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女惑江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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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芸儿清楚的记得,是楚墨突然出手,将自己从刺客的手中抢了过来。
“那不就得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是。”芸儿老实的回答,在没有搞清楚楚墨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前,自己还是老实一点的好。“但是,你后来被自己内部的奸细给刺伤了吧?”芸儿反问道。
“是。”
“请问,楚大庄主,是谁在大夫都没有办法的时候将你的血止住了,并且知道现在你还在和他给你开的药?”芸儿继续发问。
“是你。”
“这不就得了。”芸儿学着楚墨刚才的口气说道,“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吧?”
楚墨对于芸儿的反击没有感到意外,“是。”
见楚墨承认了,芸儿继续说道:“那么,我是不两清了?”
楚墨想了想,点点头。“没错,这样说来,我们的确是两清了。”
得到了楚墨的肯定,芸儿笑得极其妖娆,“那么,我们谁也不是谁的恩人了,谁也不欠谁的了吧?”
芸儿铸锭的认为自己可以再次从楚墨哪里得到肯定答案,谁知,楚墨这次却没有赞同芸儿的话。“丫头,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为何会受伤的?”
这个问题让芸儿一愣,心里原本打好的算盘也全乱了,“这个,不是被你自家的内贼刺伤的吗?说起来,还是你自己活该,连你自己家里的内木头都不知道。”
“的确是这样,那么,我再问你,我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你身后。”芸儿当然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的位置,就在楚墨的身后,正因为自己在他的身后,所以,清楚的看见了那个侍卫刺伤楚墨的全过程。
此刻,楚墨的嘴角有了些微的变化,“那么,我再问你,若是当时,我躲开了那一剑,后果将会怎样?”
“这……”芸儿无言以对了。她清楚的知道,若是楚墨在那个时刻躲开了,那么,那把剑将会准确无疑的刺到自己的身后。在那种惊心动魄的时候,即便刺客发现楚墨已经躲开了,他也绝对来不及收手了。而且,芸儿相信,楚墨有足够的能力躲开那一剑。
这么一想,也就是说,楚墨是为了不让自己受伤才挡了那一剑,所以,楚墨依旧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还欠了楚墨一条命。
想到这里,芸儿脸上那抹耀眼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甘心。芸儿没有注意到床上的楚墨,似笑非笑的撩了一下嘴角。
“好,我知道,小女子非常的感谢楚大庄主的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芸儿将以前常常听到那些感谢词,随便捡了两句说了。
“哦?无以为报,是怎么报答啊?”楚墨完全清楚芸儿的不甘心,以及这毫无诚意的感谢,不过,他不在意,这是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的。
见这人这么死缠烂打,芸儿没好气的道,“无以为报,就是无法报答。下辈子吧。”
“真的无法报答吗?不如这样吧,我告诉如何报答好了。我也不趁人之危,也不要求你以身相许了。你就一直照顾我,直到我伤好下床为止吧。”楚墨很是委屈的说道,仿佛自己吃了很大的亏一般。
芸儿恶狠狠的瞪着楚墨,她再一次意识到了,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恶魔。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和他过招,自己还没有赢过。想到这里,芸儿愤懑的说道。“好,楚大恩人,小女子定会好好的照顾您的。”芸儿故意加重了“照顾”二字。
就这样,在楚墨的极力要求之下,芸儿成了楚墨的“御用医女”了。
侍女生活
“芸儿,我渴了。”楚墨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正坐在桌边看着医书的芸儿说道,声音沙哑又孱弱。如果楚墨不说话,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一个病人。
芸儿听到楚墨的要求以后,很奇怪的,没有反驳,也没有不搭理,而是很温顺的,一手拿起桌上的白瓷茶壶,一手拿出一个被套的白瓷的杯子,在杯子里倒了大半杯水。然后,端着水,轻轻的走到楚墨的床边。一手扶起楚墨平躺着的身体,一手将杯子凑到楚墨的嘴边。
楚墨也非常享受的品尝着美人的服侍。心里却一个劲的纳闷,这个不听话的小丫头,最近怎么这么温顺了?
自从那天芸儿说会好好照顾自己这个“大恩人”开始,这丫头就不对劲了。无无奈自己提什么要求,这丫头都会很听话的做到。喂饭、喂水、喂药,俨然就是一个贴身侍女一般的照顾自己,让楚墨非常的不自在,同时,却也非常的享受。他没有想到,这个野丫头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让他着实吃了一惊。
……
喝了水以后,芸儿扶楚墨躺下,自己走回到桌子边坐下,继续全神关注的看着刚刚那本医书。楚墨看着芸儿沉醉其中的样子,心里非常的不爽。自己一个大活人,还是一个俊美的大美人,竟然就如此被芸儿忽视了。难道自己还比不上她手里的那本破书?楚墨越想越不舒服。“芸儿,我饿了。”
再次接到了楚墨的指示,芸儿没有不耐烦,只是将埋着看书的头抬了起来,看着楚墨道:“一个时辰以内,你已经吃了五碗粥了,你真的这么饿吗?”
楚墨一听,不悦的眯起眼睛,“你不知道我是病人吗?我需要好好的补补身体,这样才能好的快。”而后,楚墨牵动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还是说,你希望我的伤不要好,这样你就能一直留在我的身边照顾我了?哈哈哈……丫头,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如此的迷恋我?”
经过这十来天的训练,芸儿对于楚墨的自恋已经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之身了,刀枪不禁。芸儿再次,放下手里的医术,在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页折了一个角,然后,放下书,起身向门口走去,突然,她听了下来,转身,望着楚墨,淡淡的道:“你要吃什么?”
楚墨想也没想就回答了:“粥。”
“哦。”芸儿轻轻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不会儿,便端着一碗八宝粥回来了。“已经热过了,你快吃吧。”说着,芸儿又扶起楚墨,在他身后多垫了几个枕头,然后,一勺一勺的喂楚墨吃粥。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芸儿还不忘用手绢提楚墨擦了擦嘴角,然后,又扶他躺下。
……
“芸儿,给我念本数来听听吧?”被忽视的楚墨,再次出声骚扰芸儿。
芸儿再次抬起那个沉浸在医书中头,幽幽的问了一句:“医书可以吗?”芸儿真的很不想放下手里的医书。
“好吧。就这本,念吧。”楚墨也很好奇,到底这本书里有什么内容,让芸儿如此的沉醉。
“蝎,释名主簿虫、杜白、虿尾虫。气味甘、辛、平、有毒。主治小儿脐风,用全蝎二十一个,酒炙为末,加麝香少许,每服二、三分,用金银煎汤调下。慢脾惊风,用蝎梢一两,研为末,酒调匀,填入一枚挖空的石榴中,盖好,放文武火粘搅熬成膏。取出放冷,每服二、三分,金银薄荷汤调下。又方;用全蝎、白术、麻黄(去节),等分末。二岁以下小儿,每服二、三分;三岁以上小儿,每服半钱,薄荷汤送下。天钓惊风,翻眼向上。用干蝎全者一个(瓦炒),好朱砂约三粒绿豆大。共研为末,加饭做成丸子,如绿豆大。另以朱砂少许,同酒化服一丸,立愈。风淫湿痹,用全蝎七个、瓦炒,加麝香三分,研匀。空心时,以酒三碗调服。如不见效,可再次服药。肾气冷痛,用干蝎七钱半,焙为末,以酒及童便各厂长中,煎如稠膏,做成丸子,如梧子大。每服二十丸,酒送下。小肠疝气。和小全蝎焙为末,每发时服一钱,加麝香一、二分,温酒调服。过一会,再服一次,极效。肾虚耳聋。用小蝎三十九个、生姜(如蝎大)三十九片,同炒至姜干,研为末,温酒送服。至一、二更时,再服一次,醉不妨。次日耳中如闻笙簧声,即为有效。脓耳疼痛。用蝎梢七枚,去毒,焙干,加麝香半钱,研为末,挑少许入耳中。日夜三、三次,以愈为度。偏正头风。用全蝎二十一个、地龙六条、土狗三个、五倍子五钱,共研为末,酒调匀,摊贴太阳穴上。风牙疼痛。用全蝎三个、蜂房二钱,炒,研细,擦痛处。肠风下血。用干蝎(炒)、白矾(烧)各二两,共研为末。每服半钱,米汤送下。诸痔发痒。用全蝎不拘多少,烧烟熏痒处,即效。诸疮毒肿,用全蝎七枚、栀子七个,以麻油煎黑,去渣,加黄蜡化成膏敷涂患处。”
芸儿口气也没听,接二连三的念了下去。
“停,这都是些什么啊?”楚墨是在是受不了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遭的东西啊?这些东西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吗?这种东西能让这丫头如此的入迷?
“这是蝎子的药用价值。它可以治疗小儿脐风、慢脾惊风、天钓惊风、风淫湿痹、肾气冷痛、小肠疝气、肾虚耳聋、脓耳疼痛、偏正头风、诸痔发痒、肠风下血、诸疮毒肿。”
听着芸儿镇定的将蝎子可以治疗的疾病报出来,楚墨终于彻底相信这个丫头是医者出生了,而且,她的医术还不弱。虽然,陈林已经告诉自己了,说芸儿的医术比府里的韩大夫还要厉害,可是,他却很是怀疑,不过,此刻他终于确信了。然,这让他对芸儿的身份更加的怀疑了?她真的是那个“她”吗?
芸儿以为楚墨对蝎子感兴趣了,便继续道:“但是,除了这些药用价值以外,蝎子还是一个很重要的毒物,它可以……”
芸儿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楚墨急忙制止了她。现在,自己他已经够大的了,这丫头竟然还把这些东西念给自己听。
芸儿白了楚墨一眼,“明明是你自己要听的,现在又来怪我。”当然,这话,芸儿只是在自己的脑子里想了一下而已,她这么会傻傻的将这些话说出来呢?那样,她这十几天来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费了?
接收到芸儿的白眼,楚墨强烈的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忽然用手扶着自己的伤口,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芸儿连忙放下手里的书,“怎么了?伤口痛吗?快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芸儿掀被飞快的检查一下扎满他全身的绷带,确定没有再渗出血来,方才放心的盖回被子,掖紧。抬起头,看到楚墨一脸的奸笑,芸儿知道,自己上当了。压抑住心里强烈的怒火,芸儿柔声道:“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拿药。”说完便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一离开楚墨的房间,芸儿脸上如同小白兔一般的柔顺表情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愤怒。“臭男人,你就给我好好的享受吧。小女子报仇十天不晚。”
不祥的预感
在芸儿的细心照顾之下,楚墨的气色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不再那么苍白了,红润了许多。
“哟……楚大少主,您还真是享受啊!”季融一进门便看到楚墨慵懒的靠在软榻上,芸儿坐在他身边,从手中的青色瓷碗中舀了一勺汤,放在嘴边吹了吹,再递到楚墨的嘴边。看着楚墨一脸享受的表情,再联想一下自己这段日子的悲催命运,心里极为不平衡。为什么有人能够美人在怀,而自己,却要做牛做马的跑生意。
“季大公子,要不你也在胸口捅一刀试试?”楚墨以嘲讽的口吻说道。
季融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这就算了,我还要留着这幅身体多享受几年,再说了,我可没有楚大少主你这么好的福气啊!”说着,便看向了正在为楚墨喂汤的芸儿。
“哈哈……”楚墨明白季融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