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华夏-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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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纲听得暗暗心惊,黄兴看样子对这个俄国人将来可能如何进攻中国琢磨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说的这个俄军可能采取的行动尽管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俄国人如果象他说的这样发起进攻,对中国来说,可是相当麻烦的。****
“黄老弟考虑得很周详,俄人兵多势众,五十万人在他们来说,也是小数目。”王士珍笑着说道,“其陆军现在已近百万,若大举兴兵攻我,能动员之数,可又增一倍,其总兵力当在一百五十万之上。而我国即使全力扩充,开战时全国能战之兵当不超过四十万,且分驻全国各地,急切难以合力,若俄人如黄老弟所言两路进兵,我军势必首尾难顾,前途堪忧。”
“王先生这么说就是认输了?”张绍曾有些着急地问道,
“我刚才说了,俄人想要一口吃掉咱们,没那么容易。”王士珍笑着说道,“俄军大至,我军当然不会束手待毙,我想提醒黄老弟的是,你的西伯利亚铁路尚未完工,以此未完工之铁路运送数十万兵到前线,恐怕不那么容易吧?”
黄兴让他说的不由得一愣,“而且数十万兵之粮秣辎重运输更为不易,此后勤保障之一项,俄国人就输了一着。”王士珍接着说道,
“就按他们战前已经把铁路修好了来算吧。”孙纲忽然说道。
车厢里地人有些奇怪地看着孙纲,不明白他怎么出来了这么一句。
“推演的前提之一,就是心中要有接受最坏结果出现的准备;而推演的重要意义,就在于以可能出现的最坏地结果,为推演结束后地真实行动的改进提供相关地依据。”孙纲平静地说道,“俄国人想要和咱们大打一仗,肯定是会做准备的,至于充不充分,那是另一回事。”
“敬茗说地有理,”王士珍呵呵笑道,“这一句话等于废了我好多的办法,呵呵。”
“修好了也不要紧,咱们意识到了的话,他们就是能修好,咱们也能想办法再破坏掉。”张绍曾说道,“这个铁路的事,我记下了。”
“此西伯利亚铁路修好后,俄军主力便可东调,却是可虑。”王士珍说道,“然彼军即便能得铁路之助,其铁路全为横线,南路无有通我国者,若深入我国境,南疆地域辽阔,沙漠荒原不毛之地众多,其粮草供应绝非易事,我军以逸待劳,即为胜算之一也。”
孙纲赞许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且如黄老弟所说,俄人两路进兵,南疆土旷人稀,俄人占之不易,故攻南疆一路,当为牵制我军之兵,”王士珍说道,“而其主攻方向,当在黑龙江,因其铁路又与我东省铁路相连,俄军若能全力夺占,进则可直达盛京乃至旅(顺)、大(连),退亦可保其故地,而我东三省辄为其之土矣。”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然我东省铁路早已完工,北洋海陆精锐,集于东省,兵马调动灵捷,且可以逸待劳,又有海军为后援,海路陆路皆通畅无阻。一旦战事爆发,我南方之军可经由海路及铁路同时北上,俄人劳师入我东省,当陷我兵重围之中。”王士珍话锋一转,笑着说道,“东三省为我北洋重兵精锐之所在,且北洋海军之重地皆在东三省,若是连北洋都守不住东三省,则我国可束手请降,南面而事之,称亡国奴可也。”
“敌远我近,敌攻我守,还是我们胜算大些。”张绍曾点头说道,
“若俄海军断我海路,为之奈何?”黄兴又问道,“其海陆并取旅威及大沽,以其海军之力,未尝不能。”
“我对海军所知不详,但有一些事还是知道的。”王士珍说道,“我海军总体虽弱于俄人,然在东亚一隅,俄人却并非有全胜之力,其若想破我海军,夺我海权,其在欧洲之海军,非东调不可,若要如此,则其海军情形同陆军相差无多,仍为劳师远征,我海军亦可以逸待劳,于大洋之中次第邀击之,俄人以饥疲远来之师,战我全国之海军,想要一战定乾坤,是根本不可能的。”
王士珍的话让车厢里的人都开始兴奋的议论起来,孙纲看着地图,默默不语,王士珍看着孙纲在那里沉思,没有再说什么。
王士珍和黄兴的“纸上谈兵”虽然讲的极为简略,但却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对俄国和中国来说,想要赢得这场战争,铁路和海军,对双方来说,都是绝对重要的!
俄国人这次之所以肯吃这么大的亏向中国低头,就是因为俄国的西伯利亚铁路现在还没有完
其实,相对于俄国国内的不稳定局势,比起西伯利亚铁路来说,都还是次要的。
(四百六十五)天下第一海防
西伯利亚铁路完工之日,也就是俄国和中国开战之时!
那样的话,中国和俄国,将在海陆两个方向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
战争的规模和惨烈程度,必将超过原来历史上的那场“日俄战争!”
对整个中华民族而言,那也将是一场决定生死存亡和今后命运的战争!
就象刚刚王士珍和黄兴刚刚推演的那样,中国虽然在海陆两个方向都可以“以逸待劳”,但中**力不足确实是个大问题,如果没有足够的兵力,刚刚在“推演”当中自己这边的优势都将不复存在,最终也就不能战胜俄国人!
“王先生,”张绍曾对王士珍说道,“我军兵力不足,那就不可和俄军争一城一地之得失,俄人之西伯利亚铁路绵延万里,俄人不可能处处设防,我若突出奇兵深入俄境,毁其铁路,阻滞其主力东进,先生以为如何?”
“此为攻其之所必救之计,办法是好,但实行起来困难也不小,”王士珍说道,“西伯利亚天寒地冻,地域广阔,我军若深入其境,无法因粮于敌,人马亦有冻馁之危,且深入敌境,又要面对俄军之围追堵截,若要行此险着,必得敢死之军方可。”
“一旦俄人攻我,国家有覆亡之厄,凡我华夏男儿有血气者,不誓死杀敌,保国护民,更待何时?”张绍曾大声说道,“大丈夫从军卫国,马革裹尸,有死而已!决不当亡国之奴!”
他的话一下子把车厢里的人的血性都激发了出来,好多军官不约而同的跟着他吼道,“不当亡国奴!”
“异日若俄人犯我华夏,绍曾愿为前驱,往攻西伯利亚铁路,求敬茗成全。”张绍曾定定地看着孙纲。起立正色说道。
孙纲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要求,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王士珍这时替他回答道,“敬舆(张绍曾的字)报国之心,可昭日月,然此有用之身。当报效与国家最需要之处,可不仅仅是用来拼命的啊。”
张绍曾立刻明白了王士珍话里地意思。向孙纲和王士珍拱手说道。“绍曾受教。”
孙纲看了看王士珍。王士珍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王士珍。当初会被袁世凯“倚为柱石”。不是没有原因地。
正在这时。一位军官突然进来对孙纲说道。“部长。飞艇发来信号。火车前面好象出事了。”
他地话音刚落。孙纲已经感觉到了。专列在慢慢地减速。然后一点一点地停了下来。
没等他吩咐。他手下地军官和卫兵们立刻开始行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军官回来。对孙纲说道。“部长。前方地路段因为有人卧轨出了点故障。工人们正在修理。一会儿就能走了。”
“有人卧轨自杀?怎么回事?”王士珍听了后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不用管了,这样的事由地方官处理好了,”孙纲平静地说道,“咱们不用理会。”
王士珍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孙纲随即转移了话题,和他说起了关于其它军事方面地事。
刚才那位军官说的“卧轨”。其实是安全总署的内部“暗语”。那位军官用暗语向他通报,为的就是防止消息泄漏。
王士珍如果知道了这个“卧轨”是什么意思。非吃惊得跳起来不可。
很快,“故障”被排除了。专列缓缓开动起来,继续行进,而天上的飞艇,却突然调转了方向,往别处飞去。
孙纲平静地看着飞艇渐渐远去,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让不远处的王士珍吓了一跳,但他很聪明的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傍晚时分,专列直达大沽口,大沽口炮台守将罗荣光前来迎接,孙纲第一次见到了这位镇守大沽炮台长达二十四年的老将军,当时年六十七岁的罗荣光上前给孙纲见礼时,孙纲赶紧扶住了他,愣是没敢接受。
罗荣光字耀庭,清道光十三年(1833年)出生于湖南乾城县,适逢曾国藩扩编湘军,他因而投效入军,曾先后参加过对太平军和东西捻军作战,因功累迁守备、参将、副将、游击、总兵等职,直至晋升记名提督,从此轮防金陵、武昌、西安等地。后奉命驻守天津,补授大沽协副将。罗荣光可是说是那种从基层做起地典型的军人出身的将领。
罗荣光以前曾经奉命协同洋枪队作战,又跟随英国人戈登学习枪炮战术,学成后被委统开花炮营。在镇守大沽炮台后,鉴于列强以前入侵北京都从大沽炮台开始,针对中国当时防务落后的现状,他决心采用西方的先进技术以固守海防。光绪七年(1881年),罗荣光创设水雷营,遴选各营将士演习布雷技术,兼授化电、测量等知识。并在海河入口处设置南、北炮台共5座,装炮100多门,驻兵2000名。他又指导在北塘、山海关等处设立炮台。光绪十四年(1888年),醇亲王奕擐检阅北洋海陆军,曾称赞大沽炮台为“天下第一海防”,并以罗荣光教练布置有方,荐升为天津镇总兵。罗荣光虽然从此“官位渐显”,但他仍“服食俭约,若老兵然”,始终保持着一个质朴的中**人的本质。
在“己亥之乱”前,罗荣光本来已经升任新疆喀什噶尔提督,但他担心国家处于动乱之中,一旦列强从大沽口入侵,国家就会有灭亡的危险,因此没有去上任,而是留了下来,孙纲得知后,对这位老将军可以更加钦佩。
应孙纲的要求,罗荣光这几天带着孙纲等人全面视察了大沽口炮台的防务,并给孙纲讲述了大沽口炮台地历史。
由于天津历来是北京的门户,而大沽海口又是“津门之屏”,战略地位可以说十分重要,自明代以来,大沽口就开始设防,清代修建炮台,安置大炮,防守设施不断加强,逐渐形成了一个完整防御体系。到了近代,随着西方列强对华侵略的加深,大沽地区更成为北方地军事要地。
大沽口炮台位于天津塘沽海河入海口南岸,是入京咽喉,津门之屏障。自古以来即为海防重镇,素有“南有虎门,北有大沽”之说。大沽口炮台始建于明朝嘉靖年间,为了抵御倭寇,加强大沽口海防战备,明朝开始在大沽口构筑堡垒,正式驻军设防。到了清嘉庆二十一年(1816年),清政府在大沽口南北两岸各建一座圆型炮台。炮台内用木料,外用青砖砌成,以白灰灌浆,建造得非常坚固。其高度约为一丈五尺,宽九尺,进深六尺。这是大沽口最早的炮台。第一次鸦片战争后清朝政府对大沽口炮台进行了增修加固。至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已建成大炮台五座、土炮台12座、土垒13座,组成了大沽炮台群,形成较为完整的军事防御体系。清咸丰八年(1858年),僧格林沁作为钦差大臣镇守大沽口,对炮台进行全面整修,共建炮台座,其中3座在南岸,2座在北岸,分别以“威”、“震”、“海”、“门”、“高”五字命名,其寓意为炮台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