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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2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292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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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说了几句话,十三阿哥便叫人将四位shì郎与十几个郎中都传召过来。
不是向大家交代什么,而是通知众人,因皇上对张廷玉另有重任,所以户部印信转由曹颙执掌。
张廷玉也对众人提及,自己往后会常驻吏部,户部恐不能时常抽身过来,希望诸位同僚齐心合力,协助曹尚书如何如何,云云。
不管是谁做掌部堂官,对司官来说,牵扯的利益并不大。
可对不少司官来说,曹颙与张廷玉不同。
张廷玉与曹颙虽只差一级,可给人的印象却完全不同。
曹颙在户部做过郎中,做过shì郎,辗转至尚书,可谓户部老人。
张廷玉却是天子近臣,升了大学士后才点的的户部尚书。
张廷玉并非骄横之人,可大学士的名号、天子近臣的身份,还是使得众司官对其敬而远之。
加上张廷玉执行圣意,整顿户部,手段并不温和,也积些一些宿怨。
听说曹颙取代张廷玉做掌部,这些人当然是心中欢喜。
几位shì郎心中,则是各种滋味俱全。
按理来说,张廷玉既要执掌吏部,曹颙又是大病初愈,这两人在户部都是可上可下。
若是他们腾出地方,那说不定就会从他们四人中点人委署尚书。
即便不能升户部尚书,可只有户部尚书出缺,其他部堂的尚书转过来,那后边就是一连串地人士调动,保不齐谁就能有幸更进一步。
没想到,张廷玉去执掌吏部的情况下还占着户部的缺,而传言年前病入膏肓的曹颙,不过是看着神容苍白些,实在不像是病的需要再休养的样子。
现下,又有皇上受命,曹颙成为掌印尚书,而张廷玉也没有换地方,众人心中的失望无法言表……
等到众人退下,曹颙也在纷乱中寻到一丝头绪。
只是他不晓得,这是自己自作自受,而是同十三阿哥一样,只当是皇上在分权。
皇上再信任张廷玉,也晓得自己想要是忠臣而不是权势。
等到回到自己官厅,蒋坚与左成都在这边候着,给曹颙道喜。
虽说一个部堂两个尚书品级相同,可掌印官才是真正的一部之首。
曹颙既想着顺其自然,对自己掌印之事便不再排斥,笑着听了两人恭贺。
京城里消息向来传得最快,曹颙升为掌部尚书之事,没两日便人尽皆知。
除了曹府诸人外,最欢喜的莫过于伊都立。
即便曹颙劝慰开导,可他心中难免依存愧疚,在衙门里做事亦带了十二分心,实怕闹出什么篓子。
没想到,这春节过后就有转机,曹颙成了户部掌印官。
论起排位与体面,户部更是在兵部前。
伊都立却了心事,听了消息的当日就来到曹府,在曹颙面前便恢复几分本xìng。
重回京中,又生了部堂,伊都立觉得自己圆满,可是还是觉得有遗憾之处。
至于再进一步之类的想法,他脑子中偶尔闪过,随即有被自己否定。
兵部的功绩怎么出?若是天下太平,兵部就没什么发挥余地;只有边疆乱起,大军出动,才能显示兵部的本领。
现下虽说边疆乱象已齐,可军国大事,不是一句话就能成。
兵部功勋,暂时无望,伊都立心里就踏实下来,行事也从容许多。
此时下无人,伊都立就不掩饰自己的抱怨,对曹颙道:“身居高位,不知多少人盯着,真是半点也不敢行差……听说这两年有几个新班进京,要在搁在早先,定要好好捧角。”
曹颙闻言,不由失笑。
对于伊都立来说,最心爱不是听戏捧角,而是多情好sè。
早年在山西时,走门路的士绅赠不是没有送美人的。
伊都立虽不敢纳妾犯律,可也留下两个相貌出众的为婢女在身边时候。
如今回到京城,花花世界,却与伊都这个人无缘,如何不叹息。
这才是“才山易改本xìng难移”,只是这毕竟是伊都立sī事,曹颙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笑着听了。
伊都立是落衙后才的曹府,在曹府用的晚饭。
酒过三巡之后,伊都立不再提衙门里的差事,而是赞起自己的嫡出三子。
什么曾养在祖母跟前良善本分,什么可文可武,什么孝顺知礼。什么他们夫妻已经合计好,往后留次子次媳在家服shì,长子、三子都要分户出去。
曹颙开始,还不太在意,有一句没以一句地应和伊都立;听到后来,却是觉得不像。
曹颙不敢接这个话茬,便寻由子岔开话。
直到从席上下来,安排人送伊都立回去,曹颙还有些走神。
大学士之孙,嫡幼子,搬出府另住,不用在公婆身边shì候,这确实是门不错亲事。
可孩子的xìng情,不是肖父,就是肖母。
兆佳氏还把,不过是脾气硬些;伊都立本xìng也不坏,可风流好sè的秉xìng改也改不了。
有这样一个老爹,伊尔根觉罗氏三子再好的长处也都被遮住……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御下
待伊都立走后,曹颙回到梧桐苑,对妻子提及学士府三公子之事。 曹颙只是随口一说,初瑜却是连连摇头。 “不成,学士府是八旗勋贵,他们太夫人与夫人又都是大家子出身,见惯妾室通房那一套,想着是多子多孙。不说旁人,就是和硕额驸福僧阿,迎娶二格格前,也有几个房里人,直到大婚之前,才打发出去。”  曹颙自是晓得世家大族的陋习,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没有接伊都立的话。他也不过是想要探探我的口风,见我如此,也当晓得我的意思。”  说到这里,夫妻两个对视一眼,心中都觉得沉重。 世家大族规矩繁琐,怕累到女儿,小门小户出来的,又担心人品教养不周全。 即便是人丁单薄的宗室旁支,也是不保准的。 就如同当年的塞什图,身是独子,寡母又明事理,可成亲没两年,还是惹出多少是非。 曹颐更是“贤惠”起来,主动为丈夫抬了两房妾室,自己专心教养两个儿子。 “天慧要是儿子就好了……”初瑜叹了一口气,道。 要是儿子的话,即便娶的媳妇不贤惠,顶多让其“病养”便是;是女儿的话,不管怎么处置女婿,名声受累的还是女儿。 曹颙挑挑眉,道:“也不必过于担心,即便有一日你我不在,只要天估、恒生出息,能给天慧做靠山,天慧就不会受委屈。若是天佑、恒生都不成器,那还有她几个叔叔、几个舅舅。我就不信,他们还真能束手旁观。”  曹颙是长兄,初瑜是长姐,两边的小叔子、小舅子,多受他们夫妻照拂。 初瑜的脸上有了笑模样,道:“是我关心则乱,总担心女儿嫁人就被欺负了去。有娘家撑腰,有什么可怕的?即便有朝一日,老爷与我百年,外孙也当娶妻生子。天慧做当家老太太就是,哪里还用理会这个那个的。”  夫妻两个虽彼此开解,可心中到底是忧虑。 可怜天下父母心。 正如他们夫妻挂心天慧的亲事一样,李氏也始终担心曹颙的身体。 饶是深闺妇人,也晓得掌印尚书体面是体面,可需要背负的责任也多。 儿子被皇上看重的那丁点欢喜,都被慈母心肠冲淡,就连去江宁之事,李氏也减了不少兴致。 “要不然,我还是出门了吧?”李氏叫来儿子,与之商议道:“故园虽好,可哪里比得这一大家子人重要。即便现下由媳妇掌家,我帮不上什么,可还是看着你们才安心。”曹颙笑道:“还有半辈子要看,也不差这几个月。为了侍奉母亲出行,四弟早早就在翰林院请了假,四弟妹也将家事处理妥当。还有江宁那边,二弟已经预备下游船,等母亲过去,就要陪着母亲与二婶游江。 李氏还要再说,曹颙道:“母亲不为自己,就当为儿子。当年祖母故去,儿子清凉寺守制,曾受寺中几位大师的照顾。儿子当时便想着,若是有一日儿子手头便宜,便修缮清凉寺,为佛祖重镀金身。可是这些年忙忙活活的,哪里顾不得这个?这回母亲过去,代我在佛前道声罪,为我将这个愿还了吧。”  李氏听了,不由上心。 儿子年后研读佛经之事,她是晓得的,有几本经书就是从兰院小佛堂取的。 再想想儿子自打研读佛经后,病症渐清,乃至痊愈,李氏更是觉得这是佛祖保佑。 想到这里,李氏嗔怪道:“即是在佛前许愿,岂是儿戏?说不定你这些年遇到的几回无妄之灾,就是因你对佛祖失言的缘故。这下好了,总算找到缘由。你就放心吧,我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曹颙提到清凉寺,亦非无的放矢。 不过还愿是假,想要拉扯清凉寺一把为真。 只因在曹颂的来信中,见他提及两江总督崇教抑佛,加上清凉寺几位大德高僧前些年相继坐化,后续无人,清凉寺日渐衰败。 换做其他地方,曹颙不过当做新闻听听。 清凉寺却是不同。 不说旁的,就是曹颙康熙朝孝敬雍亲王府十来年香烛,就没少麻烦清凉寺诸位大师。加上智然又在清凉寺长大,清凉寺与曹家牵扯委实不浅。 李氏慈母心肠,全心为了儿子康泰,原来想要取消的行程,开始迫不及待,想要提前出行。 无奈天气乍暖还寒,谁也不放心她出门,还是拖到了二月初。 过了二月初二,李氏离京,随行除了曹项一家,还有长生、天宝。 原本曹颙夫妇的意思,是不许天宝随行的。 旅途疲乏,李氏又上了年岁,春华还有四房几个孩子要照看。长生年龄在那里,已经可以照顾自己,天宝实在小了些。 可天宝听说堂兄、堂弟、小叔叔都随着祖母出门,独独落下自己一个,搂着李氏的脖子,呜呜大哭,差点哭得背过气去。 李氏心疼孙儿,自是发话要带着。 曹颙夫妇无法,只好随着他去了。 于是,李氏一行,除了三个大人之外,还加上五个孩子。 夫妻二人将李氏一行送至通州码头,看得天宝欢天喜地随着祖母登船,曹颙直恨得牙痒痒。 他少不得对妻子抱怨道:“这混小子,被老太太宠得没边,眼里哪有咱们两个?”  小孩子任性痴缠还可忍受,再大些还如此就使人生厌。天佑、恒生、天慧兄妹三个小时候即便有犯倔的时候,也不会如此与大人撒娇耍赖。 初瑜眉头蹙起,却是满心自责。 六、七岁大的男孩,即便淘气,多是依赖父母,可他们的小儿子,明显对祖母与叔叔的依赖更甚于父母。 与其说孩子不与他们亲近,还不若说是他们夫妇偏心。
 天佑是长子,要支撑门户,曹颙不忘带在身边,言传身教,初瑜也看重长子,怜悯他乖巧懂事,能多疼一分就多疼一分。 天慧幼时吃了大苦头,曹颙夫妇更是视若心肝,恨不得代为身受,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到手里怕吓到。 就连恒生,夫妻两个也宠爱有加。 曹颙是因亲手接生,怜其孤苦;初瑜初是因长子去江宁后的移情,而后是产生母子之情。 只有幼子天宝,因想着养在李氏跟前,夫妻两个就放了心,鲜少过问。 后来虽说天宝曾移回梧桐苑,可最后还是迁回兰院。 如今,天宝对父母不依赖,也就不令人意外。 这夫妻两个,一个决定小儿子回来后要严加管教,一个则是下定决心等小儿子回来后就好生弥补之前的不足。 不远处的大船上,天宝随着天豫一道,坐在舱窗前,不晓得父母的纠结,正看着远处的江景,满脸新奇……码头上鱼龙混杂,实不是久留之地。 看着李氏等乘坐的大船远去,曹颇便扶初瑜上了马车。 他自己,则是带了几个人骑马随行。 早春二月,在江南是草长莺飞,对于京城来说,只有柳树泛绿,迎春花开,小草微微露头,春意浅淡。 在城里时,还不觉得这初春景象有什么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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