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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一片禛心在玉壶-第49部分

小说: 一片禛心在玉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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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在宫中行医多年,深知宫中行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万事不知的道理,这时只管搭脉细听。

书房之中极是静逸,胤禛看曾太医诊脉许久,眉间川字愈来愈深,便耐不住询问道:“如何?”

曾太医收手未答,只问从容道:“姑娘是否常年手足冰冷,既畏寒冬,又惧暑热?”

从容还未点头,胤禛已代她应过。

曾太医点一点头,沉思道:“是否有时腰腹酸痛,状如行经,却迟迟未行?”

从容点头,胤禛道了声是。

“近来是否有乏力之像?”

胤禛点头,又补充道:“吃的也没从前多了。”

曾太医手拈须髯,想一想后,洋洋洒洒地写了两张方子,“四爷,这位姑娘体虚阴寒,血行不畅,需服食温补之药,慢慢调理。这一张汤药、一张丸药,每日需服,不得间断。”胤禛颔首,命福喜接过后道:“她这病,需医治多久?”

“眼下奴才也不能妄下断语,得看姑娘服药之后的情形再作定论。”曾太医说着站起身,想一想忽又对屏风后的从容低声道:“姑娘,你身子虚寒,血气不足,现时需以养为主,在房事上头切不可贪多过密,以免伤了元气。”

从容的脸上一层复一层地烧了起来,待胤禛送完曾太医出去,回来拉起她的手时,她的双颊仍是晕红,“都是你。”

“都是我什么?”

“害我吃那些苦药,还不知道要吃多久。”从容想起那黑黑黄黄的中药就蹙起蛾眉。

“身子不好,总是要吃药的,”胤禛轻抚她的脸颊,“何况你吃苦,我不是更苦?”

“你苦什么?”

“房事上切不可贪多过密,这老头是说给我听的呢。”

从容咬紧下唇,胤禛扯了扯她的嘴角,“你傻乐什么?”

“我哪里傻乐了?”从容自己说着话就笑了出来。

胤禛对她的唇舌好一番欺负后,才又轻吻轻啄着道:“乖乖吃药,我给你备糖,到时候就不会苦了。”

从容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我不要吃糖,只要你不怕苦,我也不怕苦。”

从容药吃得辛苦;胤禛忍得辛苦;可有一人,却比他们两人加起来还要辛苦。这日福喜又像做贼似地从太医院取回了药,看着从容愁眉苦脸地喝完后,他捶着自己的老寒腿道:“丫头,四爷这就要跟着皇上去盛京祭陵,你这药可怎么办?”

从容连喝几大口白水后,才抹着嘴道:“四爷问过曾太医了,说多配一味丸药带着,汤药就先免了。”

福喜点头道:“好,好。但愿祖宗保佑,你从那边回来后,这病就好了。”

从容听说,慢慢放下了抹嘴的手,“皇上又提了么?”

福喜眉头紧锁,“不仅皇上,娘娘也提了,就连宫里,也起了些风言风雨,难听着呢……”

59枫舞
从容无言;“三人成虎;众口烁金”,连福喜都已听见;那么康熙、德妃、胤禛……福喜转过目光;看她道:“我知道你对爷一片真心;爷对你又何尝不是?只是这事闹成这样……有时候我替你想着;你若真进了门;虽有四爷庇佑,可这日子,绝不会好过阿。”

从容想到那时光景,嘴角也不由抿紧;她这个众矢之的已是做定;明枪暗箭;怕是再躲,也躲不掉了。福喜收拢了手,叹一声道:“爷已经提过了,在他同皇上挑明之前,我可以先告病回乡,免得到时追究起来,连带着也有不是。”从容一讶,看着福喜的眉眼,想着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恍然就如在昨日,“福公公……”

福喜侧首拭了拭眼角,他此生已无儿女之望,与胤禛名是主仆,实则情同父子,也正因为这份情,他虽能理解胤禛要他走的决心,可想到离开,心头总不免有些酸涩,“傻丫头,难受什么?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这算是熬出来了,以后回乡下不用再伺候人、不用整日弯腰躬身的,再加上四爷给我的体己,我就是回去做老爷也成了。”

从容眼圈也是泛红,蹲□轻轻为他捶着双腿,她进宫看见的第一人是康熙;说话的第一人是胤禛;可第一个对她说真心话的、对她好的,就是福喜。如今进门日就会成了分离时,教她怎么能不难受呢?

福喜亦知她的心情,像从前一样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傻丫头,我回去享福的话,四爷可就都交给你了,相扶相持,别再同爷顶牛了阿。”从容红着眼,强忍住泪水道:“我知道,福公公,放心!”

七月十九日,康熙帝亲奉皇太后往盛京祭陵,此行随行皇子众多,有大阿哥胤眩⑷⒏缲缝怼⑺陌⒏缲范G、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礻我、以及十三阿哥胤祥。

胤祥实年已有十二岁,与胤禛最是熟络,出出进进,简直就是形影不离。这天出发后,他过来叙礼,见了从容也不让她跪,只管问道:“小白,你看看我长高没?”从容目测了一下道:“高了,都快比奴才高了。”胤祥听后很是开心,一张嘴咧着合也合不拢,“皇阿玛也说我高多了,老十四去年还同我差不离,今年,”他比了个手势,“我已经超过他这么多了。”

从容莞尔,“十三爷若不是那么挑食,一定长得还要高。”

胤祥听说,向胤禛求证道:“我已经不挑食了,不信你问四哥。”

胤禛点头,“自从从你的家乡回来后,食是不挑了,不过整天捣鼓着要人做木马玩,后来皇阿玛赏了他几匹好马,他就不要玩木马,要玩游戏了。”

“游戏?”从容十分好奇,“什么游戏?”

胤禛想了想,道:“切西瓜。”

“啊?”从容惊讶不已,“宫里怎么玩切西瓜?”

胤祥晃着脑袋道:“怎么不能玩?我站中间,让得意儿、如意儿几个分站各处,到时我一声令下,他们把西瓜抛过来就是了。”

从容的眼前是西瓜漫天,瓜汁四溅的情景,“娘娘会准你这样玩?”

“当然,额娘还夸我切得好呢。”

从容看胤祥灿烂笑脸,心里不由感叹庶妃章佳氏对他的宠溺之情。胤祥看从容张着嘴也不说话,还以为她是惊讶于他的本事,于是得意洋洋道:“起先我还想着只有暑日里才能玩,后来一想,能切西瓜,也能切别的玩,所以现在什么时候都能玩了。小白,下次让四哥带你来,我们一起玩好不好?”从容看一眼同样露出宠溺笑容的胤禛,点头道:“好,好,一起切。”

祭陵一事甚是繁琐枯燥,从容起先还有兴趣跟着看看,到几次三跪九叩之后,她就只剩推托的心了。好在胤禛也不强她,她不想跟,便说让她留在帐内守帐。从容乐得自在,每日或于帐内看书写字,或偷闲步入山间,寻一处幽静。

这天早早扎了营,胤禛与胤祥随侍康熙,从容因不跟去,在闷了大半晌后,信步而出,沿着山间小道四处闲逛。这时已是深秋,落叶翩迁,丛林尽染,一眼望去皆是浓浓秋色。从容走过一条小涧,又走入一片枫林,因看枫叶染霜,红艳欲滴,遂想捡几片给胤禛当书签子玩。

从容不愿折树上的,便低着头看地上是否有完好无损的,正移步仔细寻找时,忽听“嗵嗵”几声响,抬头时,漫天红叶随风而下,一片片、一双双,带起地上的树叶,好像蝴蝶在空中盘旋飞舞不住,令人不能稍移目光。

从容有些看住了,待想起去接时,却已晚了。蝶儿静静地停落在地,一身枣色秋袍的胤禟穿过最后几片落叶,看着从容高高举起的手,朗声笑道:“小瞎子,这全都掉地上了,你还接什么?”

从容见是他来,躬身就是一礼,“奴才给九爷请安。”

胤禟笑嘻嘻让她起来,“你手脚太慢了,要不我再给你弄一回?”

从容听说刚才的美景是他所弄,忙摇头摆手道:“不用了,这地上的已够多了。”

“掉在地上的怎好要,都脏了,”说着他伸出背在身后的手,递给从容一把树叶道:“这都给你。”

从容讶异未接,胤禟拉过她的手,塞在她手上道:“我这都是看准了才折的,又大又红,又齐整。”他说的怎么像是在做广告?从容有些想笑,收回手后又向他行了一礼,“多谢九爷。”胤禟不太满意,“小瞎子,自打你回了四哥那儿后,怎么就同我们显得生分了呢,开口闭口总是提个谢字。”

从容看着这个玉树临风的初成少年,她并不想和他生分,只是渐渐大了,说起话来就不像小时候那样毫无顾忌,举动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奴才可不敢同爷生分,若是惹恼了爷,那起子小宫女可不会放过奴才。”

胤禟笑,那双桃花眼成了两条弯弯的桃花鱼,“小瞎子,我就爱听你说话,让人心里舒泰。”

从容跟着他亦是一笑,因问道:“九爷今日怎么会来这儿?”

“我无事到处走走,远远地看见枫叶好看就过来了。”

“爷一个人?”

从容看了看附近,这秤不离砣的,胤礻我怎么没跟着他一起来呢?胤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叫老十过来吃叶子,他吃;叫他看,他才不会过来。”

从容一想也是,“那九爷怎么不带几个跟着的人?”

“你不就是?”胤禟睨她一眼,“待会伺候我回去。”

从容十分后悔提起这个茬,不过此时也只能无奈点头。胤禟指一指前方道:“那一片看上去不错,咱们过去看看。”从容跟着他边走边赏,因随处皆是景,两人边走边说、边走边看,倒也少了一个人的寂寞,多了几分热闹。

往回走时,天光已暗,风里也透着一股阴寒。从容有些瑟瑟,脚步也就不自觉地急了些,隐隐有越过胤禟之势。胤禟回头看她道:“小瞎子,你走那么急,是赶着回去见四哥么?”

“不是,不是,风里有些冷,奴才就走的快了些。”

“噢,我还以为你是怕误了当值的时辰,又或是肚子饿了,才急赶着要回去呢。”

从容晒然道:“给九爷这么一说,奴才的肚子好像是有些饿了。”

胤禟一笑,脚下的步子也跟着快了一些,“这天气是有些冷了,若是能热乎乎地吃上个锅子,或是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就好了。”

“是啊。”

胤禟的脚步一顿,“说到面,我听说杭州城里有一家云锦面馆最是出名。特别是他们的招牌,云锦面,面如云锦,汤汇四海,吃了放都放不下来。小瞎子,你可曾尝过?”

“奴才?”

“你不是杭州人氏么?”

从容心中一跳,“奴才……奴才没吃过。”

“哦,怎么不去尝尝?”

“奴才家贫,这面只有闻香的份。”

胤禟若有所思,径直往前几步后又是一顿,“哎,小瞎子,我糊涂了。”

“什么?”

“我想起来了,这云锦面馆是在苏州城里的,我怎么给说成杭州城了?”胤禟似笑非笑,“可不是我糊涂了么?”

从容有些变色,她明白了,胤禟并不是无事到处走走,他是有心跟着她来试探的!这时胤禟看着她又道:“小瞎子,我糊涂了,你也跟着我一起糊涂了么?”

从容垂眸,“奴才久在宫中,对于家乡的事,是有些记不清了。”

“是你记不清,还是内务府的记档上根本就没记清?”胤禟一敛笑意,沉沉道:“小瞎子,给我句实话。”

从容看着脚下的落叶,“奴才生在苏州,长在杭州,天长日久,将两边的事情弄混了也是有的,奴才实属无心,请爷……”

胤禟打断了她,“你在苏州,我可以派人去苏州查;你在杭州,自也有人能在那儿打听,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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