问道,“对您不利的证据有许多,但是,即便是您的父亲都如此说了,难道您真的就不是他的儿子吗?”
“这……”沙特尔公爵不置可否,只能沉默了下来。
枢机主教继而说道:“对于您,路易·奥古斯特所提出的证据并不充分,最有说服力的也不过是您父亲的说辞,然而,所有的证据都是他人所说,并无实际证明,但是,对路易·奥古斯特而言,能证明他不是法兰西王族的证据虽然只有一个,但却极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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