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娶我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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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再被他的美色所迷呢?!
只听叶昔迟缓缓开口,声音如沐春风,“既然出来了,当然是尽情地游山玩水了,否则怎么对得起下那么大的雨还在外面驾车的司琴呢?”
“……”沈凝烟的眼前仿佛有一群乌鸦飞过。
可怜的司琴,都已经那么凄惨地在外面驾车了,居然还要在背地里接受主人的调侃,真真是伤不起啊!
过了许久,叶昔迟忽然道:“对了,阿花,你的家乡在哪里,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见时叶昔迟问她的问题她没有回答,以至于留在叶昔迟身边的这一年多来,叶昔迟几乎从未问过她以前的事情。此番借着游兴,叶昔迟忽然脱口而出,也未曾觉得有何不妥。
沈凝烟本就无心隐瞒,只不过他不问,她也不说罢了。现下听他问起,她自然也乐意回答,而且,她也总不可能瞒他一辈子吧?
沈凝烟道:“我家住在沧州。”
“沧州……”叶昔迟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淡淡一笑,道,“七年前我也去过沧州。”
七年前……那么就是……
沈凝烟感觉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试探性地问道:“公子去沧州做什么?”
叶昔迟抿唇,淡声道:“提亲。”
语毕,见沈凝烟怔愣的模样,他莞尔一笑,又道:“只是可惜,那家的小姐已有了心仪之人,所以这桩亲事并未成功。”
瞎说!他与姐姐的这桩亲事虽然确实没有成功,可他分明还骗到了一个小娘子回去了好吗!
沈凝烟旁敲侧击道:“听公子的语气,似乎很喜欢那家的小姐?”
叶昔迟迟疑了一下,摇头道:“在此之前,我未曾见过她。”
“哦。”沈凝烟低低地应了一声,语气不免有些失落。他满口都是姐姐,为什么却记不得那个他曾答应会娶回家的小女孩呢?
“不过……”只听叶昔迟话锋斗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唇瓣微微扬起了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继续说下去,沈凝烟咬唇,问道:“不过什么?”他的话能不能不要只说一半?他自己不觉得,可听的人会很难受的好不好!
叶昔迟又是一阵轻笑,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此事不提也罢,横竖不过是当初的一个戏言,不必当真。”
话虽这么说,叶昔迟心里仍是不免遐想,当年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要嫁给他的小女孩,如今也应该已经长大了吧?不知道长大后的她,想起当时与自己的一番戏言,又会有何反应呢?若再次相见,她还会不会说出相同的话呢?
不知怎的,叶昔迟忽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顿时哑然失笑。
唔,其实那个小丫头,也挺可爱的。
***
十日之后,两人终于到了江南之境。
一路行来,草木青葱,芳草鲜美,花海、竹林,大片大片的美景交织在一起,接踵而至,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从书中抬起头来,叶昔迟见沈凝烟已在窗边趴了半个多时辰了,不知是什么那么吸引她,也不由放下了手里的书,坐到了她的身侧。
感觉到身后的坐垫上似有重物压下,沈凝烟回头,砰地一下直截了当地撞上了叶昔迟的胸膛。
叶昔迟下意识地扶住她,温润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怎的这么不小心?”
沈凝烟捂着撞痛的额角嘤咛了一声,额头虽痛,却不及此刻的心跳来得澎湃。他的呼吸尽在咫尺,激得她心神一阵激荡。
沈凝烟小心地推开他,往旁边挪了一点,“公子……”
叶昔迟微微蹙眉,似乎不是很喜欢她这样的举动,下一刻,他已握住她纤细的肩膀,将她压到自己胸前,低头看着她被撞红的额角,揉了揉,轻呵道:“很疼吗?”
“不,不疼……”沈凝烟连连摇头,这下子不光额头红了,白皙的脸颊上也现出了点点红晕。
叶昔迟又揉了几下,直到确定她真的没事才放开她,目光望向窗外,“你方才在看什么?”
沈凝烟定了定神,道:“没看什么,只是觉得江南本就风景秀丽,如今又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当真是锦上添花了。”
叶昔迟赞同地点了点头,打开马车的门,对着正一心一意地驾车的人道:“司琴,我们现下是到哪里了?”
司琴道:“回公子,我们已经到了扬州城外,大约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进城了。”
叶昔迟道:“好,辛苦你了。”
司琴又问:“公子,待会儿我们进城之后,是否先去客栈投宿?”
叶昔迟点头,“也好,午时将至,等用完午膳我们便四处走走,你也累了一天了,就留在客栈好生休息吧。”
司琴道:“多谢公子。”
坐回车里,只见沈凝烟以一种无辜外加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叶昔迟顿时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阿花,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沈凝烟笑嘻嘻地看着他,“公子,这一路上我也累了,马车磕得我腰酸背疼的,等吃了午饭,是不是我也可以休息了?”
叶昔迟同样回以一个笑眯眯的眼神,声音凉飕飕的,“这是自然。待会儿你先不要吃饭,陪公子我出去走一遭,什么时候将扬州的商铺都摸熟了,你就什么时候再吃饭吧。”
沈凝烟:“……”
☆、第七章 赌约
吃完午饭,沈凝烟与叶昔迟并肩走在扬州城的大街上,一左一右,紧紧相挨。
周围皆是人潮涌动的商铺小摊,叶昔迟的相貌出众,才走了没几步,就已惹得路人频频侧目,其中不乏有年轻貌美的女子在内。
沈凝烟一一扫过那些意味不明的暧昧目光,郁闷道:“都说江南女子温婉贤淑,娇羞文静,今日一见,怎么与传言颇有不同?”
“哦?”叶昔迟的唇边笑意盈盈,手中摇着一把素雅的折扇,同他的这张脸配在一起,真真是恰到好处,“此话何讲?”
他真是到哪都不忘勾引人!
沈凝烟气呼呼地瞪他一眼,鼓了鼓腮帮子,随手指着一个女子,道:“公子难道不觉得她们的目光太过直接刻骨吗?”
叶昔迟顺着沈凝烟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妇人提着竹篮站在路边的一个小贩前,手里拿着一棵绿油油的青菜,正为了是否便宜几文钱与小贩争得不亦乐乎。
“你说她吗?”叶昔迟努力忍着笑,完全不知她的怒火是源于何处,“阿花,人家这么做也是为了生计。虽说江南土地肥沃富饶,城里城外一片繁荣之色,却也并非人人都能过得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更何况诸如此类的事情,京城里也随处可见,你又何必那么见怪呢?”
她哪里见怪了?瞧着叶昔迟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沈凝烟恨不得一拳揍上去,打成了熊猫脸,也倒省了她几分心思了。
刚想开口反驳,抬眼却见那个妇人杀价成功,正洋洋得意地点着竹篮里的东西。回头见他们二人看着自己,妇人也不奇怪,只是笑道:“我买了那么多年的菜,还是这里的最实惠!”说完,乐呵呵地走了。
沈凝烟的嘴巴张得就快要塞下一个鸡蛋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想让叶昔迟看的,分明就不是这个上了年纪的大娘啊!
叶昔迟收起扇子敲了敲她的头,终于忍不住笑道:“温婉贤淑,娇羞文静这两个词用在方才那位大娘的身上,的确……唔,不太合适。”
沈凝烟默默地看了一眼那位大娘的背影,欲哭无泪,这次丢人简直是丢大发了!
两人在街上转了许久,来到一个转角处的时候,叶昔迟忽然停住了脚步。
“公子,怎么了?”沈凝烟轻声询问。
“你看。”叶昔迟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酒楼,镶了金边的招牌上“倚翠轩”三个字尤为醒目。此刻已过了午饭的时辰,酒楼里却依旧人满为患,甚至门口还有不少人正在等候。
沈凝烟似懂非懂,只想着他们此行的目的,道:“公子是想买下这间酒楼?”
叶昔迟不置可否,又道:“你仔细看。”
沈凝烟不知道他想要自己看什么,又张望了几眼,除了楼内用食的人多了些,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叶昔迟又指着对面的那间酒楼,“你再看那间。”
沈凝烟疑惑地望过去,同样是酒楼,同样在一条街上,两家的生意确迥然不同。若说方才那间酒楼是人满为患,那么现在看的这间,着实可怜了些。堂内桌椅摆放整齐,地面上没有一丝尘埃,完全不像是正在开门做生意的模样。
叶昔迟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手中的折扇,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两间酒楼离得那么近,为何大家宁可在外等候,也不愿多走几步去对面的那间呢?”
沈凝烟本来不觉得,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倒也心生疑惑,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倚翠轩的饭菜比较好吃?”
叶昔迟:“……”
沈凝烟托着下巴,“也有可能是有优惠?”
叶昔迟:“……”
沈凝烟:“又或者说,其实对面那家的饭菜都已经卖完了,大家不得已,才只能来这边吃?”
叶昔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傻?
“你就不能往深层想吗?”
叶昔迟好意提醒,却见沈凝烟瞪大双眼极为无辜地瞅着他,好像在说我为什么要往深层想一样。
叶昔迟无奈地叹气,投去一个颇为嫌弃的眼神,“算了,问了你也是白问,倒不如过去看看。”
沈凝烟默默地接受着他的鄙视,吐了吐舌头,快步跟了上去,“公子,等等我。”
倚翠轩门外,一个身材矮小、微微发福的伙计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每个客人的手里都拿着一片竹简,竹简微微泛黄,上面写了他们等候的顺序。
见叶昔迟与沈凝烟走来,胖伙计先是飞快地打量了他们一番,复又殷勤地半哈着腰走到他们前面,面带微笑地询问道:“不知两位客官需要几等包厢呢?”
吃顿饭而已,还有等级之分吗?
沈凝烟瞥了叶昔迟一眼,见他同样面露疑惑,便对着胖伙计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哥,我们初来扬州,不懂这里的规矩。请问你刚才说的‘几等包厢’是什么意思?”
胖伙计整日站在倚翠轩外,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了他们并非本地人,忙解释道:“是这样的,由于最近来我们倚翠轩的食客增多,我们的伙计和大厨们常常忙不过来,所以老板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将大堂与包厢的客人区分开来,凡是在包厢内的客人,皆会视为贵宾,优先上菜。”
这还叫两全其美?沈凝烟不解道:“那在大堂里的食客呢?”
胖伙计笑哈哈道:“那自然是等贵客的菜色上齐了,才能轮到他们了。”
“他们也愿意等?”
胖伙计怔了一瞬,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倚翠轩在扬州可是出了名的酒楼,每日都有数不尽的食客前来光顾,几乎每位客人都需要等候,只不过等候的时间不同而已。”
“我们也要等吗?”
胖伙计远远看见他们的打扮,就已知道他们并非出生于寻常人家,到手的肥鱼又岂有放走之理。圆滚滚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胖伙计笑道:“本店尚有一间上等包厢空闲,不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