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凤引(师徒)-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莲一双凤眸带着三分笑意,丝毫不在意崔清栩踩着他脚的红蹼,而是伸出两根纤细的素指,拎起他的翅膀:“你既是变化的白鹅,身上翅膀之下却是黄色的鸭毛,难道这还不算破绽?”
崔清栩转过长长的脖子,才不过瞥了一眼,脸色立马大变:“怎么可能,我刚刚明明……”
云莲将他拨到一边,念了个诀,不过白光一闪,一只完美的白鹅立马站定在崔清栩眼前:“如此,才无破绽。”
“怎么可能?”崔清栩伸出翅膀指着云莲:“你是何时瞒着我修习的?”
云莲看也不看他,径直朝满是莲花的湖里蹦了下去,一脸自得地在湖中浮水,好不自在。
“我并未瞒你,你每日去找梦云影拿吃食的时候,我都在修习,只是你并未发现而已。”
崔清栩闻言,黑着一张脸,毫不犹豫地追着云莲跳下水去,溅起一波碧水。
我拿着换洗的衣物来到池边,毕竟下了一趟山,身上难免沾上些凡尘秽气,不好好清洗,必然有些身子不爽。
抱着来钱来到池边,忽见池中两只白鹅游得欢畅,虽好似在这山上未见过此物,不过本仙一向不怎么在意这些小事,难得这白鹅这么会挑地方,我自然也不好直接将它们赶走,省的招来这些畜生诟病,以后我这山里没有鸟鸣鱼跃,倒显得凄凉了。
待本仙亲自将来钱洗了个干净,正要将他赶走,他却在岸上围着湖中的那两只鹅转个不停。那两只鹅显然也受到了些许惊吓,刚想离开,却被我拦下了。
“你们两个好好在这里游水便是,不用理会他。”
我将来钱提在手里,来钱拼命的挥舞着爪子,不认真看差点以为是一副衷心护主的模样。
“汪汪汪!”(你要洗澡好歹把他们两个赶走行不行!你一个神仙连徒弟的变化都看不出来么?)
我盯着来钱研究了半饷,忽然戳了戳他的耳朵,一脸不忍:“来钱,你好歹……是只狐狸……”
“……”
来钱奋力地从我手上挣脱,鄙视地瞪了我一眼,小眼神里全是不屑和愤怒。我一时不解,学狗叫的分明是他,我好心提醒他,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错了?
我摊着双手叹了口气,心力交瘁地除了衣衫,整个人浸在池中。谁知原本聚在我身边的两只白鹅却像见了鬼一样,一边在池中乱窜,一边撕心裂肺地大叫。
“嘎嘎嘎!”(云莲!师父她……)
“嘎嘎嘎……”(我看见了……)
“嘎嘎嘎?”(连来钱都发现了师父居然没有发现咱们?)
“嘎嘎嘎。”(许是师父心不在焉吧……)
“嘎嘎嘎!”(那现在怎么办?如果一会师父发现咱们偷看她洗澡咱们就死定了!)
“嘎嘎嘎。”(我怎么知道……这个时候又不能跑,不然师父肯定立马就会发现不对……)
“嘎嘎嘎?”(难道就在这里这么呆着?)
“嘎嘎嘎。”(别问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强忍着捏死那两只白鹅的冲动,无力地趴在池边。早知道白鹅是这么吵闹的生物,刚刚就将它们两只烤了。我捧起一朵白莲,轻轻地吹了口气,那白莲便化作一片花雨,撒了慢慢一池。我舒服地靠在岸边,任由那清凉的池水涤荡……
“嘎嘎嘎……”
正享受着,那两只白鹅竟还不消停。我猛地睁开眼睛,怒瞪过去。那两只白鹅明明都背对着我,却好像依旧能感受到我的怒意,白色肥硕的身躯很明显地抖了一抖。瞬间噤了声。难得碰上两个有灵气的,我“哦”了一声,试探着命令道:“滚。”
没想到一个字刚蹦出嘴边,那两只白鹅却如释重负一般,很听话地撒腿朝岸上跑去,没一会便不见了踪迹。我傻眼地盯着那两只白鹅消失的方向,忽然很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意,找了一个很不像借口的借口安慰自己。
许是我仙力又有所精进,连这玄虚山上的畜生都染上仙气了吧?嗯,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明儿可能会粗去玩~所以可能会晚上才更~大家可以不用等~
☆、第二十五章 魔障
我枕着手臂,趴在岸边,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重。直到一阵凉风拂过,我才微微感到些许凉意,猛地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捧起一捧池水拂面,手指不经意滑过颈间,忽然想起几日前,黑暗之中那两片柔软的触感,我心中不禁一动,只觉得面上烫的很,连忙摇头命令自己不要再想,谁知越是如此,那触感越是清晰,好似此时脖子上正贴着那两片唇一样,到后头,干脆连同整个身子都烫了起来,一时竟也分不清是因为窘迫还是因为羞愧。我一咬牙,干脆整个人都沉到了水里,那湖面上只冒了几个泡泡,便再也看不到人。
好在那清冷的湖水终于消去了我那些奇怪的念头和莫名紊乱心跳。我从湖面钻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正打算穿衣,却不知白耳何时竟站在了池边。
白耳朝我一笑,一边温柔地蹲□子替我擦拭身上的水珠,一边施咒替我弄干了长发:“师祖,当心着凉。”
我任由她摆布着,只是双眼无神地盯着湖面,一条腿轻轻晃荡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水面,溅起一涟水花:“ 怎么?又出什么事了么?”
“事情倒是没有。只是那知县送来的银子,我已叫白武送到了您的房里。那知县好像还送来了两坛好酒,据说是一户酒庄人家找到了失踪多日的女儿,为了感谢师祖特地请知县一并送来的。想必白武应该也送去您的房里了。”
我“嗯”了,一声,从白耳手里接过帕子,呆呆地盯着那帕子看了半饷,方才闷闷地开口:“白耳,我近日总是莫名的心跳加快。这是为何?”
白耳笑了笑,却只是摇了摇头。我这才恍然想起来,白耳不过是个纸人,根本没有心,又哪里会知道这些?我无奈地扯了扯唇角,随随便便套上了两件衣服,便朝自个儿屋内优哉游哉地踱了过去。
唉,本仙也是。想那么多作甚,有时间思索那些个有的没的,不如回房数钱来的痛快。指不定哪天数着数着,这劫数便不知不觉历完了,玉帝就派大姐二姐来接我了呢?
“嘎嘎嘎……”(云莲,师父没追上来吧?)
一只白鹅伸长了脖子望了望身后,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猛地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洒了身后的白鹅一身。
“……”后面的白鹅一脸愤怒,死死地瞪了一眼前面的,咳了两声,咬着牙道:“说人话……”
崔清栩愣了一下,忽然嘿嘿一笑,用自己的白鹅翅膀摸了摸鹅后脑勺,颇有些自得:“啧啧,没想到连师父都没有发现,如此看来,我这变化之术也还算精进了。”
云莲闻言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他,只默念了句诀,一道白光一闪,便恢复了身形。崔清栩见状,连忙也变了回来。两人皆是从头湿到脚,难免一时感慨万千,相对无言。
二人灰溜溜地回到房里,一边换下了身上的湿衣裳,一边忙着“毁尸灭迹”。无奈崔清栩的五行之术实在是不怎么精进,难为云莲一连烘干了两件衣服。
云莲难得一日之内消耗这么多体力,难免累地瘫软在床上。崔清栩似乎心情不错,也一头栽在床上,一时屋内倒是安静的有几分诡异。
直到很久之后,云莲以为旁边的崔清栩已经睡着,崔清栩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也不说话,只是侧着头望着云莲,一双星眸好似曜石一般,深邃的好似要将人吸进去一样。
云莲眯着眼睛,学着崔清栩的样子,紧紧地盯着他。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好像毫无缘由地更诡异了两分。正当云莲打算开口之际,崔清栩却忽然粲然一笑,慢慢地转过了头,一双眸子漫无目的地紧盯着屋顶,那认真的模样,就好像能透过那屋顶看到天上的星辰一般。云莲见状也转过头去,正打算起身,却忽然听见一句话幽幽地从崔清栩的口中飘了过来,重重地撞在他的心上。
云莲急急地回过头去,却只是瞧见崔清栩依旧是一副刚才的姿势仰躺着,眸子已经闭上,唯一不同的,是唇边的那抹笑意更浓。云莲猛然站起身来,背影笔挺的,一步步地朝外走去,毫无异样。只是无人知道,他早已在听到崔清栩说出刚才那句话的时候,便失了魂魄。
“云莲,我喜欢师父。”
我正在屋里喜滋滋地数着钱,屋顶上却传来了动静。我打开窗户瞧了瞧天上的那轮明月,又掐指算了算,今日果然又是崔清栩的生辰。自从那狐狸在我屋顶上唉声叹气见效之后,好似每年生辰他都会跑到我的屋顶上弄出点动静,不如此便不痛快一般。我暗自摇了摇头,忍着痛从箱子里取了一块金子,找了块红色的丝绸包起来算作生辰贺礼。倒不是为师替徒弟挑礼物不用心,而是为师太用心了。我如今送他一锭金子,就犹如从我心上割一块肉,他若不感恩戴德地收下,当真是生生践踏为师的一片心意。
崔清栩估摸着是早知道我会被他引来,很得意地望着我。我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毫不犹豫从怀里摸出那份“大礼”,好像烫手山芋一般,飞快地丢进他的怀里。倒不是本仙大方,实在是那大礼若再在我怀里“躺”下去,只怕本仙便真不舍得将它送人了。
崔清栩一双桃花眼笑得眯成了缝,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红绸子。我见他打开,连忙别过脸去,生怕自己头脑一热,一时激动将那金子抢回来。只是片刻之后,忽闻身后一阵轻笑,我木木地将脸转回来,那狐狸正掩着嘴,眼角满是笑意。一头乌发随意地披在身后,月光映射下,竟如黑色的绸缎一般。一身紫衣翩翩,金丝暗绣,此时也是流光溢彩,更衬得崔清栩……人比花娇。
唔,我在心里默默地点了点头。人比花娇一词,本仙可不是乱用,此处可是本仙难得细细推敲斟酌了的。崔清栩虽然不如云莲清冷俊美,没有煞颜风骚妖魅,不过若说娇艳,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似是第一次看清崔清栩的容貌一般,我不经意地微微眯起了眼睛,细细地打量眼前这样一幅美人图,心底甚是欢畅。
崔清栩道了声谢,将那金子重新用红布包起来,放进了怀里。我这才回过神来,颇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假装用袖子掩着嘴闷声问道:“为师的生辰贺礼,你可喜欢?”
崔清栩轻轻地点了点头,却忽然伸手从袖中摸出了一朵晶莹剔透的青莲,笑道:“不过要是认真比起来,我更喜欢师父的这份礼物。”
我放下袖子,凑过去盯着仔细瞧了一会,这才猛然想起来这是我第一次送给崔清栩的贺礼。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心里却是懊恼不已。早知道他喜欢这些个便宜货,我这次倒不如再变一朵给他。不……变两朵也成。只要能省下我那锭金子,怎么都行。
崔清栩食指修长纤细,正拖着那朵青莲把玩,我却只是托着腮,直愣愣地盯着他那一双手,一时竟无人说话。
直到夜色更深,我才伸手掸去身上的露水,轻轻拍了拍崔清栩的肩膀,叹道:“夜深了,早些回去歇下吧,过了今日便是十九了,别着了凉。”
我见他没动,只是摇了摇头。待我转身迈了一步,却忽然被他扯住袖子。我心中疑惑,正打算转身探个究竟,竟被他忽然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任凭本仙平日里多么淡定,此时也不过一方石像,大脑空白一片,僵直着身子,任由他抱着。晚风一阵一阵地拂过身边,明明带着些许刺骨的凉意,却被身后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