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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大明神相-第21部分

小说: 大明神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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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奴呵呵一笑:“人家是骑驴看唱本,你是骑驴看风水,却都是一个路子,又有什么骑得骑不得的……放心,这畜生很听话的,走得也稳妥,断不会半路将你抛下!”

柳文扬还要争辩,那边轿夫传唤道:“夫人上轿了,夫人上轿了。”夫人上轿和他无关,让自己骑驴跟随,他认为有莫大的关系。好歹自己也是俊朗不凡,你给一匹马也不错,却偏偏牵来一头驴,还是纯黑色的,这不是瞧不起人嘛。

自古道:白马,侠士,名剑。

没听说过,黑驴,文士,书卷。

“且等一下,你看我这能不能换一换脚力?”柳文扬隔着老远超那金姨娘喊道。

“就这一头驴子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跟在后面徒步缓行。”正待上轿的金姨娘瞅他一眼,不再理会。

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

柳大官人从金姨娘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方的戏谑。

好吧,看在那三百两酬金上,老子忍了!柳文扬正正衣襟,打定主意,即使骑驴,也要骑得潇洒倜傥,绝不会像那些矮脚农夫般没有品位。

这头,赵府外面,那狐假虎威的家丁吆吆喝喝的把那不相干的闲杂人赶在两旁,轿夫等人一齐打开轿帘,抽去轿扁担,预备主婢们上轿。

原来轿子的杠,分为二种,长的纵列的叫做轿杠,短的横列的叫做轿扁担。在这大明朝,男人坐轿和女人坐轿的姿势不同,男人坐轿不抽去轿扁担,尽可大踏步的跨过轿杠轿扁担,转身一屁股坐入轿中;女人上轿轿夫先把轿扁担抽去,留一个入口处,好教妇女们轻移莲步般的走将进去,徐徐转身坐入轿中,轿夫方才上了轿扁担,用铜锁子锁住了再行上肩行路。

为什么有这一番麻烦呢?一者女子莲步轻移,不闻佩玉乱鸣;举足轻轻,不见裙风大动,这才是个大家风范。所以上轿时先把轿扁担抽去,不做那姗姗莲步的障碍品。二者古代重男轻女,轿扁担要压上轿夫肩背的,倘被妇女跨过了,轿夫便认为大搠霉头。因此不怕麻烦,免得神圣的轿扁担从妇女的跨下经过。

这时金姨娘业已上了大轿,丫鬟春杏,奶妈等人也都上了各子的小轿,跟着大轿而行。大轿是用四人扛抬的,四名轿夫分列前后,各有一句四字的考语:当先的一名挺胸凸肚,神气活现,分明沾受了官僚化,他的考语叫做“我在这里”。第二名轿夫靠近轿门,要是放一个屁,轿中人适当其冲,他是十分忍耐,有屁也不敢放,分明沾受了奴隶化,考语叫做“不敢放屁”。第三名轿夫最为沉闷,面对着轿后,和面壁的老僧相似,把视线都遮蔽了,他的考语是“昏天黑地”。第四名轿夫毫无自主之权,只好跟着前三名走,和跟屁虫一般,他的考语是“跟来跟去”。

这边,轿夫们挺胸凸肚,抬了轿子晃悠着前行。那边柳大公子却暗叹同人不同命,人家有遮风挡雨舒舒服服的轿子坐,自己却要和一帮家奴混在一起,在后面像跟屁虫般跟随……自己比这些家奴唯一好点的就是---拥有一头驴子。

不过,这驴子到底应该怎么骑?!

柳文扬前世的时候没少羡慕过那些骑马打仗的将军,也曾经骑过那加了马鞍的骏马,只不过是被人牵着在围栏里溜达一圈十块钱,可是这头驴子根本就没备什么马鞍,光秃秃的,只有一条缰绳。

如何是好?

怎么上去?

后面那些家奴看着他似乎在嘲笑,看这书生只会死读书,却连驴子都不会骑。

柳文扬只觉得脸皮火辣辣的。

他用手抓着缰绳,一边在驴子耳边嘀咕:“驴儿啊驴儿,我观你面相也是一头善良之驴,你就乖乖听话,身子蹲下一点点,让我上了你的背……”

那头黑驴咴咴一叫,抛抛驴蹄子,却不理他。

太不给面子了,好歹自己也是读书人,要不然早拿鞭子抽你了。

“驴啊驴,你可听闻那白龙马托着唐僧西天取经,终成大业被册封‘八部天龙’,你若是乖乖听话,助我看完这场风水作业,我就钦点你为‘神雕侠驴’!”

那驴子依旧不理不睬,丝毫不鸟某人。

柳文扬急了,眼看前面的轿子已经原来越远,自己还在和一头畜生穷蘑菇,内心很挫败。

幸亏那牵驴子来的老奴心眼好,最后托着柳大公子高贵而又敦实的屁股,折腾了大半天这才帮他上了驴背,末了还叮嘱:“对这畜生无需怜悯,若是走得慢只管拿了鞭子狠抽。”

尼玛,我哪里需要怜悯它,反倒需要它来怜悯我,不要一路屁颠,把我这菊花颠爆。

……

赵府轿子一路行来,热热闹闹,穿过集镇,到了郊外,那风雪气候却是越来越残酷,冷得骑在驴背上的柳文扬浑身打哆嗦。

一想人家躲在轿子里抱着小炭炉取暖,自己却只能很悲惨地跟在后面吃北风,浑身冻得像冰棍一般,还不如随了那些家奴小厮下了驴背走动走动,或许能热热身。

一行人又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

柳文扬搓着手哈着气,早已下了驴背,不再装高雅,牵了驴子在后面跟着,猜测时间,估计应该中午了,可是还没到达目的地。

柳文扬真不知道这赵家的祖坟为何这么远,若是为了风水好,却是苦了那清明时节上坟的人。

又行了一盏茶时间,来到一片小树林,前面轿子停下,却是金姨娘发话了,让大家伙找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赶路。

柳大公子一听可以休息,急急唤一声我的娘呦,丢下那行脚的黑驴,就往避风的地方钻。

那些轿夫,奴仆还有小厮也都找了地方落脚,互相掏出酒囊,大饼痛快吃喝。

柳文扬这边孤独一人,没吃没喝,瞅着人家,肚子里面打鼓。

唉,看起来在大明讨生活不容易啊,原本以为这三百两银子蛮好赚的,没想到会这么辛苦,既要走这么远的路,又要受冻挨饿。

呜呼哀哉,神棍不好当!

正文 第26章。丫鬟春心荡,姨娘空惆怅(二更)

冰天雪地,寒风刺骨。

就在柳大官人感叹讨生活不易时,一阵香风扑鼻,却是大丫鬟春杏拿了酒饭过来。

“怎么样,饿了吧,我家夫人让我取了吃的给你!”春杏一边说着,一边取了手帕细细地铺在地上,再将那吃喝的东西放在上面,看起来十分讲究,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

闻着酒香,看着那春卷,蜜饯,桂花糕,柳文扬第一次觉得那金姨娘其实也并非那么坏嘛,至少还懂得心疼自己这个“文弱书生”。

肚子早已饿得厉害,某人也顾不得斯文,伸手就要取了祭奠自己的五脏庙,可是突然发觉自己的手竟然不听使唤,原来牵那缰绳的时候给冻僵了。

这可怎么办?!

眼看柳文扬嘴馋欲滴,却苦于无法动手取食的滑稽模样,大丫鬟春杏禁不住扑哧一笑,“看来你我真的很有缘分,现在倒要帮你喂食来着!”说着就用沾染了豆蔻的葱指,取了春卷往他嘴里送去。

柳文扬也不客气,张嘴就吃了起来,还不忘谐趣:“味道很好!却不知是这春卷香,还是春杏姐你的手香?”

春杏被他说得心中高兴,表面上却用媚意十足的美眸白他一眼,嗔道:“休要说笑,若不然就不喂你吃……”嘴上说着,却喂的越发温柔细致起来。

接连吃了几大口春卷,桂花糕,柳大公子就很不客气地命令道:“酒来,喉咙有点渴……”然后张开嘴巴,做出一副小鸟嗷嗷待哺状。

春杏见他如此,心中隐隐发笑,觉得这冤家净会做一些惹人发笑的举动,不过这模样着实可爱。于是春杏就拿了镶嵌有“二龙戏珠”花纹的铜酒壶,对着他的嘴巴轻轻地灌了下去。

那酒水咕噜噜滑到柳某人的喉咙,感觉竟然是热乎乎的。

“咦,怎么是热的,再来几口。”柳文扬奇道。

“这是在轿子中温热了的,夫人说公子不是一般的粗人,身子骨柔弱,应该喝不了凉的东西。”春杏一边解释,一边就助他喝了几口米酒。

“你家夫人倒是有心了,看起来她还是蛮关心我的嘛!”柳大官人臭美道。

春杏咯咯一笑,“是啊,她就怕你半路走不动,需要被驴儿托了折返回去!”

“哈,原来担心我半路抛锚……怪不得会这般好心!”柳文扬感叹了一下,脑海中却浮现出金姨娘那妖娆妩媚却又不可亲近的迷人姿态来,好像看见这娘们用红唇咬着指尖,扭摆着性感的腰肢,正对自己说:“你身子骨弱,我可怜于你……在我眼里你就是文弱书生一个,没有任何杀伤力……”然后还冲柳大官人眨一下媚眼。

尼玛,看低我!

柳大官人心中不禁窜起一团邪火,就忍不住对春杏说道:“我这手儿还僵硬的很,却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我该怎么帮你?”春杏眼波流转,不明所以。

“很简单,手儿冻僵了,只需要找个缓和的地方暖一暖就行了。”某人坏笑道。“我观春杏姐心胸开阔,定会轻解衣襟帮我的不是吗?”说着禄山之爪就朝春杏胸口的衣襟摸去。

春杏哪料到他会这么大胆,待要拒绝,那“僵硬”的手却很是灵巧地顺着她领口处滑了进去,一阵冰凉……

“咿唔……不要。”

“姐姐是救命的菩萨,当然要哩!”柳大官人很无耻地抓着一团滑腻,说着花心的话。

这春杏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女孩,早有意撩拨这个小神棍。奈何一直没啥机会,没想到这小神棍会突然来这么一手,顿觉刺激无比。

周围那些轿夫,家奴还有小厮,远远地蹲在避风的角落,却只看得见大丫鬟春杏和那算命的小先生面对面坐着,春杏身子扭来扭去,却不知在做些什么。

只是那春杏的身材着实让人眼馋,尤其那丰满的臀儿看得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约莫一会儿,柳大官人“僵硬”的手终于暖热乎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那软乎乎滑溜溜的“热馒头”,从大丫鬟春杏的衣襟拔出来,道一声:“姐姐真是好人,这一下我的手可就有救了。”

春杏呢,整个人早已被那咸猪手搞得浑身发软发酥,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登徒子在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理好衣襟,春杏拿眼波狠狠地白了某人一眼,道一句:“坏死了你!”这才收拾好带来的东西,扭动腰肢,脚步发虚地朝金姨娘的轿子走去。

……

轿子内,金姨娘正围了火炉看账本,却闻外面有脚步声,知道是大丫鬟春杏回来了,就隔着轿帘,道:“给他送的吃喝,他可享用了?”

“已经用了,还夸姨娘你人够好,懂得关心人!”

“他会夸我?春杏,你什么时候也懂得编谎话了?”金姨娘笑眯眯地放下账本。

春杏急了,忙掀开轿帘,对金姨娘说道:“奴婢说得都是真的,怎敢欺骗姨娘!”

“骗也好,没骗也好。那柳家公子是什么人儿,我心中有数。你且与他保持距离,莫被他占了便宜去!”

“姨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春杏忐忑道。

“没什么意思,那姓柳的不是一般人,像你这种女孩子极易被他蒙骗,实际上莫说你了,就连我……”金姨娘忽然停下,不再说。“总之,以后你要注意一点,最好对他无视,更不要和他搭腔说话。”

“姨娘教训的是,不必一定会谨记在心。”春杏福了一福,起身退下。

轿子内,金姨娘却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柳文扬那滑头无赖的嘴脸,可正因为这种寻常不多见滑头和无赖,却隐隐勾动了她隐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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