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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择君嫁(重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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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熟人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面相堪称恐怖的鬼面獒瞧到慕容祺低头瞧牠,越发地兴奋起来,蓬松的狗尾巴摇得越发地起劲。

慕容祺赶紧抬首目光四下搜寻着,那个肉包子脸胖丫头了?

 四十回 赏宴

故作横眉竖眼的怒样,慕容祺捋起袖子瞥了眼面前猛摇尾巴的恶面犬,折扇一挥,鬼面獒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蹲到地上,四肢乖乖坐正。一副俯首贴耳的顺从样。

“嗷嗷,骨头,骨头……”

鬼面獒两眼放光地瞧着慕容祺,一脸地兴奋,口涎顺着半张开的血盆大口流下来。乖顺的样子令慕容祺心情大好,扇子一收,俯身扇柄轻敲了下鬼面獒的脑袋,笑道:“很好,越来越上道了。”

要知道上次就是这只恶犬追了他跑了几乎大半个皇宫,真够狠的呀。最后逼得他没办法了,慌不择路居然蹿逃到了御膳房,还好他机灵,顺手捞走半个猪后坐。跑到这恶犬面前,一番打斗折腾外加食物引诱,终于顺利收服了牠。只是可怜最开始的逃跑过程,屁股被狠狠咬了口,害他疼了半个月,还愣是谁都没敢告诉。

用扇柄轻轻敲了敲额头,嘴角弯了弯,笑道:“没记错,旺财是吧。这次没肉,下次带给你。对了,那肉包子脸胖丫头了?与你一起吧。”说着,黑眸幽黯,这次非报仇不可。

“萨多,萨多?跑哪里去了,给本宫出来。不出来,鞭子抽死你。”

一个清脆的女声由远及近,鬼面獒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嗷呜”一声,迅速起身往出声处跑去。慕容祺眸光一冷,迅速后面提脚跟上。

“臭萨多,你胆子大了。啊,好容易亲自溜你一次,跑得比兔子还快。想尝尝鞭子的味道了,嗯?”

长宁冷僵着俏脸,一手持鞭,一手叉腰很是泼辣地瞪着面前猛甩尾巴的鬼面獒,轻哼一声,继续道:“呿!废物点心,只知道摇尾巴,钟馗般的凶煞脸却是个吃货!!!”

话虽这么说,却小心翼翼收了倒刺的铁鞭,令后面的宫侍端来一大盆清水煮白肉,冷哼道:“吃吧,吃货。还甚么西域神犬,鬼见愁!就是个吃货,废物!”

说着,蹲身伸玉指狠狠戳了戳鬼面獒的额顶,弯唇轻笑道:“吃吧,吃饱了。带你去跑马楼耍耍。”

鬼面獒呜嗷一声,咧开大嘴舔了舔长宁的手背,兴奋地直摇尾巴。埋首哼哧哼哧吃起来,很是满足。边上的宫侍内监也都纷纷捂嘴偷笑,静静地立在边上瞧着。

“公主,牠叫旺财,不叫萨多。嗯,奴婢都给它改了名字了。”

一个身子圆润小脸圆润的粉衣小宫女,笑眯眯地走过来,手里捏着个水蜜桃,一脸幸福地啃着。

长宁眼一横,抬首狠狠瞪了瞪,怒道:“臭丫头,还不是你,好好的神犬,养成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吃货。哼!放眼皇宫,还有谁真正怕它。给肉吃谁都是主子。不行,名字不改,改了就真是废物点心了。”

暗处,慕容祺那个火大呀,肉包子脸胖丫头,原来两个都吃货。突然想起,不小心撞到这丫头的瞬间,好像她手里的包子落地了。这胖丫头当时瞪地瞧了一会,抬首不由分辩地就让这恶犬咬他。

他总算弄明白了,原来只为个包子。牙槽磨得嘎吱作响,他堂堂的慕容二少比不过一个包子。长宁公主与他不是第一次见面,甚至某种角度来说算是旧识熟友了,一直瞒着。可恶呀,他可是不止一次托她替自己打听的。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狠狠踹了脚靠着的大树,一个纵身跃出来,挥开扇子立在长宁她们面前,一脸温和无害的笑容,开口道:“长宁公主,真是巧呀。请问你身边的这个?”

众人皆是一愣,这里怎么会有陌生的男子,宫里的那些锦衣侍卫都哪去了?

糖元更是一脸的迷糊,这人瞧着好眼熟,好像哪里见过。偏偏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迅速将手里的桃子吃完,随手扔了桃核。拿帕子擦擦手,摸了摸嘴,舒服地拍了拍肚子,倏地瞪圆大眼,轻叱道:“哪里来的?如此嚣张?这里是可以到处乱走的,礼数何在?”

长宁轻弹了下裙裾的灰,慢慢站起身几步挡在糖元面前,咧唇勾笑道:“原是大皇姐家的小叔,呀,吓我一跳。怎么?你们跟着大皇姐一起进宫来了?虽面上说是一家人,可皇宫不是随便可以乱走动的。难道,这点慕容二公子,你不知道?”

“请公主恕在下失礼,只是瞧到熟人,着实欢喜的紧。一时自得也就忘记了规矩。勿怪罪才是。”

慕容祺微欠身作揖赔罪,眼睛却紧盯着长宁身后的那包子脸胖丫头,脸上带着温润随和的笑,暗里却恨不得立刻揪住那胖丫头狠狠揍上一顿来解气。不能怪他,在女人面前他还没栽跟头栽得这么莫名其妙过。

他的魅力居然不如掉地的包子?!虽面上噙着温和的笑,执扇而立,气质翩然,整个人越发地温文尔雅起来。可那笑意却达不到眼底,一片深幽的碧波潭水,瞧不出所以然。

长宁不敢大意,回身将兀自发愣的糖元推开,站定后仰首立身神情骄横傲气,微扬下颔,轻叱道:“知道就好,还不跪安?”

闻言,众人一愣,互相偷觑一眼,瞧着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些不明所以。既然是认识的熟人,四公主一般不会如此无礼的。

慕容祺挥开扇子,轻叹着摇了摇首,好一个刁蛮骄横的公主,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也罢,众人面前也不好太失了礼数。微微欠身行礼,笑道:“遵命,四公主,有空请来府里坐坐。在下有一两件不明的事情要讨教,告辞。”

没想到对方这么好打发,长宁怔了下,瞧着对方转身的背影,情不自禁脱口唤道:“喂,今天听台水榭的赏秋菊宴,你来不?”

慕容祺停驻脚步,嘴角勾起抹淡笑,挥开扇子轻叹道:“平阳公确实下了帖子,原想来的,现在乏了。回府休息去,告辞……”

“你这家伙,哼!”

长宁气得一瞪眼,将铁鞭持到手里娇躯颤了颤,暗咬银牙。小肚鸡肠的家伙,不就是骗了他,哼!难道她得老老实实将糖元交给他处置不成。那不连渣子都不剩,小心眼。

“站住,来都来了。留下吧,陪萨多玩玩,牠好像很喜欢你。”

长宁唾弃地瞥了眼早已跑到慕容祺腿边,撒娇打欢只差满地打滚讨怜的废物狗。明媚的小脸难得微赧,暗压着几分小女儿的娇态,几步过去,硬声道:“留下来吧,一会,我收拾好了,与你一起赴宴。”

慕容祺挑了挑眉,微微颔首,也罢,难得这妮子放软话,转身很是潇洒地摇了摇白扇,笑道:“口渴,讨杯茶,可好?”

长宁怔了怔,迅速低首掩去面上飞起的绯色,拉长脸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瞪,咬牙切齿做怒状道:“哼!安顺,倒杯茶来。糖元,挪个凳来。萨多,走,咱们接着溜。”

糖元瞧了会,总算想起了这人是谁,嘿嘿干笑着福了福礼,赶紧转身逃难似的离开。才不要,旺财上次回来被狠狠修理的惨样子,至今心有余悸,这人好可怕。

瞧着胖丫头仓惶逃走的背影,心中积压许久的怨气顿时消了大半,慕容祺眉眼舒展开,轻摇着折扇很是惬意安然。噙起抹淡笑,说道:“随意,在下陪着公主走一走,如何?”

蹲身抚摸萨多的长宁愣了愣,娇颜泛起明媚的笑容,霍地站起身,回道:“好呀。”

两人中间隔着四五步的距离,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一个手执扇书生打扮文质彬彬,举止温文尔雅。一个水湖绿半襦高腰襦裙,梳着双平髻小脸明媚俏丽,虽现下稚嫩的紧,加以时日必是个明艳妙人。

长宁余光偷觑了眼后面不远不近跟着的宫侍,侧肘捣了捣慕容祺的腰,小声探问道:“喂,慕容祺,最近哪里有好玩的地方?”

慕容祺撇首笑睨了眼,摇了摇扇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开口轻语道:“方才不是装作不认识我嘛?不、知、道!”

一字一顿说完,往前快几步走着,折扇轻摇欣赏着两边的美景,余光瞄到长宁原地恼的跳脚的样子,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浅弧,一点点暖意进入眼底。驻脚回首,收扇击掌轻笑道:“愣着做甚么?来……”

瞧着长宁噘嘴不满的样子,凑近低语道:“不怕外人听去,堂堂公主好好的皇宫不待着,非居然喜欢去茶楼戏园玩。”

“呿,你有甚么资格说我。整日装个废物纨绔子弟,不是那日瞧见你那身手,还真不相信。我长宁本就刁蛮任性出了名,偷跑出宫有甚么好奇怪的。再说我是去听戏、喝茶逛街而已。”

“还真有理,逛街可以和地痞无赖争抢民女?喝个茶,能与人拍桌打架。听个戏,砸了戏台子。嗯,确实难得。”

“你敢取笑我,那也是有原因的。我见不得欺良善的恶徒,哼!非你都说一遍提醒不成。总之,比你这装废材糊涂虫的强。”

慕容祺无奈摊手笑开,赶紧欠身作揖赔礼,笑道:“好,好公主,怕你了。来,这边亭子里坐坐,讨你杯茶。”

长宁撇嘴勾起抹甜笑,偷觑了眼欠身做请的慕容祺,而后迅速瞧向一边,仰首挺直腰杆走进凉亭,大咧咧地随性坐定后,笑道:“你也坐,别客气。萨多,过来,对了,问你那次萨多受伤是不是你揍的?”

“呃,公主要与我提这茬,那好。我们仔细算算。”

说着,慕容祺收了扇子,坐正身子摆出副秋后算总账的样子。长宁只得撇撇嘴,扭首微怒道:“算了,那咱们谁都不提了。扯平了,扯平总可以吧。”

慕容祺无奈笑开,抚了把脸,拱手作礼,轻笑道:“好,小生听公主的。”

说话间,边上的宫侍默默上前奉了两杯茶水。长宁藉机垂首暗摸了把微微发烫的脸颊,呿,不正经的家伙。非笑得那么讨厌刺眼嘛,哼!

这厢,一片祥和欢乐。而锦福宫内室,平阳、祁暮清各坐榻一边,冷冷对峙着。

终挨不过□压抑的气氛,虽仍冷僵着俊脸,祁暮清只得率先开口打破沉寂,低哑开口说道:“冉儿,你当真恼我了?”

嘴角噙起抹冷笑,平阳抬首挺直腰杆直视对方,讥嘲道:“不敢。”

“你?!算了,这次确实是我的不是。可,可你扪心自问,你我相识至今,除了今日争执之时,你何时开口唤我的名字?虽皇上曾下圣旨恩准你我的婚事,可现在仔细想来,怕真如表兄所说:是我剃头担子一头热了。你根本没有上心,是吧,公主?唤我一声,就这么难?”

平阳心底微微怔了下,故作镇定地抬首看向他,咬了咬唇,眸光闪了闪,回道:“是嘛,我未曾注意。”

“也罢,如今静下心来想。这几日笼中困兽般绝望暴躁狂怒的人,哪里还像自己。也许这就是外人常说的报应吧。没来京城时,多少女儿家我皆瞧不上眼,拿帖上门求亲的,皆冷面以对,挑剔的紧。遇到缠打厉害的,没少轻叱蔑视。风水轮流转,这番轮到我来了。

自以为成竹於胸,哪料到……呵呵,罢了,说了怕你也不愿听。过几日我便离开了,如外人所说:回得来否还真是未定数。甜言蜜语我不会,只会如实相述。爱便是爱,恨便是恨。我祁暮清心里若有了人,纵使今生身侧有弱水三千,亦只取一瓢。与之携手共白老。而若被弃遭背叛,亦玉石俱焚不求瓦全。呵呵,现在想来,我做不到亦……罢了,不提了。

公主若喜行独木舟遍览群芳,直言相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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