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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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虽好计,可元直此番决断,却令庞某甚为不喜,羌人暴虐,若入长安,城中百姓难以保全,于元直眼中,这百姓性命,过于轻贱。”庞山民嗟叹不已,诸葛亮收敛笑容,对庞山民道:“兄长仁心,亮心中安慰,可是兄长当知,这史书皆由胜利者所谱写,没准元直看好刘备,以为其乃明主,可挟羌人之势,一举扭转乾坤呢……”
诸葛亮说罢,冷笑一声道:“只是元直此举,太过小觑天下英杰,区区羌族,岂可乱我汉家大势?那刘备既然选了此般道路,于诸侯眼中,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要说现下其于马腾处郁郁不得志了,便是让其尽掌西凉军马,与那董卓一般威势,兄长又有何惧?兄长当知,如今的天下,已与灵帝之时,大不相同!”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却听诸葛亮又道:“亮虽不喜曹操,却知其对异族,好感皆无,如今河北袁氏,内外交困,仅可苟延残喘,便是曹操尽得河北,其最先想到的,也不是我军所掠汝南之地,而是旧都长安。届时曹操大举攻伐,亮倒要看看,仅以那关张赵三人勇力,如何可抵曹操数万大军怒火!”
NO。295长安城外,元直定计
长安城外,黄沙漫漫,烽烟四起,钟繇眯着双眼,于城头遥望四面密密麻麻的西凉军马,心中忧虑。
自之前发兵往许都救援之后,钟繇便没有再派信使出城,想要于西凉乱军之中冲出一条血路,钟繇也知道有些不太现实,西凉大军已数次攻城,城门多有破损,钟繇下定决心,死守城池,等待援军,已命士卒担土垒石,将城池四门堵的严严实实。
西凉军马野战攻无不克,可面对这大汉旧都,依旧没有太好的办法,马超,张飞悍勇,却对城池之坚毫无办法,已使冲车冲城多日,可那钟繇已将四面城门堵住,士卒弃马欲去城前扫清障碍,却多被城头箭矢射回。
城外大营之中,马腾韩遂二人,皆面有忧色,西凉军马面对长安,其优势无法发挥,舍却了马匹的羌人,其战力甚至比不得寻常步卒,长安久攻不下,可大军粮秣消耗,却让二人颇为心惊,西凉骑军一人一马,那马匹食量耗费无数,好在当下已是开春,西凉军马可以替换着去长安周边草场,解决一些粮草消耗,可是若这般长久下去,恐怕未下长安,大营之中,便要粮绝。
如今已有部分羌人开始杀马食肉了,西凉铁骑若是没了马匹,还谈何攻城略地,比之城内钟繇忧愁,马腾韩遂亦颇感此战艰难。
一众西凉将校于帅帐之中,皆面色愤愤,羌将多言汉人卑鄙,营中汉人将领亦与羌将争执,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马腾心中烦闷,待张飞,马超二人入帐之后,问明战况,马超心头火起,不禁破口大骂道:“这钟繇将长安化作龟壳一般,其营中竟无一人敢出城一决,这等懦弱之人,超不屑与其一战。”
张飞闻言,轻叹一声,道:“非是不屑,而是不能……比之勇力,此等文士智谋使人颇为棘手,不知二位将军可有办法,使那城中军马离开城池?”
马腾,韩遂面面相觑,许久不语,论及智计,那钟繇也是闻名遐迩之人,西凉军中多崇尚勇武,并不重待士人,所以军中多由韩遂定计,而各路军中上将,多无随军军师为其设谋。
韩遂皱眉苦思,许久之后,微微摇头,道:“那钟繇已识破韩某长驱之计,我大军临战之前,其城中已有防备,如今只可待城内粮绝,献城投降。”
韩遂说罢,军中将士尽皆不言,献城投降之事于众人耳中,仅为笑谈,西凉铁骑武破天下,何时还与人打过消耗战?且骑兵耗粮冠绝天下,若依韩遂办法,不用等那钟繇开城投降,西凉军中,怕是已有半数士卒会屠杀马匹,变为步军了……
见韩遂无计可施,马超拱手对马腾道:“父亲大人,儿欲再引一路士卒,清理城门障碍!”
那马腾还未答话,张飞却嗤笑一声,对马超道:“孟起便是去了,也必徒劳而返,如今既然韩将军已无计可施,不如听听我家军师,有何计策。”
韩遂闻言,微微点头,马腾却是喜道:“元直军师已有定计?”
“我家军师算无遗策,曾于汝南以少量军马大败曹仁,若二位将军皆无办法,还不如请我家军师,前来设谋呢!”
马腾并未因张飞桀骜而心中动怒,忙请人引刘备,徐庶二人入帐,刘备入营之后,与诸将相见,执礼甚恭,徐庶随刘备身侧,亦与西凉诸人见礼。
“玄德乃是皇叔,腾本不欲使西凉之事扰玄德心绪,可如今腾已无计可施,还请玄德相助!”马腾说罢,刘备和颜悦色的点了点头,面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对马腾道:“将军军中事务,备与元直连日以来,亦颇为忧心,如今元直思虑多日,当是已有破那钟繇之法,这便与将军面前尽数道来。”
“玄德有话速说!”马超闻已有破敌之策,心中欣喜,对刘备嚷道。
张飞闻言心中不悦,却未与马超置喙,刘备目视徐庶,微微点头,便见徐庶缓缓行至营帐中央,四面拱了拱手,对马腾道:“依徐某观之,长安坚城,阻我西凉大军,欲将其破之,其实不难,庶心中已有三策,请奏将军,将军欲行何计,可自决之。”
帐中诸人闻言,尽皆心惊,十数将校连日以来,攻城不下,无计可施,而这徐庶并未于营前观攻城战法,已心有定计,如此结果,让西凉诸将面上,多有讪讪之色。
马超闻言,心底微微恼怒,以为徐庶乃是口出狂言,嘲讽西凉诸人,对徐庶怒目而视道:“元直当知,军中无戏言!”
“庶怎敢戏耍众位将军?”
徐庶说罢,笑道:“诸位将军近日以来,久攻不下,以庶观之,乃是诸位所选时机有误,诸位将军皆白日攻城,夜间歇息,那钟繇早已窥破我军中作息,若是夜晚去清理城前障碍,这战损定然会少上许多。”
诸将恍然大悟,如此简单的事情,几日以来使城外军马不得寸进,徐庶一语道破,诸人尽皆想通,马腾一脸欣喜,对徐庶道:“先生所言极是!”
徐庶闻言,微微摇了摇头,道:“此乃下策,庶只是信口说之,若欲破长安,我军如此行事,亦损伤颇大,日后便是占下长安,还要防曹军反攻,这军马损伤,定要重视。”
“仅为下策?”韩遂闻言,摇头苦笑,对徐庶道:“先生还有何策,当尽数道来,若依先生之计,攻破长安,这大战首功,便归先生!”
徐庶闻言笑道:“中策便是如往日一般行事,于夜间于城外命士卒,多掘地道,待各路士卒入城之后,四处放火,乱那钟繇心思,我军专取一门夺之,只要占下城门,西凉军马平安入城,便可攻无不克!”
马腾,韩遂闻言,眼前皆是一亮,那马腾正欲依计行事,却闻韩遂轻咳一声,道:“请先生告知上策!”
“使一旅士卒,诈作曹军兵马,寻面目与那曹仁相仿者,化妆曹仁引援军来救长安之围,那曹仁徐某与皇叔皆已见过,若要假扮,却是不难,若其面有血污,便是钟繇亦难以窥破,届时援军一来,我围困长安东门军马退避,若这支军马可入得城池,长安顷刻可得!”
NO。296“曹仁”入城
时已入夜,长安城中一片宁谧,自董卓乱汉之后,长安百姓便日渐稀少,曹操使钟繇坐镇长安后,长安吏治清明,商贾贸易复苏不少,人口渐渐充实,如今被马腾围困,长安宵禁,街道上除往来挑灯巡查士卒外,再无人影。
如今战事已起,长安夜夜严守,西凉军中虽善谋者甚少,可钟繇并不认为,这是可以放松夜间防御的理由,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在援军到来之前,钟繇不敢有丝毫放松。
于太守府上,灯火微明,钟繇于书案旁查看四面城门守军发来的战损,钟繇已严令士卒,不可听信西凉挑衅,出城一战,只是这并不能完全保护士卒安危,西凉军骑射本领甚是了得,便是城头流矢已带走了数百士卒的性命,坠入城下者,便是一息尚存,也会被西凉士卒栓于马后,于城前拖行于地,以此残忍行为,坠城上士卒士气。
不过即便如此,钟繇死守城池之心,无一丝动摇,西凉此举,在钟繇眼中看来,已是黔驴技穷,只要再严守半月,待西凉军马粮绝,自可退兵,若再有许都援军来解城外之围,马腾必败无疑。
马腾,韩遂所掌西凉,多苦寒之地,羌汉百姓虽有杂居,却并不如中原那般重视农耕,只要不破长安,马腾韩遂此番兴兵便得不偿失,钟繇以为,此役若马腾,韩遂无功而返,其治下必因粮秣匮乏而乱,届时此消彼长,若出兵长安,则可掠西凉土地。
钟繇批注几分战报,皱眉思索,忽听城中传来鼓角之声,钟繇闻声忙出了太守府,一路往灯火处而行,待登上城头,便见城下西凉军中,士卒皆举火把,似欲夜战。
“攻敌不备,倒有了几分长进!”钟繇冷笑一声,毫不慌张,令士卒严守岗位,亦将早已备好的火把点燃,成上城下,灯火通明,映的长安城前,犹如白昼。
徐庶观城头钟繇阵势,心中暗赞,对刘备道:“这钟繇倒是心思慎密之人,如此看来,于夜战其早有准备。”
刘备闻言只微微一笑,钟繇有此应对,并不出乎徐庶意料,钟繇于曹军之中,乃成名已久之人,若其无才无德,又怎可与谋者如云的曹军之中,占此高位。
徐庶微微挥了挥手,四面将校得令之后,尽皆将火把熄灭,西凉士卒不慌不忙,回到营中继续酣睡,钟繇于城上见此情形,不禁愕然,半晌之后才哭笑不得道:“莫非仅是疲兵之计?”
想到此处,钟繇面上并无忧虑之色,两军交战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是这西凉军中,只欲疲兵,便想大胜,倒是有些小觑长安守军了。
勉励过城上一众士卒,钟繇命士卒熄灭火把,回营歇息,自回太守府中,于随行将校道:“可令士卒交替值夜,破西凉此疲兵之计,长安城坚,西凉军马难有作为,只要将四面城门严守,西凉军马难以入城。”
翌日天明,似往常一般,马超,张飞二人连番搦战,西凉军中对长安坚城,似乎又没了办法,钟繇得知之后,便不再去城头巡视,而是又查看了一番四面城门之前的障碍,心中暗笑这西凉军中无善谋之人,口中喃喃道:“若是钟某用兵,必先不计损耗,强夺城门,一旦铁骑入城,长安没了依仗,怎可敌数万西凉军马?”
往来三日,每每入夜,长安城上士卒便见城外时有灯火点燃,扰乱城防之事,城上士卒皆已习惯,士卒皆信钟繇所言,这西凉军已对长安办法全无,信心更足。
翌日天明,士卒忽见东门方向,西凉铁骑阵脚松动,继而传来喊杀之声,忙去报知钟繇,钟繇闻之,忙登城而视,见一路黑骑直入西凉军中,声势浩大,西凉军马纷纷逼退,那为首骁将,连伤数人,引军直奔城前而来,钟繇观其甲胄,相貌,乃是曹军上将曹仁,心中不禁大喜,对身边诸将道:“速命士卒清理东门障碍,丞相援军已至!”
诸将听闻之后,尽皆欣喜,城前障碍不多时便清扫一空,那曹仁左冲右突,至城下时,高声于钟繇喊道:“元常速开城门!”
钟繇闻言,正欲开门,忽心中猛然警觉,城下虽曹军将西凉军马驱散,可这周遭坠地尸首,却是极少,显然与先前大战不符,钟繇于城头对曹仁道:“子孝稍待!钟某见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