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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玉漏无声阶已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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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慕容晟下马,接过来人匆匆递过的信件。
阅后,他突地一哂:“是吗?不过也未尝不可——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慕容晟允了。”说罢驾马扬尘,奔离原地。
“主子,刚才那是——”慕容晟手下一个名叫长生的青年开口问道。
慕容晟没回答,反问道:“狐狸与狮子的交易,你说谁比较有利?”
长生想了想,道:“狐狸虽然狡猾,不过草原人都知道只有狮子才能称雄。”
“嗯,有道理。”慕容晟嘴角上翘,“这么多年都不在,今后也不会需要。”
长生听着主子的话,迷迷糊糊,半天摸不着头脑。





14

14、第十三章 。。。 
 
 
“自臣入朝来,发现朝官制度存有许多不合理之处。”正书房内,容然清声朗朗。
顺德帝听得有些兴味,挑眉:“说来听听。”
“首先,监察制度不完善,朝官之中钻孔之人几多;其次,朝臣冗员过多,增加朝廷财政负担,使官僚内部职务互相覆盖,矛盾重重;至于这第三点——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朕准你一言。”
“是。这第三点便是——朝臣之中大多是贵族亲王之后,并无特殊才干。臣以为,若要兴我玄泽,当大大倚重人才。”
顺德不语,细心思虑着容然的话:他讲得是颇有一番道理。“朕也为此事着实头疼,却不知容爱卿有何妙策?”
容然上前一步:“翰林院自开国以来便是广招庶人子弟,收纳贤良的地方。奈何却逐渐成为虚部,人才大量埋没。臣请皇上广开翰林,举贤良之才入朝为官。”
“翰林近百年来确实少了开国之初那样的辉煌——爱卿所言有理,但这整改怕是有难度啊。”
“臣愿斗胆一试!”容然再拜,望向顺德帝,眼中闪着年轻的自信与光彩。
顺德帝突然觉得自己也许是老了,那样的沸腾激情消失在自己身上许久。
“准奏——”接过盖上龙印的奏章,容然心中一片激喜。

容然随即与元秸一起着手改制。
他们先是遣送了一批年老的闲散冗员;接着,又细致规划了各部级职能,将重叠部分和非覆盖范围皆做了详细分配。使各部既能互相牵制,又不会浪费国库钱财,造成财政负担。
至于翰林院,容然便利用自己翰林大学士的身份,挑选了许多能人才干,并入原先的监察机构,成立了一个独立于刑部的京督院。这样一来,既解决了人员散乱,监察不力的情形,又提拔了一批有为翰林,一举两得。
官制整改方案一出,就引来了一大批元老级人物的反对,纷纷将矛头对准容然元秸,称容然偏倚寒门书生,抵触祖制。
顺德帝却很是赞同,一句“变则求新”显示出他改革的决心。因此,虽施行之始有一定阻力,然月余却总算初见成效。尤其是新立的京督院,更是另京城官员们心中胆颤,只担心哪天被参上一本,清廉公正之风大盛。
翰林们纷纷感叹容然真乃玄泽俊才,争着要拜入容然门下,只求得到他的赏识。一时之间,容然之名竟成了天下读书人效仿的榜样。
远在北州的林岩也耳闻容然所作所为,惊叹之余满是敬佩。而他,勇敢的做了第一个响应容然提出兴办地方官学教育的知府,此后,全国地方官学也逐渐发展,有了一定规模。
后世人评史,只改官制一项,容然与少年丞相秦林就足以并列,成为顺德年间两大栋梁之材。虽后世史书多有败损,但此一举,却被无数读书人相传下来。

东宫,海棠花正开得一片灿烂,从东面连廊一直到西亭拐角,种满了各式各样的海棠:西府海棠、贴梗海棠、垂丝海棠、四季海棠……数不胜数。
微风过,吹落一片火红花瓣,李湛俯身捡起。想起容然前日在别院中所说,脸上渐起笑意:“铲除柳相,必先从朝堂势力开始是么?”

“太子,柳姑娘求见——”元宝穿过花海,终于找到了隐身后院的太子,“人已在前堂等候多时。”
“请柳姑娘到□来吧。”李湛淡淡吩咐下去。
“是。”元宝应声,又转身匆匆跑向前堂通知柳姑娘,不敢怠慢。
“柳姑娘,有请——”元宝将人引至□,然后离开。
“太子。”柳临波从袖中掏出一张纸,“这是我照柳伯宗给慕容晟的信所临。”
“是么?”看罢,李湛将信递至蜡烛上方。看着它缓缓被烧,一缕烟上升,跌下无数松散灰烬。
李湛侧脸冷冽,而临波伫立一旁,不禁心中动容:怎样的仇恨才能累积到这样刻骨,直至将对方挫骨扬灰才甘心?
突地一声高扬呼喊打破了暂时的宁静。
“二哥——”
“三皇子,三皇子——这已是内室,您怎可随便进入?”元宝使劲阻拦,无奈李冽一个大力就将他推到了一边。 
“让开,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李冽掀起内室门帘,脸色立刻一沉,“你,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柳临波面上已略带哭容,一滴泪恰好滑落颊边。李湛伸手去接,堪堪触到柳临波梨花带雨的玉颜。
李湛伸舌沾了手指上那滴泪珠,转身:“三弟,你怎么来了?”仿佛既不惊讶,也没有丝毫避意。
“临波,你们——”李冽看看李湛,又看向临波。
“无事,只是太子闲来邀我赏花,却不过暮春,将要凋零,引来我一时伤感,才——”柳临波声音仍带着哽咽,拈帕沾泪。
“三弟,不如一起来赏赏我院里的海棠?”李湛说着,掀开横隔在内间的珠帘,使得鲜红海棠映照满室,“春日海棠人间住,笃爱风流胜太仙。我却道临波娇容更胜海棠。你说是也不是,三弟?”
“哼!”李冽文采风流不及李湛,此时自然自觉羞恼。而眼前两人,一个身娇柔弱态如扶柳;一个面容皎洁状似美玉——怎堪的一个玉璧双人!
思及此,李冽心中妒火更甚。朝李湛投去狠厉一眼,拉起柳临波就一路步出东宫,竟连告辞也没有一声。
因抓得紧,柳临波只任由他攥着出去。

“我才去找你,就听到你前去东宫的消息——你进宫了怎的也不省得先来看看我?”李冽不无责怪的质问着。
柳临波轻巧避开李冽急切逼问的目光:“太子的邀请我总不好推辞的,何况春日海棠开得很是美丽,值得一赏。”
“是么?”李冽气也似消了大半,“你若喜欢海棠,我叫人在祁阳阁中多种些便是,何必要到那个病秧子——”
“表哥!”柳临波阻止了李冽无礼的说法,“这里毕竟是宫中。”
“好好好,全听你的。”李冽见柳临波有些抵触,只当是担心在自己,顿时笑意融融。上前紧紧环住了柳临波,在她耳边低语道,“临波,相信我,我定许你一个天下!”

隔日。
“叫那个逆子快来见我——”顺德帝拍了拍红檀木桌,掩饰不住脸上的怒气。
公公们见皇上震怒,都不敢上前替太子美言几句。
“不知父皇召我来有何事?”李湛行礼后,便恭敬地站在了案前。
“逆子!还有脸问为什么?”顺德帝看到李湛平静的面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倒是说说,为何昨日宫中有人传出太子公然调戏柳相千金的说法?”
“那,父皇信么?”李湛轻笑道。
“你可知流言如刀,我信或不信还有用吗?”
“儿臣自问问心无愧。”李湛不欲多做辩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顺德看他一副无谓的样子,怒火更盛:“清者,你倒还有脸说?你知道外间现在将你传成什么样子吗?私养娈臣,调戏臣女——哼,你倒先同我讲自己是清者?”
李湛神色不变,眼底却因顺德言语而闪过一丝受伤:“传言便是传言罢了,若父皇如此在意那些毫无根据的话,儿臣,儿臣无话可说!”
顺德看着这个自己最属意的儿子,竟好似隐隐窥见顾颦烟的身姿——她也总是这样倔强而隐忍。
因忆起往事,一时心中有些放软,顺德缓下声来:“不管如何,既然你身为太子,便更要以身作则,成为众皇子的榜样,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操守。我不想下次再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了——”
“是,儿臣这便告退了。”
而李湛一从书房步出,那丝受伤的表情瞬时被没眉间的阴晦所替代,仿佛刚才不过是幻觉。

而另一边,本来等着看李湛如何被罚的李冽胸中却是一团怒火。
“父皇竟这样轻易就原谅了他——我不甘心!”李冽狠狠捶了一下桌子,“父皇从未对我有过这样的宽容!”
“冽儿,不急于一时。”柳宓轻拍了下李冽的手,“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你将他们都踩在脚下。”
“可是父皇最近身体每况愈下,我们若再不采取什么行动,便真真让那个病秧子给得逞了。”李冽狠了狠眸光,泛起杀意。
“放心,你身上还有一个重要砝码。”柳宓涂着丹蔻的手轻举起一杯上好云雾,吹了吹气,细饮了一口。
“什么砝码?”李冽有些不解。
“慕容晟——”柳宓拉住李冽的手,“他便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15

15、第十四章 。。。 
 
 
“那帮翰林学士实在是太过嚣张了,竟踩到我们头上来了!”
“没错!”也不想想他们的出身——不过是庶民罢了。”
“照我说,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臣等参见三皇子——”
两个原本说得起劲的官员见李冽进来,连忙俯身行礼。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李冽坐了下来。
“属下刚才——”一个人正要说个详细,却被旁边的人暗暗推了一把,住了口。
“怎么,什么秘密的事竟还不能告诉我?”李冽随手拈起一颗花生米,双眼一眯,这是他生气的显兆。
“报告三皇子,其实,其实就是有几个不知死活的翰林学子联名上书,奏谏我们兵部的人目无法纪,扰乱京都治安。”
“有这样的事?”翰林院?难道又是太子那帮人?李冽冷笑道,“你们说说,都有哪些人?”
“回三皇子,臣只知道领头的是京督院两位寒门弟子,张韩和林朴民。”
“好,你们先下去吧。”李冽眼神一转,敢动兵部,你们还不够格!不若借机搓搓李湛的锐气——

黑夜,月光被云遮蔽,没有一点光透出来。
已过戌时,店铺打烊,街上寂静森森。
远远两个提灯少年说笑着走了近来,借光一看,正是新选入京督院任职的张韩和林朴民。

“这回兵部应该不会再那么嚣张了——朴民,你父亲好些了吗?”
“好些了,只希望不要再让其他无辜平民遭受这样的罪过了。”林朴民叹了口气,心中记挂着在家养伤的父亲。
“谁让他们这么横行霸道,不过是挡了他们行路,却竟敢仗着有权有势做此伤天害理之事——还是容尚书英明,想出京督院这样的机构整治他们。”张韩语气仍有些忿忿。
“是啊,京督院上无辖部,倒真能让那些官员胆寒。”
然灯光一晃,两少年随即被眼前一个提棍大汉拦住,凶狠犹如恶狼。
“你是?”张韩和林朴民察觉有些不对。然而他们两个文弱书生怎打得过这等壮硕之人,只能后退自保。
“哼,老子是谁是你们能问的吗?”大汉一步一步走向他们,手中长棍此刻在两少年眼中就如同夺命钩索。
“你,你不要乱来!”张韩声音有些发颤。
“别怕——”林朴民上前立在张韩之前,“天子脚下既有王法,你此举难道不觉得——”
“别跟老子废话!”大汉最烦听这些书生的说教,直直举棍朝林朴民挥去。林朴民怎能躲闪得过,额头正挨上一棒,脑壳都仿佛崩裂了一般,鲜血汩汩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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