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湾-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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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克看着宫紫,他的心中一阵犯晕。现在正是在作战的时候,给士兵们发酒,倘若对方要是趁着夜晚来攻的话,这些士兵们喝醉了可该怎么办呢!不过宫紫可是亚丁要塞的指挥官,作为下属穆克实在不能不给她面子。
看着下面士兵们脸上殷切的笑容,穆克脸上表现出冷冰冰的微笑。很容易使人联想起,夜晚来临之后会吹来的冰凉的风。
“半……!”
“唉……”
仿佛泄气一样的声音响起,谁人不知军法处管酒管得那个叫严。一般当高级军官们心情好的时候,或者想要给下属打打气的时候,往往会申请一点酒。可惜军法处的家伙们,对于自己的职责执行的是一丝不苟,他们发酒的时候,往往按“一钱、两钱”来的!
随着在费莱凯岛的军队里呆得时间久了,士兵们对于酒这种可以解乏以忘忧的东西,那是“日久生性”。许多人慢慢的已经有了一点点的酒瘾,这还不算,因为没有费莱凯岛加了味精的军粮,那些烈酒拿什么来配啊!不知不觉之中,因为种种因素,影响着他们对于费莱凯岛与赵伏波的忠诚。
拉长了声音的穆克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接到了那个“半”字之后的应该有的度量单位。
“……两……!”
随着穆克说出声,底下的人立即就欢呼起来。比起晚餐加菜,没有什么比发酒更使士兵们兴奋的事情了。
“万岁……万岁……”
这些声音当然不是呼喊赵伏波万岁,而是半两酒足够使他们“活血化郁”,而且可以把战场上的恐惧忘掉一大半。
随着架菜、发酒的消息,亚丁要塞里悬挂上了明亮的汽灯。在黑夜里这些灯光使亚丁要塞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幕之中,掠过原野的带有沙尘的风,也凑趣似的来到要塞上空。淡黄色的沙尘,使那些灯光变得更加明显。
与亚丁要塞里的欢乐相比,赵伏波在出征后的时间,连续攻下了四座西线的城市的消息,传递亚丁城里准备长期围攻亚丁要塞的,小艾什勒弗的营地时,引起了一些的混乱。
尤其是亚丁要塞里兴奋的呼喊、歌唱的声音,与他们的营地相比,那简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入夜之后逐渐安静下来的营地里,偶尔会传来伤号们一声长长的,使人毛骨悚然的哀号。战争的残酷,只有在这入夜之后,每个躺在床上的人,可以静静聆听时,才真正的显示出来。
整个营地里,只有士兵们围绕着营火的身影。因为坏消息,而不大愿意说话的士兵们,这时一个个只是看着篝火里,那娇艳的扭动着身躯的火苗出神。
普通的马穆鲁克骑兵,他们害怕的是再去攻城。碰到那种会下火雨、会爆炸并碎片乱飞的东西。他们发现无论是他们的盾牌,还是身上的铁甲,对付那些东西完全没有一点效果。
甚至那些东西使他们连他们引以为傲的,马穆鲁克骑兵的技艺都无法施展。因为多数人在到达城下之前,就会被烧成一具死尸,又或者被那些乱飞的碎片打伤身体。并在随后的溃烂、感染之中死亡。
他们当然没有费莱凯岛军队里使用酒精、缝针、温水洗涤伤口的手段。虽然因为对于人体构造的理解问题,费莱凯岛军医的外科水平,也不过仅仅只在于缝合伤口。但就这一项,就已经使许多上过战场但受伤的老兵,可以留下他们的生命,变成精锐的士兵。
当许多士兵听听到他们的家园已经陷落的时候,心中的担忧与悲哀是不容易消散的。他们倚在篝火边,吃着难吃的干肉又或者其他任何找得到东西。平时珍爱的使用镔铁打造的武器,也没有人再拿出来把它磨得锋利异常。
整个营地里的沉闷气氛,与亚丁要塞里欢快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件事不只引起了小艾什勒弗城主的注意,他的那位高参——老财务官同样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深锁愁眉的小艾什勒弗城主,抬着头看着天空里从月牙变成半圆的月亮,他心中开始担心,那些失去了家园的城主还能够坚持多久。倘若没有他们的支持,那么也就不会再有亚丁要塞的攻击了。
至于亚丁行省东部那些城的城主,他是不指望的。那些人不会为他,使自己的实力受到巨大损失。尤其是这几天的进攻里,折扣了将近两千人,但连亚丁要塞的边都没有靠上。
“总督大人!”
老财务官从亚丁城自己家里来到营地,身后仆他的食盒里带着他专门在家中制作的精美食物。看着愁眉紧锁的小艾什勒弗,他心中担心眼下的失利会使这位小艾什勒弗城主失去攻城的信心。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他必须要给这位小艾什勒弗打些气才成。
哪知道小艾什勒弗城主对于他的“总督”的称呼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种隐隐的悲哀。
“不,算了吧,还是叫我城主阁下吧,或者我现在连城都没有了,您也可以称呼我的名字!”
老财务官翻了他的一眼,虽然只是悄悄的,但小艾什勒弗依然感觉得到对方目光中的深意。
“您……难道您认为我们还可以……”
老财务官眼神闪烁着,替他分析当前的局势。可告诉他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令人无奈,而又不得不面对的危局。
“总督阁下,您的哥哥曾经是总督大人,那么现在失去他之后,您自然是亚丁行省的总督。而且,眼前的战斗您必须要打下去!”
小艾什勒弗城主看着眼前的老财务官,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就算自己打不下来眼前的亚丁要塞,但亚丁城还是自己的。另外实在不行的话,他可以率领自己的军队,前往其他行省总督那里,或者可以找到一席之地。
“我不明白,我们面对的要塞里的家伙,他们并不容易对付。也许……”
老财务官笑着摇了摇头。
“不,您必须要打下来。因为没有一个行省会收留另外一个行省的总督,而您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失去亚丁行省西部各城主的支持。因为他们急于夺回自己的家园,而这恰恰是攻击我们的敌人所希望我们做的事情。”
小艾什勒弗城主苦笑着,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手下依靠的各城主已经开始担心。他们会完全失去自己的地盘,而打下亚丁对于他们的实力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至于亚丁东部各城的城主,他们原本就不是可以信任的人,因此如果他们有些什么想法,也完全没有出乎小艾什勒弗城主的意外。
“那么我想知道,我依靠什么留住他们。现在我们攻不下要塞,我们……”
看着已经垂头丧气的小艾什勒弗城主,老财务官悄悄锁紧了眉头。
“他不是一个勇士,不像他的哥哥那样敢于战斗。他不明白,倘若没有攻下亚丁要塞,那么他什么都不是。甚至连宰比德城都被别人攻了下来,如果他依然是这个模样的话……”
老财务大臣离开小艾什勒弗城主身边后,他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目光望向灯火辉煌的要塞,又看看数量庞大但面对要塞却无能为力的亚丁行省的军队。
“也许,我该想一条更好的出路!”
第二季 海上的英雄 14章 墙倒众人推
更新时间:20111026 17:03:23 本章字数:3280
当一切愉快的事情都结束之后,往往给人留下的是一种难奈的寂寞。当一声有美食、美酒与美女的晚会结束之后,亚丁要塞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侦察的士兵依然在城墙外面,悄悄的靠近敌军的大营进行侦察。城头上的哨兵依然在用探照灯扫射着那着那些空无一人的火岩。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改变的只有从欢快的晚会上,重归寂寞时心里的感觉。
朱莉安娜穿着睡袍,站在自己寝室的空前,望向遥远的敌军军营,那里现在连篝火也没有了,整个营地沉浸在黑暗之中。不过,那里并不是死寂一片。虽然距离相当远,但在夜风的吹拂下,那隐隐的惨叫声,依然清晰可闻。
站在窗前的朱莉安娜听着远处的惨叫声,她的肩头瑟缩了一下。
“喂,不要害怕了吧,赵伏波一点事都没有!”
宫紫从背后抚着她圆润的肩头,出奇的是朱莉安娜并没有拒绝她。难道她接受了宫紫的,奇异的恋情吗?
宫紫闻着朱莉安娜身上沐浴过后的清香,晚风把她的金发送来指着她粉嫩的脸。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朱莉安娜。两只扶着她肩头的手试图从身后拥抱她,进行更多的亲昵活动。
朱莉安娜仿佛自然而然似的向后一靠,仿佛沉浸在她的温柔之中。只是同时也用自己的手按在了宫紫的,正在向她胸前靠近的手上。
“宫姐,难道你忘记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说好的!伏波不回来的话……我……我没有心情!”
宫紫遗憾的低下头,深深呼吸着,仿佛要把她身上那股香味全都吸走一样。她的灼热的鼻息使朱莉安娜侧过脸来,用她自己的脸与之中的脸摩擦着。片刻之后,宫紫强忍着某种诱惑,松开了朱莉安娜。
“好吧,我答应过你,那么我说话算话。今天夜里,法蒂玛就会开始行动。如果她成功的话,或许我们仅仅只剩下等待。等马丁老头到了这儿,我想亚丁的问题也就解决了,不过那会……那会我们恐怕就要去埃及了吧!”
宫紫抬起眼睛,看着远远的亚丁城,想着未来的那些计划。她有些担心,时间或许会不够用。征服亚丁行省,对于此刻探了对方深浅的宫紫来说,这没什么难度。
便要稳定亚丁行省,同时还要与十字军在埃及开战的话,恐怕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最少时间上来说,她清楚赵伏波不会放弃他向索菲娅适应的事情。
此刻在看起来似乎沉寂无声的,亚丁行省联军的东部某城主的大营之中,出现了一个穿着华丽的波斯长袍的,仅仅用什么也遮不住的轻纱挡住脸的女人。仿佛一个黑夜间幽灵的她,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战场上。
她应该是某个行省的总督,又或者干脆就是巴格达的那位哈里发的,宠爱的女人。尤其她那笼烟含雾的双眸,常常容易使男人们轻易就会迷惑进去。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深沉的黑夜中,骑着一匹白马出现在了军营前面。
“喂,站住,干什么的!”
“咯咯咯……”
一阵娇笑声从黑暗中传来,就像是哨兵刚刚并没有吓唬她,而不过是向她讲了个笑话一样。恼羞成怒的守军,从黑暗中来到她的面前,手中长矛对着她高耸的胸。
“站住!”
可士兵们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对于兵器根本就一点没有了解。面对长矛,她反而挺了下胸,似乎在强调它的高耸,又或者是在强调与它相比,她的腰细得就像是一要柳条。
“你们城主大人请我晚上来,您认为你们这样对我会让他高兴吗?”
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说的是不是谎话,但她并不像有些士兵猜测的那样,是一个脑袋不大正常的女人。反而说起话来的时候,条理清楚,声音清脆。
“这……这不可能!”
这是守营士兵们的第一个想法,因为城主大人倘若需要这样的女人的话,或许在晚餐之前就会弄到营里,又或者是干脆今天夜里就会住到亚丁城里去。
“是吗,如果耽误了城主大人的好事……”
妖精一样的女人从马上下来的时候,细细的腰扭动起来。就像是一只曼妙的小手,在琴弦上撩动出最诱人的音乐一样。
守兵们咽了口唾沫,不过他们很识相的收起了武器。他们知道,这样的女人轮不到他们享用。除非是打仗的时候,攻破了某座城池时又别当别论了。
片刻之后,从沉睡中被叫醒的某城主发着脾气。他趿着鞋,身上随意披着一件衣服。在营帐中等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