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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白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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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一丝声音。

两马一白一红,宛如天边的火烧云一般,马蹄的急劲声更像是密鼓敲击在人心上!眼看两马离红绸不过几丈的距离,崔巨业终于按耐不住,仗着自己父亲在场,嘴角咧起一丝诡异的弧度,手腕一翻,衣袖翻起,一道光芒已经闪到白马近前。

因为近在咫尺,眼前之事,尽被场面几个功夫不错之人收入眼底,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可是俱是看出崔巨业使诈。

“这是怎么回事?”

城墙上下、场内众人同时一声惊呼。

城上的长袍人惊异的一声惊呼,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崔巨业竟然当着他父亲崔钰的面使诈,俨然不顾大族名号。

城下的邹玉娘顿时花容失色,原本是期待皇甫岑出丑的她这一刻竟然有些不忿,气愤的想上前去揍崔巨业。碍于崔钰和大哥邹靖在场,不好出面。

“可惜。”邹靖嘴角咧起一个弧度,看向一旁的崔钰,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其他之意。

公孙瓒则是怒气哄哄的瞪着崔钰,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什么礼节之分了,崔钰的儿子如此卑鄙,自己还给他什么脸面。

崔钰初时尴尬的一怔,脸色阴晴不定,很是不满崔巨业如此举动,不过在邹靖和公孙瓒面前他又不好表露出什么,幸好崔钰做的隐蔽,那些寻常百姓发现不得,只好佯装糊涂,看着眼前的局势。输赢,在另做打算。

此场赛马看来输赢已定,已经回天乏术,皇甫岑功亏一篑,倒让众人隐隐有些遗憾。就连崔钰都觉得有些可惜。

皇甫岑这才明白崔巨业的诡计,原来他早就算计好这招。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崔巨业不在远处使诈,偏偏就在眼前弄阴谋诡计,难道是说他就不怕众人揭穿。涿县崔家势大,难道真到了只手遮天了吗?

崔巨业这也是被皇甫岑逼到难处,本着他的本意,是不想出此阴招的,谁曾想到皇甫岑马术如此精湛,虽然自己领先半个马头,但是心中始终没有底气。这种情况下也忘了崔钰、邹靖都在。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皇甫岑必败无疑之时,皇甫岑却似乎早就料到崔巨业有此损招,一拍白马前踢之下的双腋。只听“扑通”一声,白马马失前蹄,堪堪躲过那不明之物,皇甫岑身子一扭,用力的背趟在马上,伸手接住那不明之物,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利落而又隐蔽的甩了回去。

崔巨业撇开了皇甫岑,纵马就要去冲红绸,却不想那匹红马突然间猝不及防长嘶一声,已经惊立而起。

红马才要冲刺,却竟然同白马一般活生生的跌倒在地。

崔巨业绝没有想到皇甫岑的身手竟然如此之好,正准备迎接英雄般的欢呼,却哪里想到坐骑遭受袭击,马失前蹄,他抵不住惯力,整个人有如利箭般的摔了出去,众人只觉得白光一闪,白马腾空跃起,和崔巨业几乎同时撞上红绸,红马却还是瘫倒在红绸外两丈处。

马嘶长鸣,皇甫岑已经跳下马来,看着崔巨业铁青的脸色,抬手微笑道:“承让。”

第十六章 成王败寇

“怎么回事?”

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幕让身旁围观之人瞠目结舌,谁也没有想到,即将撞红绸的那一刻,突生事变,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有些胆小之人已经不敢再看眼前的时局。

“怎么回事?”四个字有如每个人头顶之上悬挂的疑团。方才明明是崔巨业使诈率先撞线吗?怎么转眼间,就是皇甫岑同他的白马一起撞上红绸了呢?

“明明都是马失前蹄,怎么皇甫岑会安然无事呢?”刘纬台瞠目结舌地问向一旁的公孙瓒。

公孙瓒却是惊怒的表情才露,已经满是难以置信。只是握紧双拳,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老二的功夫竟然如此之好。”

崔钰同邹靖两人不明所以的相视一眼。凭两人的眼力,虽然知道崔巨业是自食其果,却不知道皇甫岑用的什么手段化解了这段危机。

城墙之上。

“走吧。”就在皇甫岑跃马遥望的时刻,长袍人的目光正与皇甫岑四目相视,面上虽然古波不惊,可是手掌中的汗水却沁湿了整个掌心。

“走?”大汉扼问。

“嗯。”长袍人回看一眼皇甫岑,似乎满怀心事的离去。这一刻他才清楚,为什么皇甫岑能如此受父亲重视。

城墙之下。

“小姐。小姐。小姐。”

“呃……嗯?”邹玉娘一怔,缓过神来,面颊两朵红晕飘然而升。心中一股暖流划过,一种没由来的兴奋在跃跃欲试。

“小姐,咱们还看那个登徒子的笑话不?”春桃问道。

“看,什么看。”邹玉娘失魂落魄地瞪了一眼春桃,身子一躲,隐隐有些高兴的说道:“还是算了吧,这回就饶了他,改天咱们在找他算账。”

……

“咕咚”一声,崔巨业摔到在地上,心中升起一阵茫然。崔巨业得意的笑声没有发出就已经被冻结,他输得很彻底。

电光火石间,一波三折。

事实就是如此难料。

崔钰在马上也是诧异,见到最终胜出的是皇甫岑,嘴角竟然露出一丝笑意,竟然没有因为皇甫岑赢得崔巨业而有何不高兴,理也未理躺在地上的崔巨业,竟然扬长而去。

邹靖看了一眼走远的邹玉娘,面色竟然升起几丝担忧的快马离去。

过了好一阵儿的功夫,公孙瓒这才清醒过来,皇甫岑赢了,皇甫岑竟然赢了!见到崔巨业使诈,公孙瓒以为皇甫岑必输无疑,可谁又能想到皇甫岑的身手高出崔巨业不止一个手指头。

刘纬台见崔钰走远,眼神狡诈的讥笑道:“崔巨业,这一次输得可够心服口服?”

“对呀。”身旁公孙瓒带来的一片人纷纷开口起哄,嘲弄着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崔巨业。

“你们使诈。”崔氏小辈一人,一脸不忿的上前喝道。

“对,你们使诈。”

公孙瓒笑意不减,回身佯装问道:“你们谁看到了?啊,谁看到了?”

“伯珪大哥,我看见了。”刘纬台奸诈的回道。

“哦?”公孙瓒故作狐疑的扬声道:“那你说说。”

皇甫岑跳下白马,把缰绳递到公孙瓒手中,没有丝毫不满,无奈的摇摇头。自己身旁的这几个人奚落人的招数是数不胜数。自己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可怜了崔巨业等人。

“那还用说啊?貌似身骑红马的使计不成,反到自食其果,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刘纬台嗓门扬起的特别大,一传好远。东门外,旁观的百姓这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正是因为崔巨业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啊!”

“滚回去吧,滚回去吧。”

……

此起彼伏的奚落声不绝于耳。

自古成者王侯败者寇。

崔巨业也不是笨人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吐了吐口中泥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皇甫岑和公孙瓒,面带不甘的就要离去。

“大哥,咱们就这样丢份儿的走了?”崔氏小辈不忿道。

“废话。”崔巨业回瞪了身后几个压制不住的小辈儿们,喃喃自语道:“你们懂什么,如果此时动手丢份儿的不仅仅将是我,而是涿县崔家。”

崔巨业明白父亲崔钰理也未理的离去是何意。含义有很多种,但是崔钰给出的答案也很明显。自己绝对不能在此刻动手。

“那大哥,赌约怎么办?”崔氏小辈儿心有余悸的问道。

崔巨业抬头看了看公孙瓒,从公孙瓒那里突破似乎很难,皇甫岑为人低调,又无家世倚仗,只要自己伪装的好,想来皇甫岑尚能放过自己一马,想到这里走向皇甫岑。插手道:“崔某今日愿赌服输。”

“服输就行了吗?”公孙瓒这个人有时候很豪爽大度,而有些时候肚量又很小。

“就是,简简单单一句愿赌服输就可以了吗?”刘纬台讥笑道。

“妈的,你们想干什么?”崔巨业身后的小辈受不了这个火气,怒气哄哄的说道。

“你……你们想怎地?”崔巨业努力压制心中怒火,瞪了一眼公孙瓒、刘纬台等人,目光转回留在皇甫岑的身上。在等待着皇甫岑的说话。

“愿赌服输,八尺男儿说话算数,就应了方才的赌约,叩三个响头就可以了。”公孙瓒见皇甫岑有意松口,抢过话头,步步紧逼道。

“好。”崔巨业一咬牙,撩起衣襟,不容众人阻拦,“咚咚咚”的三个磕头声响起。

皇甫岑本是想伸出阻拦的手被公孙瓒生生拉住。

皇甫岑心中暗叹不好,既然赢了名声,就不该落井下石,虽然是敌人,但也只是小辈儿的争执,可这样一来,俨然不给涿县崔家面子。涿令长崔钰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去,虽然多有感叹崔巨业不争气的成分,更多的却是希望自己这边能给崔钰面子,不要过分刁难崔巨业。他这招应该叫做以退为进,可偏偏公孙瓒得理不饶人。

两家的仇恨今天算是交下了。

几个响头过后。崔巨业一撩衣襟,也不理身上灰尘,回身狠狠瞪了两眼皇甫岑,冷声道:“你给我等着。”

第十七章 北海郑玄

“伯珪大哥,你难道就没看出来崔钰之意?”皇甫岑眉头不展,拽过一旁的公孙瓒低声问道。

“哼!”公孙瓒鄙夷一声,沉声道:“崔钰之意,我焉能不知,只是崔巨业此人太过歹毒,当着众人的面都敢使诈,今天要是不堕了他的威风,今后的涿县哪还会有咱们的好日子过。”

“可是崔家……”皇甫岑踟蹰道。

“放心吧,老二,崔家势力再大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兄长我的家世名望虽然不高,但是崔家也要掂量掂量在北地他们有没有那个实力。”谈及辽西令支公孙氏,公孙瓒虽然有些隐痛,但还颇有一些自豪之感。

皇甫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崔家想要对你动手,尚需忌惮辽西令支公孙氏,可是自己呢?谁又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何。

寥寥数语过后,身旁几人又陷入方才的兴奋之中。

“大师兄,二师兄。”一阵呼唤,唤醒沉浸喜悦中的几人。

“老二,好像是刘德然。”公孙瓒道。

“嗯。”皇甫岑点点头,看刘德然气喘吁吁,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心中咯噔一声,不好的念想油然而生,难道是刘备出了什么事情?

赶紧上前,抓住刘德然的手,担忧道:“刘备有事?”心中却同时默默祈祷,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不是,不是。”刘德然喘着粗气,摇摇头否定道:“师父让我找你们回去。”

“呃。”几人一怔,俱是不明所以,难道是说自己同崔巨业赛马一事老师卢植知道了?不可能啊,这才刚刚比完赛,消息再快也不会这么快就知道啊?

“没说什么事?”公孙瓒眉头一皱,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念儿想。

“没。”刘德然木讷的摇摇头。

“走。”皇甫岑低着头率先牵着那匹白马往回走。

公孙瓒回身看了看几人一眼,也不言语,跟着皇甫岑离去。

刘德然悄悄地跟在皇甫岑的身后,紧紧地拽住皇甫岑的衣袖,低喃道:“二师兄,刘备让我跟你说一声。”

“说什么?”

“他觉得错怪二师兄了。”

“哦。”皇甫岑不以为意,昨天的事情自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刘备真要是紧紧因为那点事情就忌恨上自己,自己还真就看错人了。

“哼!”公孙瓒嘴角不屑道:“他怎么不亲自来跟老二说,今天这事儿要不是老二功夫好,恐怕就遭了崔巨业的毒手了。”当然公孙瓒不知道昨日皇甫岑去看刘备之事,还以为刘德然说的是同崔巨业的恩怨呢?

刘德然见公孙瓒不悦,也不多言,知趣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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