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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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佳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不干你们的事,是我素来喜欢清静,受不得小孩子吵闹,才劳烦侧福来”,…”
三夫人那木都鲁氏不好说什么,永谦却实心实意地说道:“六妹妹转年就出阁,七妹妹、八妹妹也渐大了……,额娘这里,终会冷清……,额娘待儿子的慈爱,儿子早铭刻在心底,不管是小格格,还是小阿哥,只要是额娘教养的,儿子定视为同胞,绝不会因此生嫌隙…”,”
永佳依旧摇头,见永谦还要再说,便直言道:“我不爱多事,难得王府中日子还太后,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说到这里,她想了想,道:“王爷现下上了年岁,心肠有些软了,难免多疼惜小的一些,你是做儿子的,多体谅些。义彬已经渐大,等义陈再大些,可以送义陈过来…。”
永谦与那木都鲁氏夫妻相得,至今四个儿子都是嫡出,义陈是幼子,前些日子刚抓周。
永佳这般说,就是表明为了王府安宁,宁愿教养嫡孙,也不会抱养庶子。
到了十一月中旬,小金氏足月生下一个小、阿哥。
伊尔根觉罗氏早已预备好奶嚒嚒
“洗三”之礼,亦是由伊尔根觉罗氏操办。
这新出炉的九阿哥,虽没有过到伊尔根觉罗氏名下,生母依旧记得是金氏,可却正式成了伊尔根觉罗氏的养子。
王府上下,一片和乐。
雅尔江阿虽有些遗憾,可也晓得福晋处置的比自己妥当。
因此,到了满月礼这日,外客虽不多,可王府上下却是齐聚一堂。
没想到,这在好日子里,有内侍过来传旨,双喜临门。
雅尔江阿除了心里涩涩的,鼻子也酸酸的,若不是强行克制,怕早已滚下热泪。
永谦城府不如雅尔江阿,听到旨意,已经痴了,还是那木都鲁氏在他腰间掐了掐,才使得永谦醒过神,叩谢皇恩。
内侍拿着丰hòu的银封回御前复旨去了。
雅尔江阿不愿在儿女面前失态,借口醉酒,回了上房。
永谦怔怔的,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皇上压着王府的请封折子,将他这个亲王嫡长子封了个国公,他心里如何能不担忧。
只是是日久了,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不说旁人,就连下边的人,私下多往六阿哥、八阿哥两处奉承。
如今,多年求而不得的世子位终于落到头上。
永佳见他如此,有些不放心,将那木都鲁氏叫到近前,吩咐道:“喜伤心,怒伤肝,你服侍三阿哥回房,多开解些……等三阿哥醒过神来,你们去给大福晋上柱香,稍后还要去御前谢嗯”,…”
那木都鲁氏感激地应了,引着永谦下去不提。
因是以伊尔根觉罗氏的名义操办的满月礼,来的女客多由伊尔根觉罗氏招待。
永佳又叫来五阿哥与六阿哥,吩咐他们两个待父兄陪男客,自己回了上房。
待永佳挑了帘子进屋,雅尔江阿已经净面,坐在炕上愣神。
永佳道:“王爷是不是该准备准备出城?”
雅尔江阿点了点头,依旧沉默着,没有开口。
永佳见状,没有扰他,吩咐人去准备吉服与顶戴、朝珠等物件……。
曹家这边,自是当日就得了简王府的消息
到底是亲家,关系儿子将来的助力,曹颙与初瑜都很是欢喜,立时使人预备礼单。
等到天佑当值回来,曹颇便吩咐他代自己去简王府相贺。
天佑当着初瑜的面应了,私下却对曹颙道:“父亲,皇上下晌召见儿子,吩咐儿子明日交结那边差事,在勤政殿排班……。”
天佑是内侍卫,本就挡在御前轮班。
只因进侍卫处开始时就安排的四阿哥身边,后来领的差事,也多是阿哥所这边。
曹颙道:“你自己怎么看?”
天佑道:“多半是因五姑姑开始有宠的缘故,皇上乐意曹家与四阿哥扯上关系,可是也不愿走的太亲近……”
曹颙点点头,道:“你既是明白,我就不多啰嗦,安生当差就去”,”
……
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转变
尚王府双喜临门,雅尔江阿少不得带了永谦出城见驾。
雍正听说父子二人来谢恩,便在勤政殿召见他们。虽对雅尔江阿淡淡的,转头同永谦说话时,他却带了几分慈爱。
同那些吃喝嫖赌的宗室浪荡子相比,永谦虽在文武上不算出彩,可人品尚可,待继母孝敬,待庶弟弟们亦友爱。
与那个浪荡成性、不成体统的老冇子不同,永谦不好酒色,算是宗室里难得的老实人。
但凭歹竹出好笋这条,雍正都要高看永谦一眼。
雍正心里自是不待见雅尔江阿的,两人之前的恩怨能追溯到四十多年前。
彼此,雍正还是风光的贵妃养子,太冇子之下皇子中第一人;雅尔江阿是亲王嫡长子,两人同在上书房读书……因年纪相仿,又都是话多调皮的性子,常凑到一起叽叽呱呱。
不想,好几日没多久,两人先后丧母守制。
雍正成为德妃不待见的长子,又被圣祖训斥“喜怒不定”;雅尔江阿则有了后母,同简修亲王父子之间生嫌隙。
雍正性子越来越来越阴郁,为人处事也隐忍不发:雅尔江阿却反其道而行,行事越来越张扬,仗着圣祖喜爱改了口,从“皇伯父”成了“皇阿玛”,留宿阿哥所,甚至公然与太冇子争宠。
又赶上简王府继福晋生子,外头穿的沸沸扬扬,都说雅尔江阿既不为其父所喜,世子位将落到小阿哥头上。
雍正念着两人情分,私下劝诫雅尔江阿装乖忍让。
雅尔江阿年少气威,哪里听得进去?两人不欢而散,从此分道扬镳毗
早年那个身在逆境、依旧鼻孔朝天、目空一切、让自己羡慕嫉妒恨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身体发福、发辫花白的老头子,匍匐在自己脚下。
是不是自己真老了?怎么老想起过去的事?
雍正突然没了说话的心情,摆摆手打发雅尔江阿父子跪安。
他一个人沉思了好一会儿视线在殿内环视一番,对侍立在旁的陈福道:“传怡亲王与庄亲王。”
陈福“瞧”了一声,下去传人。
少一时,十三阿哥与十六阿哥随着陈福过来。
两人就在勤政殿偏殿办理政务,自是晓得皇上方才召见了简亲王父子。
现下,将雍正面色不豫,两位王爷不免有些担心。
别在是雅尔江阿有什么不恭,引得皇上着恼?
十六阿哥心里,不由暗骂两声只盼着雅尔江阿悠着些,省的宗室里又添是非。
十三阿哥,则是忧心不已。
虽说现在大权在握,可十三阿哥也晓得,自己被皇上驾到火上烤。
皇上能得罪得起八旗诸王,他却是得罪不起。皇上在还好,无人敢向怡亲王府发难,皇上若不在了呢?
如今皇上重新起复简亲王,对十三阿哥来说……绝对是好事。
他正想着;怎么为雅尔江阿说两句好话,就听雍正道:“咸安宫房屋闲置许久,著设立官学,将包衣佐领内管领之子弟,并从景山官学中挑颖秀者,或五六十名;或百余名,入学,……”
两位王爷闻言,不由惊住。
咸安宫是什么地方?那是理密亲王生前被圈禁之处,向来是宫里的忌讳。
雍正傲然道:“即便是理密亲王住过又如何?如今朕是皇上!”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毓庆宫在内廷,不好从此倒……就按朕早年所说的,作为皇子居所剐
十三阿哥与十六阿哥见他圣意已断,自不会多事,躬身应下。
十三阿哥只觉皇上近日行事有异,似乎臣子更温和些待宗室亦不再那么苛严,心里想着对于朝廷来说,这许不是坏事。
十六阿哥却暗自撇撇嘴,不以为然。
说什么毓庆宫为皇子住所,当年还曾安排弘历入住;可不管是后宫嫔妃,还是前朝,谁不将毓庆宫当成太冇子宫?
当年年羹羌势大年贵妃得宠,不知怎么吹的风;皇上又以弘历渐长,身边要添人侍候、毓庆宫狭窄为由将他挪到西所。
若不是因这个缘故,外头臣子也不会自以为窥透圣意,转而巴结年家,传出皇上有意立福惠阿哥为储的话毗
简王府这边,雅尔江阿本要大摆宴席,被妻子与世子给劝住,最后只寻了个由子,请了几家至亲好友小宴一番。
户部的各项事务,相继进入尾声,曹颙的时间也宽裕下来。
时到腊月,各项红白应酬络绎不绝。
他与初瑜两个都除去服,出门再无避讳。只是如今天佑渐长,曹颙有心让儿子多历练,通常都让儿子代自己露面。
自己则以体弱休养为名,能偷懒就偷懒,不是看看后世禁毁的话本小说,就是过问过问长生与天宝的课业……日子过得怡
初瑜那边,却是无人做臂膀,只能亲自出面。
她虽有些不情愿,可到底将婆婆与丈夫的交代记在心里,开始给曹颂相看继妻人选。
至于自家儿女,都已经尘埃落定,只等养办事……初瑜反而不着急。
可是,她不着急,有人着急。
在一位尚书府太夫人的寿宴上,初瑜遇到了大学士府的他他拉氏老夫人。
上一次,两个亲家见面的时候,还景静惠出殡的时候,当时人多,两人也没说上几句话。
现下见到初瑜,他他拉氏忍不住开口相问:“关于孩子们嫁娶之事,不知府上如何安排?不是老婆子催的紧,实在是长孙下边还有个孙女,不好再耽搁……心
舒赫德的终子明月因逾岁免选,在舒赫德同曹家定亲后,也跟着说了人家。
只是明月是丧亲孤女,舒穆禄氏家底又不丰,想要说门既合心意、又匹配的亲事,实在不容易。
最后还是舒赫德这个当哥哥的提出人选,就是昔日同窗好友完颜嵩年;两家已经在中秋节前下了小定。
原是定好舒赫德成亲后再嫁妹,可是曹家这边有事耽搁,那两家的亲事便也只能延后。
初瑜闻言,忙道:“即便今儿没遇到老夫人,我们老爷过几日也要过去见见老相爷与老夫人的。我们老爷的意思,二月底孩子们除服,若是亲家那边便宜,可以将定礼定在三月末或四月初。”
他他拉氏虽依旧觉得晚,可也晓得礼法所致不好再提前,便点点头道:“如此,我同我们老爷就扫榻以待,关系儿孙大事,总要早些定下来为好;……
既是他他拉氏开口,初瑜虽舍不得闺女,也要为亲家多想想,及门亲还牵扯到宗颜家。
完颜家博尔济吉特氏心直口快,性子爽朗,同初瑜是多年交情。
就在初瑜没遇到他他拉氏老夫人之前,博尔济吉特氏已经同初瑜问过此事。
眼见着几家都急了,即便再舍不得女儿,曹家这边也不好
初瑜只好同丈夫商议,是不是与简王府早点敲定迎娶吉日,如此也就能大致定下天慧下定的日子。
去问未来媳妇的小日子,夫妻两个谁出面都不合适,最后还是拜托曹颐带了妞妞,走了趟简亲王府。
最后曹家这边选了吉日,将天佑与六格格的婚期……重新定在明年三月初六。
大学士府那边,则有曹颙亲自走了一遭,将天慧大定的日子定在三月末,四月末遣嫁。
儿女的事情定好,也到了小年,衙门里封笔的时候。
各处的年礼,开始相继到府。
曹颂虽已从江宁回来,可今年江宁那边,又有两车节礼到,是李卫预备的,遣管家护送次子李星聚进京。
这日,李星桓带了弟弟,亲自到曹府这边送年礼。
曹颙按礼出来,见了李星桓兄弟,寒暄两句。
他面上虽淡淡的,可实际上依旧仔细打量了李星聚好几眼。
同高壮勇武的胞兄相比,李星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