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厨by方乐远-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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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袭玉一边洗手一边朝着齐顺道,“你给你娘说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齐顺整理了下思路道,“这两位客人虽然身无分文,但是谈吐气质,都很高雅,不似普通百姓,或有可能是落难的贵人,或有可能是大富之家出来微服亦有可能。总之,他们不是普通人,就算现在 落难,以后也必能飞黄腾达,我们帮他一时之需,以后或许会有更多回报。”
“说得好,奖励你一葫芦泉水!”沈袭玉朝着齐顺丢过去一个不过半个巴掌大小的葫芦,齐顺立即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他自打喝过一次之后,就惊叹这泉水的妙处了。
不但让他身强体健,有用不完的劲,而且头脑更加清明,思路清晰起来了呢。
“小姐,我可以把这泉水给我母亲喝吗?她年纪大了,比我需要!”齐顺小声问道,脸上有些忐忑。
沈袭玉索性以手指当引水道,放了好几大碗,“看你那小家子气的样子,又不是没有,大家都来喝好了。”
“多谢小姐!”齐母连忙跪下来就要谢恩,却被沈袭玉扶了起来,都是一家人,无需这样多礼的。
“小姐,你最好了!佩儿爱死你了!”
齐茵忙挤过来,拍着胸脯道,“茵儿也是,茵儿要一辈子跟着小姐!”
沈袭玉秋波流转,媚眼娇俏的瞪了她们俩一眼,笑嘻嘻的看着她们,这几个丫头天天跟着她,说话口气倒是越来越像她了。
齐顺看着自家母亲妹妹都有灵泉水喝,这才放下心来,拧开葫芦盖子喝了小半口,便又盖上,小心谨慎的收藏在怀中。
玉娘和丈夫坐在亭中,她伸出白嫩的手指,轻轻抚平了丈夫眉间的忧愁,“恒哥,想必他们一定料想不到,我们会藏身小小酒坊之中。”
田恒严肃的点了点头,轻轻握住娇妻的手,拍了拍,似是安慰,“玉娘,幸好我听了你的劝,及早做了那件事,然后和你一起出来巡游,如果还在京中,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玉娘温柔的靠进丈夫的怀里,夫君的胸膛还是和年轻的时候,那样温暖,那样可靠。
“难道你忘记了前一世里,他的狠心了么?常言道,傍君如傍虎,何况你又屡立战功,手中握有三十万大军,他怎么能不担心呢?”玉娘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挂着冷而淡的嘲讽。
田恒眼眸间闪过一丝沉痛,“可是我们毕竟是亲兄弟啊,直到再活这一世,我也不敢相信,那些事情是他做的,我对他一直忠心耿耿,从来没有想过要取而代之,我真的想不通,他为何连亲手足也容忍不下?”
“恒哥,你不会还想着他会回心转意吧?”玉娘有些急切了,坐直了身体,认真的看着丈夫,双手不禁暗自用力,拼命抓住他的手腕,仿佛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田恒的眸光渐渐暗淡了下去,像是压抑太久,终是长叹一口气出来,“原本这次和你出来游山玩水,心中是有些不甘的,但是经历过前几天的刺杀后,我算是彻底死心了,现在 只盼着他看在手足的份上,能够放浩儿一马。”
玉娘的脸上也浮出担忧来,“恒哥,我想浩儿了,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一个人能否应付得来京中的复杂局面。虽然你已经交了兵权,但是皇上一向多疑,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那起奸臣,整天在皇上明天进谗言,败坏朝纲,我真怕――”
田恒摸着妻子柔软的发丝,将她搂至怀中,“别怕,不是还有影卫在暗中保护他么,而且这是他必须要面对的,小鹰只有经历了风雨才会长大。”
288、酒逢知己
上京,赵王府。
赵启浩脸色十分难看的站在窗户旁边,窗沿上还有一只咕咕叫的信鸽,而赵启浩的手里却是拈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格格和候爷数日前于青山寺脚遇刺,所有暗中保护侍卫尽数毙命,现下落不明。疑刺客乃是飞燕门中人。
“影六!”他站了半晌,才低沉的吐出两个字,声音已至沙哑,还略带着一丝颤抖。
影六立即从暗处走出跪下。
“立即查明飞燕门最近和京中哪些人有过联系!”
“是!”影六退下。
他急忙走到书桌边,摊开一张雪白纸,用细毫毛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待墨迹干透后,便卷了起来,放进信鸽脚上的竹筒里,将信鸽放飞到天空。
约摸两个时辰后,影六再度出现在书房的角落里,轻声向赵启浩禀报他收到的线索。
赵启浩越听下去,脸上的表情越是阴沉,原本手中捏着一只毛笔,只听见咔嚓一声,毛笔断成了两截。
他站了起来,“小安子,替本王换朝服,本王要进宫!”
影六连忙跪挪上前一步,“主子,您现在不能去,如果您真要去,就从影六的尸体上踏过去吧。现在尚不能确那道追杀令是不是从宫中发出的,如果是真的,您更不能去了,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赵启浩俊美的脸上这才显现出怒容,“可是父王和母亲――”
小安子虽然不太懂朝政,但是看影六大人这样慎重,便也跪着上前抱住了赵启浩的大腿,“王爷,您不能去,那太危险了。消息上只说王爷和郡主下落不明。不一定会落在皇上手里,你别因为太过关心而自乱阵脚,反而让皇上起疑心。”
小安子内心里的话,像是一记警钟,让赵启浩猛然清醒过来,他倒退几步,坐在了椅子上面,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们说的没错,如果这事不是皇上的命令,他冒然进宫会让皇上误会他是兴师问罪的;如果真是皇上的命令。那他就会打草惊蛇,或许会让皇上提前对他动手也不一定。
他苦笑了一番,真是不明白了。赵王府的兵符都交出去了,为什么他们还不放心呢,难道真的要狡兔死,走狗烹么?
父王和母亲当初执意要出去寻游山水,说是过什么二人世界。其实无非是做给皇帝看的,也是为了保护他,他不能太冲动了,他不能让父母的心思白费,他必须要冷静,他要冷静!
书房里面如死一般的寂静。小安子和影六连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许久,赵启浩才恢复了以往冷漠而慵懒的模样,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就是让小安子立即请王爷府里的乐班子过来给那些舞姬们排舞,而他自己则是找了块风景甚好的地方,铺上锦毡,坐在上面,抚抚琴。喝喝酒,身边傍着美丽妖娆的佳人。
影六这才松了一口气。小赵王爷这些年成长的很快,虽然还缺少一种沉稳,但是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青出蓝而胜于蓝,不会输给老赵王爷多少的。
青菊镇,玉酒坊。
沈袭玉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子自己的拿手好菜,把田恒夫妇俩吃的连连赞叹。
玉娘更是拉住沈袭玉手道,“真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不但做生意有头脑,居然还会烧一手好菜,以后呀谁要是娶了你当媳妇,那可有口福咯。”
沈袭玉低头一笑,假装害羞。
田恒现在 手里喝的是沈袭玉放在空间里的极品好酒,放在空间里已经有十来天了,如果按空间时间算,怕是有几百年的年份了,是以甘香味醇,是难得的极品佳酿。
田恒当真是一滴都不肯浪费,就算是皇宫里的玉液佳酿也没有这酒好酒,入味绵长,后劲悠远,而且喝下去之后,周身温暖舒畅。
他一到春季就犯的腰疾竟是也有缓解的症状。
“沈姑娘,我们夫妻二人原本也是想去外地投亲,怎奈亲戚早就搬去他乡,也没有留个地址的。无奈之下我们打算返程,结果没想到路上遇到歹人,将那盘缠尽数抢去,我虽然会两手拳脚功夫,但哪里是那几十号山贼的对手,是以勉强只能将夫人给保了出来。现下反正我们也无家可归,不知道沈姑娘可否收留我夫妻二人,你放心,我们绝不白吃白住,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帮工护院亦是没问题呀。”
玉娘也接声道,“对啊,我看你这院里也缺少帮忙煮饭洗衣的老妈子吧,如果不嫌弃,我也可以胜任的。”
沈袭玉故意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可不行,我这里可不缺少帮工护院洗衣煮饭的老妈子。”
田恒和妻子互看一眼,心里不由苦笑,他们自己个儿也觉得这个理由说不过去,人家能白给你吃住一晚上就算不错了,难道还能死皮赖脸的不走不成。
再说他们来历不明,人家不肯收留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这酒坊的酒实在美妙,田恒又是个嗜好极品佳酿的人,他哪里肯走,刚才听那齐顺介绍,他之前所喝的不过是所有酒品种的一小半,至少也要将所有的好酒都尝过一遍,他才肯走呢。
其实他们在这青菊镇倒是有个远方亲戚可投的,但是想想两个人现在的处境,还是决定不去打扰的好,免得给那个亲戚也带来杀身之祸。
“二位当我沈袭玉是什么人,我是那种拜高踩低的势利眼吗?既然昨晚能将马车留给二位,说明我就相信二位的人品,并且有结交之意。不瞒田大叔说,我与玉姨一见如故,是以你们就把这里当成家住好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喝什么酒就让齐顺帮你拿,想吃什么也尽管吩咐人去买。”
孟玉娘惊讶的看了一眼沈袭玉,倒没想到这姑娘竟有如此的魄力,还真不怕他们是歹人吗?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从田大叔的眼中看见了您对玉姨的宠爱和呵护,我从玉姨的眼中只看到了真情与热诚,我相信二位不是坏人!”沈袭玉仿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似的,直接大方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田恒是军伍出身,最是喜欢豪气干云的人,沈袭玉这般磊落不做作,正好合了他的脾性,他当下便大声道,“好,这女娃儿我喜欢!”
他突然一拍大腿,满脸高兴的样子,更是直接拿起了酒坛,“人生得遇知己,当浮一大白,来,沈姑娘可肯陪在下喝一杯?”
沈袭玉自然是拿起了酒杯,“既然大叔都说是知己了,那为什么还要沈姑娘长沈姑娘短的,我可是很早就就厚了脸皮叫你大叔噢。玉姨,你说是吧?”
田恒爽朗的大笑起来,“那我以后可就倚老卖老,叫你一声玉儿了!”
沈袭玉盈盈站了起来,双手捧着杯子,“是,玉儿敬大叔和玉姨一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来,为我们的缘份干杯!”
酒桌上的气氛一时高涨起来,齐顺则是只喝了一小杯,酒坊里的工人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忙,他可不能喝醉了。
玉娘则是静静坐着看自己的丈夫和沈袭玉对饮。
说来也奇怪,这田恒竟是难得的对了沈袭玉的味口,两个人像忘年交一样,开始时喝还能讲个礼仪,但是酒过三巡之后,都有些醉了,讲话都大了舌头。
“玉儿,我,我早,早就听说有人发明了花卉美食,没想到今儿个在你这里都能尝到,果然很美味,我、我喜欢,哈哈,好久,没有喝的这么畅快了!好酒!”田恒打着饱嗝,居然拉着沈袭玉,说是要去舞剑给她看。
沈袭玉被他拉扯走的歪歪扭扭的,玉娘连忙去扶住她,防止好摔倒,她笑嘻的搂住玉娘的肩膀,“玉姨,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你,我就感觉好像我们认识了几百年似的,而且你身上有我娘亲的味道。”
玉姨怜爱的看着沈袭玉,“是吗?其实我初见你时,也有这样的感觉,或许前世我们真的是母女也不一定呢。”
“玉儿,快,快来呀,快来看我舞剑,我,我告诉你,当年在军中,我的功夫可是很厉害的。”田恒又在那里朝他招手了,还搬起坛子,仰头饮了起来,那酒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一直流到衣领里去了。
沈袭玉的小脸儿红扑扑的,自己一个人歪歪扭扭的走到场院中间,“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