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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白马-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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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

慕容风警惕道。他常年打听河东消息,只为了一雪当年之耻。他在外人面前从未在意辽东之事,心理却隐藏的很好,不见得比柯比能对皇甫岑有多憎恶。

“戒备。”

柯比能回身呵斥一声,然后警惕的盯着草丛之后。

柯最也立刻下令停止前进,鲜卑步卒虽然没有汉军军纪严明,但这几年却也长进不少,自然排列在一旁,盯着草丛之后的动静。

“糟糕,他们发现我们了。”张辽急切的望向吕布,此时,战还是不战?

吕布拳头握紧刀柄,目光闪过一丝凌厉,猛然下令道:“——杀!”

一声了令下,山谷之地布满杀戮之音。

漫山遍野的伏兵冲出,杀向严阵以待的鲜卑人。

“柯比能。”慕容风回身瞧向柯比能喝道:“保护柯帅,其他人跟我杀!”

“是。”柯比能点点头。

“——杀!”

这是一场白刃战,没有攻城器械的笨重负担,也没有漫天的箭雨飞蝗,有的却全都是纯钢白刃,还有长矛长枪。

在混乱的厮杀中,吕布冲在并州军最前方,他的身后跟着高顺、张辽。

而一旁的并州新兵趁着出其不意也杀得鲜卑军,步步败退。

“混账,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去聚集部下,反杀过去!”柯最大怒,他环看眼前的敌人,已然察觉面前的敌人并不是皇甫岑的白马义从,也不是久经沙场的汉军步卒,而是一些仅凭勇武、争强好胜的新兵蛋&子,“看样子是并州新兵,不能让他们压制,只要顶住这一刻,咱们就能大败他们。”

柯比能点了点,他站在柯最身旁也已经察觉出面前的对手不是皇甫岑,而是一群单凭血气的新卒,立刻就安稳了许多。

听闻柯最之言,顿时握紧兵刃,对着身旁的步卒吼道:“我部过来,伸出长刀随我向前。”

此时在前抵御这冲击的慕容风也已经发现面前的敌人并无想象中的难缠,而且也看出这些兵卒冲锋杂乱无章,彼此之间并无照应,只不过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将领模样的家伙,自恃武力超群,在前冲杀。如果能抵御他们三个的冲杀,其他兵卒并不为虑。

“你率领他人在前缠住那三个家伙,其他人随我在右冲杀!”

本是围绕在一起,而有些被冲散的鲜卑士兵立刻被慕容风、柯比能分为三部,柯最正面抵抗吕布,两人一左一右冲杀吕布左右翼。

顿时之间,战局便急速扭转。

并州新兵本是倚靠吕布、高顺、张辽三人的勇武,才无所不前,却不想两翼薄弱,根本没有士卒前后照应的能力,顿时被本就身强体壮,善于私斗的鲜卑士卒杀得大败。

柯最在前,跨在马上,将面前的局势看的真真切切,待慕容风和柯比能稳住局势后,他才放下心来,知道面前正冲自己冲过来的三人才是最难缠,只要杀败他们,这场无悬念的战争就落幕了,他高举马鞭,喝道:“诛杀此三人者,赏百金!”

第十章 鸣金收兵

“杀!”

柯最吼过之后率先冲入阵中,冲着吕布三人围冲过来。身旁的鲜卑步卒自然而然的涌向吕布三人等。

“呸!”

吕布目光如狼,他已然发现面前冲过来的柯最正是鲜卑大军的统帅。身旁的局势已经渐渐扭转再没方才那般出其不意的胜局,反而,身旁的滨州兵正被两翼的鲜卑步卒逼得步步紧退。吕布已经发现自己身旁的压力,很多人都在盯着自己。

“将军,这部鲜卑不同寻常啊!”

张辽暗呼倒霉,竟然碰上这么扎手的对手,以往伏击,对方必定会被杀的措手不及,冲散军阵后,各部人马自然就会夺命而逃。可是眼下这些鲜卑人不同,不是他们军纪有多么严厉,军阵布法有多么精妙,而是他们的主帅威望很高,不论那跃马而来的大帅,还是在两翼冲杀的小帅,三个人都是非一般的角色。在他们三个人的组织下,本是崩溃的鲜卑步卒已经找回凝聚力,冲着薄弱的两翼,战局一下子便扭转了过来。

“将军,不诛杀贼首,恐有失!”

高顺也汗如雨下,此等情况下只有借助吕布的勇武才好击溃敌人气势,鼓舞并州新兵。

“张辽、高顺,你们负责两翼的贼首,面前这厮就留给我吧!”

吕布高举手中的画戟,目光盯向柯最,仿佛他眼里已经没有其他人。

正领兵反扑的柯最也仿佛被面前射来的目光怔住,坐在战马上失神的瞧着面前这突然发出一股凌厉气的神将。

“你——命,我吕奉先取了!”

……

“大人,后部已经战了起来,咱们该冲杀下去了。”张飞擦着脸上抹着的灰尘,靠到皇甫岑的近前,嘻嘻的笑道。

“是啊,大人,我们眼下只要抓住这一刻的战机,定能冲杀匈奴入斜谷。”关羽瞧向皇甫岑,等着皇甫岑的回话。

“嗯。”皇甫岑盘算不语。

“大人,并州兵恐怕坚持不久,我们不能依赖他们还是要派出一部分人手阻击鲜卑部!”戏志才瞧着沉吟不下的皇甫岑,安静的提醒道。

“张飞。”

“在。”

“并州兵,现在情况如何?”

“呃……有些扎手,看样子除却吕布勇武,新兵们并不能狙击鲜卑。”

“匈奴人的动静。”

“匈奴人正要调头夹击吕布所部。”

“好。”询问过后,皇甫岑手掌拍在马鞍之上,目光骤然阴冷下降,环视身旁几人,然后低声道:“黄忠。”

“末将在。”

“聚集白马义从中弓弩神射手。”皇甫岑扫过黄忠的目光,然后凝重的说道:“切不可急于冲入战场狙击,并州新兵得见友军,恐会冲乱我军阵脚,等他们大败之后,拦腰折断,利用箭弩击退鲜卑步卒。”

“诺。”

“当然,如果吕布这厮真有逆天之能,那就不用劳烦我等出手。”皇甫岑不忘的补充道。稍作停顿后,皇甫岑收回自己的心思,厉声道:“关羽、张飞!”

“在。在。”

“你二人随我领兵冲击,在匈奴与鲜卑汇合之前,击退他们。”

“诺!”

……

“好,就让我柯最好好会一会你。”柯最摸着手中的马槊,他已经有几年没有亲自上阵杀敌了,眼前杀死自己部下无数,冲向自己,有如杀神一般的战将,非但没有让柯最迷茫,反而却让柯最战意盎然。胸腔之中的热血正在慢慢燃起。

“哼!”吕布轻哼一声,满不在乎的杀到柯最近前,冷笑道:“五原吕奉先视你等如猪狗尔!”

“混账!”被吕布这一骂,激怒的柯最,扬起马槊,从天而降。

带着劈空的风势,还有雷霆万钧的速度,这一击贯穿了柯最凭生神力,这一槊,又快又急!

卷起的一股沙尘,顿时扬撒而起,弥漫了眼前,把两人包围了起来。

吕布双眸微闭,身子却一动不同,耳朵却有如双眼,仔细的辨别着面前这一槊的击法!

“左?”

“右?”

“中间?”

脑海划过三个问号,柯最这一槊实在是太快又太急了,让吕布竟然分不清面前这槊到底有几分是击向自己,又有几分是同归于尽,就算是被这槊风沾刮,吕布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受伤。

身旁部下的冲杀声越来越小,反倒两面前围堵的鲜卑军已经越来越凌厉。

勒马在后观察的丁原,此时额头上的汗水已然如豆大一般,万没有想到面前这本是奇袭之际的战役转化为白刃战,不,现在是反伏击战,自己的并州新兵完全抵挡不住面前这连绵不绝的冲杀,完全是由对手在掌控面前的局势。

“怎么办?怎么办?”

丁原拳头握紧,虽然盯着吕布同柯最的战斗,却再也没有信心能击溃鲜卑,吕布再勇,千军万马能挡否?即便是他能抵挡得住,自己的部下,还有自己如何抵挡面前这些有如狼一般的鲜卑族人!

“——杀!”

瞧见柯最同吕布在战场之中相斗,两翼围剿冲杀的柯比能和慕容风同时心生不好的念想,他们早已经察觉这吕布非同常人,绝不是某个人可以抵挡的,但他们也清楚柯最是决然不会就这么逃之夭夭,因为战场之上主帅逃亡,就会带乱军心,兵无战意,这场大仗就没有任何意义。两个人要紧牙关,心中默念,柯最坚持到两人冲过来之际,那是并州兵大败,吕布再勇武也不见得万马军中横冲直撞!

“——杀!”

仿佛是柯比能和慕容风给了柯最力量,柯最豪赌一把,把毕生的气力都凝聚在马槊之上,下砸的马槊顿时又涨了几分气力,他自信,即便吕布不死,也要被这槊风刮伤,只要退了吕布,这仗就稳操胜券!

“好。”

低音一声,吕布突然睁开双眸。

卷起的沙尘里,柯最仿佛瞧见面前吕布那如狼如鹰一般的隼目。

柯比能马槊力灌千斤,扬起阵阵灰尘,引得身旁士卒纷纷躲闪,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身处生死之地的战场。

就在马槊即到吕布面前的时候,吕布却才动,不过吕布这一动,速度惊人,身旁的战圈都已经被他们散开,有足够的地方供吕布躲闪,不过吕布深知即便自己躲闪开来,也势必会被柯比能这一击所带起的风声刮伤,柯比能这一击算是用尽了平生所学,这一击,大有一往无前,不顾生死的意味。

高手对决,往往是旦夕之间。

偏偏这旦夕之间的差别,寻常人等亦难察觉。

战场之上的小兵们瞠目结舌的盯着看着吕布。

“吕布,要败!”

这是所有人脑海中闪过的念想儿。

却只有柯比能和慕容风眼神之中划过一丝担忧,甚至停顿手中的兵刃,呆呆地瞧着面前的柯最。

吕布那一声“好”后,整个人的身子都宛如飞出去了一般,从丹田聚集全身的一股暴戾之气,顿时充满整个人的身体,偌大的斗篷里被这股旋风猛地充满,然后爆棚起来。

“破!”

在一声过后,柯最的马槊碰的砸到了吕布。

不。

不是吕布,那砸到的乃是一件披风。

吕布的披风。

“人哪里去了?”柯最面前尽是漫天飞舞的破布,他已经辨别不出面前的敌人在哪里,还有,吕布到底有没有死?亦或者说,吕布这厮又跑哪里去了?

“这里。”伴随着吕布这一声回答,吕布整个人突然冲马腹低下突然杀出,身子从马尾划出,用手中的画戟支撑着自己,腾空而起,伴随着撕裂空气的双腿,吕布的身子已经飞了出来,然后狠狠地击在柯最的身上。

“扑哧!”

柯最在马上措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揣得身子横飞出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一股旋风,两个人的周遭战场已然被吕布这突然爆发的实力弥漫中央。

“去死!”

一声断喝,穿透柯最耳膜,柯最身子在横飞出去之时,已经没有感觉。

“不好。”

场上三人同时响起这句话。

柯比能和慕容风目瞪口呆,他们已经察觉柯最可能凶多吉少,这吕布决然是绝顶高手,非是柯最能够狙杀的,眼下柯最如果出了事情,那么就将是鲜卑的磨难,主帅战死,军心大乱。

而压阵在后的丁原却没有瞧见吕布的手段,看着漫天飞舞的红色披风,他潜意识里,意识到吕布已然出现意外。

战场之中风沙弥漫,很少有人能看得清战场形势。

丁原心已然悬在嗓子眼里,脑门上的汗水和眼下的尘土混合成泥水,吕布若败,这仗就没得打了,而且还有可能连累自己,并州兵兵败不说,还有可能被俘。丁原可不愿意就这么被鲜卑人捉拿住,如果败退了,朝廷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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