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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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闻言,段珪上下打量着皇甫岑。经过贾诩这么一提醒,段珪也意识到面前的皇甫岑很与众不同,其他的不说,单凭自己的身份,谁不知道十常侍只手遮天,眼下天子又病重,可是面前这人竟然敢说给自己发达路,自己已经位极人臣,在往上还能到哪?难不成还能取代张让、赵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宦!不过面前这些人气势不同,不说与自己对话之人的奇异,就连他身旁的几个人,无一不是精英。随即问道:“当真?”
“当真。”
“好。”段珪狠下心来,豁了出去。反正自段颎身故之后,他在十常侍中的地位已经越来越边缘化,几乎已经成为编外人员,此次联络竟然派出自己。段珪还能不清楚,派出自己无疑等于做出随时牺牲自己的准备。天子异动,士人动怒,自然会以自己为豁口,这不,自己今日竟让一股不明势力牢牢抓住把柄。瞧见面前人如此信誓旦旦,回应道:“我说,是张让让咱家出来见许相、樊陵、崔烈仨人。”
“见他们何事?”
几人早就猜到今日,段珪出宫的目的一定与许相等人有关,实在是因为他段珪的身份特俗。
闻言,段珪表情有些搁置,不过却缓过来,道:“天子病重,张让要掌控军权!”
“——吁!”
皇甫岑深吸一口气,没有想到现在十常侍就已经开始动军权的打算。
身旁的贾诩俯下身子,问向段珪道:“张让可曾知道,太常刘焉易刺史为州牧的提议?”
“什么?”
段珪不明的抬头望着两人。
皇甫岑再言,道:“没有在中书省见到太常刘焉上的奏折?”
“太常刘焉?”段珪想了想,刘焉的名字,他自然知晓,随即抬头回应道:“却是听到一些传闻,不过没有见到奏折。”
“当真?”
“我们把着尚书台,朝廷上下大小事情禀奏,都需经过我们的手,你说的那些,我们又怎会注意不到。”段珪回应后,想到什么,继续补充道:“当然如果要是直达天子的密报,我们倒是不知道。”
“有没有可能,张让、赵忠把持着,没有告诉你们。”
“这。”听此言,段珪心中生出一丝疑虑,似乎也不敢断定,自己所想。道:“不过天子眼下病重,应该不会有什么奏折会上报。我说,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太常刘焉改易刺史一事难道有什么不妥?”
段珪问完,身旁的狄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狗家伙,不知轻重什么都问,你在看看老子是谁?”
被狄清这么一吼,身旁的段珪才把重心放在狄清的身上,瞧见狄清后,脸色惊悚无比的指着狄清,道:“你……你……不是……狄……狄清吗?”
“哼!”
狄清冷哼一声,然后再也不在意身旁段珪的惊悚。
“你是狄清,那你是……”段珪俨然还没有回复过来,但是他不傻,已经猜到了皇甫岑的身份。出于宦官的本性,就仿佛看到了旧主一般,急忙拽着皇甫岑的衣角,眼泪刷一下留下来,哭诉道:“皇甫……哦,不,大人要救老奴啊!”
“起来。”
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皇甫岑的回应,段珪自顾自言道:“皇甫大人,老奴命苦啊,段公去世后,老奴在宫中的地位真是日渐下滑……”嘀嘀咕咕,段珪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命的抓住身旁的皇甫岑。其实段珪心知肚明,皇甫岑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曽为段公之死,一怒斩公綦稠,足见两人情深。段珪这几日就听到许多流言蜚语,说什么大汉将亡,能救汉者,唯有皇甫岑而已。而介于当年同段颎有些交情,段珪也知道皇甫岑现在虽然白身,可是已经坐实割据并州的实力,乃是大汉最有实力的势力。自然趋慕。
皇权削弱,他们宦官的地位自然也就不保。
“起来。”
皇甫岑左右思量了一番,别说他人,这段珪确实合适给自己助力,当做安插在宫中的棋子。毕竟他是十常侍边缘人氏,又早同段颎段公有过旧交,而且有野心,胆子却不大,正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我家大人让你起来,听到没有!”
狄清就见不得这些士人、宦官,什么时候都忍不住想奚落一番,更何况眼下段珪就仿佛是阶下囚一般。
“好。好。好。”
段珪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子来。
皇甫岑回身看了眼狄清,道:“别这样,以后对段公公要客气一些!”
“不敢。不敢。”未等狄清回应,段珪作揖回道:“狄将军是当今天子亲封的带刀侍卫,老奴怎敢逾越!”说这话的段珪虽然有些谄媚的意思,但更多却是对狄清手中那把御赐宝刀的敬畏。那把刀可是天子亲封,上打奸佞,下斩百官。
“文和,先带公公去换洗一下,不可慢待,一会儿,我有事要同公公相商!”皇甫岑对着贾诩说过之后,看向身旁的典韦、黄忠道:“你们俩,先跟着我和狄清走一趟。”
第五十二章 新仇旧恨
段珪还没有被带走,皇甫岑才想起自己好像少问了几件事情,不能急着去走,随即转回身问道:“段公公,联系许相、崔烈等人的除了您,还有谁?”
“哎!”闻言,段珪一叹,摇摇头,道:“大人太看得起咱家了。咱家现在混得真是不如意,同许相、樊陵、崔烈他们连番会面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是不会让咱家参与的,这次与会的是封谞。”
“封谞?”
言及此人,皇甫岑眉目之中放射出几道阴沉的目光。
“我来问你,呃……段公公,你可知道当日陷害我家大人意图谋反一事,封谞可是主谋?”
“不是袁绍主意吗?”段珪摇摇头,回应道:“我只听张公公说当日是袁绍几次三番构陷大人。而赵忠又与大人有隙,所以……哦,对了,当时封谞确实站在赵忠那一方的。”
“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
“这个……”段珪想了想,然后回应道:“倒是没有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时封谞的行踪却是诡异。”
听段珪之言,一旁的贾诩如狡狐一般的目光之中突然精光一闪,回身瞧着皇甫岑,道:“大人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当时卢公几次被阻拦与外,冀州叛乱的消息并未传达给圣上,如果袁绍是外力,那天子身旁定然有人拦了下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封谞!”
最后几个字,贾诩仿佛是硬着语气说出的,因为他已经发现来自皇甫岑身上的暴戾之气。
那股只有直面生死的时候,皇甫岑才会有的杀气。
就连段珪也发现了来自皇甫岑脸上那道狰狞怒火,随即,点头道:“当时随行的中常侍,陛下本打算要带张让,但赵忠苦于同张让争权夺利,才会让封谞钻了空子。”
“那就是封谞了。”狄清上前一步,握紧手中长刀,看向皇甫岑道:“大人,要为卢公报仇啊!”
身旁典韦和黄忠同时望向皇甫岑。
只有贾诩有些疑虑的瞧着皇甫岑,但是未曾出言阻止。毕竟这件事情几乎是等于杀父之仇的仇恨,不论人用任何办法,恐怕都不会阻止皇甫岑报仇的想法。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本就无可厚非。
而这中凶手当属很多,比如袁绍,比如黑山军,比如……等等,这个仇算是就这么结下来了,也只有彻底的杀光对手,才能化解来自皇甫岑心底的恨意。
那股滔天恨意,一瞬之间被放大。
未等谁在开口说话,皇甫岑已经拔出腰下佩剑,抢先一步,超前走去。
“大人,我来带路。”
狄清不敢怠慢,抢过皇甫岑的身子,在前领路。
身后的典韦和黄忠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追了上去。
他们知道,今夜虽然不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但是皇甫岑这股怒火就能让洛阳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
……
这一阵儿封谞的感觉不错,这半年的时间,没有了张婕儿的牵制,他在宫中的地位稳步提升加之赵忠的提拔,隐隐成为张让、赵忠之后权利最大的中常侍。加上赵忠年纪已大的原因,封谞有种有生之年能够掌控皇宫之内大小事宜的感觉。只要一想到这里,封谞就掩饰不住内心深处的欢喜,眼下同许相、樊陵已经相商完毕,却还没有等到回来,恼怒的嘀咕道:“也不知道这段珪干什么去了,找个人竟然这么长时间。”
身旁躬身相望的许相和樊陵,亦是同时上前回应道:“可能是威考(崔烈)兄有事拖延了。”
“我看崔大人不像是这样的人吧!”
他话一出口,身旁两个精于为官之道的许相和樊陵急忙点头,回应道:“就是,就是。”他们俨然听出封谞话语之中对段珪的不耐。但这又是十常侍内部的争议,两人也知道,不关自己的事情,自然还是不要掺和最好。
又等了一刻,封谞恼怒的起身,道:“不等他们了,如果崔烈再来,你们把方才我说过得话告诉他。”
“是。是。”
“一定。一定。”
两个人也是位极人臣,不过在封谞面前仿佛孙子一般姿态,丝毫不敢忤逆封谞。
“嗯,要知道,张公公同赵公公两位虽然有些矛盾,但是他们的对组建西园军一事的态度是一致。而且,你们或许也应该听说过天子有意从我们宦官选取人才,出任上军校尉。至于这个人选是谁,都没干系了,毕竟都是我们的人。所以……”
封谞这番补充的话语之中尽是透露着对许相和樊陵施压,言外之意,即便不争不夺,他们一样能够得到西园军的军权。
至于蹇硕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人,这一点还不清楚。
但是许相和樊陵既然已经投靠十常侍,自然知晓该怎么做。纷纷点头道:“封公公尽管放心,此事一定办妥!”
“这样便好。”封谞衣袖一挥,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不忘叮嘱道:“崔大人来后,告诉他宫里几位的意思。咱家还有要事就不等段珪,先走一步了!”
“恭送公公。”
“恭送公公。”
就在这一声的回应中,封谞已经率先走了出去。
只留下许相和樊陵面面相觑,眼下这种时刻,不是你死便是我火,可是他们已经掺入进来,便再无躲避的可能。想到这里,许相便对身旁的樊陵,嘀咕道:“洛阳城内的权利争夺的太过激烈,你我还是早图为上!”
樊陵亦是点头。
且不说两人如何心思,只谈往宫内回走的封谞,他是青衣便装而来,自然不敢张扬,身旁带着的随从也不过就那么两三人,不过倒都是有些身手之人。但是封谞绝没有想到,偌大的洛阳城内,天子脚下,竟然会有行凶行刺。便在封谞刚刚转入一个角落里,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轻吟:“封公公,既然来了,今日便别走了!”
一句话,吓得封谞冷汗涔涔,当他转过头来,借着月光、灯火看清来人后,已然瘫软在地。
第五十三章 刀斩封谞
一句话吓得封谞魂飞魄散,说话的是狄清,但是他看到的却是皇甫岑。他和皇甫岑的仇恨不是很多,但却是杀父之仇,而这样的仇恨一件便可以。当日他受张婕儿指使暗中几度阻拦朝廷的军队,并暗中偷偷通风报信。平黄巾,他是内鬼。要不是皇甫岑不受他人节制,直接向天子通报,当日冀州黄巾之乱也决然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平定。冀州王芬谋反,也他又曾阻拦卢植信报。促使卢植身死的间接凶手。所以封信心中有鬼,瞧见皇甫岑后,双腿发软,却依旧强挺着,朝外深巷之中跑去。
他不清楚皇甫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知道狄清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