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朱明(明穿)-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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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甄确实写不来宅斗,写着写着就喜欢往男人堆里扯,喜欢往朝堂党争中扯,好不容易出来个黑心女配,三下两下就被灭了。或许是作者下意识的女权主义,女人难道非得争那一亩三分地吗,就是争也要争大点的东西咩。
看来本甄这种在晋江真的不好混,哭啊。。。。。。
、智闯兵营见继祥
婉儿和耿璿二人一路往北,虽恨不得日行千里,却也顾及身子,不敢日夜兼程,沿着官道紧赶慢赶十来天时间,已是近北平。耿璿是心细之人,两人沿路都着庶人服饰,在进入顺天府境内之前,就以兄弟相称。耿璿又觉两人的坐骑太过扎眼,不敢再快马行路,索性将两匹上好的战马套在了马车上,乘车而行。
耿璿在锦衣卫时常出外办差,已是驾轻就熟,出京前就已经为两人开好了路引,还早已编好了两人的身份。两人的父亲是苏州商人,在北平做生意,前去投亲。苏州本就是百工技艺、富商大贾汇集的城市,两人又是吴地口音,一路行来倒也没出任何差错。
耿璿十五六岁年纪,因一直在外历练,行事待人竟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婉儿不由暗暗慨叹,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仅凭这一条,这个时代的男女差异就不是一点半点,难怪女子只能做圈养的宠物。
两人小心翼翼的绕开了北平城,就这般慢行了几日,方才出了顺天府的地界。两人又是快马赶路,自北平往东北行了不到两日,风物景致已是大相径庭,只见树木丛林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苍苍莽莽的草原。时不时会出现星星点点的蒙古包,而耿璿脸上的表情却是愈发严肃,带着戒备,婉儿方才想起如今的汉蒙两族势如水火。
因视野开阔,草原上的日落似乎都要来得晚些,夕阳的余晖照射到不远处的城池,似是铺上了层金粉色。耿璿指了指那城池,语调中带了丝如释重负,“那应该就是大宁了,大明屯兵于此,颍国公的大军驻地就在城池附近。我们先进城里找个客栈住下,再探听情况。”婉儿想了想道:“小璿,我们还是用路引上的身份为好。”耿璿念头一转,已是明白她的意思。
大宁城身处北疆游牧民族腹地,在洪武二十年纳哈出投降后,方才开始兴建城池,创建仓廒与营房,所有的居民大多就是大明的十几万驻军及家眷,与其说是座城市,不如说是大型的卫所。两人牵着马进了大宁,婉儿边看边啧啧称奇:“短短三年时间,竟是建的如此齐备。”耿璿边点头边道:“朝中皆传,皇上还会分封宁王,想必是想将大宁建成北疆最为强大的军事重镇。”
大宁从军食储粮到棉花布匹统统要由中原地区输入,来往客商络绎不绝,客栈倒是不难寻。两人住下后就在街上溜达,却是见秩序井然,街上也没有告示,也不见百姓谈论,竟是看不出丝毫端倪,两人一合计,找了间热闹的酒楼进去了。
耿璿叫了些饭菜,又招手叫了个堂倌过来,笑道:“小二哥,我和弟弟随家父来大宁为军队送粮,直等了十来天了,还未等到军爷们传唤,不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小二上下打量了一番耿璿两人,只见两人年纪不大,生得眉清目秀,白皙俊俏,一副南人模样,想是刚从江南过来的。
小二笑道:“两位公子想必是成天在客栈呆着,否则怎会连这等大事都未听说。”他环顾四周,压低嗓子神神秘秘道:“出大事儿了,前些日子,在大宁随军的皇太孙殿下死了!军爷们忙着向皇上和朝廷请罪交差呢,哪有功夫接粮啊,你们估计还得再等几日。”
耿璿担忧的看了看面色顿时变得煞白的婉儿,刚要开口让小二退下,却被婉儿拦住了。婉儿只觉头有些眩晕,稳了稳神冲那小二笑道:“小二哥,我们从南边过来时也有所耳闻,我怎么听说太孙殿下只是失踪啊,为何到了这儿却变成……死了?”“死”字出口的时候婉儿略微顿了顿,脸色更加难看。
那小二有些诧异的瞅了瞅婉儿,想了想说道:“尸身确实没找到,要说失踪也没错。听说太孙是从大宁去庆州的途中误入沙漠,被沙暴埋了,如今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陷到那里的人还未听说有出来的。”那小二摸了摸脑袋,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太孙殿下身边好像还有位贵人公子,他逃出来了,这可是他亲眼所见。”
耿璿脸色也不好看,他皱着眉头道:“这和奏折上的说辞倒是一致,那小二口中的贵人公子想必就是继祥,出事儿后他就没有继续前往庆州永昌侯那里,而是返回了大宁。”婉儿面色稍稍好看些,“我们要先找到继祥,却是不能让颍国公知道。”
即使心情极为沉重,在看到扮成女装的耿璿,婉儿还是忍不住莞尔。耿璿身段高挑,五官娟秀,换上女装,再略加修饰,却是俨然一美貌的妙龄女子。耿璿别扭的看着自己一身窄袖褙子,有些为难的吞吞吐吐道:“婉儿,就没其他办法啦?”
婉儿笑容敛去,沉声道:“你也看到了,大营里守得严严实实,甭说我们这吴地口音了,就是那本地的商贾也不让进。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不亮明身份就能混进去的法子。小璿,无论允炆发生了何事,他等不了太久,今晚我一定要见到继祥。”提及允炆,两人脸色俱是黯然,却是没再说话。
相较南京城,大宁这样边陲城镇的夜晚来得格外早,也格外沉寂,酉时刚过,除了城中的两家青楼楚馆,所有的商铺店家,酒楼茶肆都已打烊。顺着大宁城东正中的一条街道走到头,就是密密麻麻的军队营房。
营房中四处还点着灯燃着火,星星点点的倒是极为敞亮,营房门口立着三根高高的旗杆,左右各挂了盏白灯笼,中间夹着的旗杆上飘着帅旗,上面写着大大的“傅”字。营房屋顶颜色发白,走近一看,竟是都挂上了白幡。婉儿看着那满目素色,心中一阵钝痛,身子晃了晃,被耿璿眼疾手快扶住了。
婉儿轻轻推开他的手,温声道:“没事儿的,我们过去吧。”两人走到大营口,却是被拦住了。那士兵有些诧异,微带警觉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两名女子,打头的那位身段高挑,头戴角冠,身穿皂褙,却是一身妓人装扮,后面的那少女年纪稍幼,头梳双环髻,想来是她的婢女。
耿璿低着头,双眼微垂,却是不说话。婉儿走上前,向那士兵福了一福,笑道:“这位军爷,我们是城中红苑的,我家姑娘是来陪常爷的,哦,就是那位太孙伴读散骑舍人。”声音婉转清灵,却是悦耳。
兵营召乐妓也是常有的事儿,这两人又是标准的吴地口音,想必是城中青楼刚从江南买来的,模样身段都不可能是那元人细作。那士兵神色缓和了许多,笑道:“这个时候来可是不巧,大家都知道,皇太孙殿下出了事儿,现在那帮贵人哪还有心思玩这个。”
婉儿眼珠微微转了转,笑道:“军爷误会了,我们是常爷派人找来的,想是他心思郁结,想听听小曲儿解解闷。”那士兵正要放她们进去,又想起刚接到的命令,开始迟疑起来。
婉儿目不转睛观察着他的神色,见其表情,暗道不好,忙上前一边往他手里塞了块碎银,一边笑道:“军爷,我们是何身份?若常爷不喜,我们赶紧出来就是了。您也知道,如今这世道,生意可不好做啊。”
说到这里,婉儿的声音更是娇柔了几分,再加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却是铁石心肠都能打动。那兵士拿了银子,又见是两个弱质女流,心一软,摆摆手就将她俩放了进去,还好心的替两人指了指常继祥所住的营房。
婉儿赶紧跟在耿璿身后向那处营房走去,时不时与兵营中的士兵插肩而过,眼看着就要到那儿了,却被人从身后叫住了:“你们,是干什么的?”婉儿和耿璿心下一惊,停在那里不敢再动,回过头去,只见那人身穿罩甲,从帽子腰带看是个正六品千总。
婉儿连忙上前,将方才那番说辞又重新说了一遍,那千总眼中闪过丝了然,点了点头,看来这在军中也并不少见,婉儿和耿璿对视一眼,心中均是松了口气。那千总眼光从耿璿身上一扫而过,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婉儿,将婉儿看得发毛,过了半饷,那人竟是抬手去捏她的下巴。
耿璿心中愠怒,手握成拳,忍不住就要上前,却被婉儿拉住了。那千总眼中满是兴趣,问她道:“你今年多大了?”婉儿不愿与他对视,微垂着眼睑,避开他的眼睛轻轻道:“今年刚满十三岁。”那千总兴趣更甚,眼中满是赤裸裸的欲望。
三人僵持了一会儿,只听那千总对耿璿努努嘴道:“你,去陪常爷,她,留下。”耿璿大急,婉儿面色一变,作惊惶状:“军爷,奴婢是清倌人。”那千总唇角一弯,笑道:“都做这行了,哪里还有什么清倌人,还不是迟早的事,大爷我明天就把j□j的银子给你母亲送去。”边说边伸手来抱她。
耿璿怒火中烧,顾不得掩饰自己的身份,就要上前制止,却听旁边传来一惊喜的声音:“璿姑娘,是你们啊?”婉儿和耿璿闻声望去,已是大喜过望。
常继祥面无表情的对那千总说:“孙千总,不好意思,你也知道,在下最近心情极为郁结。今日这俩人都是我叫来的,您若有意,改明儿再唤她们过来也是一样。”都这样说了,自然不好再强行将人截了,那千总有些讪讪的看了看继祥,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了。
继祥进屋关上门后,已是怒不可遏,指着耿璿破口大骂:“你居然带着她一起过来了。今晚你们遇上的这人,出了名喜欢玩雏儿,即使出不了事儿,传出去婉儿的声誉还要不要了。”婉儿见耿璿被说得满面羞愧,有些不知所措,心觉不安,连忙上前拉住继祥道:“你别骂他了,是我非得跟来的。”
几人坐下后,婉儿拉着继祥的袖子,盯着他眼睛,顿了半饷犹疑的开了口,带着丝颤音:“继祥,你……告诉我,允炆到底有没有……”继祥身子微僵,眼神闪烁,他挪开目光,声音有些闷闷道:“我看着他被埋在沙里,沙丘瞬间堆起数丈,根本刨不出来,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多日以来长途奔袭,婉儿已是疲惫困顿,焦虑悲伤,允炆未死的信念是支撑着她的最后一根柱子,如今却轰然倒塌。婉儿瞬间面若死灰,嘴唇微微抖了抖,眼泪潸然而下,头一歪已是晕了过去。耿璿和继祥急忙上前抱着她,扶到床上躺下。
继祥呆愣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婉儿,过了半饷,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迷茫,他看着耿璿,缓缓道:“这段时间她都是怎么过过来的?”
耿璿眼眶通红,哽咽道:“生不如死!”
继祥别过脸,声音有些微微发颤:“你不应该让她来这儿。”
耿璿颓然的摇摇头道:“婉儿有多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不带她来,她自己一个人也会想方设法来,岂不是更危险?”
继祥红着眼,微微提高了声音:“你不是一直喜欢她吗?为何不好好守着她在京城过日子?跑到这儿来作甚?”
耿璿一惊,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继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继祥情绪莫名的激动起来,他红着眼冲耿璿叫道:“就是这个意思,你喜欢她这么多年,允炆现在已不在了,一切障碍都没了,你们两家门第也登对,过两年成了婚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为何要管这么多闲事?”
耿璿刚闻噩耗,心中又悲又恸,来不及多想继祥话中的意思,已是愤怒的失去了理智,只觉得他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