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断大明-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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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终于完全黑了下来,天地之间一片漆黑,唯独竹屋里的那盏摇曳不定的烛光,散发出丝丝的亮光,整个幽幽便看不到一丝的亮光,一个倔强的身影,屹立在雨中,笔直的身躯,无丝毫的移动。
萧琴跪在竹屋外,已经快七个小时了,他的双腿经过雨水的拍打和冰冷的地板,早已使出了知觉一般,他的脸上『露』出了丝丝的痛苦之『色』,丝毫有所动摇,但坚毅的脸上,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刚毅,幽幽谷其他的弟子似乎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一排排的竹屋恢复; 平静,就连竹屋里唯一摇曳的烛光,这时也赖不住黑夜的来临,慢慢的熄灭,天地间一片漆黑。
萧琴想哭,却没哭出来,此刻的他也不知为何这般,明明可以不理会谢逸,独自站起来,可他没有,天地间漆黑的一片,忽然,竹屋动了动,一片萤火一般的亮光在风雨之中,慢慢的摇曳了几下,终于再次亮了起来,漆黑的夜里,犹如一盏明灯,萧琴定定的望了望那盏明灯,心中一动。
竹屋里,谢逸坐在茶桌旁,一动不动,苏羽彤满脸的怒『色』,终于在也忍不住,带着哭腔道:“姨丈,您……!”
谢逸一动不动,对于苏羽彤的声音,似乎未听见一般,没有声音。许久,烛光一阵摇动,跟着竹门“咿呀“的一声,竹门被打开, 灯光下,谢逸仙风道骨一般的身躯自竹屋内走了出来,萧琴心中一喜,但见谢逸冷冷的望了望他,雨雾之中,萧琴的身影约隐约现,谢逸冷哼了声,低沉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你且跪到一边去!”这句话冷冰冰,有何冬日里的寒冰一般,萧琴心中一痛,强壮的身躯在大雨之中晃了晃,终于艰难的自地板上爬起来,也不知是跪得太久,那双腿早已麻木,他身影竟然晃动了几下,方才稳稳的站了起来,灯光之中,苏羽彤一双朱唇咬得『露』出了深深的牙印,她似乎忍无可忍,几乎要冲了出去,但终究没动。
黑暗之中,萧琴艰难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之中,走到了竹屋外的竹林里,在一丛繁密的竹林处重新跪了下来。
谢逸虎着脸站在竹屋门外,脸上似乎又不忍之『色』,但终究还是狠心的摇了摇头,跟着轻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了回去。
天地之间,从新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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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卷 637章:大事发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燕王府,暖阁。
朱棣居中而坐,两侧,分别是道衍、朱能、张玉、还有一个空位,虽无人提起,但谁都知晓那个位置该坐的人是谁。右侧乃是以世子,朱高炽为首,以下乃是朱高熙、朱高燧、以及府上一干武将。
朱棣皱着眉头坐在虎皮长椅上,面带忧『色』。
这也难怪,前三个月,自己入京拜祭,借着机会登堂不拜,更是向建文帝『逼』供,虽未大获全胜,但好呆把这位侄儿给吓得半死。本来在朱棣看来,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自己的这位大侄子虽不至于立刻削藩,但好也会把削藩的步伐缓一缓,给自己留点喘气的机会,岂料适得其反,那大侄子虽看似柔柔弱弱,但在削藩一事上,倒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自己一离开京城,兵部尚书齐泰连番下命令,命都督宋忠调沿边各卫马步兵三万驻守开平,燕王部下的精锐都转到宋忠麾下。又命都督徐凯练兵临清,都督耿谳练兵山海关。同时将永清左卫调驻彰德,永清右卫调驻德州。燕王府护卫蒙古族骑兵指挥观童等也被调入京师。这样一来,一些将领率大军形成对北平的包围,张昺和谢贵在北平城内控制自己,而自己部下的精锐又多被调出,三护卫精锐抽调一空,全拉到塞外充作己用。这些还不算完。齐泰又以京师鞑兵缺乏训练为由,将自己手下大将、调往京师,如此做法,摆明是要剪自己羽翼。就在朱棣惊魂未定之时,齐泰调令又至,朱允炆还分别任命了忠于他的张立、谢贵为北平都指挥使和北平布政使,掌管北平的军事和行政,事实上是秘密观察朱棣的动静,把北平控制了起来。如今采访使一到,朱棣便感到危急四伏了,登时是又惊又怒,他终于有些后悔,不该当时一时冲动,不该听了密谋之言,进京登堂不拜,做出了如此的糊涂之事,本来他暗想,以自己多年的威望,以此来现实自己的忠心罢了,而如今这招棋却是弄巧成拙。不过此时后悔已来不及了,朱棣叹了口气,目光斜眼望了左右两侧,自朱棣召手下心腹爱将进入暖阁,张玉、朱能、丘福三位武将与道衍已经等候多时了,眼看朱棣愁眉不展,坐在张玉、朱能下手的丘福低低的唤了声:“殿下……如今局势不利,还望殿下提早下手……?”
丘福丘福初年在燕王府工作。因多年的辛劳,被授予燕山中护卫千户,丘福为人朴实戆厚,非常英勇,出谋划策不及张玉,但敢战敢冲与朱能一样。每次打胜仗后,诸将都争先恐后献上俘获的东西,唯丘福落后于他人,真是如此,但得朱棣赏识。朱棣无所动,便在这时,一个护卫走进来,冲着朱棣微微一抱拳道:“殿下,葛长史在外面请见,说有急事要禀告王爷!”
朱棣一听,脸上微微一变,这一丝变化,道衍三角眼看在眼里,他虽对葛诚无恶意,但建文元年,葛诚独自被建文帝密见,这让道衍隐隐约约感到有一丝不妥,他乃是燕王府长史,平日负责朝廷送达的各类诏书,圣旨、指令等,此刻竟然说有急事,料来是对燕王府不利的事情,但他并未多言,眯着三角眼望了一眼朱棣,朱棣微微抬起头,目光之中居然有一丝杀意,但随即一闪而过,片刻方才冲着道衍道:”军师且带着朱将军、张玉、高炽等人去往后院商议,高熙、高遂且留下!“
朱高熙和朱高燧乃是常年跟随朱棣左右,料来他二人再次,也不会引起葛诚的怀疑。众人听朱棣如此一说,纷纷离去,自暖阁的一闪宫门出了去,片刻偌大的暖阁之内便之剩下朱氏父子三人,朱高熙待众人离去,疑『惑』的道:“父王,这葛长史难道……?“
朱棣自是明白他的话意,正欲答话,却听门口一阵响动,朱棣便不再言语,抬头朝门口望去,但见门口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朱棣定睛一看,不是葛诚还是谁。
葛诚阴沉着脸踏进殿门,一双三角眼,奇异的四处望了望,方才疑『惑』的跪下低声道:“殿下,朝中又生大事!”说完自袖中拿出一份刚刚收到了圣旨。
朱棣一惊,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低沉的声音道:“传上来!“
“是!“坐在下手的朱高燧应了声,刚忙起身,自葛诚手中接过呈给朱棣。
第15卷 638章:邸报
“轰隆”一声大响,夜空之中一声惊雷将萧琴吓了一大跳,白『色』闪电张牙舞爪地划过夜,仿佛一把利剑一般将夜空分成了几片,萧琴身子微微一震,嘴角不由得一笑,想不到这个时候他居然想起了《三国演义》里刘备和曹『操』喝酒的一个情节,话说曹『操』与刘备煮酒话英雄的时候,曹『操』对当时的群雄都不首肯,惟独赞刘备是英雄,《三国志》云:是时曹公从容谓先主曰:“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这里解释一下,曹『操』所谓的本初,就是指当时北方的袁绍,所谓先主就是指刘备。)刘备吓得筷子都掉了,但是,刘备立刻借雷声掩饰了自己的害怕,然后曹『操』就被刘备给骗了,认为刘备没什么胆量。此刻这番情景只怕比之刘备吓得掉筷子还严重。
“轰“的一声,又是一个惊雷。
豆大的雨滴如小石字一样砸在他的肩膀上,砸在他的脸上,也打在岩石之上,啪啪作响。稍后,滂沱大雨,倾盆而下,漆黑的夜里,竹屋的那盏竹灯,终于摇曳的几下,熄灭了,伴随着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漆黑的夜里,萧琴全身片刻间已经完全湿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说不出的冰凉。他抬起头向前方看去,原本漆黑的夜『色』,加上大雨,根本就看不清任何事物,漆黑的夜『色』里,似仿佛就剩他一个人再次屹立,忽然有些气恼,身子动了动想站起来,但略一犹豫,终究没站起来。
大雨下了整个下午,居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似乎连上天也在怪罪他帮了朱棣一般,此刻他的很想冲着苍天大喊:“朱棣有什么不好,文治武功比起那个虚伪的朱允炆强多了,为何天下人都人文他十恶不赦呢,就连老天也……?”
“轰”
又是一个惊雷,雨势丝毫不退,电闪雷鸣,在他身上猖狂呼啸!
豆大的雨滴拍打在他脸上,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个不停,萧琴几乎有些睁不开眼睛,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轻轻一闪,自竹屋里走了出来,很快,那个身影沿着竹屋的笑道,径自走到了自己面前,一双较小的双脚出现了在他的眼帘。
他吃力地抬起头,恰好这时,一道闪电一闪自他眼前一闪而过,藉着那一道微光,他看清了一个娇媚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前。
萧琴身子一动,目光有些吃惊的望着那女子。
漆黑的夜里,苏羽彤默默的站在面前,浑身上下和他一样湿透,显然站了很久,萧琴定了定,目光顺着她的身影望去,但见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雨水之中,约隐约现,尤其贴身小衣内凹凸的双峰,几乎呼之欲出,那下裳被分微微吹动,『露』出一截浑囘圆结实的小蛮腰,更是诱人。萧琴身子微微被震动了下,忽然发觉自己下身竟然无耻的鼓了起来。
漆黑的夜,朱棣自朱高燧手中接过圣旨,展开一看,原来又发生了惊天大事:“原来,朝廷这些时日,去往荆州湘王问罪。湘王陡然见到朝廷大军一时慌了手脚,而且他一个藩王,朝廷早已收了兵权,无兵无势,也无法反抗朝廷,无奈之下,竟愤然闭锁宫门、举府自焚!这也是千年来,自削藩以来第一个毙命的藩王。更为可恶的是,建文帝听信了黄子澄、方孝孺、齐泰一干小人的谗言,认为湘王必有不轨,方畏祸自尽,竟给其谥了个“戾”字,称其为“湘戾王”!这件事登时弄得全国人心惶惶。
朱棣将圣旨看得了通透,心中登时凉了半截,若说原先他对朝廷尚未还尚存侥幸之心,料侄儿收了兵权,定能放自己一马,自己也落得当一个闲散的王爷,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湘王之所以弄个如此下场,实乃手中无兵,若是有兵权,以朝廷的那帮爪牙,也不敢如此,想到这里朱棣心中一叹,他虽不甘心于坐等削夺,但让他起兵,他尚且有些犹豫,如今看来,这丝绕行之心只怕『荡』然无存了。
湘王乃是十二子,洪武十一年封。十八年就藩荆州府,朱柏自幼天『性』聪颖,平日里更是温文尔雅,深得宠爱。朱柏与其他诸王就藩前,朱元璋在辞别的时候曾赐给每位藩王一条玉带。佩上玉带后,朱元璋让诸位藩王转过身来,看看背后腰带上的装饰品。其他诸王都回过身来背对朱元璋,唯独朱柏没有转身,只是将腰带转到前面给朱元璋看。朱元璋问他为何如此,朱柏回答说:“君父不可背也”。就这样一个温顺王爷,此番竟落的如此下场,死后还被冠以污名!“朱棣叹了口气,脸上神『色』变得落寞,正欲说点什么,突见葛诚在场,忙又一叹道:“不想十二弟竟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