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第1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样子?”愣神,转回身的皇甫岑看着戏志才问道:“你说我要什么样子?”
戏志才微怔,皇甫岑很少在外人面前失态,倒是在自己的面前经常会这样,他清楚皇甫岑是把自己当做朋友,可以不用掩饰的朋友,“看起来,大人对子干先生很担忧啊!”
“废话!”
“可是我看到的却是子干先生对你们,不,也可以说对你的照顾!”戏志才急忙纠正自己的口误,然后说道。
“你看出来了。”皇甫岑叹了口气,然后把卢植同自己说的那些话,又同戏志才讲了一遍。
“大人,依我看就照着子干先生的意思吧!”
“这怎么可以,就算有人暗算,我也不会接受的。”皇甫岑断然否定道:“不能让老师陷入危局,如果真是那样,我岂不是对不起老师!”
“嗯。”戏志才点头,在皇甫岑的身上有很多缺点,正直、重义、重情,也恰恰是因为这些东西感染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愿意同他同生共死,而自己也不例外。人无完人,而自己的存在就是拟补这些不足。
“他在想什么呢?”皇甫岑望着天,这一刻似乎想到了张角。
“谁?”
“张角。”
“要让我猜,他在想怎么能抵挡住咱们的进攻!”戏志才想起自己很长时间都没有喝的酒,从马鞍上摘下酒壶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皇甫岑反问。
戏志才早就察觉了皇甫岑的异常,从几年前他对太平道,对张角就表现出不同的感觉,眼下提起张角,估计他心中藏着更多秘密,但戏志才不想问。戏志才从另一方面解道:“张角既然料敌于先,在之前避而不战,就一定为咱们猜到后做好了准备。所以我才这么说。”
“我想听听你的建议,他凭什么?”
“除非不用打,咱们自己就乱了。”戏志才耸耸肩,说道。
“咱们自己乱了?”皇甫岑想了想,却觉得不对,问道:“可他同士人们已经决裂,朝廷上下无外乎四系势力,汉室、士人、外戚、宦官,哪个体系似乎都不可能支持他们,而且天子也一向不喜欢听士人的建议?”
“不听士人的,就没有想过听听宦官的?”
“这怎么可能?”皇甫岑反应很大的惊问道:“他们当初能同士人联合在一起,就是因为看不惯十常侍把持朝政,祸乱大汉,鱼肉百姓!”
“可如今已经时过境迁!”戏志才惨淡的笑了笑,补充的说道:“而且,这些人又不是一个人,他们荣华富贵的时间很短,所以总会给自己寻找出路!”
听戏志才之言,皇甫岑恍然大悟的说道:“如果这样,我恐他们进谗言陷害老师!”
“不仅仅是进谗言这么简单!”戏志才摇摇头,笑道:“大人就没有想过天子现在的心情,如今长社之战已经小取战绩,而我们在河北却一直按兵不动,我只怕现在天子心中已然有了间隙!”
“走,咱们走。”皇甫岑急忙拉起戏志才便要上路。
“干什么?”
“咱们这就给天子传书,说清内情!”皇甫岑急道。
“大人糊涂,天子看重的是你的出身,而且你又是天子一手提拔,对他他人自然不同。可是子干先生无论怎么说,都是士人出身,你二人怎可同日而语!”
“呃。”皇甫岑缓了缓,还不敢确定天子刘宏会不会信任自己,即便信任自己,估计对老师卢植也没有那么多的信任!“那咱们现在如何是好?”
“打!”
“打?”皇甫岑一怔,反问道:“怎么打?”
“虽然我不赞同大人不听帅令,可是大人要是救子干先生,那接下来咱们就要打一场痛快的仗,在天子犹豫期间,拿下广宗,平了太平道,然后这些就自然而解!”
“好!”皇甫岑下定决心,他很清楚,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他以两千之众,面对气势正盛的数十万黄巾,那将是一条很艰难的战争。“我这就去通知伯珪、玄德他们二人一同进攻!”
说完,打马离去。
戏志才反应慢了些,怒道:“怎么可以这样,等等我!”卸磨杀驴,真是可以。不过,想借助公孙瓒、刘备,恐怕你要失望了,这一回,咱们才真是孤军奋战,以往你的身后总会有支持你的百姓、天子,现在,他们都站在各自立场。大人,你这条路,选的很荆棘啊!
第十三章 声东击西
“难吗?”皇甫岑苦笑,戏志才那阵阵低喃他清晰的听在耳中,他想要的不过就是生存下去,保住大汉不倒。而要保住大汉,就要平定眼下的黄巾之乱,虽然黄巾起义并不是大汉衰败的根本原因,大汉腐朽的是它的中枢机构老化衰败。但绝不能让黄巾乱起之时,士人复起,他要压制住他们。
“怎么不难?”回答这话的是张飞,他不清楚皇甫岑心中所想,但却明白眼下的战况,接着道:“就凭咱们这点人,如果他张角铁了心的要退守,咱们怎能打破敌人的城池。总不能还像斥丘城这一战,黄忠的百步穿杨也不见得每次都射的那么准!”
张飞说完,徐晃和张颌同样点了点头,稳重的关羽和黄忠目光却转向皇甫岑,身旁这些童子军叫喳喳的,不明白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道理。眼下皇甫岑已经到了绝境,不能直取广平城,恐怕就会有另一番场景,所以,他们不敢说话,他们都在等皇甫岑的决定。
“云长。”
“在。”关羽躬身回道。
“此去广平,尚有几股蛾贼阻拦?”皇甫岑话一出口,身旁几个将领神色不自然的变了变,皇甫岑的意思很明显,他要直抵广平城下,绝无退路。
“与咱们斥丘县隔水相望的是肥乡,然后就是列人、曲梁两县,突破这两地,就能直抵广平城下!”关羽双目不自然的看向皇甫岑,此行来的匆忙,根本没有准备船只,而且两千白马义从皆是骑兵,只能从旱路进攻,但三道防线,短时间内,只凭借两千骑兵,拿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都是谁把手此地?”皇甫岑再问。
“听说是肥乡是位叫周仓的水寇,列人县是渠帅裴元绍,曲梁县的蛾贼自称程志远、邓茂!”关羽再道。
“就他们几个?”皇甫岑担忧总算是可以放下来。
“他们?”戏志才觉得是该要让皇甫岑介绍一下太平道的实力,“除了他们,还有谁需要我们的注意?”
“这几个人勇武尚可一战,谋略眼光皆是三流,蛾贼之中除却张角三兄弟,他的几个徒弟,青州张白绕、南阳张曼成、黑山张牛角、司隶马元义都是骁勇善战,颇识兵法。”皇甫岑见戏志才有意说及此事,知道是在提醒自己让大家知晓太平道内部情况,便把自己所知的说了出来,“当然,还有许多无名贼寇,需要注意,有一人名为褚飞燕擅奇袭,部下多为轻骑,混迹黑山附近,很难对付一人。还有几人,诸如长社大败朱儁的波才,围困下邳的管亥,濮阳的刘辟,都是些猛将,日后见到多加注意!”
“大人倒是蛮熟悉的吗?”张飞瞧着众人不说话,低头小声轻吟了几句。
皇甫岑也不理会张飞的废话,转回身瞧着众人开口道:“如果我们按部就班,步步为营,恐怕时间不够!”
“岂止是时间不够,人也不够啊!”
“我们需要声东击西!”皇甫岑手提马鞭,直指地图道:“相信他们必然也在三地加大了戒备,咱们正面攻取颇多不易,那咱们就虚张声势,从正面佯攻,树立空营,暗中调离大部人马偷袭广平!”
“走哪条路?”戏志才问道。
“水路!”
“可是咱们没有船啊!”
“不需要太多,几艘大的商船就可以。”皇甫岑笑了笑道:“我知道太平道也暗通商贾,咱们就假扮商贾混入城内,打开城池,里应外合!”
“谁去?”戏志才再问。
皇甫岑的目光游离了一下,最后停留在徐晃和张颌的身上,笑道:“云长、汉升、翼德估计他们三人的容貌已经被人关注,隽乂、公明两人年纪轻,文韬武略,皆让我放心,这混入城的事,就由你们去做!”
张颌眼底有些跃跃欲试的激动,看了看同样兴奋的徐晃,斥丘城一战,他们立的功勋太少,就连那个大嗓门的张飞都不如。能破广平,就等于切断广宗最后一个退路,黄巾军败退就即成事实,他又怎能不兴奋!
“那咱们怎们办?”张飞见张颌和徐晃抢功,心急的望着皇甫岑,问道。
“兵分三路,关羽混进肥乡,黄忠去取曲梁,张飞去取列人。”
“那大人你去哪里?”几个人听众人皆安排妥当,然后目光聚焦在皇甫岑的身上。
皇甫岑笑了笑道:“你们都去,斥丘县总需要人驻守,另外我还要招募兵马,不能多分配你们人手,你们三人各带五百,凭各自能力,要是能取下三城,皆为大功之臣,张颌、徐晃就带五十人便可,我会安排商船到位。给我留下四百五十人便可!”
几个人目光扫视,然后各自警觉的环看对方。
“狄清,大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张飞率先接过一旁的将领,拍了拍狄清的肩膀,颇有嘱咐的意味。
“对,大人的性命就交给你小子了。”黄忠很严肃的点点头,然后离去。
张颌和徐晃瞧着张飞和黄忠的表现,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然后离去。
就连关羽都瞧了瞧狄清,然后转身离去。
“什么意思嘛?”狄清略感不爽的努努嘴,然后看着皇甫岑,问道:“大人,他们都有事情去做,为什么偏偏只有我留守!你看看他们的样子,这不是成心气我吗?”
“因为你比他们的任务还要重!”皇甫岑瞧着人影消逝,走到狄清的耳畔,手掌稳稳地按在狄清的肩膀上,然后凝重的说道:“记住,从现在起,你要以五十人留守斥丘县,招募兵马,扩充兵力,虚张声势,决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斥丘城没有我的踪迹!”
“呃。”狄清一怔,惊悚的敲响皇甫岑不解的问道:“大人要干什么去?”
“什么都不要问,当关羽、黄忠、张飞归来后,你告诉他们收拢兵马,朝广平尽发!”
“大人要做内应?”狄清不明所以,然后瞧着皇甫岑,不解道:“不是有张将军、徐将军去了吗?大人还要去?”
第十四章 今非昔比
内黄。
四地而来的战报纷纷交到公孙瓒的手中,有刘备询问的战报,也有卢植命令按兵不动的战报,更有皇甫岑的一纸私信,交代着公孙瓒多加注意,越早发起对广平的攻击。
“士起,你说老二这是什么意思?”公孙瓒对关靖很看重,就连他同皇甫岑的私信都交到了关靖的手中。
“依我看。”早就留心书信内容的关靖,忧虑的瞧着公孙瓒说道:“我想多是他想贪功。”
“不会,老二从来不会轻率出军。”公孙瓒否定道:“世人常道,昌黎城那险胜的一战,实是不清楚,非出老二本意,他带兵向来稳重。”
“看不清楚。”关靖对皇甫岑颇有微词,却知晓他们三人的感情,所以也从不明说。
“他两千白马义从,面对肥乡、列人、曲梁三地,想要直取广平,难度不小。而且老师说的断蛾贼的军粮,他也是赞同,为什么反倒是打赢了斥丘那一战后,反而极力主战呢?”
关靖想了想,似乎想起什么看向公孙瓒,问道:“子干先生的书信上头有没有提起此事?”
“却是说了。”公孙瓒抬眼看着关靖,不明所以的回道:“老师确实说了,不让我部擅动!”
“两份信来的不早不晚,一前一后,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