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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白马-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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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公孙瓒和刘备抽回自己的双手,他们可以阻拦皇甫岑前进的脚步,却不能忘却昌黎城内那番誓言。渐渐地,高举手臂跟着白马义从高呼。慢慢地,就连卢龙塞的士兵也纷纷倒戈相向,跟着皇甫岑的手臂对天高呼。

阳翟公主晃了晃自己的身子,默许的闭上了双目。

这个时候,任谁都只有选择沉默。

公綦稠却在步步后退,他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竟然为了杀自己一人,这么些人连自己今后的仕途都堵上了!

他害怕了,也没有机会逃了。

皇甫岑守住脚步,道:“段公,你在天有灵,看着我皇甫岑为你报仇了,杀————杀!”

第五集 河东太守

第一章 赴任河东

光和四年,初春。

这一年是公元181年,距离上次皇甫岑攻打卢龙塞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很多人离去,也有很多人诞生在这乱世风云下。汉献帝刘协、蜀汉诸葛亮、东吴孙权等等这些曾在这个惊涛拍浪的时空留下很深足迹的历史人物,终于开始他们的第一声啼哭。

有很多人也跟这个时代告别。历史轨迹上鲜卑单于檀石槐、敦煌张奂、宦官曹节本应该相继辞世。也许是因为皇甫岑这只小蝴蝶效应,檀石槐早在去年就身死昌黎城,而曹节也因抵挡不住这个冬日的严寒早早离去。而本应该谋划诛杀宦官曹节失败的司隶校尉阳球,却依旧在他的任上。

可是,接下来就是敦煌张奂的辞世,凉州三明,将会成为历史,也许会被历史这条大河彻底的湮灭。

谁能长存,谁能不死,这仿佛是个很虚幻的问题,每想到这里的皇甫岑,眼望北国冰雪的他,眼眸之中总有股说不出的伤感。

初春的辽东依旧冰冷的很。

皇甫岑矗立在卢龙塞上眼望塞外的六百里绝地,不知道自己这一年来等待的结果会是什么,而他自己今后又该何去何从。

“老二,想什么呢?”公孙瓒面露喜色的朝着皇甫岑走来,如今他已经是护乌丸校尉,刘备也成为了公孙瓒的副手。

“大哥。”皇甫岑转回身笑了笑,平淡的回道:“没想什么。”

公孙瓒心知皇甫岑心事,没有点破,直径的走到近前,拍着皇甫岑的肩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同样的口吻回忆道:“没有想到,距离你我兄弟在涿县熬鹰遛马已经过去整整六年了。”

“六年的时间过得真快!”公孙瓒这一句话,让皇甫岑恍然想起涿县的那段日子,那时候才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不懂得什么叫做责任,什么叫做束缚约束。

两人眼望远处,一时无语。最后公孙瓒拍了拍皇甫岑的肩膀,笑道:“不过说实话,为兄这些年倒是有愧兄弟。”

“大哥说的什么话,哪里有愧!”皇甫岑微怔。

“五年前,我娶了邹玉娘,逼你南下……我知道玉娘”

公孙瓒还想在多说什么,被皇甫岑制止。

“不说也罢!为了女人伤了兄弟情谊不值。可是老二你几次三番替为兄出奔洛阳,这份情,为兄记着。”公孙瓒拍了拍皇甫岑的肩膀,一时语塞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不是没有兄弟,可是对于那些人,却没有这么深的感情。这是生死与共,结下的情谊。

“大哥,你、我还有老三白马结义,昌黎城下喝过血酒,为了这点事,说什么见外的话,才真没有把彼此当做兄弟。”

“对!”看着没有丝毫做作的皇甫岑,公孙瓒宽大的手掌拍在皇甫岑的身上,爽快的一笑:“好,我们喝酒,今天不醉不归,我公孙瓒今生能有你皇甫岑这样的兄弟,不枉此生!”

皇甫岑转头看见公孙瓒手中的酒坛,嘴角咧开的一笑道:“原来大哥早就准备好了。”

“给!”公孙瓒把一坛酒递到皇甫岑的手中,两人坛对坛,高声喝道:“来,痛饮!”

“痛饮!”皇甫岑随即张开大口饮了起来,虽然他知道公孙瓒一定还有什么话想说,可是他没有说,自己也不想点破。

“大哥,二哥,喝酒也不找小弟。”刘备刚刚操练兵马而回,跳下战马跑到公孙瓒和皇甫岑的身旁,拿起酒坛,痛饮了起来。

“好。好。痛饮”

……

远处,站着几个人。

戏志才、程昱、沮授、魏攸、宴留、颜良、文丑,等等一班从昌黎之战走出来的生死弟兄,他们如今都已经是皇甫岑的心腹,原本都是属国都尉的属官,除却魏攸、宴留两人,剩下的人同皇甫岑一样,如今都是白丁之身。

如果不是去年,天子刘宏以立何氏为皇后,大赦天下为借口,估计这些人如今都不会在这里。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

颜良在擦拭着他环首刀,文丑则冰冷的望着塞外风雪。

魏攸同宴留在交谈着什么,他二人对皇甫岑的前景最关心不过,朝廷时时没有决定怎么处罚皇甫岑,自从阳翟公主走了后,一直悬而未决。他们各自代表着乌丸、高句丽的亲汉势力,如果皇甫岑失势,那么乌丸同高句丽的变动也会不言而喻。

戏志才随意的坐在城塞之上,看着眼前把酒言欢的三兄弟,嘴角莫名的闪露出一丝苦笑。

程昱和沮授则负手而立,看着戏志才。

“想什么呢?”最后沮授忍不住的问道。

“他能想什么,除了皇甫大人的事情,他就不会在想其他的了。”程昱少有的诙谐调侃。不过他说的倒是真的,仔细环顾,皇甫岑发生的每件事情都有戏志才的身影。

“呵呵。”戏志才笑了笑,不置可否。饮了一口酒水,平静的说道:“我们也许要走了。”

“走?”

一个字,所有人都停止了各自的思路,把头扭向戏志才。

“为什么?”沮授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解惑道:“难道朝廷的诏书下达了?”

“闯了这么大的祸事,大人想不走都不行,只是为什么这么晚?”颜良看着戏志才问道。

“呵呵。”程昱笑道:“朝廷这是在看辽东情况,皇甫大人虽然擅杀上官,可毕竟占着理,朝廷上的那些人就算是想动大人,他们也不能不顾辽东的安危,所以……”

“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悬而未决,整整一年,朝廷要下令了。”沮授耸了耸肩,不明道:“只是不知道我们等待的是喜是悲。”

“喜忧参半吧!”戏志才起身拍了拍屁股,道:“既然估计辽东的动静,就算有人想害大人,他们暂时也不会动手,当然也断然不会给大人这样的权利。”

“你说明升暗降?”魏攸朝着宴留对视一眼,这样暂时对乌丸和高句丽还不会有太大的触动,只不过事后该如何,谁也不知道。

“只有入朝为官,或者调任三辅。”程昱点头,似乎已经笃定皇甫岑要去哪里了。

“那么说公孙大人已经知道大人要去哪里了?”

戏志才笑而未语,目光却转向那畅谈正欢的三兄弟身上。

……

“大哥,是不是朝廷的诏令下来了?”酒过数巡,皇甫岑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嗯。”公孙瓒点了点头。

“大哥,二哥的事情朝廷派人下旨了?”刘备惊问道。

“没事儿,大哥,你就说吧,我能承受得了。”皇甫岑平静的看着公孙瓒。

公孙瓒犹豫了一下,装作欢喜的说道:“老二,去年,老宗正刘宽任职太尉,由他力荐你去河东任职。河东跟河内、河南乃是京畿洛阳的三辅,权利可比地方太守大了许多,岂是小小属国都尉可比,为兄倒是要向老二你庆贺了!”

“真的?”听公孙瓒这么一说,刘备大乐。

“呵。”皇甫岑苦笑一声,平静的回道:“明升暗降,这还不是那群士人用的招数,三辅太守之权能有多少,兄长还不知道?”

“呃。”被皇甫岑戳破,公孙瓒脸色尴尬的变了变,道:“总比受罚要好多了吧?”

河东太守权职却是比属国都尉大了不是一点半点,同护乌丸校尉这样的官职也差不了多少,可是辽东地处洛阳三辅,身处北地,常年经受羌胡、匈奴的滋扰,而河东郡的兵力大多是洛阳的北军五校分散驻扎,从不听太守诏令。而河东、河内、河南又正地处黄河支干,水灾不断,可以说河东太守这个职位并不好干!

“我什么时候走?”皇甫岑没有遮掩,直径的问道。

“朝廷是让即日启程,你要是不忙,就呆上几日。”公孙瓒有些不舍,上一次,五年前就是自己亲自把皇甫岑送出去的。

“嗯。”皇甫岑没有明确的答复,转回身看了看,目光正瞧见在那里观瞧的戏志才他们。“大哥,小弟这一走,何年而回,我还不知道,辽东乌丸、玄菟高句丽……”

“老二,你放心,为兄虽然不才,但自认不会输给你。”公孙瓒起身道。

“老三。”皇甫岑目光看了看刘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健壮了不少,你要跟大哥好好干,不要堕了我们白马义从的威风。”

“嗯。”刘备眼眶湿润的点了点头。

皇甫岑走到魏攸和宴留的身旁,拍了拍两个人的衣衫,转回头看着公孙瓒,笑道:“大哥,两位先生可是大才,我就把他们留给大哥你了。”

魏攸熟知乌丸,宴留乃是高句丽贵族。公孙瓒自然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才学,点了点头没有回绝,有这样的人相助,他的护乌丸校尉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颜良、文丑。”皇甫岑冲着两人喊了喊。

两个人不情愿的走到近前。

“大哥,我把八百白马义从留给大哥。”皇甫岑点了点头,仿佛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说道。

“这。”公孙瓒也是十分喜欢那白马义从,可是那是以皇甫岑为决心的班底,他们能愿意吗?

“大人,俺颜良跟着大人,大人去哪,俺就去哪!”

“大人,俺文丑也跟着大人,大人去哪,俺就去哪!”

……

第二章 踏上征途

身处卢龙塞的皇甫岑自然不知道,为了他,朝廷上下如今已经是翻了天,天子刘宏摔断了他的龙椅,太尉刘宽气的吐血,卢植把头都磕破了,只为了能保住皇甫岑。

公綦稠的罪过很大,诛杀九族。可是,皇甫岑领兵犯上也给了那群士人借口,尤其是以袁隗、阳球为首的这些人死咬着不放,就要处决皇甫岑。

最后由士人退让一步,天子刘宏以新立皇后为理由,大赦天下,皇甫岑才得以保命。

“你们是属国兵,怎么能擅离职守?”

“大人,我等如今已经不再是官兵,大人去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颜良和文丑跪倒在皇甫岑的面前。

“那你们可以在卢龙塞驻守,何必跟着我。”他们都是一群铁汉子,皇甫岑不忍让他们跟着自己浪费时间。

这边的争吵,已经惊醒正在一旁环看的白马义从,他们纷纷凑到近前,一言不发的盯着皇甫岑,目光之中却诉说着他们绝不会背弃。

“大哥,这八百人,我就交给你了。”皇甫岑知道只有快刀斩乱麻,这八百人是从生死杀场中历练出的百战老兵,自己上任河东,带着他们只会误了他们的血性。

“大人!”

“大人!”

……

就连戏志才、程昱、沮授也围凑到近前,目光之中坚定不移的看着皇甫岑,一句话都不说,可这不说话,反倒是比说什么都刺穿皇甫岑的心。

“咳咳。”干咳两声,公孙瓒缓了缓他那不自然的脸色,这些人的感情不是一天就能建立起来的,自己同皇甫岑不同,自己在辽东这块土地有根基,不愁组建强兵,而且这些人又是皇甫岑的心腹,他还不太想用,当然魏攸和宴留不同,他们是新附的,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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