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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烟雨倾城-第47部分

小说: 烟雨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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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应是为时不远了。”

苏继恒也露出笑意,意味深长的看向苏梓峮。

苏梓峮眉头紧皱,紧攥的掌心已渗出一层冰凉的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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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四章 盼烟】

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娥眉朝至尊……”

镜中映出一张细腻如鹅脂的脸,斜飞的眼眸即便是对着镜中的自己也是顾盼生辉。唇如新摘的草莓娇艳欲滴,让人总生出采摘下来一亲芳泽的冲动。

可以说这是张极其娇媚的脸,可她还嫌不够,正拿着笔将那纤眉画得更加妖娆,嘴里还嘤嘤的唱着,声音婉转赛黄莺。

门声一响,镜中突然出现另一张脸。冷峻,孤傲,即便是落寞,同样能让她的心跳乱了节奏,一如两年前的初次相见……

她的眼睛亮了亮,却很快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描画娥眉,可是微微发抖的手却泄露了她的喜悦。

“今日怎么得空来了?”她斜了那人一眼,只一眼便**无限风情:“不在家好好养伤么?你的心上人没衣不解带的一旁伺候么?”

她夹枪带棒的发泄着醋意和不满,言下也在为那日他出手相救而感动。其实也不是感动,而是……大家知道终于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只是他一个人的女人。她不指望是否得到什么名分,她只希望他心中有她,哪怕只有一点点。

苏梓柯不语,只是沉默的看着镜中那张俏脸。

她眼波流转,摆出更加妩媚的姿态描画着眉形,口中继续着刚才的调子,“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娥眉朝至尊……啊……”

她一声惊呼,却是被拦腰抱起,直向那张大床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口里喊着,粉拳凌乱的敲在苏梓柯肩上,却是轻得如同羽毛。

她被丢在床上。紧接着。一个身体重重压了上来。

他地吻炽热而霸道地印在她地耳际颈间。呼出地热气引得她全身发烫。却又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痒。痒死了。干嘛这么猴急?哎呀。轻点。明天还要上台呢……”

苏梓柯像没有听到似地更加大力。手已经褪去了她地亵裤。抚上两腿之间。

“唔……”

她地身子顿时燃烧起来。光滑地臂痴缠地勾住他地脖子。娇艳地唇凑到他地耳垂。轻轻衔住。啮咬。

苏梓柯闷哼一声,动作更加勇猛起来。

她咬紧牙关,却挡不住冲口而出的欢叫。

努起红唇一点点划过他脸上新浅的伤痕,再寻到他的唇边,伸出柔软的舌尖向着那紧闭的唇瓣探去。

苏梓柯却生硬的别过脸。

欢悦的心如初出巢**的小鸟刚振翅欲飞便遇到了风雨,被打落在地。

他总是不肯碰她的唇,总是不肯……

一团冰冷凝结在胸口,而身下却烈火熊熊。她不知道心和身体究竟谁背叛了谁,只是更紧的搂住了那个几近狂怒的身躯,分不清冲出喉间的是抽泣还是欢呼,只任泪水混着汗水自眼角滑落……

当洪水终于冲破堤坝,两具身体如丢在地上凌乱的衣物一般无力的搭在床上。

良久,那匹光滑的白缎方将自己从小麦色的布匹下抽出,纤指轻勾,挑起半搭在床边的玫瑰色睡袍裹在身上,重新坐回镜前,拿起眉笔。

“都这样晚了还画什么?”

苏梓柯半睁着眼睛,刀唇轻启,声音慵懒。

她也不答言,只是细细描画。

苏梓柯也不再理她,闭上眼,只一会便睡去了。

均匀的呼吸声在身后响起,此刻竟让她感到不似现实。

放下眉笔,缓缓转身,看向那张沉睡的脸。眼中先是温情,后是恼怒,再是忧伤,如此辗转反复,方叹了口气。

三年前,她刚刚唱红扬州。

那是个冬天,她下了戏台,顺手接过跟班递来的帖子,都是那些捧她场的财主,请她过府一叙,他们的心思她清楚得很。

懒洋洋的往后台走时旁边的一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个女子,身段柔软曼妙,她不禁由衷暗赞这身段不学唱戏可惜了,可是等那女子转过身来时她却愣住了。

她的脸和她的身段一样美妙,只不过……那脸是张面具。

那女子似乎也在专注的看她。

这时,正和那女子相谈的张老板伸手叫她:“盼烟,快过来。”

“这是我们这的红角,艺名七岁红。盼烟啊,从今后,谢老板就是兴隆戏院的掌柜了。”

张老板笑眯眯的,将一个鼓鼓的口袋塞进衣襟。

那姓谢的女子始终没有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让她很不自在,然后又听到“吱”的一声怪响自面具后发出。直到许久后,她才知道那是谢平蝶笑了。

她不知道张老板为什么要将戏院卖掉,而这场交易又进行得很是隐秘,直到半年后才有人知道兴隆戏院换了老板。这似乎对任何人都是无关紧要的,她顾盼烟继续唱她的戏,那些喜欢听戏的人继续捧她的场,她照例周旋于各色人中,听着他们或真或假的恭维,展露着据他们说是倾国倾城的媚笑。

而这一切都在两年前那一天结束了。

那仍旧是个冬天,她仍旧下了戏台,仍旧顺手接过跟班递来的帖子,这时玉凤娇扭扭的走过来:“谢老板请你过去一趟。”

“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谢老板有什么事一向都是直接找你的,你七岁红多红啊,我们这些人也只有传话的份。”

玉凤娇酸溜溜的扭开了。

她倒不以为意,同行是冤家,玉凤娇也是兴隆的台柱子,受的捧不比她少,却总是自觉压不过她,便经常满腹牢骚。

她也懒得理她,简单卸了行头便上了楼。

刚要敲门,门便开了,一个瘦高的人出现在门口。

她懒懒的抬起眼,却一下子怔住了。

虽然背着光,她仍旧看出那是一张俊脸,竟不逊于那些精描细画的小生脸谱。只是这脸过于冷酷,刀唇紧闭,两颊的棱角便更显鲜明。目光亦是同样的冰冷,面对她这个被众人称为有沉鱼落雁之容的美人只是扫了一眼,便擦过她身旁,下了楼。

她一直盯着他的背影,一时间竟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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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章 拒吻】

自此,便开始留意谢平蝶屋里的动静。起初的担心成了多余,他不过是谢平蝶的儿子,只是从来不曾开口叫“娘”。为了再次遇到他,她有事没事的就去谢平蝶那,忍受她那琢磨不透的眼神和格外怪异的声调。

不过她终于“邂逅”了他,也摸出他来此的规律。

她开始试探他,像戏里那样在路过时将帕子掉在地上。

他也捡起,还给她,却不肯多看她一眼。

还从未有男人敢这样失礼于她,她恼火。不过后来她听人说,他原来是苏世清苑新认的少爷……苏梓柯。

难怪如此清高,只是不明白既是苏苑的少爷又怎么会是谢平蝶的儿子。关于苏苑已逝的苏继远的一些年代久远的琐碎传到了耳朵,想来这苏梓柯便是那风流少爷的风流债吧,难怪谢平蝶会有钱买下这座戏院。

当然,似乎总些地方讲不通,不过管它呢,关键是苏苑的少爷又怎么会看上她这样一个戏子?

她冷笑。

可是有一日,谢平蝶突然找她去商量一件事。

虽然她语调怪异,可是她仍旧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当时便怔住了。脑袋轰轰了半天,一句话方挤进耳朵:“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我会安排他去的,你只等着便好了。”

“为什么?”

她地确不明白谢平蝶为什么会如此安排。她只是个戏子。而他却是苏苑尊贵地少爷。

“男人就应该有个男人地样子。况且……”谢平蝶又发出了奇怪地笑声:“不也顺了你地心思么?”

古怪地语调让她倍感轻视。是地。她不过是个戏子。与那些个青楼女子没有什么差别。

她恨。可是她却应了。

是夜。她画了最美地妆。穿上最诱惑地衣衫。

她不是头回做这样地事。可是为什么会如此紧张?几次三番地去镜前查看妆容。不停地担心头发是否乱掉。衣服是否褶皱。耳朵机警地听着走廊里地声响。

终于,有脚步声响起。

她慌慌的坐回床边,还没来得及摆出一个妩媚的笑就见门开了。

进来的人是谢平蝶。

她的脸一下冷了下去。

可是就在这时,谢平蝶的身后又出现一个人。

是他!

她一下子从床边站起,向前冲了两步,心里原先的打算统统乱了套。

谢平蝶似是笑了:“你们好好聊吧。”

说着就退了出去,还体贴的掩上门。

她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涂了胭脂的嘴唇也干得要命,好半天才挤出句干巴巴的“坐吧”。

他倒是听话,坐在椅子上。

接下来该怎么办?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的脑子还是一团糟,只知道在路过镜子的时候看看自己是否有什么地方乱了套,却只见双颊绯红,眼泛春光。

“她都和你说了?”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嗯。”他的回答很简单,而且仍旧没有看她一眼。

“那么……开始吧。”

她竟直接说出了这么没有情调没有水准的话,她立刻后悔,哪怕任意挑出一句唱词也不会如此的尴尬。

“嗯。”

他的回答仍旧简单。

她深吸了口气,上前牵起他的手。

他的手型很好看。不过他也应该很紧张,掌心凉凉的布着一层湿。他的指尖无意触到她的,她突然浑身颤栗一下。

她牵着他的手到床边坐下,开始解他的盘扣。

他的唇本来就很薄,这会紧抿着,如两片刀。她突然很想去吻那两片唇,用她的无限柔情令它绽放。

衣衫尽数滑落,旖旎春光已经从桃红的肚兜透出。可是他仍旧是满眼冷漠,似乎眼前的一切与之无关。

她的手抚上他瘦削却结实的胸膛,感到那片皮肤突的跳了下,紧接着他的全身都绷紧了,几块坚挺的肌肉立刻在昏暗的光下现出优美的轮廓。

她抿唇一笑,探过喷了香的头,伸出粉嫩的舌,轻轻在他的颈下划了一圈。

他一声低沉的喘息破出喉间,却又刻意忍住。

她笑意更深,柔软的臂勾住他的脖子,轻碎的吻缠绵的落在他的颈间,胸前。

感受到他的心跳在加快,即便隔着这么远也能听到它隆隆作响。

她拉住他的手,将它放在自己胸前的酥软。

待那手僵直的触及波澜上的突起时,她忍不住**出声。

霎时,喘息声交错响起。

她的吻愈发缠绵,甚至将他的脖颈吮出点点紫红,而他的手也愈发大力,揉捏得她不时呼痛。

仿佛是一盆水被激烈晃动就要泼洒出来,她的手急切向下,摸到那已强劲的昂扬,刚要动作,手却被他紧紧攥住。

他的臂在抖,眼中的冷漠如地震般开裂喷射出灼人的火苗,瞬间将她烧成灰烬。他的手只一拉,唯一遮挡彼此的肚兜花瓣一样被扯掉,还未待它飘落在地,人便随即被他翻身压倒。

她忘情的去拥抱他,却被他扣住两手压至头顶。她笑着,喘息着,看他小兽一般的在自己身上啮咬肆虐,每一处痒痛都绽放出妖冶的罂粟,而花心早已泻出芬芳的**。

他唐突的进入,惹得她欢悦惊叫。一时间,满室春波潋滟,燕啭莺啼。

即便如此沉迷,她仍旧听到门口有一阵脚步声远去。她知道,是谢平蝶。

香汗淋漓,娇喘微微,这便是戏词里唱的吧。她不是第一次与男人交欢,却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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