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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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摆摆手.道:“都忙得差不多了,你不必太担心……”
夫妻两个说话的功夫,丫鬟巳经寻了藿香正气散送来。
十六阿哥就着温水服了,歪在炕上.阖着眼睛不想动。
十六福晋坐在十六阿哥身边.摇着手中团扁.眉眼间带了些许苦涩。
因她的缘故,这两年皇上对十六阿哥也有些不待见。
王府那边.太福晋又拉拢两位皇上指下来的侧福晋与庶福晋.处处与她置肘,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无数次为自己的轻率后悔.却不知怎么消除夫妻之间的隔阂。
不知何时.十六阿哥已经睁开眼.摩娑着十六福晋的后背,道“又胡思乱想,修园子是大事.我才忙了些,不同你相干…“十六福晋的眼泪.滚滚而下.哽咽道“爷.爷……、十六阿哥抬起胳膊,伸手将十六福晋的眼泪擦了,道:“别掉金豆子,一会儿弘昭醒了,要笑话你了。”
十六福晋忙侧身拭泪,低声道:“爷最厌内宅多事,却因妾身的缘故.将府里弄得一团糟。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道:“不必去理睬这些。太福晋既喜欢纳喇氏与富察氏.就让那两个去孝敬她。爷倒是要看看,她们能好成什么样,”
纳喇氏与富察氏,就是十六福晋产下嫡子后.由皇上指婚到庄亲王府的两个侧庶福晋。
太福晋平素对这二人很是拉拢.多是给十六福晋添堵的意思.又哪里能真正喜欢这两个?
毕竟纳喇氏出身高贵,又是皇上指下来的.一到王府.就压住太福晋的外甥女张氏.成为王府的第一侧福晋。
雍正此举,固然是让十六福晋不好受.却也给太福晋气个半死。
能忍着一年多不发作.只不过是因为前面有个她更厌恶的十六福晋在。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听赵丰隔着帘子道:“主子,福晋,王府来人.太福晋身体欠妥.请王爷回府。”
十六阿哥闻言.坐起身来.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这个月才过去一半,太福晋已经“病”了三回。他每天要往圆明园巡视工地外,已经累得半死、还要时不时往城里折腾一遭。
十六福晋见他着恼.忙道:“爷且忍忍.不为旁的,也要想想宫里的额娘。
密太妃中秋节前就能迎回十五阿哥府奉养.要是这个时候传出十六阿哥与嗣母交恶,指不定要生出多少是非来。
到那时太福晋没理也成了有理.十六阿哥反而会被人视为“薄情寡义”“过河拆桥”之人。
十六阿哥晓得妻子说的在理.长吁了口气.按捺住满心厌恶.大踏步出了屋子。
十六福晋站在门口,看着丈夫的背影.脸上添了几分心疼。
顶着炎炎烈日.快马加鞭.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十六阿哥就进城.回了庄亲王府。
太福晋歪在炕上,额头上盖了块帕子.嘴里“哎哟”、“哎哟”呻吟不停。
这一路上,十六阿哥还真怕老太太真病下。毕竟是三伏天气.老人身子又弱.要是病了.还真不好熬。
可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呻吟声、再加太医一番“肝脾不调.戒气戒恼.需安心静养”之类换汤不换药的医嘱.十六阿哥只觉得太阳穴一蹦一蹦.眼前直发黑。
这会儿.太福晋倒是想不起纳喇氏与富查氏,只留外甥女张氏在跟前。
张氏手中攥着帕子.视线在十六阿哥身上移不开。
十六阿哥见了,心里越发厌恶,看着张氏,冷着脸道:“爷忙着皇上的差事.将额娘交给你侍候、你就是这样侍候?枉费额娘平素里那么疼你.你却将她老人家气成这样!”
这劈头盖脸的训斥,听得张氏瑟瑟发抖.忙道:“王爷.妾身没有……”.太福晋见十六阿哥当着自己的面,将“不孝”的污水泼到外甥女身上.也顾不得再装病,抓下额头上的帕子,坐起身来.冷哼一声,道:“这般摔脸子,给谁看?到底是谁不孝顺,还让老婆子说出来不成?”
十六阿哥脸色只觉得嘴里发苦(原文如此),脸色越发苍白.跪下咬牙道: “儿子不孝.这些日子忙着修园子之事.没有在额娘这边侍疾。,太福晋心里虽对十六阿哥颇有微词.却也晓得不能狠得罪了这个嗣子。不止她要指望十六阿哥养老送终.娘家那边也都依附于十六阿哥。
她心里存了小心恩.却因与十六福晋关系僵持而抹不下脸来.这才三番两次地折腾。
现下,十六阿哥却宁愿自己跪了.也不愿她将过错牵扯到十六福晋身上。
太福晋越发恼了.瞪着眼睛.也不叫十六阿哥起身。
这时.便听有人道:“都是媳妇不是.早当回府来侍候额娘。”
十六阿哥闻言.回头向门口望去。
就见十六福晋抱着弘昭.从门外进来。
弘昭一岁多.已经开始学说话.见了十六阿哥.便挥着小胳膊:“阿玛……阿玛……”
十六福晋上前几步.在十六阿哥身边跪了.将弘昭放下.将他往炕上推了推.道:“快听玛麼……、弘昭倒也不认生.乖乖地叫人。虽说刚学话.口齿有些不清,可落到太福晋耳中仍是觉得悦耳动听。
她面色柔和许多.对十六福晋道:“还跪着做什么,,快将小阿哥抱到炕上来。这还走不稳当.小心跌着他。”说完又对十六阿哥道:“王爷也起吧。”
十六福晋忙起身.抱了弘昭、将他放在炕上。
太福晋身边.刚好放了一柄玉如意.触手清凉。弘昭摸了一下又一下.很喜欢的样子。
太福晋笑眯眯的.将玉如意搁在弘昭怀里.有一句没一句逗他说话。
弘昭会说的话有限.多数时候只是依依呀呀地笑。
十六阿哥侧过身.看着妻子.眼中多了一抹怜惜。
十六福晋却是神情平和.看向丈夫的目光满是温柔与关切…
第1184章 花灯(一)
从太福晋屋子里出来时弘昭怀里已经不止一柄如意;还有一串蜜蜡佛珠;一串红珊瑚手串。小孩子喜欢鲜亮的东西;弘昭拿着他的新玩具爱不释手。
回到十九福晋房里十九阿哥挥挥手打发丫鬟们都退下;又叫奶卅子抱着弘昭下去只留下夫妻两个说话。
“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真要等太福晋'痊愈'后送弘昭去太福晋院子里养?十九阿哥看着妻子皱眉道:“你就不怕……”
剩下的话却是不好宣之于口。
十九福晋摇摇头低声道:“不会爷。若是她老人家真是心狠之人也不会容我生下弘昭。她将孙子们都拢到身边不过是觉得同儿子、媳妇隔心才爱亲近小一辈。”
另外的原因也有拢着孙子、拉进娘家人与王府关系的私心。
早年对弘普兄弟如此;现下对弘昭也是这个意思。
十九阿哥挑眉道:“平素你将那臭小子当心尖子这会儿倒是舍得。
十九福晋走到丈夫身边坐下道:“妾身除了是弘昭的额娘还是爷的福晋。总不能让爷在忙着外头差事时;再为家事烦心。主持中馈本就是妾身分内之事这两年却没有尽好自己本份已是妾身的过错。”
十九阿哥听了;冷哼一声道:“你倒是贤惠要留在王府侍疾;让张氏带富查氏、廖氏去园子小住。”
十九福晋伸手拉着十九阿哥的袖子;道:“想着旁人侍候爷;妾身现下已经后悔;爷也就别再往妾身心里扎刺了……太福晋同咱们僵了这两年总要有人先服软。往日因爷怜惜;妾身都躲在爷身后现下也当为爷分忧。见妻子目光坚定十九阿哥反手拉着她的手;道:“既是你有了思量就这样吧……你放心;弘昭在太福晋那边也不怕总有人看着。
十九福晋夭折了三个儿子弘昭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她嘴上说得再轻松心中也不无牵桂。
十九阿哥既是这样说;那就是不用担心太福晋那边。就算有人想要浑水摸鱼也没有机会。
十九福晋的眼晴弯了弯;点了点头;轻声道:“有爷在;妾身自是放心……”
清苑总督府上房。
曹颙坐在炕上看着眼前的几个少年;天佑沉静内敛、左住面带英气;左成气度从容心中生出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离秋试就差大半月;为了时间宽裕些早些回京备考也好。”曹颙对三人说道:“我请冯夫子送你们回去下场前;冯夫子也会住在府里。若是你们觉得在学问上有何不解不足之处;可向冯夫子请教。”
“是;父亲(义父)。”三小齐声应诺。
这回他们三个启程回京;却不是在京城小住身边的人也都要带回去。
不管这科是否中举左住、左成兄弟都要在京预备聘礼为年底的迎娶做淮备。
天佑身边侍候的人也都跟回去曹颙没回京前他要子代父职带着管事们预备左住、左成的聘礼。
从八月到年底;都要且忙。
见初瑜忙着几个孩子回京之事兆佳氏也颇为意动。但是想着如今东府只有庶子一家;便又歇了随天佑他们一到回京的心思决定过完中秋再说。
左住、左成既回京田氏也要跟着去的。到了七月末一早一晚已经开始转凉不再像之前那般暑热难消。
城里的几位耆老向知府衙门请卅愿;在城里举行中秋灯会以贺今年的风调雨顺。
朱之涟爱民如子自不会扫大家兴致。
灯会地点就设在知府衙门前面那条街活动时间从八月十一到八月十八。
朱候夫人刘氏八月初二就亲自到总督府请总督府内眷八月十九过知府衙署做客正好观灯赏月。
高太君年岁己高;不耐热闹;可见妞妞与天慧两个都颇有兴致;怜惜四姐就要进京候选;同李氏与初瑜商议后便应了刘氏的邀请。
得知此事最欢喜的不是妞妞与天慧而是长生。
侄儿们都进京了虽说还有个魏文杰也在书院可因两人年纪相差的大平素说不上话并不算亲近。
经常去逛街、他却被李氏管束能出门的机会屈指可数。书院里几个同窗
这回灯会除了临街商家要预备花灯、彩灯外;知府衙门前还预留了一块地方要来个花灯大赛。
会选出前十的花灯;其中第一的话有二十两银子的头彩第二、第三也有十两、五两银子的奖励;其他的也各有二两银子的奖励。
长生同窗中;有一寒门子弟、是清苑当地人虽免费入书院读书可因要奉养卧病的父亲每日里在书院兼好几份工每日里疲惫不堪。
长生有心帮忙;可想着自己不名一文生活都要靠家里长兄养活哪里还厚颜慷他人之慨。
听说“花灯大赛”后;他就来了兴致要自己动手做个出彩的灯去参加灯会;赚了银子接济那位同窗。他寻了几本扎花灯的书;又使人去买了扎灯用的竹子、细棉纸与薄纱由身边几个丫鬟打下手开始做起花灯。
这本是手艺活儿;哪里是能对着书本就完成的。
忙了好几日将手上刺了不少小口子所获也不过是两盏歪歪扭扭的劣灯。
长生大受打击;面上就有些带了出来。
初瑜看出不对劲使人叫了长生身边的丫鬟小楼过来相问才知长生想参加花灯大赛之事。
初瑜听了;不由莞尔只当长生贪玩好胜;没有多想;使人取出一盏花灯叫小楼带回去给长生当灯样子。
这花灯是用细竹做架外又罩了藕荷色薄纱外边不像其他彩灯那样糊纸作画而是直接在薄纱上、粘了芙蓉绢花。
灯做得精细;绢花扎得栩栩如生。
长生得了;爱不释手喜欢的不行。
“京里来人了?”长生亮着眼睛;问道。要是京里几家王府送来的说不定是内造的参加灯会的话即便不能独占鳖头;前十当差不离。
只是这花灯;精细虽精细却带了脂粉气又太小巧了些像是闺阁女孩把玩的要不然的括凭着这做工与巧思前三也有望。
小楼摇头笑道:“不是京里送来的奴婢问过乐兰姐姐这是花园边住着的黄姑娘孝敬给太太的。只有两盏府里现下有三个姑娘在不好分太太才留在手上;谁也没送今儿倒是便宜了七爷。;长生闻言却是怔住看着那花灯道:“这样说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