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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明末疯狂-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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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现在,叶忠敢带着矿丁冲进叶县县衙,可如果他带着矿丁去冲李禄的守备衙门,那就想一想林冲带刀进入白虎节堂的下场吧。
但是叶忠还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只要是大明朝混官场的,都知道抢了太监的银子,就是和太监结了死仇。而李禄这个守备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中低级武官,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做出这么肆无忌惮的事情来呢?这里面一定是有内情。
于是叶忠小心谨慎的性格又是占了上风。他继续派出了地头蛇侦察队,接下来得到的信息就全面多了。
原来抢私铁矿的有着三伙人。除了地方上的土豪和南阳守备李禄以外,还有个汝宁府的叫“吴世恭”的守备。
叶忠又打听了一下李禄和吴世恭的背景。却惊讶地发现,英国公是李禄的靠山,而那个吴世恭更了不得,他的背后站着阳武侯和恭顺侯这两大侯府呢。
原来如此啊!叶忠是差一点要哭出来。你说你们公爷侯爷家都是家大业大的,可为什么要抢我这个小太监的产业呢?


 第三百零九章换帅

和丘员外他们料想的一样,现在的叶忠是肯定不敢把事情闹到崇祯皇帝那里的,就是要比官场上的关系,叶忠也要向公爷侯爷们给跪了。至于再动用武力把私铁矿给抢回来?还是不要向老虎嘴里塞肉末了吧。
那现在也就只剩下一条路了,还是依靠组织找太监工会了吧。
可当时虽然叶忠走的是王承恩的门路,但是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也是弯弯绕绕的,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完全是当时叶忠送的银子最多,才让他得到了矿监的肥缺。
不过不要紧。没有路,那就用银子开路。叶忠把剩下的家产又拿出了一大半,备了份厚礼连同求援信送到了王承恩那里。
可王承恩得到信以后,他也立刻困惑了。这没有道理啊?王承恩知道,那些勋贵家,绝对不会去动南阳铁矿的,就是名义上的废矿也不会啊。因为这到底是皇上的产业,万一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大犯忌讳的事啊!
再说,王承恩也和那些勋贵相当的交好。尤其是阳武侯薛濂,只要逢年过节,薛濂都会备一份厚礼送到王承恩的府中。
因为薛濂还有着一件大事要求着王承恩呢。那就是小朋友薛呈麟册封世子的事呢。
当时薛濂招赘吴世恭,以后也很顺利地有了孙子薛呈麟。如果天启皇帝不驾崩,魏忠贤不下台的话,那么薛呈麟将会很容易的得到世子的册封。
但是后来却是崇祯皇帝即位了。而崇祯皇帝又不待见薛濂,因此当薛濂要求皇帝册封薛呈麟为世子的奏表呈上去以后,却被崇祯皇帝以“无此先例”的理由给留中了。
在明朝,和一般人家不同的是,亲王郡王等王族和勋贵家的世子,都是要得到皇帝的册封的,并不能够自己去指定。
当然,能够作为世子的,基本上也是遵循着嫡长子的规矩。皇帝的册封也只不过是走一个形式。但是,如果皇帝不满意这世子的人选,他也完全能够另指定世子的人选。
就以薛呈麟来说吧。按照明朝继承的规矩,赘婿生子以当家主亲孙。因此按规矩来说,薛呈麟现在就是薛濂的嫡长孙。虽然这种特例不多,但是薛呈麟确实是排首位的阳武侯世子人选。
但是明朝立国这么多年,就没有一次勋贵招赘的事发生。所以崇祯皇帝以那个无此先例的理由留中。也是有着道理的。
再说,崇祯皇帝也完全可以让薛濂的长侄继承爵位,这道理也说得过去。谁叫崇祯皇帝不待见薛濂呢?所以说,崇祯皇帝的留中还是给薛濂留些面子的。
但是薛濂急啊!他看着可爱的孙子一天天的长大,又迟迟得不到册封,就害怕着自己的打算成为水中花镜中月。这都成了薛濂的一件心病了。
而现在办这件事的全部希望,薛濂都寄托在了王承恩的身上。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办成,倒也不是王承恩不帮忙。
崇祯皇帝的性格很有点刚愎自用。如果王承恩就这么直直地托上去,很可能把王承恩自己也陷进去。那王承恩也肯定不会这么干。如果再遇上崇祯皇帝心情不好,把世子的人选给换了换,这君无戏言的,那估计薛濂跳河的心都会有的。
因此。现在为了一些黄白之物而去得罪内廷,那薛濂不是脑残吗?
不过猜测毕竟还是猜测,为了保险起见,王承恩还是遣人到了英国公府和阳武侯府去问了一声。
而得知这个消息以后,英国公和阳武侯薛濂都是大惊失色。他们都发誓绝对没有动过南阳铁矿的脑筋。如果那面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定就是吴世恭和李禄的个人行为。为此,英国公和薛濂都补了一份礼物送到了王承恩府中表达了歉意。
尤其是薛濂的心中气啊!当时是看了自己的这个女婿还算老实,这才把他给招赘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薛濂为自己女婿擦屁股擦的是不胜其烦,都快要变成女婿的专用手纸了。
接着,英国公和薛濂立刻向河南去信,勒令李禄和吴世恭立刻退出南阳铁矿。当然,薛濂也知道吴世恭现在正在山东打仗,他的信是写给薛永利的。
这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王承恩也以为到此为止了。可是没想到。李禄从南阳回信说:这支官军是吴世恭借给李禄保护他们原来的私铁矿的,李禄并没有号令这支军队的权力。
而薛永利却回信道:虽然这支官军是吴世恭借给李禄的,但是因为姑爷对军队的控制是特别的严,所以只有姑爷本人才可以命令这支官军。因此。如果要撤军,也要等到姑爷在山东打仗回来。
这就是李禄和薛永利心中有了小九九,建立了攻守同盟了。他们就是要把事拖的越久越好。而接到了回信的英国公和薛濂,又不可能赶到河南去查看真实情况,也只好选择相信了回信中的话,并且把回信的内容告诉给了王承恩。
而对于王承恩来说,这件事其实就是一件小事。他之所以要过问这件事,无非就是为了向叶忠表示一下太监工会的关心。
既然已经有了结果,那就是给了叶忠一个交待了。反正叶忠给自己的孝敬又不敢少一文钱,至于叶忠会如何?王承恩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到达那一步。
所以王承恩就关照了英国公和薛永利,让他们告诉吴世恭一声:等吴世恭从山东打仗归来以后,让他即刻下令让这支官军从南阳铁矿撤军。
之后王承恩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而得到回应的叶忠,就在南阳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吴世恭早日回来啊!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修建,吴世恭和刘泽清的前营已经建成了一座土城。现在,吴世恭和刘泽清正带着前营的一群武官,在土城城墙上巡视呢。
“长敬老弟!这三个多月没啥动静,让儿郎们的身子都要生锈了。还是你们汝宁营准备的足,连单衣都带着。而我的儿郎离家的时候,都还穿着棉袄呢。这大热天的,也只好向附近的百姓借一些。不过都穿的象是叫化子一样。可就是这样还不够,你看,那群儿郎还都光着膀子呢。”刘泽清笑着说道。
“也是。那孔贼也太不给力了。在先头一个月,他们还时常派探子过沙河。可近两个月,他们就隔着沙河,死也不肯过来。还是真让人扫兴啊!”
“那也是你的探子太狠了一些,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这军功簿上,就是长敬老弟上缴的首级最多。那孔贼可都被你杀怕啦。”
“那又有什么用啊?一将无能,累及三军。这总督大人只知道抚、抚、抚!这抚到最后,反而是被孔贼耍得团团转。刚一开始,凭着我们的士气,强冲过沙河。不说是能够大败孔贼吧。起码能够把孔贼打退,解了莱州城之围。可现在呢?听说其他几路都是被孔贼的诈降,搞得是大败。而我们的士气也泻了。要不是莱州城还钉在那里,孔贼他们早就打过来了。”
“告诉你一个消息。”刘泽清有些神秘地说道,“听说朝廷已经对我们总督大人不满啦。过两天就要换帅啦。”
“换帅?”吴世恭是扬起了眉毛,“还不又是个文官啊?这带军的水平,我估计也就和现在的总督半斤八两。”
“这回可不同。听说新任的大帅带来的援军。其中可有辽东的铁骑呢。”
吴世恭一下子笑了出来:“这倒真是没想到啊!兄弟我本来是要到辽东救援他们的。没想到现在倒是他们来救援我们了。唉——!希望他们的到来能够打开局面吧。我都出来大半年了,真想早些回家啊!”
“怎么?想弟妹啦?”刘泽清取笑道,“真要想泻火,老哥我给你送几个过来。”
“你那些乱七八糟搞来的女人,我可不要。”一说起浑段子,是个男人都起劲。
“哪能呢。都是自愿跟来的。唉——!这孔贼都把登莱给打残了。那里的老百姓都是流离失所的。姑娘家没法生存,还不是得干这个啊。你放心,我给你的几个,都是大户人家的闺女,都还没被人碰过呢。不信你去看看大营那里,大营周围都围满了妓馆了,我都有些看不下去啦。”
“还是不啦。让军中的儿郎看见不好。什么时候抽个空,和鹤洲兄出营潇洒一下。不过鹤洲兄,你今天的口气不对啊?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忧国忧民了啊?”吴世恭也开起了刘泽清的玩笑。
没想到刘泽清却是一脸严肃:“老哥我也是山东人。看到本地的乡亲是这个样,心中还是不好受啊!”
就在这时候,营中冲过来一位信使,见到了吴世恭这些武官,就立刻半跪禀告道:“报——!总督大人有令,明日新任山东巡抚大人驾到,让军中守备以上的武官,在卯时到大营中军帐去聆训。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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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每一位作者都要这么吼几声,我也不要免俗了吧!


 第三百一十章沙河会战前夜

直到走出了大营,吴世恭才深深地做了个懒腰。也不用说,这个最古老的瑜珈动作让吴世恭的筋骨松弛得相当舒服。因为今天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当卯时赶到大营以后,吴世恭他们这些武官首先都等候在中军帐的外面,他们要先等着高起潜向刘宇烈宣读圣旨呢。那圣旨的内容无非就是免去刘宇烈的总督差遣。
而在宣读完圣旨以后,刘宇烈也不顾新任山东巡抚朱大典和监军高起潜虚情假意地挽留,立刻带着自己的亲随出营回京城去了。
接着就是等候着朱大典和高起潜带来的援军入营安顿下来了。而在就着干粮等着朱大典和高起潜用完午餐后,所有的武官这才进入了中军帐,开始正式商议军情。而在这一上午,吴世恭就这么傻等着过去了。
可下午的商议军情,吴世恭就从傻等转变为傻站了。也不是吴世恭一个人傻站,应该说,原先刘宇烈率领的明军中所有的武官都在这次商议军情中,没有了发言权。
而与朱大典和高起潜商议军情的,主要就是他们带来援军中的武官。尤其是那些辽东来的武官,绝对是掌握了中军帐中,武官之中的发言权。
吴世恭他们对这种情况倒也能够理解,败军之将不仅不言勇,连言都没什么资格发啊。但是看着那些辽东的武将嚣张的嘴脸,心中总有些不是滋味。
“真憋气啊!”看起来刘泽清也和吴世恭有着同感。因此在说完这句牢骚话以后,他奋力地一跳,也不踩马镫,直接跳上了自己战马的马背上。
看到刘泽清这个杂技动作,人来疯立刻瞪大了马眼,兴奋地踩着四蹄,蠢蠢欲动地不知道想要干些什么。
“别乱动!”吴世恭拍了人来疯马颈一巴掌,等到人来疯稍稍有些平静,踩着马镫也跨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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