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华夏-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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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生涯历经同治、光绪两朝。与张之洞都是“翰林四谏”之一。而张之洞后来贵为总督一级地封疆大吏。现在又是华夏共和国政务院参政。而张佩纶后来却差不多落到了“身败名裂”地地步。同是“清流”出身。反差如此之大。众所周知地原因。就是让中国海军地将士们想起来就痛心疾首地甲申马江之战了。
如果能够客观点地来看待这次海战地话。马江之战。福建水师全军覆没。而所有地屎盆子几乎都扣在张佩纶一个人地脑袋上。可以说是相当不公平地。
当时地清朝政府对法国将要在福州挑起战争地判断存在严重失误。在是“战”还是“和”当中摇摆不定。战争布署更是麻木到了“漫不经心”地地步。在法国远东舰队同中国福建水师“相邻而泊”互相对峙达一个多月期间。张佩纶和前敌将士屡次请求“先发制敌”。可是愚蠢地清朝政府一直就是无动于衷。“株守已遂一月。请先发。不可。请互援。不可。机会屡失。朝令夕改。南援不来。法船日至。闽已苦守四十余日。止能牵制。而忽令阻其勿出。以至法不肯退;忽令如蠢动即行攻击。以至闽仍不敢先发(此时先发亦败)。”以至于张佩纶最后哀叹。“澶渊之德不成。街亭之败难振。命也!”
尽管张佩纶“先发”地最后结果也很可能是失败(实力根本不成比例)。但比起来在那里被动挨打总要好得多。而且以福建水师官兵地勇猛顽强。即使最后战败。也会予法国舰队以重创。法国人遭受打击后。后援不继。未必能够再有力量攻击中国沿海地其它地方(比如后来攻击台湾)。以后地战局也会对中国有利。
可惜。由于清朝政府地“縻军误战”。最后果然被张佩纶不幸言中。福建水师在法国舰队地猛烈进攻中全军覆没。中国海军将士地鲜血染红了马江地江面。张佩纶登山遥望。痛哭流涕之余。也只能接受等待着他地悲惨命运了。
孙纲因为从后世了解到了一些关于马江之战的历史资料,因此对那位承担了这场海战失败的全部责任,为了顾全那个鸟朝廷的“体面”却没有发一丝怨言的“幼翁”,还是相当的同情的。
马江之战可以说是张佩纶一生事业由盛转衰的转折点,昔日的“翰林四谏”之首,经此一败,成为了万人所讥的赵括马谡。就连他后来以谪戍之身娶李鸿章幼女菊藕小姐时,还有人以“老女嫁幼樵无分老幼,东床变西席不是东西”之对联加以讥讽。
中国的那些酸腐文人,从来不知道深入总结历史的经验教训,而只知道用这样的文字对当事人进行挖苦和嘲弄,也不去想想,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场海战的失败?
这场海战的失败,难道就没有那些“事后诸葛亮”的责任?
马江之战后,张佩纶被一撸到底,遣戍军台。虽然后来接受了李鸿章的关照,而且艳福不浅,娶了菊藕美女为妻,但他从此只是以一个幕僚的身份偶尔为李鸿章出出主意,不复出现于中国的政坛了。
这也是孙纲虽然和李鸿章联系紧密,却始终和张佩纶没有什么接触的原因。
现在,华夏共和国政务院执政的“东床爱婿”突然出现在了旅顺口海军基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孙纲还真是一时半会儿的想不明白。
回到了海军公署,孙纲告诉了海陆军众将这回出来视察并准备带舰前去接收库页岛的事,大家听了都很兴奋,但也有不少人表示了担忧,象刘冠雄就指出来,因为库页岛现在和中国大陆并不直接接壤,而且上面原来的中国居民都被俄国人驱杀尽净,接收以后,如何守御也将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
孙纲对这件事其实也已经考虑了很久,并和黑龙江省省长周馥就此事交换了很多看法,想出来了一些解决办法,但现在不便于向海陆军众将讲明,他现在的意思是,先带一支分舰队去,把库页岛的地界先确定下来,完成接收岛屿的法律程序后,再考虑其它的问题。
其实,在准备接收的这些日子里,北洋舰队多次派出战舰去库页岛一带巡视测量,所有的舰艇包括从俄国得来的“战利舰”和来自阿根廷的“四大金刚”以及潜艇分队都轮到了一遍,北洋海军将士现在对库页岛一带海域已经相当的熟悉了。
叶祖圭告诉孙纲,岛上的俄国人可能已经知道他们在库页岛的时间不多了,开始向俄国境内大批撤离,在撤退的时候他们把岛上的厂矿设施全都炸毁,并运走了已经开采出来的煤炭,而且在撤退的同时,疯狂的捕杀岛上的动物,以至于库页岛周围的海水都被染红了,中**舰到达后发现了俄国人的野蛮行动,舰上官兵当即加以阻止,俄国人一开始还不听,当中**舰开始开炮示警的时候,俄国人才乖乖的停止了动作,一声不响的离去。现在北洋舰队在库页岛保持有一艘军舰和一支100人的陆战队在那里巡察,如果发现俄国人搞破坏就立刻予以阻止。
库页岛地广人稀,矿藏丰富,俄国人“不舍得”就这么的把到手的土地还给中国,有这些过分的举动也很好理解,但这也提醒了孙纲,想要做到真正的把库页岛收回来,成为中国的“有效控制领土”,需要做的事还很多。
(四百七十三)夫人传话
和北洋海陆众将会谈完毕之后,孙纲回到了在旅顺的家里,向爱妻马问起了张佩纶夫妇的事,马点头回答道,“是,他们和我们娘儿俩一起来的。”她拿出了张夫人菊藕给孩子的礼物,一对“长命富贵金玉满堂”的大花钱给孙纲看,“他们知道你喜欢钱,所以专门送你这个来了。”
因为想和罗斯彻尔德家的小公主尤吉菲尔“套近乎”的关系,孙纲也开始了“古钱币”的收藏和研究生涯,加上身上总佩带着那枚沉甸甸的龙纹花钱(除了孙纲夫妻和任厚泽江穆齐陈志坚,没人知道这枚花钱是干什么用的),可能让张佩纶夫妇以及身边的好多人都产生了误会,送礼时“投其所好”,也就不奇怪了。
“张夫人没和你说什么?”孙纲把玩着这两枚精美的花钱(是精铜的,而不是金的),他觉得这里面可能不单单是送礼套近乎那么简单,接着问道,
“她和我闲聊,说你原先并不是军人出身,同样是什么书生典戎,为什么会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她根本不明白你对海军陆军的了解都是从哪来的。她说她一点也想象不出来。”马说道,“当时我差一点就说你是军迷了,”她说着掩口吃吃一笑,可能想起来了当时差点说漏嘴的情景,“我没办法,就只好装糊涂,说你可能也是后来一点点和将士们学地。”
她的话立刻引起了孙纲的警觉。张佩纶在清朝为言官时以擅长廷议著称,政治杀伤力极大,曾经一度让大清朝的好多贪官污吏“谈张色变”,菊藕夫人(大名叫李经寿)又是老狐狸李鸿章的爱女,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女,这个美女可绝不是“有胸无脑”的主儿。张佩纶和菊藕地“组合”同时出现在这里,可绝不是送两个大钱的事。
“她就和你说了这些?”孙纲又问道,
“对了,她还说了这么一句,我当时没明白,也许你典故知道得多,能明白是怎么回事?”马说道,“她当时叹了口气,说他大哥李经方总想带兵,可明明又没那个本事。为此曾和老头子还有她夫君吵过一场,她说李经方把你当成了偶像,说你年纪轻轻就建立了不世功勋,无人能比,就是从甲午年打日本人开始的,他埋怨老头子那时不让他去,不然的话也能成就一番功业。话说的没头没脑的,我当时只能听着,没敢多说什么。”
听了她转述的话,孙纲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也知道为什么张佩纶夫妇会出现在旅顺口了。
“她还说什么了?”孙纲又问道,
“再就是些家常话。”马说道,“她说他们夫妻住在金陵,那里景色怡人,桃花和杏花开的时候,很漂亮的,让我有空带孩子过去看看,她说她在南方住惯了。冷不丁到北方来。怕不适应北方的气候,说她夫君也未必适应得了。他们夫妻本来是要去哈尔滨地。可他夫君非要顺便到旅顺来看看,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专程来看我们的?”
“他们夫妻千里迢迢的从金陵到哈尔滨去做什么?”孙纲想了想,又问道,
“说是黑龙江周省长邀请他们夫妻北上的。”马说道,
“这个张佩纶,我还真有些小瞧了他,这个人和别的清流其实有着本质的不同,只是他命不好,唉。”孙纲叹息了一声,“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女人谈的可就这么多,你要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干脆去拜访他一下好了,人家可是北学大师,又是老头子的东床快婿,虽然没有官职,但说起来也不比你差,再说人家岁数在那儿呢,你去看看他也不亏。”马对他说道,“别等着人家主动来看你。”
“不用去了,他已经让他夫人把话都传到了,他来旅顺的目地已经达到了。”孙纲说道,“我就不用去回访他了,而他也不会来见我,因为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怎么回事?”马奇怪地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他是来好心提醒我的,这个人心地仁厚,行事有古君子之风,是个很好很好地人,可惜生不逢时。”孙纲叹息了一声,说道,“也真象他自己说的,可能就这个命了。”
“他要提醒你什么?”马奇怪地问道,“你倒听明白了,我可是一点也没懂他们夫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是你不知道老头子的家事,我却知道,呵呵。”孙纲笑着给不明所以的爱妻解释道,“他们夫妻是在直隶总督府成的亲,可你知道他们夫妻后来为什么会居住在金陵吗?老头子后来都搬到北京来了,他们夫妻都没搬回来,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马不解地问道,
“他们夫妻俩当年一直居住在直隶总督府衙门,张佩纶那时是谪戍之身,只能充当幕僚给老头子出出主意什么的,甲午年和日本人那一仗,咱们海战大胜,而陆路却接连遭到惨败,那时老头子地大儿子李经方想要出任前敌统帅,结果张佩纶不同意,说动老头子把这个事给否了也幸亏给否了不然中国说不定被打得更惨,他们郎舅从此势成水火,当时有小合肥欲手刃张篑斋之说。李经方一怒之下居然运动御史弹劾,严令老头子把张佩纶驱回原籍,他们夫妻因此不得不离开,后来定居金陵。”孙纲说道,“今天他让他夫人通过你给我传话,就是要提醒我,老头子地大公子这回可能是静极思动了,要我有所准备。”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敢拆他大舅子的台,还真是有胆量,了不起啊。”马听了后不由得笑了起来,“他那个大舅子也是地,好好的外交官不当,偏偏想去带兵打仗,将军是那么好当地吗?讲起来还是他妹夫救了他一命呢,居然恩将仇报,真是没良心。”她说着可能想起来了孙纲接连好几次“亲身犯险”的行动,不由得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就象最近这一次的打俄国人,小李还想要上战场,结果让老头子给骂了,现在乖乖的在外务部呆着呢。”孙纲说道,“不过他有时候也来军务部转转,和我说说闲话,我原来还没当回事,现在算明白了。”
“你们当初一起出访过欧美,也算是熟人,他要真想上你这里弄个什么官当,还真是不好办呢。”马有些担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