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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择君嫁(重生)-第85部分

小说: 择君嫁(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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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平阳闷闷地应了声,由着怜烟搀扶着她出了内室,到偏室去梳洗,愣愣地落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容颜消瘦的自己,怔怔地出了神。
瞧到公主这样,怜烟也不敢多言,只小心地梳理挽着发髻。紫鹃瞅准了时间,适时地取来几件尚衣局新裁的衣裳,请平阳挑选。
低声询问了好几次,平阳才堪堪回神。淡瞥了眼那些华丽繁复的宫衣衫裙,半晌,开口道:“不必了,太花哨了。把那件浅水蓝的半臂襦裙给我取来,我穿那件。”
“呃……好。”
紫鹃默默地与怜烟对看了眼,公主愿穿那件衣裳就表示心里的那坎暂时算没事了。外人也许不知那件衣裳的重要,可她们是公主跟前的人,时间久了,自然能猜到些。那件半臂襦裙是公主与齐夫子在清凉寺后山茅草亭里论道那日穿的。
公主先前拒绝见齐夫子,现下偏又要穿那件半臂襦裙,想见之人尽在咫尺却不敢见,不想见的偏又不断送上门来,这到底是哪出?老天爷,您可真够残忍的!
“那副枫叶耳,在哪?给我带上。”
“紫鹃,我的脸色好难看,给我多抹些胭脂,是桃花粉的那盒。”
“怜烟,那本诗集放哪里了,取来,一起带上。”
…………
平阳轻轻地甜笑着,面容很是柔和,越是这样,怜烟她们反而越是害怕。偏又不好出口来问,只得依话照做。
待一切收拾妥当,平阳噙着抹恬淡的笑靥,看着铜镜里的女子,轻轻笑开道:“才十五岁,为何我看着却这么老?”
听得这话,两婢慌了,怜烟快几步,抢白道:“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您……”
话未说完,却被平阳抬手打断,继续笑道:“我记得你们和我说过,齐老夫人中意糖元那丫头是吧,我看着也挺好。性子又乖,脾气……也还好,也很会照顾人,与那只会埋头死读书的倒是挺般配的。
怜烟,我们不如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如何?四妹要嫁人了,总有一日要跟着二殿下回突厥去。与其落了单或者跟着远嫁,不如趁早给她选个好婆家,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公主……”
紫鹃心痛难忍,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扭身小声地啜泣开来。
怜烟僵立在那,半晌,才勉强挤出个笑容回道:“这样也好,免得耽搁了彼此。既知无望,不如早些斩断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鞠躬道歉,这一次断更实在原因很多,因太过颓废,老妈赶我出门去体验生活,我出去上了阵子班,做得是老本行——室内装潢设计。开始说的很好,因行业特殊周末不可以放假,但周一到周五,每月可以调休四天的,没想到,骗子,骗子,还遇到个极品老板娘,各种啥……每天看犯人似的看着,片刻不得休息。
工作说是8小时,实际10小时也不止都可以忍受,全年无休,我再忍,最无法忍受的是我晚上下班回家了,她还老喊我回去加班,老是到10点,甚至12点多,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我要请假,是的,你们没有看错,是轮休都要是请假那种方式来,没想到极品老板娘来了句:我们这从来不放假,更没有轮休这一说,你要么在这干,要么辞职走人!
我当时那个气呀,整个气炸了,可想到家里明显就是要操练我筋骨的老妈,只得继续强忍着……
回家只有一件事,饭都不吃,我先睡会,因为太多疲倦,工作密集度也大,更没有假期,后来因梦里都开始说胡话,据老妈叙述:诸如”烦死了,马上就好”……”我再弄了,一会就好……”“好累呀……”
前天老板娘又打电话让我去加班,结果我老妈直接杀去那,将我抓了回去,回家后逼我辞职,说熬寿的钱,她不要。于是……于是,泪眼,老妈到底是老妈……
于是,今天我辞职不干了,管她了,我不是马达机器,上来一看,三个负分,我的心哇凉,抱歉,停更这么久!!这次更新一直到完结,还有10万字不到了。本想开系列文的,如今,觉得好累……一本讲完吧……
最后说一句:生活永远比故事精彩呀,我这一个多月的事情都可以写一个故事了。唉,鞠躬抱歉……




☆、八八回 赐婚

闻言,平阳嘴角勾起抹似有若无的浅笑,轻声回道:“是呀,耽搁不得的,我的罪孽已经够多了……”
怜烟心头一怔,眼眶顿时红了,急急地抢白道:“公主……奴婢,奴婢的话可不是这意思。”
平阳愣了下,笑睨了她一眼,伸手抚了抚发鬓,轻笑道:“我知道。你这妮子,瞧你的样子,越大反而越迷糊了,怎就这般盛不住气。”
说到这停了停,瞧到怜烟眼泪急得快掉下来了,不觉有些无奈,轻笑着摇了摇头,赶紧命紫鹃递个干净的丝帕过去给对方拭泪。
怜烟撇了撇嘴,甚是别扭地接过帕子,扭身拭去脸上的泪渍,半哽咽地回道:“公主如今越发地难懂了,总说些荒诞吓人的话,奴婢就算有十万个胆子,也不够公主您吓的。”
眼眶犹红的紫鹃敛帕捂口,仍止不住地小声啜泣着。
本在外头急得团团转的冬梅、凡雁瞅准了这空档,各自捧茶端盏地适时从外头走进来。
凡雁将一杯热茶塞到公主手里,立身回头轻嗔怪道:“怜烟,说话没遮没拦的,瞧你胆子越发地大了,也越发没规矩了。”
嘴里说着,不忘同时使着眼色给怜烟,希望对方意会,合伙闹腾一番临时搅乱了这茬。
怜烟脸一红,愣了愣,但很快明白了凡雁的意思,敛帕拭去眼角犹有的泪渍,撇唇嘟嘴驳斥道:“好你个凡雁,牙尖口利,就知道欺负我。”
哪知道,这时,凡雁突然夸张地一甩袖,一扭身,一跺足,那股子风流娇媚样尽显像极了平日里使媚打娇时的怜烟,学得十足,最后还不忘敛袖遮脸半含羞,故意拉长的调调:“公主~~~~可要替……奴家~~~做主……哟……”
一段荒腔走板的念白,音调跑到了天边,突然来这一茬,硬是生生地逗笑了边上的平阳。
怜烟本还强绷着个脸想假装生气,一个没忍住,也跟着扑哧笑开了。四婢女你推我,我推你互相取笑了会,连着平阳脸上都有了些暖意,总算勉强消散了些屋里悲哀压抑的气氛。
可想起底下要做的事情,平阳当即又敛去笑容,刚想开口说些甚么,不想,冬梅突然上前大胆地夺过她手里的茶盏,装作做样地落坐在一旁,仪态温雅地低首端起茶盏慢呷了口,笑道:“好你个凡雁,真真的活宝妙人儿!紫鹃,打赏!”
紫鹃忍笑接了口,说道:“噗,唱成这样,公主,赏甚么?”
怜烟看公主不吭声,索性大着胆子,抢白道:“二两桂花油,让她好好地润润嗓子。”
听得这话,紫鹃笑弯了腰揉着肚子直喊疼,眼泪都笑了出来。
凡雁憋了个大红脸,瘪着嘴甚是郁闷,索性扭身不再理会。哼!她本是逗乐,可这话真损到家了,若不是为哄公主开心岔开那烦心事,她何苦吃这现成的哑巴亏,谁让她自己不分轻重胡乱耍宝过了头了,只得闷声忍气了。
正在凡雁气闷不已时,边上一直默默看着的平阳浅笑着褪下手上的一双玉镯,抓住她的手硬塞了过去,说道:“她们是说笑的,来,这送给你,莫气了。”
手心一凉,凡雁低头一看,心头当下一惊,再也顾不得生那莫名的闷气,小心翼翼地捧着玉镯,伏身跪地道:“公主使不得,这可是孝贤皇后留给你的。太贵重了,奴婢受不起。”
“好了,给你就是你的了。也不枉今日你这妮儿舍了脸来逗我乐,现下心里舒服多了,这是你应得的。”
“呃……好,是,奴婢一定好好收着,奴婢谢公主。”
“好了,起来吧。紫鹃,将这盒东西拿下去,你们随意挑一些自己喜欢的留着用,你们的心意我知道,所以也一并赏了。”
闻言,几人不由地羞红了脸儿,紫鹃接过漆盒,一起福身回道:“奴婢谢公主!”
经这一闹,本想要做的事情就给这样硬生生岔开了,一时也不好当面拂了她们的心意,平阳只得勾唇苦笑了下,开口道:“好了,方才又是哭又是笑的,闹得好不狼狈,还不下去拾掇一下。”
“是!”
四婢齐齐告了退,紫鹃三人先行下去,怜烟则默默地退守到门口候着。
待屋里再次静下来,平阳拿起梳妆案上的《五柳文选》,怔怔地出了好一会儿神。种种相思不舍萦绕心头,剪不断理还乱说的就是这个嘛?
手无意识地翻着诗集,当翻到《闲情赋》那一页,看到那行小字,心没来由地又是一痛,飞快地阖上诗集,闭眼拼力地抚顺气息。
本想靠着榻歇息片刻,突然想到了甚么,飞地坐起身来,眼眶热了热,一咬牙,心下一狠,连声唤道:“怜烟,可还在?进来一下。”
不等怜烟开门站好,像是怕自己又会反悔般,立即开口问道:“怜烟,紫鹃她们了?”
“都下去做事了,公主有何吩咐?”
“那就好,莫管她们。本宫命你赶紧派人将齐老夫人接到这来。然后立马去锦南阁布置,让秋月半个时辰后去凝菊斋那将万安公主、四公主两人请到锦南阁去。若是她们问你:只说是我请的,具体事情不知道。”
“啊……公主?!这也太快了!”
怜烟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平阳抬手打断,继续道:“就今日吧,若以后只怕我没这勇气去开这口。我知道你们刚才故意闹腾,是想岔开这事。本意是为我好。我也该领了你们的情,可……这事不同寻常小事,我……我不能……所以,还是早些了结了。以后,就不需要再烦心了。”
“可……”
“求你,怜烟,莫再想法子岔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今日,去吧。”
“不,公主,你……听奴婢的,这事急不得。慢慢来,就算你自己可以狠下这心,可也得顾及一下齐夫子,还有糖元那妮子。”
说到这,怜烟停了下,往前几步,继续道:“公主,奴婢觉得你今个不如先与齐夫子见个面,如何?”
平阳怔了怔,有些茫然,正想退缩时,怜烟适时地劝慰道:“要不是刚才凡雁她们故意闹腾岔开了,我想公主原也是想与齐夫子见一面的,不然也不会要穿这一身衣裳。”
闻言,平阳垂下螓首,紧咬着下唇,双手无意识地握紧,闭上眼,努力地平复纷乱的心绪,回道:“是的,可……经这一闹,我反而……反而越发愧疚的很。现下,当着他一个人的面,我怕是说不出这口了。”
怜烟怔了怔,半晌,心头一阵酸痛,低声回道:“倒是奴婢们不识轻重,乱了公主的方寸。”
“不,你们是好意。想着逗笑我,兴许就没事了。”
“公主,当真到了这一步了嘛?”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何苦再连累了一个本就不相干的‘外人’,这事与他无关,我不想牵累他,离我远一点,对他反而好。我注定是个不详之人,何苦多生罪孽。”
“公主,好!你莫再说了,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但奴婢觉得……公主还是与齐夫子见一面,一次性将话都说完了,以后……”
“不,说不完,你们这一闹,恰是令我懂了,何必亲自当面伤他。这样,你把这本诗集替还给他,他自然会明白。”
接过诗集,想起之前她们不知轻重缓急的胡岔瞎闹,怜烟悔得个肠青,半哽咽地问道:“公主,那你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吧。”
“等他婚事结了,一切已成定局时,他是个重信守诺的君子,那时自然就没事了。”
“公主!!”
“莫劝了,我没脸见他。在我做出了那些事情的时候,就没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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