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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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两汉,佛教尚未盛行。
又有于吉、张角等人以治病为名,确实笼络了不少人心。即便当初孙策要杀于吉的时候,江东士人也有很多为于吉求情的。
“不。”未等两人继续聊着,皇甫岑抬起头,斩钉截铁的回道:“如果,仲德此言为真,我们不要见陈宫了,明日一早便走。”
“呃。”酒鬼一怔,虽然皇甫岑为人一向是很冷静的,但却很少用这种独断专行的语气做什么决定,他每做一事,必定事先已经想好的。
程昱转回头看向皇甫岑,突然觉得这个年纪不大的大人看事情看得很透彻,隧脱口而出道:“我也以为太平道不同寻常。”
皇甫岑算了一下时间,今年除夕要是一过,便是179年了,离中平元年的黄巾起义,时间已经不远了。相信现在张角已经整合好太平道,而且已经明确目标了,下一步就是彻底的借用时政,发动起义。
酒鬼深饮一口,然后怅然道:“呵呵,何必在此猜测,既然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何不前去一探?”
“这。”程昱为难的摇摇头。
酒鬼好像知道程昱为难的是什么,然后开口笑道:“放心,有他在,没有去不了的地方。”
“呃。”程昱还真没注意皇甫岑的身手,不过见皇甫岑纵马狂奔这些个时辰却没有丝毫的疲倦,当下也明了,皇甫岑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只不过自己没有看出来罢了。
皇甫岑当即起身,打理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后从包裹之中换了一件短小的衣服,这是皇甫岑自己改造的,虽然穿越要符合汉时风俗,但皇甫岑也不想办起事情来,只因为这身衣服惹出什么岔子,记得上次偷窥邹玉娘洗澡,当时就忘了换上这短小的衣襟,否则也断然不会被一泡狗屎绊倒,然后走了狗屎运。
天色很适合皇甫岑办事。
如若以往,这样寒冬的深夜天色定然会被白雪映衬的闪闪发亮。可是今日天色一直就处于阴晴不定的状态。
打开房门,程昱把陈府陈宫所住的位置大概的一指,然后同酒鬼两人合十房门静待。
皇甫岑遮住自己的脸,提起身子,靠着墙边,顺着阴暗的角落快速的行进。偷偷地查了几个房间,却都没有瞧见哪个人是陈宫,然后转身绕到后院,却见几所房间一直亮着灯。
未等皇甫岑走进,便听见从里传出一阵窃窃私语。
“你确定,来者是他们?”
“嗯。应该不会错。”
“好!”还未等皇甫岑看清那人的面孔,就只见他用力一拍几案,然后开口大声喝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十一章 你信不信
“没想到,我们竟然在此地还会相见!”说话之人甩了甩自己胸前的发丝,然后轻佻的拿起,对着轻吹一口。
“你……竟然早就见到过了?”背对着窗口的一个七尺来高的男子,声音很低沉,整个人浑身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大气之中有些异样的阴沉。
说话的两个人,正是皇甫岑在涿县和广平所见的长袍黑衣人。而背对着他的人就应该是这座宅院的主人,陈宫。
“嗯。”长袍人点点头,随意的走到窗前,似乎在感受着夜色的寒冷,嘴角竟然抖动出一丝微笑,又似乎有些淡淡的忧伤,然后开口道:“嗯,不错,我在涿县已经看过他。”
“刻意的?”那男人毫无征兆的转回身,然后看着长袍人。
皇甫岑隐在窗户之后,轻轻地捅开窗棂纸,小半张脸露了出来。
很精细,也很白皙,滑润的似乎不像这个年代的人。
“女人?”皇甫岑整个身子一颤,然后有些惊慌地抖动了一下,手指竟然不自觉地划破了面前的窗棂纸。
“呲。”
很轻,很淡,很细微的声音,若有似无的打乱空气之中的波动。
“嗯?”
同样一个清细的声音响起。然后露出一张面孔,很惊艳的感觉,有种一见钟情的感觉。
皇甫岑不是没有见过女子,后世前世,所谓的美女看到不少,但是这种场合,这种机遇下,惶惶中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顺其自然,然后,皇甫岑同长袍人的目光就聚焦在小小的上。
看到皇甫岑,长袍人虽然面上依旧有些动容,但却没有多做什么举动。而且,她的身子有意无意的挡在皇甫岑的面前,目光直视皇甫岑,平静地回道:“不是。”
“有什么事吗?”似乎发现了这顷刻间,长袍人这些不连贯的举动,然后陈宫抬头看向长袍人,问道。
“没。”长袍人摇摇头,并没有说出窗外偷听的皇甫岑。
听这么一声回答,加上之前长袍人的举动,皇甫岑没有选择离开,目光炯炯的盯着面前的长袍人。她是敌是友?反常的举动,让皇甫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呃。”陈宫只是一愣,然后点点头,开口道:“好吧,我明天见见他们。”
“嗯。”长袍人没有动,若有似无的回应了一声。
陈宫以为是长袍人的私事,不便自己开口,然后对着长袍人拱拱手道:“夜深了,我去歇息,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的。”长袍人点点头。
陈宫也没有去理会长袍人的回答,然后推开房门离去。
正在窗外与长袍人四目相视的皇甫岑紧忙闪到一旁。
过了一阵。
“出来吧。”长袍人推开房门,目光直视前方,然后开口道。
既然被长袍人发现,皇甫岑就已经不想在遮遮掩掩,掸了掸自己的衣袖,然后转回身,绕到窗户前。看着长袍人,面色不改,然后目光冰冷的问道:“你跟踪我。”
“我跟踪你?”隐在整个长袍之中的很松动的一笑,然后转回头看向皇甫岑,问道:“你说说,我为什么要跟踪你?”
皇甫岑身子一颤,然后不解的看向面前的长袍人,开口道:“那你怎么解释,在涿县和广平的相遇?”
未等长袍人开口,皇甫岑已经笑了,自言自语,似乎满是不信的低喃道:“巧合?”
“只有这一个答案。”长袍人的目光直视皇甫岑,其中却不掺和着一丝的虚假。
有时候,真假,是很容易发现的。
而最容易戳穿别人谎言的地方就是对方的眼睛。
这是一双明亮的双眼,明媚而又有些湿润。
这绝对是个女子的双眼,冥冥之中似乎可以穿透这空间万物。
皇甫岑有种被电到的感觉,这种从未有过的视觉冲击,扰动皇甫岑那很多年都没有波动的心悸。
和涿县,初次偷窥邹玉娘不同,那种感觉是偷窥之中的兴奋,即便对方不算很美丽,但是一个赤裸裸的女子出现在人一个男人的面前,本能的激动。
可是面前的长袍人,不,应该可以叫做神秘的女人,她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素颜之中,那双眼睛就已经戳破皇甫岑的防线。
没有继续追问,皇甫岑竟然本能的问了一句:“先前见到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先前?”女子微微一怔,然后露出明媚皓齿,释然笑道:“你说在涿县的酒肆之中?”
“还有别的地方吗?”皇甫岑虽然心悸有些动摇,但是他也分明的感受到女子话中蕴含的其他之意。
“呵。”女子突然露出小女人的姿态,小手轻捂在嘴前,看着面前傻傻的皇甫岑,问道:“有你这样同女子说话的吗?”
“哦。”皇甫岑被这女子一系列的举动,扰得有些心神动摇,然后低声喟叹道:“现在我们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交谈?”
听皇甫岑话锋已转,而且还多有区别之意,女子也顺势收回自己的小女人姿态,看着皇甫岑道:“你希望我们是什么样的身份?”
“最好不是敌人。”皇甫岑瞧着面前地下的枯叶,随意的踢走了那片叶子,就像是挡在他面前的敌人全部被他踢开。
“是敌人又能怎么样?”女子突然转回身看向皇甫岑。
皇甫岑平静了自己的心境,然后转回身,走到女子的面前,低声道:“虽然方才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隐藏,但我不会忘记在涿县那些突然杀出的人,而且我也不会忘记是谁让程普陷害我的事情。”
“陷害你?”女子嘴角微挑,不屑的摇摇头。
“怎么不是我?”这倒是很出乎皇甫岑的意料,以皇甫岑的看法,面前女子所作这么多都一定逃不开和自己的关系,废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听到面前女子说不是自己,皇甫岑有种被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甚至可以说很独特,独特到,让皇甫岑有些失意。
女子并没有接着回答,似乎也不想在揭露什么。
“还真有其他人?”这一连串的举动无疑说明了面前女子的答案。但皇甫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关乎着谁的命运,难道是刘基还是老师卢植?
实在是想不起什么线索,皇甫岑摇摇头,平静的回道:“除了我自己,还真想不起来是谁?除非……”
“除非什么……”女子轻轻地捧起地上的一片白雪,然后让雪花慢慢融化在自己的手中,低声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皇甫岑脸部不自然的抖动一下,然后开口笑道:“还是你根本就不是太平道的人?”
“太平道的人,就一定非得要认识你吗?”
这话很对,也很冲,但明明之中揭示了两个答案。
第一,皇甫岑一定跟太平道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可以说,皇甫岑曾经就是一个太平道的人。
第二,女子这么问,从另一方间接的证实了自己也是太平道的人。
两个人,而且都跟太平道的关系不浅,或许他们各自的地位还很高。
闻此,皇甫岑不得不重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然后语气无比正式的回道:“可是,我没有见过你。”
“那你见过谁?”
“张……”一个字刚刚出口,便又被皇甫岑生生咽了下去,然后盯着面前的女子,笑道:“你别想在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不管你是不是太平道的人。”
“你的消息?”女子手上捋了捋自己的发丝,低声自语道:“也许,根本就不用我去了解。”
听到女子的回答,更加肯定了皇甫岑的猜测。
夜色已经很深,空气也很凉,有些像地下的冰雪。
皇甫岑当然不会破坏这种气氛,转回身看着女子,然后语气很冰冷的说道:“我不管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你说这一切都是巧遇,那么……我想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罢了。”
“不认识?”女子抬头,遮在头上的毡帽一下就滑落下去,一头青丝顺风飘动在夜风中。
皇甫岑甚至都感觉到这女子发梢触碰着自己的面颊。
“是说忘,就能忘记的吗?”
这话有些缠绵幽怨,甚至让皇甫岑有些异样的想法,可是皇甫岑不想从那里出来后,在跳进那个火坑。
虽然,它现在还不是火坑。
可是,皇甫岑知道它们未来的结局,甚至说是下场。
皇甫岑现在只想顺其自然的走下去。
太多的巧合,太多的巧遇,说什么,皇甫岑都不相信这是天意使然。
“不论,你信,还是不信,我就是这么希望的。”
“不论,你信,还是不信,可是有些东西它已经长在心理。”学着皇甫岑的语气,女子轻轻地抬起头,然后看着皇甫岑,淡淡道。
这淡淡地回答,完全超乎皇甫岑的想象。
皇甫岑已经彻底被面前这个女子纠缠住了。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方法摆脱她的纠缠。然后,皇甫岑扔掉手中的枯叶,向前一步,一句话都不想再说的离去。
他真的不想跟太平道再有瓜葛。
“唉!”女子摇摇头,双手慢慢背负于后,抬起头,看着天上那忽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