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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部分

大凤雏-第343部分

小说: 大凤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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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沛乃曹军大军屯粮之所,之前总有重兵把守,只是近来将荆襄军马困于山中,张郃便理所当然的疏忽了小沛城防,如今小沛就这般丢了,若被丞相得知,定然治罪与他。

乐进见状,对张郃道:“不如趁敌军立足未稳,复夺城池?”

乐进话音刚落,却见城中又有一骑奔出,正是魏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乐进死死的盯着魏延,却见魏延嗤笑一声,对乐进道:“之前有于禁相救,让你逃了,如今于禁已入大牢,乐将军来此,是想陪他不成?”

乐进闻言,羞愤欲死,魏延身后荆襄士卒却哄笑一团,关羽闻言,亦觉莞尔,对张郃道:“尔等皆非我家军师对手,若欲大战一场,还是去叫那贾诩来吧!”

张郃闻言,心中苦楚。

如今贾诩怕是已入兖州地界,又怎能再战小沛,如今城池已丢,且大军新败,便是再战,也难有胜算,想到此处,张郃当下便命大军倒退数里,安营扎寨,欲收拢败军之后,再做打算。

城内府衙,诸葛亮已从曹军降卒处得悉,贾诩引军去了兖州,心中大定。

最为棘手的敌人离去,纵使张郃麾下兵多,诸葛亮也再无忌惮,张郃虽用兵不俗,却未有贾诩那般凌厉水准,况且如今已得小沛,再担心粮草不济的,非是荆襄军马,而是曹军。

敌军退避,关羽,魏延二人亦引军入城,至府衙与诸葛亮相见。

如今又擒一“五子良将”,魏延战功加身,再无牢sāo,一脸喜气对诸葛亮道:“曹军太不济事,若还敢与我等城下再战,我与云长将军,或可将张郃,乐进尽皆擒了,让其数万大军,群龙无首……”

见魏延喜形于色,关羽笑道:“张郃身负统军之责,又不痴傻,怎会与你我城前斗将?文长擒下于禁,理当满足才是。”

“云长将军所言有理。”魏延说罢,爽朗笑道:“只是战功这个东西,对魏某而言,多多益善。”

二人又寒暄一阵,便不再交谈,皆目视诸葛亮,等待其再下军令,诸葛亮见二人战意盎然,对二人笑道:“二位将军接连酣战,怕是不知如今贾诩,已离徐州……”

“竟然如此?”魏延闻言,愕然半晌才口中喃喃道:“倒是跑的够快,若可活捉贾诩,比擒一于禁,爽快的多!”

“文长这话却是异想天开了些。”关羽闻言笑道:“贾诩用兵老辣,焉能与我等机会擒他?先前关某心中尚在奇怪,为何曹军一改往日作风,围困我等之时居然还敢化整为零,如今看来,此战胜的畅快,还真要得益于贾诩不在。”

诸葛亮闻言微微点头,张郃布阵虽说严谨,然而大局观比之贾诩,相去甚远,便是贾诩也不敢分兵围困荆襄大军,他张郃这般托大,由此一败,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如今贾诩不在,诸葛亮也不用再担心曹军以伤换伤的狠辣手段,只凭张郃,根本做不到贾诩那般果决,想到此处,诸葛亮嘴角一扬,口中喃喃道:“当在徐州再搞出一番声势,不然也太对不起此番文和先生的馈赠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NO。575群臣心灰意冷,孙权一意孤行

于小沛城外数里安营扎寨,张合心中苦闷,此番令荆襄突围而出,且于禁被擒,这番大败,总要报知陈留,可是每每想到贾诩临行之际的殷切嘱托,张合总觉得有负贾诩厚望。

且此番荆襄军马倾巢而出,尽数到了小沛,张合只大略估算了一下,便知其兵马数量大致在三万上下,如今曹军接连与荆襄交战数次,又被贾诩带走兵马一万,兵力上的优势,已再无先前那般明显。

“诸葛亮哪儿来这些兵马?”张合越想心中越是抓狂,如今小沛失守,大军军粮皆在城中,如今缺粮的已不再是荆襄,而是曹军,尽管张合亦可从周遭郡县,调拨粮草,可张辽深知,此番大战,徐州各郡已多将粮草调入小沛,以备军需,如今再去要粮,怕也讨不来太多。

张合愁眉不展,乐进亦在一旁唉声叹气。

此番与魏延交战之前,乐进本以为五子良将武艺虽逊色五虎,却比之荆襄其余武将厉害许多,可是今日被魏延迎头痛击,乐进心中,深感颓丧,且累得于禁被擒,乐进心中更是感到对不住朝中同僚。

二人沉默片刻,便强打精神,往来营中,重整士卒。

然而接连不顺的战事,令一众曹军士卒也蒙上了一股颓败之气,张合见军中士气低落,更加茫然无措。

“如果文和先生在此,当如何去做?”张合思索许久,却只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

曾经的河北四庭,终究不是毒士,又哪儿来的奇谋,与诸葛亮抗衡?

战况如此,张合也只能选择于小沛城外驻军,监视城中荆襄军马的一举一动,诸葛亮的狠辣令张合并不敢再轻易用兵,如此一来,曹军与小沛城内的荆襄军马,倒也成了遥遥对峙之势。

有丰足的粮秣在手,诸葛亮也不急于离开小沛,贾诩如今已走,一时半刻怕是难以回来,看着城外曹军,日日往来于徐州各郡之间,运送粮草,诸葛亮心中倒也升起一番快意之情。

徐州战事至此,很快便被各家诸侯,悉数得知。

孙权于江东得悉寿chūn,合肥军马皆入徐州,亦蠢蠢欲动。

只是孙权欲用兵之际,江东二张以及一众世家家主,尽皆规劝。

各世家家主阻孙权用兵的理由极为简单,江东原本已经打算偏安一隅,如今动兵,又算得什么?若贾诩将诸葛亮军马,尽皆歼灭于徐州倒也罢了,可如今诸葛亮损失不大,若轻易用兵寿chūn,其去而复返,如何抵挡?

现在的朝堂之上,已无周瑜与其抗衡,更无鲁肃与荆襄斡旋,一旦与荆襄撕破脸皮,那甘宁的水军,岂是摆设?

于大殿之上,孙权见各家家主,尽皆避战,一众武将亦缄默不言,心中凄苦,暗道自从周瑜鲁肃二人离去,江东朝堂已无脊梁,无论面对中原抑或荆襄,除了卑躬屈膝,还会什么?

周瑜尚在江东之时,尽管会吃些许败仗,然而江东好歹还有些气节,然而今时今日,孙权自己都觉得他这吴侯做的窝囊之极。

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

也许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后悔。孙权如今每每上朝,皆悔当初为图一时畅快,令周瑜,鲁肃离心离德,且不仅如此,没了太史慈震慑会稽,就连平复多年的山越都开始蠢蠢欲动。

过久了安定祥和的日子,孙权现在才终于明白,江东如今的局势已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张昭立于朝中,滔滔不绝,谏言不断,然而这般言辞落入孙权耳中,愈加刺耳,数月以来,孙权已经受够了如日薄西山般的江东朝堂了,一应政务,也无非是处理一些江东世家的纷争而已,孙权很想呵斥张昭,告知其孙仲谋乃是吴侯,而不是处理世家纠葛的杂役。

“子布!”孙权按捺许久,忍无可忍,怒视张昭,对张昭道:“依子布之言,我江东没了周瑜,鲁肃,这满朝文武,皆不济事?”

张昭闻言,抬起头来,眼神不闪不避,与孙权遥遥对视。

许久之后,张昭轻叹一声,对孙权道:“程德谋尚可一用,然而其被甘宁死死牵制于大江之上,主公若要出兵寿chūn,何人可为大军主帅?”

孙权闻言愕然良久,不知该如何作答,见张昭面上神情,依然淡漠,孙权心中火起,对张昭道:“我江东水陆军马十余万,就连谋夺两座城池,都如此困难?若实在无人可为主帅,那孙某便亲征合肥!”

亲征!

张昭闻言愕然半晌,继而退入群臣之中,不再多言,心中却是嗤笑不已。

孙权非孙策,曾几何时上过战场,这等从未见过沙场血战的家伙也敢亲征,莫非事到如今,孙权还以为他这吴侯,可与荆襄相峙下去?

如今荆襄与中原会猎于兖州,徐州,那庞山民只是腾不出手来收拾江东,别看当下江东军马不少,尚有一战之力,可是这朝堂之上,却早已分崩离析,孙权离心离德,又有何人会效死命?

张昭早已想过,若沿江水道失守,便与一众世家家主,归降荆襄,庞山民虽对世家比之百姓要苛刻许多,然而总的来说,世家只要肯努力一些,依然可蓬勃发展,然而跟随孙权,世家已难从江东攫取利益,孙权虽为吴侯,却只知节流,不晓开源……江东若于此人治下,只会越来越穷。

孙权并不知晓短短数刻,张昭心中已思索过世家出路,见张昭不再多言,孙权还以为张昭被其说服。

颇为赞许的看了张昭一眼,孙权笑道:“兄长曾言‘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郎’,如今公瑾已改投新主,孙某便内事,外事,皆问子布即可!”

“当不得吴侯这般夸赞……”张昭说罢,轻叹一声。

孙权适才道出孙策之言,令张昭不禁想起昔日与故主一道,治理江东的时光。

孙策虽桀骜不逊,却识得好坏,只要与其言明利弊,孙策亦知错能改,对于张昭而言,孙策这等晓勇无谋之人,也算明主,至少孙策知晓,其文治不行,便将政务托付一众世家以作倚仗,而他与周瑜二人,只须一心一意,拓展江东土地即可。

而孙权虽有些智慧,又懂权谋,然而此人不识好赖,许多时候总倚仗父兄所留偌大基业,一意孤行。

如此来看,二人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所以张昭闻孙权之言,也只是微微一愕,便不再多说,哀大莫过心死,张昭已懒得再劝孙权,自讨苦吃了。

孙权说罢,又将目光落在了一众武将身上,虽太史慈隐遁,然而江东勇武之人,尚余不少,徐盛,凌统等见孙权目光投来,皆与之相避,无人敢与孙权对视。

昔日周瑜在时,每每出征,诸将尽皆请战,而如今孙权请将,却无一人附和。

孙权神情讪讪,面上一阵尴尬,轻咳一声道:“据曹军信使传来的消息,如今关羽,魏延皆在徐州,合肥无上将把守,正是我江东趁虚而入之时……”

孙权说罢,见诸将仍未开口,心中亦有恼火,对诸将道:“公瑾在时,诸位将军皆勇猛非凡,为何公瑾一去,诸位连与荆襄交战一场,尚且无胆了?”

诸将闻言,心中难免恼怒,凌统上前数步,拱手拜道:“依主公所言,夺城不难,然而主公可否想过,夺下合肥,寿chūn二城之后,我军如何久守?”

孙权闻言微微一愣,却听凌统又道:“若徐州战事,曹军胜诸葛孔明大军,我江东便要面对中原军马,主公莫非以为,曹操会心甘情愿,让这两座重镇与我江东?若诸葛亮可胜曹军,我江东又有何人抵挡此人智计?其可大破曹军,难道就敌不过我江东军马?”

凌统的连番发问,令孙权无法作答,愕然看了凌统半晌,孙权冷哼一声,对群臣道:“暂且散朝,公绩留下!”

孙权说罢,群臣皆离了朝堂,凌统于堂上,毫不想让的与孙权对视,孙权看了凌统半晌,长叹一声,对凌统道:“公绩,你适才所言,孤皆知晓,然而公绩可有想过,我江东若不再振声势,孙某这吴侯之位,难有保障?”

凌统闻言,心中一惊,对孙权道:“主公何出此言?”

“或许于这乱世,孙某并非明主……”孙权嗟叹一声,对凌统道:“公瑾与子敬,子义接二连三的离去,朝堂之上,再无一心向着孙某之人,若此时孤再无作为,日后怎可号令群臣?公绩可曾见过,被群臣所鄙视的君主?”

凌统对于权谋之术,并不了解,如今见孙权一脸凄苦,心中也很是难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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