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格格闹京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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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浮萍……飘到哪里,便都是家吧。
琳琅心中泪已泛滥,双眼却干涩得让她的心都在疼。
“好……就依你说的去做吧……”
再一次的,这只浮萍又经受不住风雨飘摇的命运,驶向了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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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五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3)
不知是梵音不愿意就此醒来还是确实身体虚弱得很,到了玉宁估算的日子,她却依然沉睡着。只不过呼吸更加有力平稳了,不似之前那般气若游丝。
怎么办?
玉宁坐在梵音的床边,皱着眉头望着紧闭着双眼的梵音。她的眉间依然紧蹙着,这几日以来便没有解开。每每玉宁抚平了它,谁知一转身,这愁苦又上了她的眉间。
梵音,你是做了个什么样的梦呢?
只是,这梦再可怕,也不过是个梦而已。等你一睁眼,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真正的梦魇了吧。
本来是不想惊扰母亲与云姐的,谁知梵音并未在预想的时间之内好转,况且现下九爷早就已经怀抱佳人将之抛诸于脑后,那个阿布托贝子不去想也罢。总的来说,正是时候将梵音送出城。
“醒儿,准备一下,咱们傍晚出城一趟。”玉宁叹了一口气,思量再三,作出了这个决定。
“小姐……真要将梵音小姐送到别院去?”醒儿停下了手里的活,话里满是不舍。
“不送没办法啊,她都不见醒,我心里着急。”玉宁点点头:“况且,现下梵音是不能再在勿返阁出现了,等过了这一两年再说吧。”这八大胡同新人换旧人的速度虽然快,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花个一两年,直到没人能依稀记得起梵音的容貌,她才能以另一个身份出现。一如当年的出尘一般。
想到云霜的过往,玉宁的眼神又黯淡下来。梵音这件事与之何其像,云霜姐姐这几日来看梵音的时候,那双不曾掉泪的眸子苦涩得很,看得她这个旁人都心酸。这次风波无疑是在云霜尚未好全的伤口上又拉开了一条口子啊。
“哦,对了,你不要跟着我去了。我有事情要交给你办。”玉宁回到自己房间之后,收拾些小物件的时候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小姐有何事?但凭差遣。”
“你……帮我盯着羽阁。”玉宁小声在醒儿耳旁叮嘱道:“羽阁里头的人有什么动静,记在心里便行,等我回来一一报告予我。”
“小姐……您这是……”醒儿虽然疑惑,刚想问什么对上了玉宁严肃的眼神,她还是点了这个头。
玉宁一笑,拍拍她的肩膀:“这事情谁都不能知道,包括灵书她们,你可明白?”
“醒儿明白的。”
“好,我大概是三日后回来吧,等母亲稳定了梵音的情况,我便一个人回来了。你不必担心我。”
就这样,玉宁在当日傍晚便带着梵音出发了。坐在马车上的玉宁有些恍然,从窗外看到的光景,听到的人声,都像是在告诉她过往一般。曾经,她也这样怀抱着出尘匆匆赶往城外,只不过与那时候相比,现下的心情平静多了。
玉宁低头望了下梵音苍白的面孔,忍不住想用双手去抚热它。直到梵音的脸上露出些绯红,玉宁才将手收回。
此刻的玉宁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去竟然是五日以后才回来。当她匆匆赶回勿返阁,在门口站定的一霎那她却愣住了。
只见平日门庭若市的勿返阁冷冷清清,挂在门口的丝绸随着清风摇曳,更是显得萧条。
这是怎么了?
玉宁一刻都不敢耽搁,快步走进了房间。刚打开房门却见醒儿正在内里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似乎是很着急。
“醒儿。”玉宁轻轻叫了一声。
谁知醒儿反应极大,就这么一点距离居然是跑到玉宁身前的:“小姐……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玉宁望着醒儿焦急的模样突然身上一震:“是不是羽阁那边……”
醒儿慌忙止住玉宁要说出来的话,一把把她拉进门才轻声道:“小姐,羽阁果然是有大动静了。”
“到底是怎么了?”玉宁联想到刚才所见的萧条,眉头都忍不住皱紧了。
醒儿一脸不解:“琳琅小姐突然带着香儿一道换了东家,盼君楼花了高出五千两的价钱将之买了过去。”
玉宁一惊:“琳琅她过去了?”
醒儿点了点头,一脸苦相:“所以这几日勿返阁的生意差了很多,只有习琴与灵书撑着,您也明白,灵书专攻字画,所以现下挂牌演出,便只有习琴一个。”说到这里,醒儿的眼眶都红了:“那琳琅小姐怎么能这样呢?明知道梵音小姐现下的境况,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走人,她若在,勿返阁好歹还能支撑一段时日啊。”
“哼。”玉宁冷不丁的冷笑吓了醒儿一跳。
“小姐……”
“没事,这事你不必管了。”玉宁摆摆手:“我乏得很,先睡下了。”
醒儿见玉宁如此淡定,没有一丝慌乱,便知道她心中已有打算。可是见小姐那冰冷的模样又觉得她的打算多半有些危险,踌躇之间,玉宁早已经脱衣上了床榻。她也只得吹熄烛火,静静地出了房门。
房门刚关,玉宁闭着的眼睛便睁开了。这一夜心中恨意与怒火烧得她无法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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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五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4)
照理说,琳琅的去留玉宁根本就不会在意。只是现下正是勿返阁的紧要关头,再加上梵音落得这样的下场,琳琅与那个内城的少爷都要负上责任。若还有点良心,都会呆在这里将勿返阁眼下的情况撑过去以后再说要走的话。
不过,玉宁也猜到了琳琅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做了亏心事,趁大家尚未知晓之前,走为上策。做贼心虚的人一般都会这么选择。
说实话,勿返阁是大是小,是萧条还是热闹。玉宁一点也不在意,本来她拓展了这么大的家业,无非便是想着哪一天大家能够一起过上不用卖笑为生的好日子。只是自从梵音的事情之后,琳琅的出逃更是雪上加霜。本来是楚河汉界互不相干的几个香阁渐渐地也明白勿返阁已经是强弩之末,谁都想来分一杯羹,其中盼君楼的嚣张气焰最甚。
所谓柿子挑软的捏。人心永远都会倾向于隔岸观火与落井下石,这是一种动物自保的本性也是劣性。勿返阁现在便在这种劣根性之下摇摇晃晃,受的气比以往年份加起来得都多。大家看准了勿返阁已经没有多少内城官家子弟出入,而有官宦人家支撑的盼君楼则是专门针对勿返阁的,长久以来,往往如此。于是,这站队都默默站到了盼君楼这一边。稍微有些良心的,最多也是冷静旁观,在这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八大胡同里头,若想生存,首先便是抛弃自己的正义感。
某夜,勿返阁早已经闭门多时。突然冷清的门庭外头发出阵阵喧闹声,惹得勿返阁的护院极不情愿地打开了大门。他们定睛一瞧,却发现竟然是琳琅身边的丫鬟香儿。只见香儿身后跟着几个护院模样的大汉,那些大汉还压着一个华衣锦服的中年人。
“去,把你们家沈凝心叫出来。”
香儿唇角一挑,眼里有几分不屑与挑衅,她双手抱于胸前,用眼睛瞟了瞟那亮堂堂的招牌。
护院本来没动,实在鄙薄这种忘恩负义的贱人。转念一想,现在势比人强,若是不叫沈小姐出来,不知道这帮人还要怎么闹腾。
“你等着。”护院中一个年轻人口气不善地丢了这么一句话便急忙跑进了内院。
香儿笑了笑,对他们的这种态度不置可否。只是四处打量着这已经颓败的门庭,仿佛是第一次来一样。玉宁一踏出大门,便见到了香儿的这幅嘴脸。她冷冰冰的眸子一扫,瞬间脸上便带了笑。引得围观的人啧啧称奇,不愧是那传说中的商业奇才小公子。
“哟,香儿姑娘今儿个怎么有空回门了。”玉宁笑吟吟地轻声问道,眼角已经瞟向了被他们压着的中年老板。心中一惊,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对堂堂逸合玉器店的王老板大打出手。玉宁望着王老板无地自容地低垂着脑袋,额上还有清晰的瘀伤,心中的怒火已经难以抑制。
香儿顺着玉宁的眼光看去,知道她是发现了那个人。得意地回道:“沈姑娘,这不是来还您东西的么?”香儿一摆手,那些压着王老板的护院便将之猛得向前一推,若不是玉宁眼疾手快扶住了这位老人,王老板的脸就直接向着冷硬的青石板地砸去了。
玉宁怒极反笑:“你们这是做什么?绑了自己的客人游街到我的地界上来,倒说是来还东西?”
“哎呀。”香儿突然止住了脸上的笑意,捂住嘴小心翼翼地道:“莫非是奴婢认错了不成?难道他不是……逸合玉器店的王大老板?”此话一出,盼君楼跟随而来的护院哄堂大笑,嘲讽意味尽显。
在这笑声中,玉宁明显感到了这位被她搀扶着的老者在剧烈的颤抖着,顿时感到万分愧疚。想王老板自玉宁经商以来,给予的帮助颇多,一直将之看成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呵护。谁知还没等玉宁好好报答老师的恩情,这位慈祥的老人却因为勿返阁与琳琅之间的恩怨众目睽睽之下受尽侮辱。
玉宁缓缓抬起头,冷冰冰的声音让旁人都噤声:“这又如何。莫非盼君楼打开门来做生意还挑客人的?若说与我小公子有过来往的商贾你们都不接待。那感情好,全京城的商贾你们都可以从贵客的名单上划出了。”
盼君楼的护院们一听这话,全都笑不出来了,各自面面相觑。是啊,这位是小公子啊。虽然是一弱质女流,可是若说这京城内谁的商业实力最大,除了皇城内的九阿哥与左相,便是这民间的沈凝心了吧。香儿见她带来的人忽然没了气势,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难怪只能当个护院,真是不长进!也不想想她一个花魁的贴身丫鬟而已,怎么就可以使得动他们?若没有凤老板的授意,想她一个小小蝼蚁能成这种事情么?香儿转过头来,再次对上了沈凝心的眼睛。平日里见到这被人束之高阁的小公子,她从来都不敢抬头正视她。这低人一等的感觉让香儿想起来就气闷。
同样是勾栏出身,凭什么她沈凝心便可以比小姐活得快活逍遥,凭什么别人就单单将她比作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凭什么全天下的财富与疼爱都聚集在她的身上?香儿越想越气,昨日的种种不堪记忆像发酵了的面团一般,一下将她塞了个满满当当。
她为了小姐,一步一步计划。
她为了自己,一步一步艰辛。
终于,让她能够与这个在云端的人儿对上话了!
呵呵。
香儿突然笑了出来。
或许她是越陷越深,不过她总是双脚扎在这地上。
沈凝心!你可是被我从云端拉下来了!
不知道摔得痛不痛呢?
“小公子这话说得可严重了,人家好怕呀。”香儿的笑容让玉宁皱紧了眉头:“不过,盼君楼可不待见探子。这位客官总是问东问西,问得奴婢与小姐很是心慌,无法,只好将之送回来了。”香儿一摊手,咯咯地笑了起来。
围观的人再次开始小声议论。只道这小丫鬟牙尖嘴利,真不是一般人物,真不知道是哪里蹦出来的。
“那还真是谢谢香儿姑娘了。既然没什么事了,还是请回吧。”玉宁冷哼了一声,将香儿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