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华夏-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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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青岛被德国人借口“巨野教案”传教士被杀一事强行占据,中国索要未果,日本趁机发动了侵略中国的战争,中国为了避免两线作战,只好先承认了德国人地行动,好腾出手来对付日本,等到打败了日本之后,再回头解决青岛问题。
这虽然当时是荣禄出的主意,但其实也是现实当中无奈的选择,不能说荣禄这么做就是错的。
而后来战局的发展也很出人意料,中国打败了日本,但日本却被欧洲列强瞬间瓜分,中国想要以夺占的日本岛屿向德国换回青岛,却遭到了拒绝,虽然德国“慷日本之慨”,给了中国屋久岛和种子岛做为“补偿”,算是给了中国一个面子,但对中国来说,其实仍然是“得不偿失”的。
青岛到现在没收回来,对荣禄的压力也很大,毕竟,当初是他先提出来先放弃德国对付日本地。
“青岛为海军要埠,又迩于京师,落在德国人手中,实为国家大患,”孙纲说道,“若有一线之机,就当尽快收回。”
“说地是,”荣禄听到他这么说,显得十分高兴,又对孙纲说道,“我北洋水师之两艘铁甲巨舰,皆为万吨以上,船大炮多,盔坚甲利,德国在青岛之水师无一舰可比,我若以水师相压,能否收回青岛?”
孙纲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暗暗心惊,看荣禄这意思,是认为北洋舰队目前的实力比德国人在青岛地舰队强,想动手向德国人要回青岛了。
荣禄这么想也不能算错,北洋舰队现在确实有和德国人一战的实力,而且颇有胜算,但现在关键的问题不在于德国,而是在俄国人这边。
俗语说的好,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北洋舰队即使打败了德国人,把他们从青岛赶走,也必将会遭受重大损失,面对近在咫尺的俄国人的威胁,中国还会有余力对付吗?
德国人虽然占据着青岛,但毕竟离得远,而俄国人和中国离得最近,对于中国的威胁,应该说比德国人要大得多。
“荣相忧国忧民,既有此问,敢不以实相告,”孙纲略一思索,对荣禄说道,“我北洋水师现有此铁舰两大艘,再加上多艘快船,可与德人相角,而不落下风,所虑者,一旦水师折损过重,无以应俄人之迫。”
荣禄也不白给,立刻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是,”荣禄说道,“我问过祖圭,他也是担心俄国人那里。他说如果再有一艘铁甲巨舰的话,咱们就可以直接向德国人兴师问罪了。”
“眼下海军经费恐不足再建一艘万吨巨舰,”孙纲开始向荣禄“哭穷”,“我想先造一艘7000吨左右之大快船,以应急需。”
虽然说他已经得到了王炽和台湾方面的资助,但本着“富日子穷过”、“不能露富”的原则,他还是得说钱不够,再说了,他手里的“项目”要是一下子都上马的话,也确实不那么充裕。
“看样子收复青岛,还得在等一等了,”荣禄叹息了一声,说道,“钱我帮你再想想办法,这万吨巨舰,总要再有一艘才好,无此巨舰,不足以固海疆啊。”
“那就烦劳荣相了。”孙纲听他话里的意思是打消了现在动兵收复青岛的念头,在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北洋水师现在实力大增,船多势众,而奈何不了德国人,太后问起来,北洋有了这么多的好船,对德国人却没有什么动作,属实难以交待。”荣禄的这句话又让孙纲的心悬了起来,只听他说道,“听说你与德国水师提督有过私交,能否就青岛事宜再想想什么办法?”
他说完,眼睛紧紧地盯着孙纲,象是要看他是什么反应。
(二百八十一)用“海军会操”解决
荣禄知道他和德国远东舰队司令迪特里希认识,这个时候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暗指他有“通敌”的嫌疑?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可那时候德国人是“友军”啊?
难道是慈禧太后现在要他们想办法收回青岛,甚至不惜同德国人开战?
按孙纲在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慈禧其实不是象后世好多书中描写的那样,被整个“妖魔化”了。她是中国传统文化和教育制度培育出来的社会上层人士的代表人物,与那些“野史”的描绘正好相反,她生长在一个富有的满族官僚家庭,养尊处优,入宫后的经历也可以说一帆风顺。虽然少年时代没有受到足够的文化教育,执政初期出现过错别字连篇的笑话,但通过学习臣子为其编写的总结历代统治经验的《治平宝鉴》,学习书画、阅读小说、听书和看戏,其见识水平已经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无论在经典文化和通俗文化方面,她都具体而微地体现了中国士绅阶层所传承的特有的中国传统文化。
但是,当时的中国传统文化已形成了僵硬的体系和制度。知识内容固定化、信条化,自我更新机制非常薄弱,而且缺乏与异文化平等交流的传统。而这又是士大夫阶层荣辱沉浮的基本凭借,令人不敢逾越雷池半步。于是,造成整个中国出现了“制度性”的“群体愚昧”。
在这样的文化制度下,了解和吸收外来的先进文化通常是少数人的行为,且往往伴随着或大或小的风险。中国上层群体对西方先进文化的不甚了解,在慈禧身上地表现尤其明显。
在她看来,朝廷花费巨资建造地铁甲巨舰,既然在对日作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用来收复青岛。也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不然的话。朝廷花那么多地钱造船,用来做什么?
可她恰恰不知道,德国和日本。是两个不同的国家,国力军力,均不可同日而语。
话又说回来了,和德国开战。那么近在咫尺的其它欧洲列强会有什么反应?
慈禧算是满族上层人士当中比较有见识的了,可她地眼光,看不到那么远。
如果是李鸿章,就不会这么想。
现在看来。荣禄的想现在收回青岛的想法,应该也是慈禧的意思。
“当初德舰助我攻日,不幸中雷,我曾经安排彼就我船厂修葺船体,因有书信相答,后在日本与其有过数次会晤,”孙纲平静地答道,“说起来有些熟,但青岛事涉两国。恐非私下协商能够解决。”
“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荣禄又问了一句。看样子,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地答案,恐怕是不行了。孙纲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
“为今之计,若动兵以复青岛,不免两败俱伤,为他国所趁,莫若效古法之不战而屈人之兵,”孙纲想了想。对荣禄说道。“据海军章程规定,我之海军每逾三年会操一次。由海署奏请简派大臣会同北洋大臣出海校阅。不如借海军会操之名,邀请德国海军参加校阅,于青岛洋面举行观舰式,使德人见我海军兵威,然后再借机向德人提出补约,即补充修改《胶澳租借条约》,许彼与我共用青岛,如此一来,既向德人证明,青岛之主权仍在我,仅借彼海军存身之用,我民与德民在青岛之地位相等,可自由出入青岛,行商谋生,而彼不得欺压我民。以此款补于条约内,求徐图挽回,待他日有机可趁,再求收回。”
“你说的这个办法很好,”荣禄赞许地点了点头,指点着他笑道,“你是不是早就想过这么办了?我不问你还不说。”
“事关重大,这只是一个设想,能不能行,还得荣相和朝中诸公多方筹谋才可,”孙纲笑了笑,说道,“荣相忧心国事,日夜操劳,既然见问,敢不实言相告。”
这几句话他自己感觉说得有点“贱”了,不过没办法,眼前的毕竟是慈禧太后的宠臣,权倾朝野,而且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加“正管”,不“拍”几下是不行滴。
“你行事沉稳,见识卓越,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年轻有为,”荣禄说道,“不象那个忘恩负义的人,名字带有为二字,哼哼,只怕未必有为。”
荣禄的这句话让孙纲不由得一愣,荣禄和康有为“不对付”众人皆知,可荣禄话里的那句“忘恩负义”又是从何说起呢?
荣禄很快就给了他答案,他接着又自嘲地说道,“皇太后还曾经笑问我,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因何相恶如此?我无言以对,今天和你说起来,惭愧之至,可别笑我啊。”
孙纲听得吃惊不已,这意思是说,康有为最初能够进入朝廷,里面还有荣禄地功劳不成?
难道,荣禄竟然也是当初康有为的举荐人之一?
这件事回头得让军情处查查,倒不是为了别的,他现在对这个“戊戌变法”的“历史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越来越想知道了。
荣禄又和孙纲谈了一些关于海军会操一事的细节,这才满意地告辞而去。
自己的这个“海军会操”的想法其实在他脑子里早就有了,他只是拿不准该什么时候行动,眼下倒也可以说是一个机会,即使达不到完全收回青岛主权的目地,也可以使德国人心有顾虑,重新考虑和评估与中国地关系,为中国将来收回青岛打下伏笔。
送走了荣禄,孙纲去了北洋军情处,让江穆齐查一下荣禄当初和康有为有没有联系,江穆齐很是奇怪,可能是觉得这件事眼下无关紧要,但他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孙纲的命令。
北洋军情处地工作效率果然非同一般,工作人员很快汇集了相关信息请孙纲过目,孙纲看完后才知道,其实不光是翁同,张之洞、陈宝箴、孙家鼐和荣禄等有权势的朝廷重臣都曾举荐过康有为,而且荣禄还是向慈禧太后举荐康有为的(不要忘了,袁大头也是荣禄举荐的)!
而后世的一些史书上明明写着,康有为欲除之而后快的一个重要目标就是荣禄!
荣禄虽然不赞成康有为的“变法”,但孙纲从他的所作所为看,他根本算不上是守旧派,自打荣禄接替李鸿章担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以来,对海军的发展和孙纲的造舰计划一直是持支持态度的,他还编练武卫三军,大力加强陆军军备。面对朝中那些顽固不化的要恢复弓刀骑射的“蠢人”的指责和反对,他曾经说:“自火器盛行,弓矢已失其利,习非所用,与文科举时文试帖之弊略同。”并上奏朝廷要求逐步废止原有的“武举”考试,以新式的武备学堂和京师大学堂取代。由于他的地位和权势,这个建议很快就被采纳了,中国的军事制度因此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不能不说,有他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荣禄反对“变法”,其实是反对“剧变”,而不是反对“渐变”。
作为熟知历史教训,从后世穿越来的孙纲,现在对康有为的这个“剧变”式的变法,也是很不以为然的。
康有为这么弄,已经快把人得罪光了(据说翁师傅看了康有为的《新学伪经考》时,有“真说经家一野狐也,惊诧不已”的话,张之洞也“忍无可忍”写了《劝学篇》进行过反驳)。
看完了这些信息,孙纲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不过,好在现在李鸿章还在,有老头子在朝中坐镇,孙纲估计出不了什么大乱子,朝廷现在没空搭理自己,自己现在手头经费又比较充足,索性放开了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事。
上次英国人“慷日本人之慨”送给自己的那一大一小两艘巡洋舰“河泉”号和“龙田”号,经过改装完毕后,“龙田”号被赠送给了朝鲜海军,被朝鲜海军更名为“光武”号,成为目前朝鲜海军的旗舰,“河泉”号被孙纲更名为“海勋”号,加入了北洋舰队。
据同舰而来的外籍船员讲的,“海勋”号原来是巴西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