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满楼-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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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时的时候就听见皇后对沈澈说:“你得偿所愿,陛下可是好几年不曾给谁字了。”
沈澈的目光也正好落到了钟意身上,先看到她短短的头发,又看到她破裂的嘴唇,手上也缠着布,似乎是受了伤,立刻对皇后赔了礼,径直走到钟意面前。
“谁把你弄成这样?”沈澈皱着眉头,走近了他才发现钟意的确受了伤,手上的布都隐隐沁出了血。
他心里立刻就又疼又怒,有一种别致的感觉充盈在心间。
是和看到三妹妹被打时的那种愤怒不一样,那是他作为兄长对妹妹的关心,但是他看到钟意如此,心疼更甚,那愤怒也多了好几分。
钟意先跪拜皇后。皇后挥手让她平身,她又给沈澈和李绮堂行礼,然后退了几步。和沈澈保持了一定距离之后,这才说道:“劳烦东家挂心,只是掉了几枚指甲,不妨事的。”
掉了几枚指甲!
沈澈看钟意强做的笑脸,知道这岂止是她说的那样轻巧,要知道十指连心!
若不是在皇宫,他真想马上把她的手捧起来。可他看到钟意如此恭谨,又怎么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和李绮堂也许是勋贵之后。对皇宫熟悉,可她却只是一介草民啊!
皇后笑着对沈澈说:“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哪里得了你的缘法,本宫倒是第一次看到沈二公子这样紧张。”
沈澈有些尴尬地笑笑,解释道:“她是我酒楼的掌柜。作为东家,自然要询问一二。”
沈澈对钟意是什么心思,皇后哪有不知道的。她又笑了笑,却正色道:“领回去暖暖床也好,却不许闹大了,又像前些日子那红绡楼似的。你们家不比别家,一言一行跟皇上的脸面有关。因为国公府最近的传闻,皇上可不大高兴呢。”
沈澈连连称是。
皇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今年十八。”
皇后点点头。又看向李绮堂,“你和澈儿一样大吧?”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与沈小旗同年同月同日生。臣比沈小旗早生半个时辰。”
皇后笑道:“绮堂这哥哥做的,倒是便宜。”说着就挥挥手,自有宫女太监扶着她上了软舆,这就是要走的意思了。
沈澈和李绮堂恭送皇后离开,刚要和钟意说话,又看到德妃从宜昌殿出来。一群人又开始磕头。
德妃笑着让他们赶快平身,对李绮堂说:“本宫今儿个要是迟来一步。可就不好跟堂儿交代了。”
堂儿?
钟意惊讶地睁大眼睛,所以说德妃竟然是李绮堂搬来的救兵吗?
李绮堂果然称呼德妃了一声“姑母”。
沈澈是国公府长房嫡子,又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李绮堂是什么李阁老的儿子,还有个做德妃的姑姑……这些人来头都不小啊!
钟意捧着手里皇帝赐的御书,忽然觉得自己接触到了很了不得的圈子。
“这丫头很是聪明,若不是她找机会替自己辩解了几句,我也不能那么容易就塞住丽嫔的嘴。”德妃说道,“难怪沈二公子对她如此上心。”
皇后这样说,德妃也这样说,沈澈又尴尬了一次,不免偷眼看向钟意,却发现这丫头正傻呆呆抱着那御书发愣,就好像一只鹌鹑。
沈澈又想笑,又心疼她受了罪,于是就不想在皇宫久留,和德妃简单说几句,送德妃离开之后,就陪着钟意,跟着之前送钟意进来的宫女,一起出了宫。
钟意在轿子里,沈澈和李绮堂在轿子外边骑马,默默地骑了一会儿,沈澈忽然扭着头,小声地说了声:“多谢三哥。”
李绮堂的眉头舒展,很不客气地接受了四弟的感谢,不过眉头很快就又拧到了一起。
“老四,你今天做的,实在是不妥。明知丽嫔针对于你,还放着钟姑娘进宫,若不是我找人和德妃娘娘通了气,今天的后果,不堪设想。你看钟姑娘的手,明显是挣扎导致,可见当时的危险。”
沈澈也皱起眉头,说道:“那白公公,和我说得好好的,会照应钟意,却没想到这一天他来个了脚底抹油,想来其实是早就被丽嫔买通了,我还蒙在鼓里。”
李绮堂说道:“之前德妃娘娘说过,皇上一直深喜丽嫔明艳动人,宠她也十年了,总在‘嫔’位不正常,只等她有一项功劳,就抬成妃了。”
沈澈说道:“那王家的势力,就更大了。”
李绮堂沉默不语。
轿子里,终于安全出宫的钟意,开始深切地感受到手疼,疼来疼去,就开启逃避模式,睡过去了。所以也没听到沈澈和李绮堂的交谈,等她醒来时,已经在白鹤楼她的房间里了。
钟意这才意识到,放下所有紧张的她,不是睡过去。而是晕过去了。
睁眼看到沈澈就在自己房里,坐在一个圆凳上,离她的床很近。钟意的脸腾地就红了。
沈澈看到钟意睁眼看到他,红着一张脸,小女儿的娇羞之态,展露无遗,自己也喉头一紧,忽然就焦躁起来了。
“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沈澈为掩饰尴尬。想对钟意说点什么,半天却来这么一句。
这句话让钟意的脸更红了。
她觉得这个房间里的气氛。太不对劲了。
像谈恋爱。
打住!
谈恋爱?
跟谁?
这个沈狐狸吗?
不可能!
钟意甩了甩头,自己一定是疼懵了,导致胡思乱想。
这家伙前天还逼着自己回府当通房丫头,她怎么能和他谈恋爱!
再说这又不是现代。这是等级森严的古代社会,对方可是堂堂的国公府嫡公子,就算她想跟他谈,人家能同意吗?
钟意啊钟意,在现代活了27年也没开情窦,一直觉得男女关系太麻烦,不愿意恋爱结婚的你,怎么到了古代一个月,就跟那些只想着跟男人玩**说情话的肤浅小丫头似的了?
就算你的身体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但你的灵魂可是很成熟睿智的!
钟意在心里不停否定自己,又教训了一番自己,这才抬眼看向沈澈。
而沈澈也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说得实在是太造次了。也调整了一番心态,正好这时紫烟推门进来,给钟意端了一些小菜白粥。
紫烟来得真是太好了,沈澈第一次因为对紫烟的适时出现,而忍不住打量了这丫鬟两眼。
端庄大方,心思缜密。钟意这丫头,居然能有这样一个忠仆。运气真不错,把这丫鬟也接到府里,继续侍奉她好了。
“东家?”
沈澈正出神,听到钟意叫他,连忙问道:“掌柜何事?”
紫烟一看这两人彬彬有礼的样子,撑不住“噗嗤”一笑。
钟意和沈澈同时看向她。
紫烟连忙摆摆手,随便拿话搪塞了过去,她怎么敢说“公子和姑娘这相敬如宾的样子,太像刚成婚的小夫妻了”。
这话说出去是大不敬,再说自家姑娘出身低,这沈二公子能娶她做一房妾,也算不小的福缘了。
钟意不再理会紫烟,又对沈澈说道:“东家,皇帝陛下赐我那御书,也是东家的助力吗?”
沈澈点点头,“我早就对皇上提过了。”
钟意这才了然,为什么皇上只吃了一块玲珑饼,却给琥珀酥提了词。
“这样一来,白鹤楼半年之内就能进身京城大酒楼一列,就是称霸京城也不是泛泛之谈。东家可相信我?”钟意睁着晶晶亮的眸子,脸泛红晕,诚心实意地看着沈澈。
沈澈笑道:“我自是知道你的能耐的。当日不是你说能让它日进斗金,我也不会为你赎出白鹤楼。”
“那这样,东家就别让我去国公府了吧。我留在白鹤楼,给东家挣出个大金山来,岂不是更好?”
钟意继续闪着汪汪的清水大眼,做出可怜相,眼巴巴地看着沈澈。
卖萌!
看你怎么还忍心把我弄回国公府里!
加油啊钟意!你轻易不卖萌的,本尊模样也不错,今天为了进宫,还被紫烟好好拾掇了一番,虽然经过一番折腾后妆有点花,但应该也有一种不一般的我见犹怜吧!
加油啊,卖萌!
我卖!
“不行。”
沈澈两个字就粉碎了钟意的计划。
“啊,你这人还讲不讲理了,我在白鹤楼好好地做着掌柜,你凭什么就要把我弄到国公府啊!”钟意费老大劲卖的萌没有奏效,就有点气急败坏了,“就算是你有我那个卖身契,就算是你是白鹤楼东家,我要是死活不乐意,你不也得考虑一下当事人的心理吗?就算是皇宫,要打杀个宫女之前,还给安个罪名呢!”
“闭嘴!”
沈澈腾地从圆凳上站了起来,满面怒容。
钟意呆住了。记忆里,这还是沈狐狸第一次朝她大声说话呢,以前他再怎么欺负她,那说话的口气却是云淡风轻的。
紫烟见状,连忙退到房门边走了出去。
“你进了一趟宫就被害成这样,我怎么忍心再把你留在外头!”沈澈又高声说了一句,也转身向外走,留给钟意一句话。
“以母亲的名字起誓,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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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正式开张
这、这是什么剧情?
钟意忽然觉得脑子不够转了。
沈狐狸刚刚说什么来着?
不会再让她受苦?
的确是他把她卷入了大宅斗争的阴谋中,可她并没有怪过他,也并不想因为这个原因,就跟他去府里。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钟意几次面临失控的状况,到了今天,已经不再那么强迫症,一定要“rol”,一切尽在掌握中了。她已经开始试着让自己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可再怎样,她都有她的追求和愿望。她想在白鹤楼里好好做生意,不想去国公府。她在前一天曾经错误地认为皇宫安全,最大的危机是进府。
可在皇宫她差点送了命,脱险之后,她又开始寻思自己面临的下一个危机。
本想凭借卖萌打动沈澈的心,可沈澈却生起气来,还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掉了。
意思是无论如何,她都摆脱不了离开白鹤楼、去国公府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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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里,因沈老爷隔日要奉皇上之命,去江南协理审办一桩案子,这一去就是十几日,所以这一日晚上,老太太做主,举行了一场家宴。
沈老爷请老太太做了主位,自己坐在她右手第一位,依次排下去,是长房儿媳王夫人、二房的二老爷、夫人。然后是他们的子女媳妇:长房庶长子沈沐、沐大奶奶吴氏、长房二子沈澈、二房独女沈梅,长房义女沈栀。
国公府极少举行这样的家宴,因老太太偏心。长房和二房的关系也并不好,所以宴席上,众人吃得沉闷,并无一人欢笑。
这样的场合,本是吴氏大展身手的机会,但她听闻即使搬出丽嫔,也没得去便宜。反而被白鹤楼得到一幅无比珍贵的御书,王夫人极少生气的人。今天也在卧房里,狠狠地责罚了一个犯了一点错的丫头。
吴氏担心自己的命运,环视在座的所有人,想着还能靠谁借一借力。把沈澈扳倒,因此心思并不在调节家宴氛围上。
沈老爷习以为常,自从林素筠去世后,他对这个国公府,就充满了厌倦。家里整日都是些蝇营狗苟,他要管,又碍于士大夫的面子,觉得不该自己插手,他不管。就闹得不像样。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被派出去,索性散散心好了。
兴致最高的是老太太,席间和大儿子沈复说几句话。又和小儿子沈夋问几件事,看两个儿子均恭恭敬敬的,就很高兴。
又看到沈澈一言不发,只是喝酒,就说道:“澈儿自有了公差之后,酒量也见长了。”
沈澈放下酒杯。对老太太笑道:“孙儿左不过是家宴时喝几盅,平时不碰的。”
老太太说道:“酒这东西。少喝为妙。”又对沈澈旁边的沈梅说道,“二丫头这一向一直病着,我瞧着今儿个神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