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第5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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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皇甫岑冲着周瑜挥挥手,斥退周瑜,然后随意起身,背对着程昱整理衣衫,平淡问道:“可是戏忠、华歆这些人来信了?”
“不只是他们二人,沮授、法正、刘晔、鲁肃俱有书信传到!”
“都说了什么?”
程昱没有回应,只是盯着皇甫岑的背影,直等到皇甫岑转回身,他才道:“大将军难道不知我等心思?当日信都城大将军本是成功击碎黑山军与士人夫的阴谋,可大将军为何受陷他人之手,大将军不会忘了吧?”
听程昱这话,本是系着衣裳的皇甫岑一怔,目光略带发散,轻声道:“这不是看一看吗?”
“可昱以为,大将军许因私废公,重蹈覆辙!”
“程仲德,你!”
“大将军,不要忘记如今你已非一人。”
听着皇甫岑少有的发怒,程昱非但没有任何退却,反而目光犀利的直视眼前的皇甫岑,一副神情,铮铮铁骨!
瞧着不卑不亢的程昱,皇甫岑恼丧的甩了一下衣袖,然后坐回床榻,目光直视门外,大声吼道:“贾文和,你给我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
听皇甫岑这一怒,从门外闪进贾诩一人,听着皇甫岑骂自己,贾诩无奈的一笑。
“你来给他解释,否则……这个担子就由你来当!”
听这话,贾诩一笑,并没有回身与程昱说话,反倒是瞧着皇甫岑,问道:“大将军此话可是已经做出放弃了?”
“废话!”皇甫岑没有好气的瞪了眼贾诩,然后叹息回应道:“一个人再笨,也不能同时在一个人身上犯下两次错误吧,算了,算了,你们都出去吧,以后别为这样的事烦我,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说罢,撵走程昱、贾诩。
倒是程昱不明所以的瞧着两个人,他们到底在利用自己什么。
倒是贾诩两撇八字胡抖动一笑,什么都不说。
……
洛阳。
入夜,近一年的时间,小天子刘协都没有上朝听政,正如阳安长公主给的建议,他眼下全力学习皇甫岑在河东施行的新政。不过今日入夜前,他却单独召见了孙坚、刘备二人。
虽然孙坚作为武人代表,但却一直独立与皇甫岑的体系外。
而刘备本是虽是皇甫岑的结义兄弟,但其人却是汉室宗亲,让刘协倍感亲切。
所以刘协很清楚,两个人现在的资历是日后少有能与皇甫岑抗衡的人。
虽然一直主张不谈公事、只论私事的小天子依旧对皇甫岑个人抱有很深的芥蒂,不过这种情况也当得众人理解,试想一个人手握三十万兵权,四境之夷尽数臣服于皇甫岑之手,皇甫岑完全有取而代之的资本,更何况,汉祚大乱,是他皇甫岑一手先定关中、益州、荆州、扬州,直至眼下河北、山东一地即将重回他汉室怀抱。他皇甫岑的功劳大得过历代汉室权臣。
但只要皇甫岑还没有篡位,他刘协就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要从现在开始着手准备,拉拢心腹。
孙坚对汉功勋只在皇甫岑之下。
刘备之能,襄阳一战足已见识!
谈话内容不长也不短,知道深夜,两个人才从小皇帝的内宫走回。
但两个人刚路过尚书房,便瞧见从对面走过一人,抬眼所见,正是尚书仆射田丰。
两个人自然清楚,如今三省大人齐被皇甫岑征调军前效命,朝廷运转名义上说交给蔡邕、马日磾、郑泰这三位老臣,但谁都清楚,真正掌握实权,发号示令的还是在尚书台,身为尚书台仆射,田丰可算是独力支撑中枢运转。
孙坚以为田丰是要找刘备的,随即对着刘备点点头,然后轻声道:“玄德,你们聊,我先走一步!”
田丰出于卢植门下,虽是不记名弟子,却也算是刘备师弟。
刘备也以为田丰是来找自己的,当即冲着孙坚回礼,然后快步来到孙坚近前,轻声问道:“元皓,这么晚还未回去?”
田丰没有正面回应刘备,一脸刚毅的瞧着从自己身旁走过的孙坚,提醒道:“孙大人留步,听闻你家大公子这几日守卫皇宫都心不在焉,孙大人是不是该管教一下?”孙策如今是顶替孙坚出任光禄勋,保卫小天子刘协安危的,但孙策的心思全都在河北、山东两地的战场上,几乎从来不见他当值的身影。所以,田丰才有所不满。
其实,孙策早就跑到周瑜身旁,暗中从军杀敌了!
听这话,本是要走开的孙坚一怔,当即想起却是有几日未见孙策的身影,但他一直以来都以为孙策忙于守备,却不想孙策竟然不在侍卫中。
“田大人说的是,我这就回去教训去找这逆子!”
田丰颔首,没有多说,看得出孙坚却是不知道孙策这事。
孙坚怒气哄哄离去后,刘备才转回头瞧着田丰,问道:“元皓不单是为了孙策一事而来吧?”
听刘备回应,田丰颔首一笑,摇摇头,回应道:“却是不是,只不过我想问兄长一些私事,只是不知兄长可愿告知?”
田丰口吻正式,倒是弄的刘备不知所措,当即摇摇头,回问道:“元皓想知道什么?”
“兄长可愿告诉我,当初为何不早归汉祚?”
听田丰这惊异的一问,刘备苦笑着摇摇头,仿佛早就猜到田丰会有此问。随即走了几步,转回身瞧着田丰,轻轻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
田丰不回应,低声道:“没有什么,我只想知道,兄长与孙将军方才见陛下可是为了此事?”
“这有什么不妥吗?”
刘备反问。
“是,不是?”
“非要有个答案吗?”
“自然。”
“不是!”刘备很果决的回应着田丰这话,然后瞧着田丰,轻声道:“你当真觉得我当日没有率荆州百姓投诚与汉祚有关?”
“兄长是想问,我知道些什么,二师兄又知道什么吧?”田丰苦笑,未等刘备做出回应,摇摇头,低声自语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同样二师兄在外也什么都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到,当日二师兄去信劝你归顺,你却迟疑不应。而能对兄长做出影响的除了两位师兄还能有谁?既然不是二师兄,自然是大师兄了!”
听着田丰的谈话,刘备点点头,回应道:“你说的没错,虽然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大哥为何不让我投诚,但是我相信他!”
“那兄长就不相信二师兄了?”
未等刘备说完,田丰急急的提醒着刘备,皇甫岑也是他刘备的结义兄长。
“可……”刘备迟疑,脸色变了变,瞧着田丰,几难开口,却终究率先开口回应道:“可二哥还是当年的那个二哥吗?”
“你是说他如今的权势?”
“连你都看到了,你想二哥还会甘于如此吗?”刘备拳头握了握,然后回身瞧着田丰,问道:“四夷尽服,内乱也是二哥一手平定的,大汉数百年功勋,你以为谁能有这份功绩,而今天子年幼,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听着刘备这话,田丰怒气上扬,拳头握紧,猛地击在刘备肩上,怒道:“就这样,你宁可选择那气量狭小的大师兄也不愿意二师兄功成名就?”
田丰的拳头击在刘备旧伤上,但刘备没有还手。
“糊涂!”却只见田丰,大骂道:“如果二师兄真有反意,当初信都城只要他不救天子,天下即会大乱!董卓入宫那阵儿,如果他坐拥河东不理,汉室必亡。这些年,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汉室而尽力,却换得如今的你这般猜忌,你对得起二师兄只身二次入辽东吗?”
“可……世事变迁谁都难料……”
“你简直就是无药可救,千万别企图二师兄在外,有什么小动作!”田丰根本不念及刘备是其师兄一事,猛然回身手指刘备,还不忘嘀咕道:“这些年二师兄并无子嗣,这才是他不能反的原因,你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田丰这话仿佛让刘备触电一般,傻傻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大结局
北军中候府。
灯笼高挂,烛火通明。北军中候府内一如既往的安静,府内也少有下人进出。自皇甫岑入主洛阳后,为了安抚洛阳上上下下的老士人,不仅没有剥夺这些人的爵位,反而大肆提拔,所以刘表依旧继任着北军中候这个职位。
虽然先帝刘宏组建西园军征调北军五校、三河骑士等各处猛士入营,时北军五校的实力有些削弱,但时下仍然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迫于两宫的压力,又为避篡汉之嫌,心中有数的皇甫岑也只有继续留任刘表为北军中候。
当然近两年,刘表行事也异常的低调,很少与洛阳的士大夫有往来,几乎是每日每夜都泡在书房中,翻阅古典,著书立经。
今夜北军中候府的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不过却有阵阵低语在响起。
“景升,别来无恙!”
“又是你!”
刘表大惊,慌张的跑到窗前关好门窗,回身盯着那罩在斗笠中的黑衣人。
“无妨,你府内的下人早已睡熟。”
“你来干什么?”
“呵。”来人一笑,回应道:“你难道不知?”
刘表略作沉思,然后猛然摇头否定道:“这决然不可能,决然不可能,如今的局势几乎已成定局,再无更改的可能。我……我……刘景升断然不会再助你!”
“定局?”那人沉吟了几声,然后嘴角微挑,笑了笑,摇着头回应道:“你当真能看着他皇甫岑篡汉自立吗?”
“篡汉?”听来人说起这两个字,刘表反觉好笑,近乎是轻蔑的回应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他皇甫岑,如今的局势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他皇甫岑是何人物?定北疆,荡平内乱,如今的汉室命脉已然不在我汉室之手。即便他皇甫岑想篡位,也有这般资格和借口。更何况,谁说他就一定要篡汉?”
“景升难道还在自欺欺人,以为他皇甫岑并无子嗣?”
“难道不是吗?”
“你错了,他皇甫岑非但有后,而且他的后人完全可以相助他解决他们兄弟间的分歧!”
“嗯?”听着来人莫名其妙的的话,刘表摇摇头,他不清楚来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没有质疑来人说所说的是不是事实。不过嘴上依然强硬的回问道:“即便是他皇甫岑日后能篡汉自立,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一定要帮你?你……也不过是一个汉贼而已!”
“老夫是汉贼?”来人闻言,苦涩动了动嘴唇,然后张狂的笑了起来,然后瞧着刘表,回应道:“刘景升你可别忘了如今天子的汉室是从谁手中拿走的?”未等刘表继续回应,来人手掌扬起,拒绝刘表再言,冷声道:“你应该知道老夫的手段,老夫孤家寡人,此一趟不惜葬送半子前程,就再无牵挂。此次若再败,大不了魂归坟茔,做一孤魂野鬼。但你刘景升能抛家舍业独自逃离吗?”
“你……威胁我?”
“就是在威胁你!”来人猛然站起,这一动身上的斗笠滑落,一张狰狞的脸庞露出,那吓人的目光看得刘表心寒,然而他却步步紧逼,手指刘表喝道:“二十几年前如果不是宦官阉党,或许这个天下是老夫的!”话说透一点,来人便止住,极力控制自己的激动,然后瞧着刘表,近乎是命令道:“我只再问你一句,今夜的事情你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刘表迫于压力,抬头怯懦道:“可如今守卫宫门的乃是孙坚父子,去年曹操与吕布联手都不曾得手,今日……”
听刘表这话,来人放缓语速,神情也好上许多,嘴角微挑笑道:“孙破虏如今伤势未愈,不在其政。其子孙策虽勇,却好大喜功,这个时候竟然瞒报,偷偷潜入皇甫岑前线军中……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