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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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穿着侍卫服的曹颂。穆尔泰神色复杂。指了指椅子。道:“这是刚从宫里当值回来?坐下说话吧。”
“嗯。原想回去换了衣在过来。又怕错过了时。”曹颂口中说着。已经听命落座。
“你同你媳妇送来的礼。已经给如慧看过了。她承你们的情。难为你们还惦记着。”穆尔泰叹了口气。道。
“舅舅。不管怎么。如慧都是外甥表妹。血脉至亲。就是母亲那边。只是一时转过来味罢了。心里也是疼表妹的。”曹颂说道。
穆尔泰点点头。看着曹颂道:“到底是大了。稳重多了。”
瞅着穆尔泰添了老态。头发也花白不少。曹颂不禁有些担心。道:“听说赫尚书被革职。还有风声说。工部这几年的账目不对。舅舅这边没事吧?”
穆尔泰闻言。苦笑道:“有事没事。这岂是能随意掌控的?都是命数。顺其自然吧。”
“要是去同大姥爷说说呢。看能不能寻人说项说项?”曹颂甚至关切的问道。
穆尔泰见外甥这般诚挚。颇为感动。神色缓和许多。摆摆手。道:“你大姥爷今年都八十三。人都一阵一阵糊涂了。怎么还好拿这些烦心事去劳烦他老人家。”
“要不外甥给大伯信问问。大伯那边晓的。许是能帮一把……”曹颂疑了一下。说道。
穆尔泰摇摇头。道:“不到那个的步。你大姥爷与姥爷家教严。你舅舅我也不是贪鄙之人。还没到天怒人怨的的步。不过是那些人闲着没事儿。搞风搞雨罢了若是熬不住了舅舅会想法子的。你不必关心舅舅这边。你弟弟妹妹都年幼。还要靠你这个兄长扯管教。”
出仕两年。曹颂也懂事许多。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头小子。
舅舅这边受赫奕波及。被人弹劾的缘故。也多是因找马尔汉告老的年头久了。使的族中子侄失了靠山倚仗。
甥舅两个说着话就有小厮来传话。道是时辰差不多。太太请老爷进内宅。
曹颂听了。起身道:“既然舅母叫舅舅。那甥儿先回去了。”
穆尔泰犹疑了一下。:“你表妹夫要外放。回门后就启程。后天你表妹回门。你若是空。过来吃亲酒吧。”
“是甥儿记下。”曹颂应着。穆尔泰叫管家送他出门。自回二门去了。
曹颂出了侍郎府。了想。还是策马绕到后街。
已经是金乌西沉。彩霞漫天。行人渐稀。
侍郎府后门听了一顶花轿。孤零零的。没有迎亲的鼓与喧嚣。
京中习俗。寡妇嫁。只能在在太阳未出来前。或者太阳下山后。从后门悄悄抬出。
因是夏天。太阳虽了。但是天色还没有全黑。就听到“吱呀”一声后门被推开。
披着盖头。穿着红衣的新娘子被扶出来。旁边站一个穿吉服的中年男人。三十来岁。留着短须。向来就是如慧的新夫君一个外放的道员。
穆尔泰与夫人吴雅氏跟着出来。吴雅氏已经拿着帕子。擦着眼泪。脸上尽是不舍之情。拉着女儿的手。又嘱咐了半晌。方叫人扶着上了花轿。
新郎见新娘子上轿又对穆尔泰与吴雅氏鞠躬行礼方上了马领着花轿离开。
曹颂这边。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掉转马缰。回家去了……
热河。行宫。
看着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折子。康熙心情大好。奏折里是说小阿哥们不耐炎热。想用大冰块之事。
如今。没有分府住在宫里的阿哥拢共有九位。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这四个大的不算。还有二十阿哥二十一阿哥二十二阿哥二十三阿哥与前两日刚落的的二十四阿哥。
这次随扈来了三位。宫里还有六位。其中的二十四阿哥还用不到这些。剩下的二十一阿哥二十二阿哥与二十三阿哥。大的六岁。小的四岁。最是活泼爱动的年纪。
除了这几个皇子阿哥。还有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膝下的皇孙阿哥。
康熙想着儿孙们。面上柔和许多。
就见魏珠进来禀奏:“皇上。三阿哥递牌子请见。”
“宣。”康熙撂下折子。扬声说。
少一时。三阿哥随魏珠进来。撩了前襟。跪下道:“儿臣恭请圣安。”
康熙点了点头。道:“平身。”
三阿哥此来。是为恭请康熙巡幸王园之事。康熙心情正好。也愿意同儿孙团聚。便应了明日过去。
三阿哥欢喜不已。又陪着说两句话。跪安下去。回去预备明日迎驾事宜。
曹颙与十六阿哥个。刚好往圣驾行在这边来。正好看到三阿哥的背影远去。
十六阿哥看着三阿哥的背影。面上露出几分不屑。转头对曹低声道:“难道他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不晓的如今朝廷艰难。真以为像他那般做作。附庸风雅。就能问鼎储位〃”
这个谁说的明白。毕竟是九五之尊的儿子。谁不想着自己就是真龙天子。更不要说。三阿哥想也无差
按照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规矩。如今大阿哥二阿哥都被圈了。他这个行三的阿哥成为诸皇子之首。也算是最有机会继承皇统之人。
“不是说四爷要来了么?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曹颙不好多说什么。转了话道。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为啥三哥这么着急。这几日巴巴的觐见了两三回。就是为了请皇阿玛游园之事。”十六阿哥道。
两人说着话。到了驾所在。请内侍进去通禀了。
过了一会儿。就有旨意出来。传他们两个进去进驾。
十六阿哥手中捧着厚厚的账册。就是他这些日整理出来的。
听着十六阿哥说起内务府弊端之事。康熙的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偶尔扫过的曹颙与十六阿哥的目。多了几分探究。
曹颙躬身立在一。听着十六阿侃侃而谈。心里也捏着一把汗。
十六阿哥向来慵懒这回也是收了刺激。有了争强好胜之心。所以办事特别用心。
然而。康熙是最求稳的性子。又是顾惜朝廷颜面。十六阿哥怕是要白张罗。
听到十六阿哥请旨说要清查核对各的皇庄。按照田亩数额从新制定贡品总数。康熙没有立作答。而是看了看曹颙问道:“曹颙。你如何看?”
“回皇上的话。微臣附议十六阿哥。内务府所辖皇庄山林沼泽。有不少出息。若是能开源节流物尽其用。也能丰盈内库。”曹颙思量了一下。躬身回道。
许是真没银子闹的康熙稍加思。还是点头应了十六阿哥所请。不过。他却不忘告。道:“胤。你既管着内务府。曹颙两个着开源节流也算是勤勉。不过也要晓的分寸。不要闹的人心惶惶。不的安稳。”说到最后。已是带了几分严励。
十六阿哥想要辩解看着康熙神严肃。心里叹了口气。俯身应了。道:“是。皇阿玛教训儿臣记下了。”
从御前出来。见天色不早。曹颙与十六阿哥别过。出了行宫回家。
到父母处问过安。同儿子们说过几句话后。曹颙就回东院这边。
香草来了。初瑜同她两个正在看鞋样子。七娘也绘声绘色的给天慧将海边的故事。不只天慧听入了连喜彩与恩她们。也都听津津有味。
见曹颙回来香草忙起身同他见过。随后带着七娘回去。
初瑜服侍着曹颙更衣梳洗后。饭菜已经摆放。
见摆了三副碗筷。曹颙道:“不是打发人回来。你们先吃么,都多咱了?饿坏了你同女儿怎么办?”
“我同天慧下晌在太太房里吃了。后来问她。她也说不饿。才一块等额驸回来的。”初瑜给天慧擦了手。要抱女儿上炕。
曹颙怕碰到她伤。忙止住。自己俯身将天慧抱上炕。
“额驸。额娘打发送信。说是想挑一个好天。请老爷太太与孩子们过去游园。额驸何时休沐。能均出半日功夫么?”瑜问道。
“我这边不碍的。跟十六爷打声招呼。什么时候都能出来。只是这两日圣驾要出行宫游王园。岳父那边。怎么没动静?”曹颙反问道。
“我也有日子没见阿玛了。不晓的缘故。听弘上次来说。三伯家的园子又气派又雅致。比阿玛那边宽敞多了。不晓的是不是这个缘故。阿玛没有请旨。”初瑜回道。
同样都是皇子。亲王与郡王地位不同。郡王与贝勒贝子地位也不同。
像三阿哥这般自信招摇。未必是好事。
虽说岳父那边对皇长孙弘皙态度不明。但是这般低调不招摇的性子。就是护身符了。
次日。圣驾从行宫出。幸和硕诚亲王园子。
曹颙则是凌晨就起来了。从行宫到王园这一路。已经设了路幛。都是用黄绫围了。
黄土铺地。清水洒街。内务府衙门这边。从半夜开始忙到天亮。才算是收拾妥当。
赶了数日路的四阿哥。到了热河。叫福晋带着随从去了这边的园子。他亲自往行宫请安。
尚未到抵行宫门口。便听到鼓乐齐鸣。在鼓乐声中。众人的簇拥下。驾从行宫缓缓而……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七十五章 茶引
热河,三阿哥王园。
趁着上午天气凉爽,康熙踱步而行,看着四下景致。虽然已经不是头一次来,但是因加了新的湖石假山,亭台楼阁,所以看着别有一番风雅。
康熙身后,是随行的皇子阿哥、文武大臣等人。
十六阿哥跟着走了一会儿,便落到后边,拉着曹颙离开人群。
“十六爷有事儿?”曹颙见十六阿哥似乎脚步匆忙,问道。
十六阿哥点点头,笑着说道:“左右三哥心里想要请的是皇阿玛,咱们这些算不得什么,难得出来,孚若陪我出去转转。”
说话间,他瞅了瞅曹颙与自己个儿。他穿着皇子服饰,曹颙穿着孔雀补服。
十六阿哥摇头道:“这样不行,走,咱们先到你家换衣裳去。”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来,吩咐赵丰道:“衣服带出来了。”
赵丰躬身道:“回主子的话,带出来了,在吴侍卫手里收着。”
十六阿哥点点头,同曹颙一道出了三阿哥园子,走到门口时,对这边管家交代两句,只说是衙门里还有事儿,让他同三阿哥提一句。
待骑上马,十六阿哥才说实话:“昨儿我去七哥园子了,那几个也不好老搁在七哥那边。偏生福晋与李氏都有着身子,这个时候也不好将她们接进宫去。爷想了想,还是先买个宅子安置她们几个吧。”
十六阿哥口中地“她们”。就是他三月里来京时。由行宫总管选出来地。侍候他地那几个宫女。
关系到这个。曹颙倒是不好说什么。开口问道:“要买宅子地话。那十六爷手上银钱够不够用?要是手紧地话。刚好我这边有些余钱。”
十六阿哥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地诚王府花园。回过头来。笑着说道:“不过是买个干净情景地小宅子。又不是收拾那样地大园子。不缺银子。”
到了曹家别院这边。十六阿哥还不忘先去见过表姨母李氏。陪着说了几句话。随后才到客房这边。换了常服。
当手里摇着折扇。迈着方步。笑眯眯地走在街上时。十六阿哥已经看不出皇子地模样。就像个寻常人家地贵公子。
跟来地侍卫。也都换了常服。被十六阿哥撵着。四下里散开护着。赵丰是内侍。虽然二十来岁。但是看着跟十五、六地少年似地。看着倒有点小厮地模样。
“既是想没宅子,打发人出来办就是,何至于大热天的,咱们亲自跑?”曹颙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问道。
“昨儿才拿的主意。
再说,这还是爷头一次置产,正兴奋着,也想自己个儿看看。”十六阿哥摇着扇子,挑眉说道。
“是想要自己个儿挑,还是怕使人的话,泄了风声,传到十六福晋耳里?”曹颙见他得意洋洋的,笑了笑说道。
十六阿哥立时无语,合起扇子,使劲敲了下曹颙的肩膀,道:“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