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乘龙跨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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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8、夜宴(一) 。。。
卫珂听完童涣然的话,发了一阵子呆,原来那日在宫里甬道之上,被刘越一刀削去首级的那位太医就是齐平?这么说她一番辛苦到这里又进了死胡同。看来眼下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命了珃儿送童涣然出去。
童涣然离开关雎宫后径直去了皇上的御书房,刘越见他到来,挥退房里众人才问:“卫妃都向你问起了些什么?”
童涣然将他在关雎宫的一切如实相告,刘越听完一边摆弄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一边沉思。童涣然见他沉默不语,思虑一阵才道:“皇上,臣在关雎宫还发现一事。”
刘越回过神,“何事?”
童涣然禀道:“昨晚……”
“朕已经知道了。”刘越打断他的话,“可还有别的?”
童涣然:“还有一事臣有些不明,娘娘体内似乎藏有用过麝香的迹象。此事臣已对娘娘说明,但她似乎毫不知情。”
刘越目光深邃,狠狠咬了下牙,“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两日来并无其他事情发生,卫珂几次去中宫再无发现什么其他蛛丝马迹,刚奉旨去中宫挑选了一下料子回来,便听见珃儿和瑶儿在她身后抱怨。
“娘娘你也太能忍了,湘妃娘娘如此待你,明显是因为看着近日皇上没来咱关雎宫,故意在那儿挑衅。”瑶儿最先说出心里的不满。
这些日子跟着卫珂,二人大致都了解了自家娘娘的脾性,知道她不会因为她们说错什么而责罚的,何况还是为她打抱不平。前两日晚上宫中发现刺客,皇上倒是来了,却又匆匆离开,难道真不喜欢自家娘娘了?
珃儿拉了下瑶儿的衣角,对她摇头,这是自家娘娘的伤心事,还是少说比较好。虽然卫珂平时并不喜欢责罚她们,但越是这样越应该多替娘娘着想,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再给娘娘添堵呢?
卫珂在正殿的坐榻上侧身坐下,淡淡看了看二人,只说:“本宫不在乎这些。何必计较?”
适才在中宫正好遇到同样奉旨前去的湘妃,原本卫珂先到,看到一匹纯白色的布料,一下想起刘越喜欢,伸手轻轻摸了两下。没想刚进门的湘妃看在眼里,没等卫珂说话便对一旁守候的制衣局的人说她要。
卫珂自然没有异议,原本她就觉得自己不适合那颜色,并非肤色不衬,而是她觉得就算穿上那身白色的衣料,自己也不是个心境纯净的人,何必要将自己扮作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况且她也不会因为刘越喜欢而特地讨好,虽然今生却是为他而来,但也为了自己,屈意迎逢的事不是她卫珂做得出的。
谁知她刚将手移开,摸上另一匹布料,尚未来得及看清,湘妃又说那匹她也要。卫珂觉得很好笑,但也知道之前刘越夜夜留宿关雎宫,恐怕有人积怨已久。否则刘越这些日子怎会故意不来?
有些事,她是略有耳闻的。她尚未进宫时,刘越隔三岔五还是会去各宫走动下,但并不是很频繁,自打她进宫后,他却不知为何频频出入关雎宫,一下将其他几宫抛诸脑后,惹来这样的嫉妒,卫珂只好在心里替自己喊了声冤枉。
现下华妃诞下皇子,刘越时常陪伴在华清宫,宫中之人均道她因此失宠,有些人还不立马借机报复?只是卫珂自己看着觉得很无聊,她卫珂岂是会计较这些床帷之争的人?能让她上心的,只有刘越一人而已。
卫珂不想与湘妃浪费口舌,于是带了两位近侍回宫,反正刘越的旨意里并没说要她今日就选好,即使没有新衣,穿旧的也无妨,她刚进宫几月,宫里的衣裳都是新的,做不做都一样。
反而是两名近身不服气了,均以为她是被湘妃气走,一路都愤愤不平的。因此她只告诉她们,她其实并不在乎。
卫珂话音刚落,殿外却传来刘越的声音:“朕在乎。”
刘越负手走进关雎宫前殿,帝王霸气瞬间充斥整个大殿,那股威仪足以震慑此间所有的人。
他身后跟着几个他的贴身内侍,每人手上都捧着几匹尚好的布料,看得珃儿和瑶儿都瞪大了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马问安。皇上多日不来,这一来好大的排场啊!
刘越走到卫珂身前,一把将她从榻上拖了起来,轻轻揽着她的腰说:“当着朕的面挑,喜欢什么就说。”
卫珂在心里暗叹,这下恐怕又给自己招恨了吧?其实她被人嫉妒,都是因为他啊!才收敛了一月,他又老毛病犯了?
“臣妾新衣尚多。”
“朕让你选你就乖乖去选。”
卫珂是被他拖到那堆布料前的,刘越在旁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她只好随便选了几样算是交差。
正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刘越忽然叫住她问:“为何没有酱紫色?”
卫珂愣了下,记得在裕王府时,她就时常穿着酱紫色,其实并不是她喜欢,而是刘卓喜欢,她的衣物当时都是他在命人打点,她没特别的喜好也没为自己争取过。此时听他这句,估计他又是在吃醋了,可她近日除了去中宫,连关雎宫的宫门都少踏出,他打什么地方闻到的醋味?
“臣妾不喜欢。”他如何知道她的“喜好”?不过他是皇上,要知道并不难吧?刘卓说的?
刘越嘴角微扬,似乎不打算继续追问了,对宫里众人挥了下手,“都下去吧!”
这晚刘越留下陪她用了晚膳,卫珂以为他过会儿会走,没想他却吩咐珃儿去备水,说是想在这里沐浴。卫珂听到这句就想躲,却偏偏被刘越察觉了,一把将她抱到后殿,又和他做了对戏水的鸳鸯。
直到二人穿好淡薄的亵衣,回到凤床,刘越搂着卫珂才问:“为什么不在乎?”
卫珂躺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应道:“一件衣服,臣妾为何要在乎?”
刘越翻身压在她身上,伸手解开她的领扣,吻落,在她耳边低语:“朕要你在乎。”
她怎么可以不在乎呢?他刘越要的就是她的在乎!她还不懂吗?他要她在乎她的身份,在乎他的一切。他不准她这样什么事都仿佛不在乎!
第二日刘越莫名其妙地命人来撤换了关雎宫里的许多东西,还命人送来一些他特地为卫珂制备的香料,将之前用的一股脑全撤走了。
卫珂觉得他此举挺不符合他平日节俭的性子,他却对她说:“朕最爱的女人当然一切都要用最好的。以后不是朕给你的东西一概不许用!”
卫珂又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这人还真是霸道惯了!不过想起之前童涣然对她说的那席话,心里暗暗在想,难道刘越知道了?所以换掉之前的东西是为了……
想到这儿,她不觉笑了笑,脸微微有些温热。看来自己也得注意下了,既然圣情难却,她也不想他太过担忧。
*****
八月十五,刘越将夜宴设在御花园的水榭旁,龙驾和凤驾安置在水榭之中,能呆在那儿的都是皇室贵胄。然后是朝里的文武百官,围着水榭宴开百席。宫里挂起了无数艳红的宫灯,将水榭四周照得宛若白昼,红色的宫灯倒影在旁边的池水中,点缀出灯红酒绿的升平景象。
平时刘越是不主张如此铺张的,但这次不同,一来是替庄妃冲喜,二来也是为了新生的皇儿。
中秋佳节那日一早,刘越便命人往关雎宫送来一些饰品。自那日刘越大张旗鼓地驾临关雎宫后,再没人敢小看宫里住着的这位主子,能让皇上亲自带人去量身制衣的娘娘,本朝以来尚属首位。即使有人依旧心怀不满,也再不敢将卫珂当成地底泥一般践踏了,有这心,也不够这胆。
卫珂在两名近身的帮忙下穿上新制的朝服,又着实好生打扮了一番,弄完时辰已差不多了,瑶儿提议不如现在起驾。卫珂对这正式的朝服还有点儿不适应,虽然从前也穿过,她一直都觉得很繁琐,穿起来手脚不便,因此能不穿便不穿。但今日刘越宴请百官,场合相当正式,她不能这个时候给他找麻烦,想着走走适应一下,早些去也没什么不可。于是特地步行,没多带人。
刚到御花园一隅,瑶儿忽然捂着肚子说她好似吃错了东西,卫珂见她满脸冷汗,似乎真的很难受,于是命了珃儿送她回去,她在这儿等她回来。
二人走后,卫珂望着身前的花草发呆,忽然一人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带进身后不远处的密林。她正要出声,那人一下捂住她的嘴,“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卫珂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从他怀里挣开,“裕王,请自重!”
刘卓不想惹恼她,毕竟这里虽然隐蔽,但却时有人会路过,若被人见到,确实难以解释。
“我有话要和你说,不会耽误你太久。”
卫珂本想离开,但犹豫了一瞬,转身,“说吧。”听到他自称我,她有些意外,他已经许久没在她面前如此称呼自己了,倒忽然来了兴致想听听是什么事情让他纡尊降贵的。
刘卓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摊在手上递到她面前,“这是你准备送我的?”
卫珂愣了下,这玉佩不是在她知道他和卫芙的事后,当晚就丢到园子里的荷花池里了吗?怎会在他手上?虽然崩了一角,但确实是她亲手所制,她不会不认得。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看到这里,或许细心的妹纸都发现了,刘越和刘卓都有一块玉佩。香香不得不承认,卫珂和刘越,还有刘卓之间前世的故事,简单点儿来讲就是——一块玉佩引发的血案!!!!(PS:珂,也是美玉的意思,嘿嘿。)三人缘起均因一块玉,到底这块玉佩隐藏了一个怎样委婉动人的故事呢?说起来简单,等香香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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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夜宴(二) 。。。
刘卓见卫珂目光呆滞却不答话,但从其表情已经看出些端倪,他的声音微颤、沙哑,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暗涌。
“为何不亲手给我?”
卫珂猛然回过神,正色道:“裕王!你我现下私会已是逾矩,若你想说的只是这些,恕本宫不能奉陪。”
刘卓从她之前对他和卫芙的态度已经知道,她恨他,却没想到她会恨得如此决绝,与他说话竟好似路人一般陌生。原以为他俩私下相见,她兴许会和颜悦色一点,没想还是如此的冰冷,仿佛二人并不曾相识。
尽管受到如此冷遇,他仍是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强硬地带进怀里,声音低沉,“你骗得了所有人,骗得过你自己吗?你明明爱的人是我,为何不肯承认?那日芙……你妹妹不小心将我送她的东西跌进荷花池,命人放水寻觅,我才知道你……”
卫珂用力推开他,怒目而视,“裕王!若你再对本宫无礼,本宫会立刻命人治你的罪。你说这些是对陛下不忠,难道裕王想做不忠之人?还有,本宫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妹妹。”
刘卓听到她近乎绝情的话,苦笑,“珂儿,时至今日我才知道自己爱的人是你。”
卫珂听着这话很想笑,不觉想起自己前世经历的种种苦痛,那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不想和他再做无谓纠缠,她准备转身离开。
却听刘卓在身后说道:“见到这块玉佩,我几乎走遍了京城所有的玉石铺,才知道是你花了五年多时间去学,亲手替我打造。珂儿,我……”
卫珂闭上眼,深深吸气,没有再听,迈开步子一言不发地离开。她的心里再没有他的位置,何必再听下去?
卫珂不愿去想,即使他是真心,但也是他亲手将她送到刘越怀里,仅仅如此,已足够令她心死。何况这段情已经历了生死阻隔,早已被过往的岁月冲得淡而无味。此时她的心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