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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择君嫁(重生)-第10部分

小说: 择君嫁(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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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懵懂的平阳公主担此和亲大任,不若封其为和亲公主下嫁……”

话还未说完,便被浑身颤抖踉跄跪地的礼部黄尚书抢了白:“陛下,小女出身寒微,岂能登得龙门跃上枝头,只怕她福浅命薄享不得此等富贵……”

“爱卿何意?难道是说我皇家是断魂地?”

“微臣惶恐,绝无此意。只是小女……”被同僚临时拉来凑热闹的黄尚书,一时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求救般地看向彭左相与六部其他几位尚书,大有若不相助便鱼死网破的意思。

彭左相低首搜肠刮肚地寻思了片刻,蓦地一计上心来,上前躬身回禀道:“陛下,突厥国的大王子乃未来的储君,乌邪可汗更是诚意相请,怎可随意敷衍了事。老臣以为可效仿太宗时做法,於皇族宗室中挑选适龄女子嫁之。臣等家中息女品貌拙劣且久藏深闺,不堪此等大任。陛下,为我天朝体面,亦要慎重选择呀。

至于平阳公主殿下,确实年纪尚幼又因前孝贤皇后仙逝未满三年,端圣太皇太后更是去年秋日刚刚殡去的,诸多事宜确实与礼制不合。陛下可在宫中修建祈福堂,公主殿下可作在家居士,早晚诵经与之祈福。”

圣献帝状似深思熟虑地思索了片刻,拍案叫好道:“嗯,此议甚好。那就多多烦劳诸爱卿了。”袖袍再一挥,随着高公公的一声“跪安”,众臣只得跪地请安退出,耷拉着脑袋怏怏地离开。

圣献帝朝高公公递了个眼色,高公公迅速意会拂尘一扫躬身行礼,几快步后面跟了出去。只见几位吃了瘪的大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互相推诿着。掩嘴咳了声,上前屈身行礼道:“咱家见过几位大人,这可是美差。怎大人们个个面有难色呀。”

听到这话,兵部邱尚书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宗室乃皇亲国戚,谁出的馊主意现在谁扛着。恕下官不再奉陪!”

平素与他有间隙的吏部刘尚书撇唇冷笑了下,说道:“别忘了,邱尚书来看戏你也有份。你家也有未嫁的闺女,不行我们就推你出来。你家那闺女不是针线女工一概不行,但骑马射箭耍刀倒是样样在行嘛,正好配那蛮族大王子。”

两人互瞪开来就差揪住对方的衣襟动武了,高公公掩嘴笑了笑,说道:“哟,我说二位这火气。宗室大了去了,你说谁家没几门子穷亲戚。呵呵,还有呀,太子殿下已然弱冠之年,东宫正室的位置却一直悬空着。你们说……若这事办好了,难保陛下不会……”

说着,眼睛在众大臣间游走了一番,屈身行礼告退。留下一群大臣彼此干瞪了会眼,弄懂意思后便三两散开各自行事去了。消息传来,圣献帝笑眯眼大袖一挥,摆驾椒房殿报喜去了。

锦福宫,平阳倒是作息一如往常,无半点异样。倒是她身边的宫婢侍监各个愁云惨淡,就差哭给她看了。平阳斜倚在榻上,捧着本从太子那借来的《异国志》看得兴致盎然,不时伸手从身边矮几上摆得几个果脯瓷碟里捏几个丢到嘴里,即使酸眯眼亦吃得津津有味。

秋月看着眼馋,偷捏了一个塞进嘴里,“哇……”的一声转身快跑几步,吐进了渣斗里。双手捧着腮帮,嚷嚷着:“好酸好酸,牙都倒了!啊,公主,你怎么吃得下的。肚子里还不酸得冒泡。啊啊,我要漱口。”一把夺过凡雁的茶盏,咕噜噜连灌几口却仍漱不去那一嘴的酸。

冬梅狠瞪了几眼秋月,回身瞥了眼仍在看书的公主,实在按捺不住了,上前进几步道:“公主,你真的这么宽心。不怕真嫁那茹毛饮血的蛮夷。”

平阳挑了挑眉,坐正身子抬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她锦福宫里何时有这么多怨妇的?嘴唇弯了弯,捏了个酸果子,兀自忍不住眯了眯眼,真酸!想了想,开口道:“突厥汗国自高祖时就与我朝建交,太宗时忽旺可汗更来函联姻。太宗将宗室女安城公主下嫁与其和百年秦晋之好。嗯,冬梅亏你也饱读诗书,熟知文史。说出的话真真羞煞了人。

突厥自太宗建元年时征服了东六国定都上京,至今已快两百年。老早摆脱了畜牧放羊,大部分贵族子弟皆聚居上京,习我中原文化,虽仍不改马上民族的本色,却也早已甩去蛮夷的帽子了。还一口一句蛮邦,那颉跌利正是安城公主直系,自忽旺汗王开始历代娶了不少中原望族的女子为妃,所以呀,长相必不一定是你们说的那样可憎。再说,嫁去是做正妃有甚么不好?莫不是你们嫌苦怕跟着我陪嫁过去?”

众宫婢一愣,回神后莫不一脸的羞愤。紫鹃搅了搅帕子,差点咬碎了银牙,公主这张嘴实在是太那啥了。呜,她们有那么差嘛?想着,福身跪地道:“好,刀山火海紫鹃都趟得。何况突厥蛮邦,公主想嫁奴婢便天涯海角跟着。”此话一出,众仆婢皆跪地表忠心。

平阳一愣,没想到她们来这出,坐正身子沉思了片刻,托腮玩笑似地嘟嘴道:“可我不爱喝那马奶酒啃大块肉,还是喜欢中原的米饭白面。再说,谁说我要嫁人了?”

众宫婢一愣,回神后一阵尖叫后冲上去齐哈平阳的痒痒。嘴里直念“坏公主,让你耍人。”,平阳哪里躲闪得了,索性与众婢笑扭成一团。

花凤提着兄长硬塞的慰问品锦盒进来时,惊得张大了嘴,回神后不免为陷入情网的兄长有几分担忧,难道平阳公主对她兄长几次三番地送物塞宝更亲向皇帝开口要求於之调任升迁,只是因她近身当差的爱屋及乌於之以降恩提携之意嘛?

 十一回 月饼

众人听通传赶紧缩脖止笑站好,等看清来人顿时又笑闹成一团。凡雁夺过花凤手里的锦盒,快手打开后一愣,眼角带着促狭的笑将锦盒捧到平阳面前。平阳一眼瞧过去,不觉怔了下,居然是月盛斋的七色缘月饼。

说道这月饼不免要多几句嘴,玲珑小巧的个头颜色纯净剔透,搭配上各色不同口味的馅料,像及了月神嫦娥那段神秘甜腻忧伤且无比纯净的古老传说。自打月盛斋推出至今已然七十余年,期间几经修改创新口味品种越发地齐全,但这最初的一系锦盒却一直是最卖座的。

每每临近佳节才会有,就算你是天王老爷都不一定能够预定到。据说那订单最长时能排到六七年后,情人夫妻等虽急着讨心上人的欢心却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这一等事情就多了,有饼没到情已了的,有饼到了情人早已变恩爱夫妻连小孩都生两三个的……更甚者有情爱日渐淡薄却因饼到了再次重温上甚更胜以前的,也有因饼结缘的。总之,关于这七色缘月饼的故事说上七天七夜,未必能讲完。

平阳暗暗压制下思绪不稳的心,净手后举箸夹了个莲蓉馅的到小碟里,秀口慢咬了口,绵软香甜的感觉在舌尖慢慢弥散开,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样。

低首掩去此刻脆弱落寞的眼神,想到前世那暮郎平日最喜欢拿这些虚无的玩意讨她欢心,每逢中秋佳节都会定时早早摆在她梳妆案台前,在她起身梳洗后,他便会拈一个掰开两人分食,或是直接从她唇上抢咬去一口,伴着丝丝柔情使得她无限沉醉。可想到那一切可憎的真相,顿觉心头一阵绞痛,苦涩蔓延得再甜的糕点也变得索然无味开来。

花荣估计做梦都未想到好容易鼓起勇气的讨好,却是拍在了平阳最不愿意触及的地方。敛帕拭了拭嘴,抬首弯唇笑道:“嗯,不错。可惜甜腻了些,大家若是喜欢就分了去吧。”

闻言,早眼馋按耐许久的众人哪里还客气,福身道了谢便捧到一边分抢了。本就只八九块,僧多粥少结果可想而知。

花凤瞪了瞪眼,张了张嘴,终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噎了下去,伸手抢过两块,在众人不满的惊呼中一口塞进去,边嚼食边肉疼,只铜钱大的八九个月饼就要五十两纹银,还是她兄长用拳头从同僚兄弟那硬讹来的。

可结果人家公主只瞥了几眼,咬了一小口。越想越发的憋屈,娘的,她领着锦盒出门时忍受着顶着大红脸兄长难得的絮叨,还有那因不肯割爱相让而被揍成猪头且双眼黑轮面部浮肿媲美上林苑养的异兽竹熊——他们自小的开裆裤兄弟孟贵无止尽的哭诉。

为这破月饼,她兄长花荣连为女人插兄弟两刀的这等下流事都干了,可惜呀,尊贵的公主殿下好像并不稀罕这玩意。倒也是贵为公主,啥东西没吃过见过享受过。也只他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当宝。真贵呀!肉疼!对于自小生在节俭之家的花凤来说,这确实是件花钱讨没趣的蠢事。

平阳抬眼瞅了瞅明显面色不佳的花凤,熟知她的秉性,捂唇笑道:“我说我的女大将军,又是谁给你气受了?”

花凤一愣,既然当事人之一的发问了,一挑眉夺过案几上的茶盏一饮而尽,猛吸一口气,开始咋呼开来。平阳起初脸上还噙着淡然的笑,准备适时取笑一番花凤。可还没等听完,脸颊老早臊烫开,一片绯色晕染脖颈。

这花凤半点不懂修饰遮掩,从平阳赠刀美人得救免罚进言提携升迁,直扒拉到最近的送剑宝弓乃至赠兵书、赐果品吃食与汗帕丝卷布匹之类的皆事无巨细地一一列数了番。惊得平阳由失笑到瞠目……方后知后觉这些事情对于个未出闺阁的姑娘家来说是不可随意做的,羞红的脸在想到前世动心的下场时,面色又倏地转成苍白。

一直以来,平阳只是单纯地想尽量弥补前世对花荣的亏欠,他不仅拼力将文洛带离那无情魔窟,并因此遭贬黜戍边后在得知刘运倡阴谋仍不顾一切、不惜冒杀头的危险私自率兵赶到事发地於庆宴之际将众叛贼全部绞杀。

可惜,那时的她已经彻底崩溃了,在风云变幻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依稀看到花荣高骑在骏马上浑身卷杂着仇恨的怒火,像是地狱复仇的修罗般奋力挥舞着不时挟起血雨的大刀。

她不知道前世的花荣命运结局如何,但有一点她清楚:前世的自己亏欠他太多了。

发泄完心头怨气的花凤看清平阳的面色,郁结的一咬牙,跪地请罪道:“公主若是想避嫌,还是放花凤去别处当差吧。”

平阳怔了怔,方惊觉到自己过度的反应,抬首努力挤出个释然的笑容道:“你想哪去了?诸事是我考虑不周,至于他的心意我且领下,记在心上了。可……目前谈那些,对我来说有些为时过早了。”

‘他、我’字,让垂头丧气的花凤听出了些意思,公主并没回绝到底。嗯,总算对那楞头兄长有些交待了。一拍掌站起身落坐到榻边,咧嘴笑道:“哦,也是。现下,公主能记着就可以了。”

闻言,平阳两颊酡红,恼羞道:“紫鹃且撕了这女人的嘴,长针伺候她,看她还贫。”

“老子男人,你侮辱我……”

花凤气得肺差点炸了,明明知道她脾气却非拿这个戳她的脊梁骨,要死了,这刁钻公主!她兄长惨了,哪里是她对手呀。

是时,现任职京卫大营正三品都指挥佥事的花荣,正站在校场高台上攥着马鞭黑煞着面来回踱着步,东台角的几根粗木桩上捆着被皮鞭抽得皮开肉绽的士兵,西台角八九颗人头滚将在一起,还有无头的尸身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上。

校场上鸦雀无声,个个挺直着腰站得笔直,烈阳的烘烤下豆大的汗珠往下滚却没人敢动弹一下。因昨日有一小队士兵偷溜出去吃酒醉后不付帐打伤酒家掌柜不算,还与几个市井泼皮在西集市喧哗处大打出手,恰被路过的巡城御史抓个正着。丢尽了京卫大营的脸面,花荣甫上任时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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